容臉上有慌亂一閃而過,卻是急忙搖頭,又哭起來:“我不知道,大哥,我害怕.....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
“大哥,你彆逼問容容了,容容沒事就已經是萬幸了。”季初夏急忙說道。
“好,容容彆哭了,大哥不問了。”
季暮秋趕緊說道。
也對,容容膽子本來就小,他現在問容容這些,除了讓容容一遍一遍回憶起恐懼的一幕,沒有任何意義。
當務之急,隻能儘快找到季桑寧在哪裡。
是什麼人,會綁架季桑寧?
難道是王家?
季暮秋腦子在飛快旋轉。
此時的季桑寧,被丟進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之中。
渾身都是酒氣。
過了一會兒,房間裡進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
仔細看,正是王宇。
“看上去倒是不錯。”
王宇喝得迷迷糊糊的,看著床上的人有些眼熟。
等仔細看清楚之後,才反應過來,竟然是害了自己的季桑寧!
“活該你被送到本少的床上來。”
王宇本就喝醉了,床上的美人實在耀眼,哪裡還能忍得住?
眼中悄悄爬起欲望,以及幾分報複的筷感,王宇朝著床撲了過去
“唰!”
就在他撲過去的瞬間,他整個人卻突然被定在了空中,緊接著便被一股巨力拉扯著直接砸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桌子直接塌了,王宇骨頭似乎也散架了,他酒醒了一大半,痛得齜牙咧嘴地看著四周。
“什什麼人?”
無人應答。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王宇伸手撐住身體,有些色厲內荏:“什麼人,彆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眼前一團黑霧,最終顯現出一個打著黑傘的男人的模樣。
他眼神漠然,冰冷,看著王宇,好似在看一件死物。
“你你你,你是誰?”王宇渾身汗毛直豎。
這個男人怎麼出現的?
晏玄看了床上的季桑寧一眼,眼眸幽深了幾分,複又將眼光落在王宇身上。
一手依舊拿著黑傘,另一隻手卻輕輕抬起,王宇便驚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了一般向上浮起。
他好像失去了重心。
王宇驚恐不已:“你,你要做什麼?”
晏玄手掌一翻,王宇猛地就被甩出去,砰一下,重重摔在了台燈上,燈管直接戳爆了王宇的一隻眼睛。
頓時王宇臉上血流如注,哀嚎著。
“鬼,鬼有鬼”
晏玄嘴角似輕輕彎起。
他很不喜歡彆人這麼說他呢。
那股力量再次將王宇抬起,又一次甩出去,王宇這次連慘叫聲都發不出,桌上的酒瓶全部碎裂,儘數紮在他的身上。
王宇嘴裡不斷吐著血泡,兩眼之中溢滿了恐懼地看著晏玄,%e8%83%b8口一起一伏,眼看著就要沒命了。
正當這時,外麵似乎傳來些許動靜。
晏玄看了王宇一眼,才轉身走向床邊。
季桑寧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落在眼瞼下方,投下一片陰影。
兩頰上有一團紅暈,較之平時多了幾分嬌憨。
晏玄瞳孔深處眸色悄然變化。
低頭喃喃自語:“季小姐,我救你一次,該讓你以什麼為代價呢?”
片刻後,他輕笑一聲,黑傘一轉,像是一朵黑色的妖異的花兒,下一刻,連同季桑寧一起,都失去了蹤跡
門被破開了,衝進來一堆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然而裡麵的景象卻讓他們滿是失望。
緊接著,看到王宇的慘狀後,一行人更是大呼出聲。
不是接到消息說先前醜聞纏身的王宇,同美女在此約會嗎?
美女呢?
“快,快叫救護車。”
有人大喊道。
沒多久,王宇就被拉去了醫院。
此刻,季家。
季容容還是白著臉,仿佛沒有從驚慌之中反應過來。
“我的容容啊,你可嚇死媽媽了,你沒事吧?都說了讓司機和你們一起,你非要和桑寧單獨去,你要是有什麼事,我怎麼活啊?”
王婉與季容容抱頭痛哭。
“我沒事,我”
季暮秋接了一個電話後過來。
“人找到了嗎?”季嘯風問道。
季暮秋搖了搖頭。
季桑寧,能跑到哪裡去?
一旁抱頭痛哭的王婉與季容容聞言,卻是不約而同暗中相視一笑。
用不了多久,季桑寧就會同王宇一起出現在新聞中了。
到時候輿論之下,季桑寧不嫁也得嫁。
可他們左等右等,卻始終沒有等來預料之中的新聞爆料,加上所有人都在這裡,季容容又無法詢問那些人是什麼情況。
一時間,母女二人都有些焦急。
而季桑寧也遲遲沒有消息傳來。
“什麼?”
“這怎麼可能?”
季暮秋再次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臉色終於變得難看起來。
“接到消息,季桑寧被人帶往了一個酒店房間,監控中沒過多久,王宇也進去了”
“王宇?”季初夏皺著眉頭。
季桑寧這是被人算計了?
要是王宇真的玷汙了季桑寧,季桑寧的往後餘生
季初夏雖然不喜季桑寧,卻不想季桑寧被害,忙問道:“人救出來沒有?”
季容容也目光灼灼地關注著這邊。
卻不是擔憂季桑寧,是期待。
終於到了最精彩的時刻了。
季桑寧,我看你現在拿什麼和我鬥!
季容容眼底閃爍得計謀得逞的得意。
季暮秋二人誰也沒看到她眼中的惡毒之色。
然而,季暮秋話鋒一轉:“季桑寧消失了。記者們衝進去隻有滿身是血的王宇,沒有季桑寧的蹤影,王宇,現在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
“前後不過十分鐘,看樣子,是早有預謀,想要季桑寧身敗名裂。”
季暮秋說道。
季容容驀地眼皮一跳,心中不安起來。
第27章 往下,這裡才是動脈
“是什麼人想要如此陷害季桑寧?”
季初夏皺著眉。
季桑寧剛回到季家不久,就發生這種事情
著實有些古怪了。
季容容死死抓著王婉的胳膊,眼底已經有些慌亂。
好在這時王婉拍了拍季容容的胳膊,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季桑寧時常不在家,誰知道在外麵闖了什麼禍,得罪了什麼仇家?這次連累了容容差點出事,更何況,她被人拍了,不光自己身敗名裂,季家也要跟著聲譽受損不是嗎?”
“真是不省心的。”
王婉繼續道。
“不至於牽連季家。”季暮秋看了王婉一眼,卻開口道:“桑寧回來沒多久,外界根本不知道桑寧是季家的女兒,不至於用桑寧來損害季家的名譽。”
“大哥說得不錯,若是想利用季家女兒來損害季家名譽,那這次被綁走的就不是桑寧”
季初夏也說道。
雖然不喜歡季桑寧,但是他們也要實事求是。
一旁的季嘯風卻一直皺眉沉思著,不發一言,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王婉眼神略有些飄忽,片刻後又冷哼:“如果不是其他人,那就隻能是王家記恨季桑寧了,季桑寧自己惹出的事,差點連累了容容,你們作為容容的哥哥,一定得為她討回公道才是。”
季容容適時地抽泣了兩聲,柔柔弱弱地說道:“媽我沒事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桑寧。”
“你啊,怎麼這麼善良。”王婉抹了抹眼淚。
季暮秋兄弟倆眼神立即柔和了起來。
“容容彆哭,我們一定查到幕後凶手。”
“嗯。”
“隻不過,這次不會是王宇做的,王宇不可能找一群記者拍自己,他剛出了醜聞,躲這些人還來不及。”⊥思⊥兔⊥在⊥線⊥閱⊥讀⊥
季暮秋思考了一瞬。
季容容掌心一緊。
她以為就憑季暮秋他們對季桑寧的厭惡,他們不會這麼上心去思考才對,可是大哥二哥的認真程度,超過了她的預想。
“會是誰呢?”
兩人對視了一眼。
“容容,容容,你怎麼了?”
突然,王婉著急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思考。
隻看到季容容已經暈了過去,小臉蒼白。
“可能是受驚嚇過度,快送上樓休息。”
季嘯風這時終於開口了,語氣十分冷靜。
他不在乎是誰害了季桑寧,隻在意季桑寧現在究竟在哪裡,她,還會回來嗎?
季嘯風陰沉的眉眼之中,是令人心寒的冷意。
“現在除了等那邊追查嫌疑人,就是等王宇醒來,弄清楚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
季暮秋喃喃自語。
季桑寧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自己在一個逼仄的空間之中,四周都是朱紅色。
她抬手輕輕推額上三寸的石板,發現石板重得驚人。
這裡是棺材之中?
她躺在了棺材裡?!
“嘩——”
棺材板被挪動的聲音,緊接著一道並不明亮的光束漸漸從頭頂灑下,季桑寧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片刻後睜眼。
看到邊上站著一個人,他垂下頭,長長的頭發垂落在季桑寧的臉上,有些輕微的癢意,以及冰涼的觸?感。
因為逆著光,季桑寧眸子微眯,一時沒看出這是誰,直到他開口。
“你醒了?季小姐。”
低沉悅耳又有絲絲沁人心脾的涼意。
晏玄。
“怎麼是你?我為何會躺在棺材裡?”
季桑寧甩了甩頭,腦袋依舊有些昏沉。
她隻記得自己被紮了一針,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昏迷前一刻縈繞在耳邊的是季容容的哭聲。
再次醒來,就是在這裡了。
抬頭看,頭頂是石壁,雕刻著暗紋與壁畫。
這裡似乎在一個神秘的地下世界。
晏玄笑了笑,朝著季桑寧伸出了手:“這裡是我住的地方。”
這些日子晏玄時常呆在季家,偶爾消失。
沒想到晏玄曾經住的地方,是地底下。
季桑寧伸出自己的手由晏玄拉著起來。
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對勁,不是她之前穿的那件。
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下一瞬,一件黑色的披風已經丟到了她身上:“冷的話披上吧。”
季桑寧望著晏玄的側臉,張了張口,最終卻說道:“這裡是哪裡?”
“地下墓%e7%a9%b4。”
“你剛剛睡的地方,是我的床。”
晏玄淡淡說道。
季桑寧這才看清,這裡很大,四周都刻滿了壁畫,似乎都是墓%e7%a9%b4主人生前的事跡,每隔半米處,便有一個高架燭台,上麵的燭火好似永遠也不會熄滅一般。
角落裡堆滿了寶箱,各種金銀玉器幾乎都溢了出來。
棺材在一個高台之上,有九步台階,台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