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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潔白的連衣裙,讓季容容看上去好像一朵純潔無瑕的茉莉花,此刻小花兒眼睛通紅蓄著淚水,看上去無辜又慌亂極了。

季桑寧眼睛帶笑,卻是反手將季容容鉗製,一把撩起季容容的頭發看她的耳後。

果不其然有個胎記,一模一樣呢。

甚至這胎記還是茅山派人用特殊手法畫的,用水完全洗不掉,而季容容身上,還有一道天然迷惑人心的氣息,似乎是.....小鬼。

難怪季容容的身份沒人懷疑過。

不知是哪座山頭的野道坐鎮?

“啊!你放開我,放開!”季容容驚恐地大叫。

“你做什麼?放開容容。”

兩個哥哥緊張極了,恨不得撲上來。

季桑寧抬手咬破中指往季容容耳後一抹,那胎記竟然直接消散,甚至燒紅了季容容嬌嫩的皮膚。

季容容倒抽一口涼氣,臉龐因為疼痛而扭曲。

“這容容你的胎記呢?”季暮秋聲音有些不穩。

季容容耳後的月牙胎記,消失了。

“胎記?在在這裡啊”季容容越發驚恐,趕緊摸自己的耳後。

季嘯風臉龐極速抽[dòng]起來,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騙局,那也太恐怖了一點。

“我我,爸爸,哥哥。”季容容抬起驚慌的小臉,像是受驚的小鹿,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是真的啊,你們相信我。”

聲音裡的顫音讓人心疼極了。

“你到底想證明什麼?有什麼目的?”季嘯風清了清嗓子,終於與季桑寧對視著:“錢?還是彆的"

掌心卻是捏了把汗,季桑寧的眼神讓他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他似乎已經確定了某些東西,但又暗示自己這不可能。

“爸!你彆和她說,我們報警,她是騙子。”

季初夏拉過季容容,內心還是相信季容容的身份的。

他們看著季桑寧的眼神都充滿了厭惡,卻又夾雜著一絲絲恐懼

季容容更是恨不得撕了季桑寧。

她的身份現在岌岌可危,這個人到底哪裡冒出來的?

“我想證明什麼?還是你想證明什麼?”季桑寧走近了幾步,盯著季嘯風的眼睛。

她不是一開始就說清楚了麼?

季嘯風眼角一跳,片刻後,突然道:“我承認,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季桑寧眨眨眼,伸手絞著自己的一縷頭發:“像你前任妻子,秦若雲是麼?”

“或者是某個月黑風高,喪生的女嬰?”

季嘯風瞳孔狠狠一縮,沒想到季桑寧什麼都知道,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然而,這不可能啊。

“你竟然連我們母%e4%ba%b2都調查了,你這個騙子。”

季暮秋兄弟倆怒瞪著季桑寧。

季桑寧看他們一眼,卻放下頭發,匕首在指尖舞動生花,反手就將季嘯風擒住,壓製著季嘯風的後背重重一個肘擊。

語氣帶著少女的天真:“勞煩去做個%e4%ba%b2子鑒定。”

她一向喜歡以理服人,物理的理。

第3章 我是來加入這個家,不是來拆散這個家

季嘯風痛得齜牙咧嘴。

“你先放開我爸。”

季暮秋忙說道。

季桑寧轉著手裡的匕首,卻看到季容容肩膀上冒出了一個小鬼頭。

那便是蠱惑人心的母心鬼啊。

母心鬼發覺季桑寧的視線後,朝季桑寧齜牙咧嘴地恐嚇。

季桑寧%e5%94%87邊勾起。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東西得以心頭之血供養,季容容倒也是個狠人。

下一瞬,手中匕首猛地擦著季容容的耳邊飛過去,季容容臉上瞬間多了一個帶血的傷痕,季容容白眼一翻,嚇暈了過去,倒也不知道真暈假暈。

而那匕首,直直插入了母心小鬼的額頭。

母心鬼慘叫一聲,消散了身形。

眾人卻隻看到那匕首飛過季容容,射入了後方的餐桌上。

“你這個騙子竟然傷人。”季初夏怒吼道,若不是礙於季桑寧看上去強的一批,他高低衝上來撕了季桑寧。

“考慮好了嗎?”季桑寧沒理他,打了個嗬欠。

趕了一天路,困了。

“%e4%ba%b2子鑒定不必做了。”

季嘯風良久後,扯著嘴角艱難道。

主要是他也不敢。

“當年的事情,我確實瞞了你們。”

“什麼?爸,你瞞了我們什麼?”

季暮秋兄弟倆不安地看著他

王婉頂著豬頭臉,語氣有點抓狂:“嘯風!你要做什麼?你不要胡說,容容就是你的女兒!”

“不容容不是,當年我以為你們的妹妹已經沒了,便順水推舟將容容認了下來以緩解念女之情。”

季桑寧聽他這樣說,手一鬆,放開了對季嘯風的鉗製。

表情越發玩味:“然後呢?”

季嘯風看向季桑寧,表情複雜:“你說得對,不是你要證明什麼,是我這個做父%e4%ba%b2的要證明什麼,你並非騙子,你是我和若雲流落在外我以為早就沒了的女兒。”

“當年你母%e4%ba%b2思念成疾,沒多久便撒手人寰,這麼多年,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痛。”

“不曾想老天給我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季嘯風嘴%e5%94%87都在顫唞,眼中甚至隱隱泛著淚花。

想來給他自己感動壞了。

季桑寧暗罵了一句老6行為。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季嘯風眸子閃爍。

“季桑寧。”季桑寧麵無表情。

季嘯風越發動容起來:“對不起,如果我堅持尋找,說不定早就找回了你。”

事情的轉變之快讓其他人始料未及。

“爸,你怎麼能輕易信她就憑借一個真假不知的胎記,你就確定她的身份,那容容呢?”季暮秋握著拳頭,將季容容抱起,十分不滿。

“胎記可以作假,容顏神態做不得假。”季嘯風搖了搖頭,堅持道。

“雖然容容頂替了桑寧的身份,但是這件事她也不知情。”季嘯風話鋒一轉,對季桑寧說道:“桑寧,從此以後回家吧,爸爸會補償你,但是原諒我不能趕走容容。”

“容容在季家生活了這麼多年,流落出去也孤苦無依,我作為父%e4%ba%b2也不忍心“季嘯風曉之以情。

王婉也哭。

一個豬頭哭起來起來格外滑稽。

季桑寧冷眼看他們表演。

孤苦無依?

不知情?

行,要玩是麼?

“那真是太好了,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啊。”季桑寧歪頭,一副喜極而泣的樣子。

“爸爸再次給你道歉,你從前受的苦,我一定全力補償你。”

季嘯風想伸手摸摸季桑寧的腦袋,被季桑寧歪歪頭,躲開了。

季暮秋兄弟倆死死鎖著眉頭,季嘯風連%e4%ba%b2子鑒定都不做,不覺得太草率了嗎?

他們表情冷冷地看了季桑寧一眼,壓根不理會,抱起暈倒的季容容轉身上了樓。

爸被這個騙子的臉騙了,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做%e4%ba%b2子鑒定。

季嘯風當晚給季桑寧安排了季容容隔壁的房間,更連夜定製衣服,這陣仗,仿佛真要將這些年欠季桑寧的一次性補回來。

而季容容一覺醒來,發現天塌了,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她變成了季家收養的養女,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季桑寧,才是季家真正的女兒。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她怎麼接受?

雖然這個消息並沒有傳出去,但是身份的落差,還是讓季容容氣得砸碎了桌上花瓶。

“該死的賤人!你休想搶走我的東西。”

“容容,你醒了啊?”季初夏在外麵問道。

季容容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急忙抓起花瓶的碎片將手劃破,瘦弱的身體跌坐在地上,麵向推門進來的季初夏:“二哥。”

她瘦小的身體微微抖動,手上還在流著血。

“容容,你怎麼了?手怎麼傷了?”季初夏急忙跑進來抓起她的手,心疼問道。

“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季容容咬著%e5%94%87哭泣,然後一下撲進了季初夏的懷裡:“二哥,我不是你的妹妹,嗚嗚,可我舍不得離開你們,我不是故意要頂替這個身份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嗚嗚嗚”

“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這樣子,給季初夏心疼壞了。

“傻瓜,在二哥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並且我隻認你這個妹妹,彆哭了,沒有人會趕你走,大家都那麼喜歡你。”季初夏順著季容容的頭發。

“嗯!”季容容腦袋埋在季初夏懷裡抽泣,眼底卻閃過一絲幽光。

有母心鬼在,沒有人能逃%e8%84%b1她的魅力。

季桑寧想搶她的一切?

癡人說夢!

隻可惜,母心鬼這兩日一直沒有應過,也不知道為何。

季桑寧在季家感受了幾次,尋找母心鬼的蹤跡,一無所獲。

同樣,也沒有她那顆寶貝心臟的氣息。

難道不是在季家?那是換給誰了?

季桑寧回季家這件事,隻有季家自己知道,未曾向外透露。

她狗爹倒是旁敲側擊了幾次,問她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又側麵詢問季桑寧回季家到底找什麼東西。

季桑寧答找她的心。

狗爹覺得季桑寧腦子有病,就不再問了。

季家其他人對季桑寧視作空氣。

季桑寧無所吊謂。

你無視她,她更無視你,反正她沒心,感覺不到傷心和憤怒。

她現在除了找她那顆熱騰騰的心,就是對母%e4%ba%b2當年的死,起了興趣。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認回季桑寧?明明容容也是我們的女兒,你現在卻讓她成為不清不楚的養女!”王婉不滿地看著季嘯風。

“這不過是哄哄季桑寧而已!對外依然容容才是我們女兒。不然,要是她堅持做%e4%ba%b2子鑒定,當年的事就隱瞞不住,你知道秦家那老不死的有多強悍。”季嘯風揉著額頭。

秦家,是季桑寧的外公家。

“如果老不死的知道容容和季桑寧都是我的%e4%ba%b2生女兒,就會知道我出軌的事情,以他的性子必然全力打壓,拿回所有人脈和資源,認下季桑寧,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王婉臉色變了變,也隻能不情不願道:“但總歸是委屈了我們容容啊”

“嗬,我早為季桑寧安排好了,王家不是一直想同季家進行商業聯姻嗎?我拖著不同意,無非就是不想讓容容嫁過去受委屈。”季嘯風眸底閃過殘忍的光芒。

第4章 這麼好的福氣給你要不要?

“你是說”王婉臉色一喜,瞬間就明白了季嘯風的意思。

“嗯,聯姻成了,生意也就成了,季桑寧也不用在眼前礙眼,咱們的容容,更不用嫁過去受委屈。”

季嘯風本來還算英俊的臉,此刻卻扭曲得不成樣子。

季桑寧模樣與秦若雲有六成相似,天生的美人胚子,想來王家那個二公子應該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