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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春 青銅穗 4401 字 2個月前

計的?”

說完他深深朝盧允投去一眼。

盧允打了個激靈,立刻把捂臉的手放了下來:“沒錯!……父%e4%ba%b2不要聽人挑唆!兒子根本沒闖禍,劉公子不是我殺的!”

傅真冷笑:“方才可有人說過是你殺的劉公子?壓根沒人說過,你怎麼自己都承認起來了?”

說完她又拍桌:“來人!去搜盧家,把盧允的住處裡裡外外全搜上一遍!

“他一個不受待見的庶子,竟然連被逐出家門放棄繼承家產都不怕,肯定是有人給了他不少好處!

“我倒要看看這好處是誰給他的!”

郭頌:“得令!”

章烽聽到這裡,立刻也吩咐身邊人:“隨他們同去!”

於是兩幫人呼啦啦地湧上了街頭!

盧允兩%e8%85%bf一軟,立刻倒在地下!

傅真轉向他:“你現在說出來我還能開恩算你自首,若是待我的人搜出了證據,你就是再說也無用了!”

何氏聞言又撕扯著盧允撲頭蓋臉打起來:“你有種!敢這麼犟!拚著盧家不要你也要頑抗到底,你可彆忘了,容氏那個賤人還在盧家呢!”

盧允聽到這裡,額間頓時暴起了青筋,眼神也飄乎起來!

這時旁邊的周齊二人也慌了張,趁人不注意便要往人群裡退,黎淮喝道:“往哪裡逃?!”

婁照走出來指向傅真:“你這是在仗勢欺人!”

他話音沒落,旁邊黎江斜插過來將他伸出的胳膊挑開老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們將軍夫人如此無禮?!”

傅真扭:“婁指揮使如此狂妄,自打盧家夫婦出現,你可是越來越坐不住了!你是盧允請來的,盧允被其父母指認受人唆使給劉硯下毒,你又百般跳出來阻攔,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裡,劉家夫婦與章烽都情不自禁往前邁了一步!

劉家死了傳香火的兒子,當然一門心思是要抓到真凶報仇的,方才也不過是先入為主認定寧家人為敵人。

章烽雖然恨著傅真,可眼前盧家夫婦的主動出現,盧允的驚慌失措,還有婁照的反常,都是明擺著的!

先不說傅真到底有沒有攛掇盧家人,隻說盧允如果不是凶手,他為什麼這麼害怕?

盧家主母這般粗魯跋扈,很明顯他這個庶子在盧家呆得不舒坦,他必然不可能有許多錢財,一個缺錢又沒地位的人的確更容易走上歪路,反過來說也更容易被誘使,這就是他有了犯罪動機。

聽到要去搜他的住處,他就徹底嚇趴了,這不就露出貓膩來了嗎?

傅真沒說錯,這姓盧的有問題,這姓婁的也有大問題!

他是恨傅真,但他卻也不能被人當傻子耍呀!

這特麼如果真是個陰謀,那他如果真中了計,把寧氏抓入獄了,不說裴家會如何,光這傅真,她能與他善罷罷休?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當不成了裴夫人,憑她這尖牙利嘴潑辣手段,還有寧家那萬貫家財,她隻怕也會拚了命地盯上他章家吧?!

想到這裡他再也按捺不住了,立刻走向盧允,揪住他衣襟道:“給老子說,是不是你下的毒?!”

傅真是新上任的將軍夫人,又是個女子,盧允他們或許還看不出來她的厲害。

章烽就不同了!打從開國起他就是將軍!年歲又擺在這裡,這魁梧的身軀就讓人夠瞧的了!

盧允嚇破了膽,兩%e8%85%bf打戰,喉嚨都撕裂:“不,不是……”

章烽二話不說掐住他脖子:“我數到三!一,二——”

“我招!我招!”盧允翻著白眼,兩%e8%85%bf亂蹬下,終於擠出幾個字來!

章烽手一鬆,他啪嗒掉落在地上,接而就伏地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

“我鬼迷心竅……在河豚裡下了,下了,馬錢子粉……”

婁照咬緊牙關,攥住劍柄的左手已經快出油了。

傅真上前:“你裝過馬錢子的容器在何處?!”

盧允瑟縮不答,黎江便將他提起來,他立刻道:“在,你們鋪子後頭的太湖石石縫裡!”

他話音落下,李揚鬆頓時遣了捕快過去。

黎江也跟了過去。

隻消片刻,捕快便拿著個寸來長的小瓷瓶給李揚鬆。

仵作接來看了看,點頭道:“的確是馬錢子的味道!”

“這就對了!”旁邊大夫激動接話,“一小撮曬乾的馬錢子粉便已能致命!”

第234章 往哪兒跑!

“你還我兒的命來!”

劉夫人淒厲地一聲痛哭,撲向了盧允,劉父也衝了過去,揪著盧允的衣襟就開起打來。夫妻倆一個文人一個內宅婦人,此刻的悲傷憤怒卻使他們化身成為銅筋鐵骨,連捕快們上前都未能阻止得住。

楊彤從外走進來,附在傅真耳邊說了幾句。

傅真沉%e5%90%9f片刻便問李揚鬆:“李大人,你怎麼看這個結果?”

李揚鬆沉聲擊桌:“盧允自認毒殺劉硯,物證在此,無有疑慮。另有周齊二人,拿下來!先行押回府衙審訊!”說完他朝傅真拱手:“是下官思慮不周,險些讓萬賓樓及寧夫人背負了罵名,還請恕罪。”

傅真道:“先彆忙著押人回去。這案子才剛審出個頭來!

“我寧家平白無故被人指責,讓人圍觀這許久,外頭不定把我們寧家傳成什麼樣,又把萬賓樓給傳成了什麼樣,李大人,我寧家行商為生,斷我財路那不等於掐住我寧家脖子要我的命麼?

“凶手專挑我萬賓樓下手實乃居心叵測,雖是殺的劉公子,但矛頭卻是衝著我寧家來,是衝著我傅真來!

“今日我定當將此案來龍去脈審清楚,找出那背後主使之人來不可!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看我這位平西將軍夫人、護國大將軍府的少夫人不順眼!是誰又這麼瞧不起我們將軍,對付不了他,就挑他的嶽母下手!”

李揚鬆額角猛冒汗:“事關人命,確該慎重為之。來人!把盧允帶上前來!”

劉家夫婦被請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盧允被帶上來。

不遠處的婁照開始不停地咽唾液,他朝李揚鬆道:“李大人,既然此案已了,那下官就帶人撤了。”

他才剛抬步,門下站著的裴家護衛就把他擋住了!

傅真冷笑:“婁照,你走這麼快,可是想去拿盧允的生母容氏要挾他?”

婁照麵肌顫唞:“將軍夫人這是什麼意思?他們與我有何乾?我為何拿容氏相要挾?”

“因為我的人去盧家的時候,剛剛好也碰見了兩個人。——把人帶上來!”

門外踏著傅真的聲音走進來兩個護衛,二人手下各押著個漢子。

婁照當下瞪圓了雙眼,氣息都屏住了!

“這兩個人是誰?我相信大家方才都見過的吧?”傅真環視著屋裡,“這可是在婁將軍身後站了半日的他的扈從。——章將軍,我的人在拿住這二人時,你的人也剛好在場!”

“老爺!”

傅真剛說畢,章家派出去的兩個護衛撒丫子闖了進來,將帶回來的一個匣子呈上來:“從盧允屋裡搜到銀票一千兩!”

厚厚一遝的銀票被章烽拿在手上,這哪是銀票,分明就是往他臉上啪啪扇過來的巴掌!

他活了半輩子,竟然差點就讓人給愚弄過去了!

他怒道:“再帶人去周家齊家搜!”

於是周齊二人也都嚇趴在地。

傅真撇下他們,轉頭問盧允:“我知道你不是主使,如果你把真相說出來,能證明你非主謀,彆的我不敢說,至少我這邊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而你就算不說,我憑著這些銀票,假以時日一定也能追溯到原主,你要賭一賭嗎?”

盧允汗如雨下,身子搖搖晃晃,隨時都要崩潰的模樣。

他抬頭看了眼婁照方向,又把下%e5%94%87緊咬停頓住了。

章烽等不及,又要上前打,傅真道:“請容氏進來。”

盧允倏地朝門口看去,隻見此時正已走進來了個怯怯懦懦的婦人,他張嘴喚了聲“姨娘”,而後便跪爬過去:“您怎麼來了!”

傅真道:“容氏,說說你剛才經曆了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容氏跪在地下,顫聲說:“妾身,妾身約摸兩刻鐘前,被這二人威脅!……”

盧允雙眼頓時快瞪出了血來!

傅真道:“這就是你替人賣命的下場,你以為這是巴結,在他們看來隻不過是個工具。一把刀要是反噬主人,當然就要把這刀斬斷。怎麼能留著威脅到自己呢?——你說是不是?婁將軍?”

“我跟你拚了!”

盧允朝著他撲去,那邊廂婁照卻正好拔劍!

這時門恰來一人,抬腳便將盧允踹飛!

婁照那一劍便頓時刺了個空,隻是看他那劍刺出的距離,卻讓人忍不住脖子發涼!

那劍出去至少四五尺,如果盧允沒被踹開,那必然被刺個對穿!

“兒啊!”

容氏撲過去。

門下裴瞻還穿著營中盔甲,寒氣凜凜睨視著婁照:“還想殺誰?”

婁照一個哆嗦,手中劍竟差點掉落在地上!

“瞻……將軍!”

傅真迎上去,欣喜地望著他:“你忙完了?”

裴瞻輕攏了一下她的肩膀:“早就來了,中途又去辦了點事。”說完他看回婁照:“把盧允拖過來!”

護衛立刻將踹飛了的盧允拖過來。裴瞻道:“說!”

“是他!就是他指使的我!”

死裡逃生的盧允像瘋了一般地指向婁照,“我們幾家因為經營米行,素來要注意跟漕運上的官員素來要打好交道,他嶽父就是巡漕禦史!所以我們連帶著逢年過節也要孝敬他!但他幾乎不曾正眼瞧過我們!

“可前兩日他突然找上我,讓我幫他設下這麼一個局!說日後定然關照我們幾家,我們猶豫,他就拿了三千兩銀子出來給我們分!還額外答應我,來日等我把盧家家產騰挪上手了,便幫我把我姨娘接出來,讓我們自立門戶!我被他說動了!”

“你閉嘴!”

婁照狠聲厲喝。

盧允叫嚷:“你還要我閉嘴!我隻是鬼迷心竅,你卻是真心實意想殺我!所有人都看到了,剛剛我差點就死在你手下!你想殺我滅口!”

婁照瞪著他,隨後他忽然笑起來。“你口口聲聲說我指使你,那我為何要指使你?我與劉家無怨無仇,與寧家也無怨無仇,你聽聽你說的這些,有人信嗎?”

盧允怔住!

傅真踹他一腳:“你們見麵難道沒有證人嗎?”

盧允被提醒,立刻道:“你找我們的時候是在北裡胡同的劉記茶館,兩日前,那兒的掌櫃見過我們在一起!”

第235章 蠢貨!被人騙了還不自知!

李揚鬆抻腰:“去劉記茶館帶人來!”

“不用了,人來了!”

李揚鬆剛拍了桌,郭頌就大步進來了!“稟將軍,少夫人,差事已辦妥!小的去婁家抓到了婁家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