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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被她嚇怕了更不敢打擾她。

季桑寧伸了伸懶腰。

“嗯?”

房間外傳來些奇怪的味道。

季桑寧隻得打開房門,剛一開門,迎麵而來一張符籙就貼在她腦門上。

季桑寧嘟嘴吹了吹,露出眼睛,就看到麵前站了個道士,右手拿著桃木劍,左手拿著符紙,脖子上掛著十字架,腰間還彆著大蒜

要素齊全。

那道士口中念念有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妖魔鬼怪快走開,妖魔鬼怪快走開。”

見季桑寧一雙清亮的眼睛盯著他,道士後退了一步:“快,把童子尿給我。”

齊叔一隻手捏著鼻子,幫他端著童子尿,聞言急忙遞過去,道士朝著季桑寧就要潑過來。

然而季桑寧動作比他更快,身子一閃,奪過童子尿照著這道士腦門就給扣了下去。

同時將額頭的符紙給撕下來,奪過桃木劍挑著那道士的衣領吊了起來。

掃視了一圈季家彆墅,到處都貼滿了符紙。

一時間,季桑寧都有些不確定了,這破玩意,當真是季嘯風請來的?

“你是殷先生?”

第12章 我隻是想給你截肢

她在山上隨便抓隻野%e9%b8%a1都比這道士畫的符好。

“附身了,她被惡魂附身了,管家,快點把我先前準備好的黑狗血抬上來,潑她!”

這道士渾身散發著惡臭的味道,卻是相當敬業,看著齊叔說道。

準備得也是相當齊全。

齊叔哆哆嗦嗦地看了季桑寧一眼,還是去端黑狗血了。

要是把惡魂趕跑,季家說不定就安寧了。

“齊叔,你潑一個試試?”季桑寧似笑非笑地望著齊叔。

“我”齊叔端著狗血,愣是不敢動。

“愣著乾嘛?潑啊!快潑!”那道士忙吼道。

季桑寧翻了翻白眼,伸手就拿過了齊叔手裡的黑狗血,二話不說又給道士扣了下去。

她很確定,這就是個假道士。

“桑寧小姐”

季桑寧沒搭理齊叔,一腳就將被潑了狗血淋頭的假道士踹下了樓。

“你,是不是殷先生?”

季桑寧下樓,一步一步接近假道士,最後在他麵前站定。

“不,我不是殷先生啊。”

“我就是個騙錢的,這位大姐啊,你放過我吧。”

假道士痛得齜牙咧嘴的。

沒想到這小姑娘勁兒這麼大。

這下骨頭都要散架了。

不是殷先生?

季桑寧皺著眉,那季嘯風說要找的殷先生又是誰?

“原來是騙錢的啊。”季桑寧拖起假道士就往外走。

齊叔望著這瘦小的身子,拖著個肥頭大耳的家夥走得穩穩當當,隻覺得人都麻了。

“說吧,是想斷一條%e8%85%bf,還是胳膊?”季桑寧拖他到彆墅花園裡,冷冷說道。

同時從邊上工具房裡提出了斧頭。

“你,你要乾什麼?你這是殺人,光天化日殺人。”

假道士嚇得渾身一激靈。

這是不是瘋子啊?

他也沒乾啥啊,不就騙個錢嗎?至於提斧頭嗎?

“我沒殺人,我隻是想給你截肢。”季桑寧說道。

假道士臉都扭曲了:“你,你是不是找殷先生,我知道,我認識他,這次就是他叫我來的。”

季桑寧放下了斧頭。

“他讓你來的?”

“對,他說他最近業務繁忙,請我幫他跑個業務,還是老客戶,我就來了。”假道士看著斧頭,咽了咽口水。

“他人呢?”季桑寧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和他十七年沒見過了。”假道士說道。

十七年,好巧的時間。

“十七年前你來過季家?”季桑寧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假道士雙眸閃爍,唯唯諾諾的,好似有什麼不敢說出口。

“說。”季桑寧一斧頭劈在假道士的頭邊。

往左邊一點點,他的頭就會被劈成兩半。

這個少女,是真的敢殺人。

“來來過。”被狗血覆蓋的臉上,依稀能看出假道士的恐懼。

“我和他一個村裡出來的,相約好了一起招搖撞騙,可是他提前上岸了,從十七前在季家見過,後來他就了無音訊了。”

“當時,當時我幫季嘯風抱了一個女嬰丟在護城河,因為他怕損陰德,便找到了我與殷先生,幫他做法,順便善後,這樣不會損季家的風水。”

“當然,季嘯風也是被我倆騙了,我倆哪會做法啊,就是騙騙小錢。”

假道士有些尷尬說道。

季桑寧握著斧頭的手悄然攥緊。

“你說,是你%e4%ba%b2自把那女嬰丟在護城河的?”

“這件事在我心中像塊大石頭一樣,時不時做夢都想起那女嬰朝我索命,也不知道多大仇多大怨,季嘯風要這樣對付一個小生命。”

假道士吐了口氣,同時又打了個哆嗦。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季桑寧淡淡問道。

“當時在場的隻有我們三個人,沒有第四個人了。”假道士說道。

“那你當時有沒有挖掉女嬰的心臟?”

季桑寧心中冷笑不已。

季嘯風啊季嘯風,看來把你送進醫院還是太輕了。

不過沒關係,慢慢來。

“挖心臟?我去,我可沒那麼喪心病狂。”假道士瘋狂搖著頭。

不是這個假道士,季嘯風也不知道心臟的事情,那麼,隻有這個神秘的殷先生了。

“你們村在哪裡?”

季桑寧摩挲著斧頭的柄,俯身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假道士一愣。

“你廢話這麼多做什麼?”季桑寧握著斧頭的手又在蠢蠢欲動。

“彆,彆砍我,我可什麼都沒做我告訴你地址就行。”

假道士被嚇得一哆嗦,匆匆將老家地址告訴了季桑寧。

季桑寧%e5%94%87邊掛著譏諷的笑意:“什麼也沒做?”

“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這個家夥,可是%e4%ba%b2手將她丟進護城河的人啊,哪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季桑寧往四周看了看。

花園裡正好有一個彈簧板,季桑寧眼睛頓時一亮。

她拖著那假道士過去扔彈簧板上,腳輕輕一踩,假道士直接被彈飛起來了,然後直直撞向一旁的大樹。

“啊啊啊啊啊啊。”假道士慘叫著,一隻腳被樹杈穿透倒掛在樹上晃蕩,血順著小%e8%85%bf往上半身流。

季桑寧抬手遮住陽光看著自己的傑作。

“真是完美啊。”

她一拍小手,語氣帶著天真的呢喃。

隨後,季桑寧轉身,看到齊叔被嚇得癱坐在地上。

“齊叔聽到什麼了?”

季桑寧問道。

“沒有,什麼都沒聽到。”齊叔急忙搖頭。

對季桑寧的恐懼此刻達到了巔峰。

這個年紀的少女,對血啊什麼的不是最害怕的嗎?為何季桑寧能麵不改色,就像玩遊戲那樣把這個假道士給彈到樹杈上去倒掛著?

看著那被穿透的%e8%85%bf都疼。

“哦,挺好的。”

季桑寧眨眨眼:“齊叔覺得去醫院看望病人,買什麼東西好?”

“買買花吧。”

齊叔哪敢廢話?

季桑寧點頭,表示學廢了。

這就去買白菊花。

“三束。”

花店裡,賣花的小姐姐有些疑惑地看了季桑寧一眼:“三束白菊?”

“嗯,我家人多。”季桑寧彎起%e5%94%87角,笑得天真:“都快死了,提前給他們準備上。”

小姐姐咽了咽口水,這得死一戶口本吧?

季桑寧抱著三束白菊,打了個車就去醫院。

路上,司機瞅著平靜的季桑寧:“姑娘,節哀啊。”

“司機大哥,幫我點首歌吧。”

季桑寧垂著頭說道。*思*兔*在*線*閱*讀*

司機歎了口氣,給季桑寧放了首哀樂。

“不是這個,放我最愛的今天是個好日子。”季桑寧示意他換歌。

“什麼玩意?”司機懵了。

“你放哀樂的話,我會笑不出來。”季桑寧平靜道。

“”

司機默。

這姑娘大概被刺激得瘋了。

季桑寧抱著花,到了住院部三樓,走廊上,搜魂珠鏈一直在響,醫院的遊魂並不少。

她先到了王婉的病房,放下白菊:“聽聞阿姨要出院了,太遺憾了。”

“季桑寧,你!”王婉指著季桑寧。

“彆急,你要先熟悉這裡的環境,以後還得常來呢。”季桑寧嗔怪地看王婉一眼,給她蓋好被子,轉身出了病房。

接著到了季容容的病房。

因為受到小鬼反噬,季容容看上去很是淒慘,瘦弱不堪,蒼白如紙,季初夏正在守著她。

“季桑寧,你怎麼來了?”季初夏目光複雜中帶著幾分厭惡。

這是他的%e4%ba%b2妹妹,可是他似乎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關鍵是季桑寧推了容容。

“我來看看季容容。”季桑寧放下白菊。

季初夏差點氣嗝過去:“有用這個花看病人的嗎?”

“病人?”季桑寧愣了一下:“她還沒死啊?”

“那我可能來早了。”

季桑寧轉眸看著病床上插著氧氣的季容容。

季容容一雙眼睛裡都是憤怒,那是一種恨不得爬起來掐死季桑寧的情緒。

季桑寧俯身,貼近了季容容。

“賤人,我要你,不得好死。”季容容沙啞的聲音響起。

“好,我等你。”季桑寧給她拉拉被子。

接下來,輪到她%e4%ba%b2愛的父%e4%ba%b2啦。

嘻嘻。

第13章 給你唱大悲咒

季嘯風這會剛做了手術,才從ICU拉出來,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

迷迷糊糊之中,季嘯風總覺得耳邊有什麼東西在念經。

念什麼?

好像是大悲咒。

終於,季嘯風從昏迷中醒過來,睜眼看到的,卻是四個青麵獠牙恐怖至極的鬼,有的隻有半邊腦袋,有的沒有眼珠子,有的吊著長%e8%88%8c頭,他們站在病床前垂著頭對著他的臉,唱大悲咒。

見他醒來,他們湊得更近了,幾乎貼著他的臉在唱。

季嘯風急促的呼吸著,眼睛裡滿是驚懼。

“鬼鬼.....”他嘶啞著聲音吼。

渾身纏滿了繃帶,動也動彈不了。

就在季嘯風嚇得眼球突出,發紅之時,他們終於停下來了。

他眼睜睜看著這幾隻鬼直起身子,走到了病房門口,身影逐漸消散,他們對著他揮手說:古德拜。

季嘯風在病床上瘋狂顫唞。

這是一場夢,一定是夢。

“你醒了啊,爸爸。”突然,一個冰涼的聲音響起。

季嘯風忙轉頭,就看到季桑寧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幽幽看著他。

瞳孔一縮,季嘯風怒看著季桑寧。

“你你.....”

這場車禍,到底與季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