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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敏[gǎn],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就又是一堆麻煩事。

陸嗣音,陸靜姝,周子佩和楚冕匆匆和許廣霖告彆,臨走前,許廣霖不放心地千叮萬囑:“你們,萬事小心!”

“您放心。”

他們被許廣霖的人帶著從後門小路離開。

臨走前,聽見一聲“伯爵大人”,想來應該是在許廣霖之下的大臣。

道路偏僻,一路上未遇到任何人,四人鬆口氣,音舞站在陸嗣音旁邊,好奇道:“找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陸嗣音說:“這不應該問你嗎?就你看見那人的麵貌。”

她又說:“算了,管他呢,正大光明來找舅舅的,左右對他造不出威脅。”

音舞%e8%84%b1口而出:“怎麼能算了呢?”

陸嗣音訝異地看向她,有些懵:“啊?”

音舞停頓一瞬,接著道:“你不好奇嗎?反正我挺好奇的。”

陸嗣音白她一眼,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神金!

音舞訕訕摸了摸鼻子。

正說著,他們拐過一個牆角,卻被前方的人嚇了一跳。

戴安娜……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如今最不想遇到的人就是她了。

戴安娜在莎拉菲爾生辰宴上無意識中,間接打了露娜公主的臉,想必她已經經受過露娜的詰問,此時也不好受吧。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表現得鎮定,不能讓她起疑。

“戴安娜女公爵。”陸嗣音平靜道。

戴安娜看見他們好像並不意外:“若拉公主,出入皇宮好像需要女王口諭。”

陸嗣音說:“我身為公主,女王準予我自由出入。”

“您自然可以,但你身後幾位恐怕……”

陸嗣音知道她有意刁難,但這個理由恐怕還不足以為難她:“他們是我的朋友,怎麼?我帶幾位朋友進來也不行?若女公爵不依不饒,我們倒是可以一起去女王麵前,要您口中的那份口諭。”

為這兒一點兒小事去找女王,恐怕不妥,不然還會有刻意找茬之嫌。

戴安娜略低頭顱,裝得一副惶恐模樣:“大可不必。”

她再抬頭時,臉上沒有了偽裝,神色危險地警告他們:“這一片區域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以後彆讓我再在這裡看到你們。”

這是怕他們找到許廣霖?

但許廣霖在L國已經坐上了伯爵之位,不應該處處受她桎梏,一直待在後花園,從未離開過。

難道他們之間還有其他事情?

陸嗣音冷冷道:“為什麼不能來?你還限製不了我。”

戴安娜上前幾步,眼神滿是警告,語氣不容置喙:“沒有理由,否則……,我聽說莎拉菲爾和布蘭溫一家和你關係極好?”

陸嗣音臉色突變,眉角眼梢帶上一層刺骨寒意:“你敢動他們?許姝妍。”

她說出了那個名字,戴安娜卻並沒有表現出詫異,又或許並不擔心他們認出她的身份,勾%e5%94%87笑了一聲:“還不算太笨。”

她視線後移,落到了陸靜姝那張波瀾不驚,卻風華絕代的臉上,再一次勾起了回憶,她最不想回憶的那個女人。

“莎拉菲爾應該已經和你們相認了吧?”戴安娜說:“你們和露娜,艾莉安娜都是這個國家的公主,應該也有繼承權才對,難道就不想爭取一下?”

陸嗣音還未開口,陸靜姝臉上掛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笑,平淡清冷的目光放在戴安娜身上:“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兒記性也不長。你覺得,無論是女王還是公主,於我們而言,會在乎?”

那隻不過是他們最不起眼的一個身份。

戴安娜臉色陰沉:“你們能耐。就是不知道艾莉安娜一家能不能像你們一樣了。”

她說完,徑直越過他們,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陸嗣音臉色並沒有好轉,緊緊皺著一雙眉,雙手不安交握,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掌心。

聽戴安娜的意思,她是要對義父義母一家人動手。

陸嗣音早就把他們視為自己的%e4%ba%b2人,更彆說如今有另一份關係在,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們出事。

冰涼的手覆上一層溫暖,像冰冷刺骨的寒冬臘月環住一個暖爐,驅散了從頭到腳的寒意,也讓她定下心來。

周子佩握著她的手,掰開手指,十指相扣,擔憂道:“阿音,冷靜。”

陸嗣音仰頭看他,臉色比之前略微蒼白,她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走吧。”

從皇宮離開,一路無言來到星河天府。

音舞率先問陸嗣音:“要不要我通知艾莉安娜公主,要她警惕?”

陸嗣音沒說話,斂眸沉思。

陸靜姝說:“不用。”

音舞還挺著急,迫不及待地問:“為什麼?”

陸靜姝看她,表情平靜淡漠卻讓音舞莫名心裡一慌。

第402章 :那是哈士奇

音舞咽了咽口水,但所幸陸靜姝很快移開視線,仿佛隻是隨意一瞥。

陸靜姝說:“艾莉安娜本來就對露娜那一派多有提防,更彆說對戴安娜。我們說再多,他們能做的也很少。”

楚冕讚同:“的確,更何況事情還未發生,我們也沒證據,無法讓艾莉安娜真正當回事兒。”

就算勸告他們,最後的效果也就宛如囑咐一個廢寢忘食學習的好學生好好學習一樣。

陸嗣音自然明白其中道理:“道理是這樣,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

她對音舞說:“你派人暗中保護義父,義母,艾莉安娜,卡哈爾還有莎拉菲爾女王。一有異樣,立即通知我。”

音舞見他們做出了行動,整個人似是放鬆不少,低頭應下:“是,我這就去。”

……

戴安娜與陸嗣音他們分彆之後,拐去了露娜居住的宮殿。

莎拉菲爾女王生辰宴後,露娜便幾天都將她拒之門外,看來那次之後對她已經心存芥蒂。

戴安娜耐著性子三顧茅廬,等著傭人前去稟告。

若這次露娜還對她耍這些沒用的小性子,她就讓這個公主知道到底誰才是她的後盾,沒了自己的支持,她什麼也算不上。

戴安娜眼底不屑,之前她可是直接進去的,在這裡乖乖等著也算是給足她態度和麵子了。

不久,傭人回來:“女公爵,您請。”

戴安娜勾%e5%94%87,微微揚起下巴。

算露娜公主識相。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迎麵遇上一個男人,像是剛從露娜殿裡出來。

走近時,男人低下頭站在原地等她過去,態度尊敬,後頸有什麼東西顯露出一星半點兒,戴安娜眯了眯眼,看不出是什麼。

等過去之後,戴安娜問一旁的傭人:“他是什麼人?”

傭人說:“露娜公主書房裡的台燈壞了,他是過來修理的。”

戴安娜剛才的確看到他手裡拿著一個修理箱。

“為什麼不換個新的?”

“露娜公主對那台燈十分喜愛,想來應該是不舍得。”

戴安娜不想了解她為什麼對那台燈愛不釋手,隻是敷衍地嗯了一聲,沒了下文。

傭人為她開門,戴安娜走進去,看見露娜正垂首對著一個流蘇夜光燈發呆。

想必那就是被修好的台燈了,戴安娜多看了兩眼,的確華麗又漂亮,是露娜會喜歡的類型。

“露娜公主。”戴安娜說。

露娜抬頭:“不好意思,讓女公爵久等了。您坐。”

戴安娜並沒有從她的表情中看出抱歉之意,順著她的話坐下來。

“我今日來,是想解釋那日發生的事,並不是我有意為之。”

露娜笑容不達眼底:“您是說帶袁先生過去,拆穿我送贗品之事,還是聶敏學教授並未打算收我為徒一事?”

戴安娜早就猜到她會這麼問,說:“前者,我的本意是想證明您的清白,免得被一些賤人潑了臟水,我也沒料到您買的畫竟真的是一幅贗品。”

露娜說:“我知女公爵的心意,初心是為我,說到底怪就怪在我未識真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戴安娜心中滿意,她還算通情達理。

露娜卻話鋒一轉:“那第二件事女公爵如何解釋?母妃說這件事是由您處理。”

戴安娜說:“拜聶敏學教授為師一事,我隻錯在沒有來得及和您說。但並不是辦事不利。我調查得知,陸靜姝是皇家科學院的院長,陸嗣音,也就是若拉,是聶敏學的老師,而她們站在艾莉安娜一派,你覺得聶敏學教授會同意收你為學生嗎?”

“若是到時候在宴會大廳裡,他們當眾拒絕羞辱你,讓你當眾出醜呢?”

那就是對她能力的否認,相信女王對她也會倍感失望。

露娜手指撥動著燈上的流蘇,沉默片刻,終於對戴安娜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那是我誤會女公爵了。”

戴安娜順勢表忠心:“我又怎麼會做對你不利之事呢?”

露娜為她倒了一杯溫茶,遞過去,算是冰釋前嫌的意思。

戴安娜嘴角掛著笑,接過來,喝茶時低垂的眼睫,掩住裡麵的薄涼和輕蔑。

終於安撫住露娜這個蠢貨,戴安娜耐心告罄,回到自己宮殿。

傭人立馬遞上水和藥。

她感覺頭腦昏沉疼痛,精神不濟,身體仿佛要割裂出兩個不同的人。

戴安娜端起水杯,將精神性藥物一口扔進嘴裡,混著水咽下去。

或許是見到了陸嗣音和陸靜姝的緣故,這藥隻是晚吃了一會兒,她就被刺激地撐不住。

精神恍惚撕扯的感覺從陳家離開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戴安娜麵色如霜,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瘋子。

就算是瘋子,也是被她自己逼的。

……

戚哲去調查“瞳孔虹膜”,走之前信誓旦旦說很快就將結果給他們。

誰知一個多月都過去了,他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想來應該進展不順利。

陸嗣音深知,此事急不得。

602群裡一刻也沒有消停過,陸嗣音發消息:【@紅狼,我前幾天看見你了。】

相比於當事人紅狼,黑鷹秒回:【什麼?你們兩個人背著我們麵基了?紅狼你小子背著我見我妹子!!!】

紅狼:【???】

黑鷹:【你彆裝無辜,我早就看出來你小子心機深沉。】

紅狼:【我們什麼時候見麵了,這段時間我在D國出任務,你不是不知道。】

沈堯:【好啊,以出任務的幌子會麵,把我放在哪裡?】

紅狼百口莫辯:【……】

陸嗣音惹出火力,才慢悠悠從相冊裡挑出一張前幾天拍的照片。

一隻“狼”。

【就是它,雖然顏色不太一樣,但我覺得很%e4%ba%b2切。】

陸靜姝看都沒看,來了一句:【嗯,很像。】

群裡安靜了幾秒,紅狼才回複:【那是哈士奇。】

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陸嗣音隔著屏幕都能體會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