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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鼓鼓的。

陽光照進來,全數傾瀉在她身上,似流水般流動。

周子佩桃花眼裡歇落濃濃笑意,心軟成了一團。

像個吃飽了曬太陽的小貓一樣。

陸靜姝見她吃完了,這才開口:“所以之前攻克聯邦政府防禦係統的時候,也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跡,引開他們的反追蹤?”

陸嗣音咳嗽兩聲,萬般無辜道:“姐,我真的快冤死了。我要是知道另一個人是你,我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啊。我那不是事態緊急之下的權宜之策嘛?”

“哦——。”陸靜姝漫不經心的尾音拉長,態度不明。

陸嗣音討好笑笑:“這今天過來不也是為了那次贖罪嘛?”

說起這個,她直起身子,問道:“姐,你要我幫忙的是什麼事兒?連你這個黑客榜第一都沒辦法,我覺得我也夠嗆。”

陸靜姝說:“不一定。你若是有心參與這個榜單,我這個第一說不定就讓了出去。”

陸嗣音搖頭,她清楚自己的實力,自己隻不過是在這五年裡偶爾學習一下,必然是比不上陸靜姝幾年的接觸和練習。

“我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雖不會太菜,但也沒到你的程度,上一次也隻得益於你未設防,讓我耍了點兒小聰明。”

陸靜姝反而疑惑不解:“那關於一兩年前那場讓你險些喪命的車禍,事後肇事者可是直接查無此人,難道不是你乾的嗎?”

第359章 :

陸嗣音說:“那場車禍的確是我乾的。那位肇事者也是我雇的,同時也是計劃中的犧牲品。”

“他是國際死刑在逃罪犯,個人信息不僅國際刑獄那裡有,各國各地警察局也都歸檔在案。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將他個人信息全部刪除,甚至連你都查不到。”

這麼說來,這件事另有蹊蹺。

陸靜姝說:“那你知道是誰在幫你?”

陸嗣音搖搖頭:“不知道,這些年我也在調查這件事。”

當初聯邦政府查肇事者的時候,她是打算動用L國的勢力來讓他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不留痕跡。

聯邦政府查無此人,便就能成為一個懸案,也懷疑不到她頭上。

卻還未動手,就發現已經有人先一步幫了陸嗣音一把。

“你們又是如何知道人家是特意來幫忙的?”周子佩捏著自己的手指關節,疑惑道:“萬一隻是誤打誤撞呢?”

陸嗣音沉思道:“不排除這個可能。這麼說來,我倒想起了另一件事。”

見他們看向自己,陸嗣音說出自己的猜想:“之前我去柳辰安辦公室調查時,在電腦上發現了簡單刪除的線索。當時我們就猜想,這麼重要的東西,柳辰安走時為什麼處理地如此簡單粗暴,很像在走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急之下隻能如此,匆匆離開。”

“我們猜測當時聯邦政府出現了內鬼,及時出現打斷他們銷毀線索。陰差陽錯之下又幫了我們一把。而這個內鬼背後的人會不會和那場車禍同樣幫了我的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這麼說來,”楚冕道:“的確還有暗處的人在默默幫助我們。他甚至知曉我們的行動,必要時伸出援手。”

陸嗣音表情凝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太可怕了,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幸虧不是我們敵人。”

陸靜姝說:“不管對方是敵是友,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若是敵,照殺不誤;若是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對了,”陸嗣音看著陸靜姝:“姐,你還沒說要我幫什麼忙?”

陸靜姝也不賣關子了,她打開自己的手表,憑空出現一個全息投影。

“這段時間,我一直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發來的短信。”

她將信息點開,上麵是清一色的圖片,陸嗣音覺得這經曆有點兒相似。

直到陸靜姝點來其中一張,說:“每周便會給我發一張舅舅的照片。以此來告訴我,舅舅他其實還活著。”

陸嗣音突然沉默:“……”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雖說五年前的事情都忘了,但由於她這五年不間斷調查許廣霖的消息,就如同她不間斷想無數遍周子佩,陸靜姝和楚冕一樣。

每當大腦要刪除關於他們的記憶時,陸嗣音便會一遍遍重新加固,讓自己的大腦無機可乘。

所以尋找許廣霖這件事她一直記得,也記得自己來到聯邦政府的前因後果。

“我查過這個號碼,”陸靜姝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但不是很容易追蹤到。可能還會暴露自身,所以我才會想到找另外一個人幫我。卻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是你。”

她瞥了一眼心虛的陸嗣音。

陸嗣音看著上麵許廣霖的照片,對他們說:“其實……這個套路有點兒熟悉。”

“嗯?”

“什麼意思?”

陸嗣音將五年前自己也收到舅舅照片的事告訴他們。

“我一直以為舅舅被聯邦政府束縛桎梏,但我在聯邦政府潛藏了五年,卻連舅舅的一丁點兒消息都未探查到。無論是柳辰安還是聯邦政府裡的任何一個人,對舅舅隻字未提。”

“所以,我懷疑,舅舅應該不在聯邦政府。”

“而柳辰安之所以有舅舅的照片,或許這些照片也不是他的人拍的,而是從旁人手裡拿到的。”

周子佩接著她的話說:“這個旁人就是柳辰安背後之人。”

“所以,其實柳辰安背後那人才是真正囚禁束縛舅舅的人。”陸嗣音道。

楚冕抿了一口茶:“上一次給嗣音發這些照片是為了威脅她,這一次又給你發照片,告訴你舅舅在他們手裡,又想達成什麼目的呢?”

陸靜姝搖頭:“不知。他們隻是定期一張圖片,其他從未透露過。”

“從未透露過……”陸嗣音皺眉深思。

不像他們的作風……

她從一個塑料袋裡掏出自己帶來的電腦,說:“那我們還繼續查這個號碼嗎?”

陸靜姝想了想,說:“算了。既然是你,自然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他們的目的總會透露的,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陸嗣音點頭,乖巧收好電腦。

陸靜姝思索片刻,覺得還是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他們。

自己或許不用逞強,四個人的力量總比她一人強。

他們無法再承受一次這五年的慘劇,無論是她還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這些照片,我也讓人調查過。”陸靜姝簡單陳述自己從陳局那裡得到的線索:“發現舅舅很有可能處在三個地方,皆在L國。一是永安醫院,二是瑞和生產基地,三是L國皇室宮殿。”

楚冕眸光微動,想起她在L國和陳局長的見麵。

之後便和自己提起了永安醫院。

原來是讓陳局調查了這些照片。

“那看來我們是非去L國不可了,還得停留不少時間。”陸嗣音蔫蔫道。

周子佩摸摸她的頭:“嗯呐。”

陸嗣音瞅他一眼,眯眼道:“你怎麼看起來那麼高興?”

周子佩聳肩:“有嗎?對我來說,隻要和你一起,在哪裡都一樣。”

無緣無故又被撩了的陸嗣音:“……”

她彎腰趴在桌子上,下巴抵在手掌心,慢慢將發燙的耳朵藏起來,本著不能再讓周子佩如此下去的原則,決定敲打敲打他。

不然,這一天天下來,誰受得了?

“周子佩,”陸嗣音板著臉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像……”

她想到一個詞,卻支支吾吾,難以說出口。

陸嗣音越躊躇猶豫,周子佩越好奇。

他滿臉興味道:“什麼?”

陸嗣音深吸一口氣,先給他打個預防針:“我說了,你可彆生氣。”

周子佩想也不想道:“嗯,我什麼時候和你生氣過?”

陸嗣音信了他的鬼話,嘴皮子微微動了動,小聲囁嚅道:“嗯嗯。”

周子佩沒聽清,眉頭輕攏,湊近去聽。

“%e8%88%94狗。”

“……”

周子佩情緒不明地看了一眼縮成鵪鶉的陸嗣音。

心裡卻覺得好笑,明明沒這個膽子,還偏偏每次都要口嗨,逞口%e8%88%8c之快。‖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嗣音不敢看他的眼睛,強調道:“你說過不生我的氣的!”

周子佩有意嚇她,表情冷漠地“嗯”一聲。

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說。

陸嗣音看著他不太美妙的臉色,心裡頓時後悔不已。

她乾嘛非要口嗨,耍這個威風啊啊啊啊啊。

現在把人給惹毛了吧!

還不得她自己哄?

陸嗣音急得團團轉,直起身子,湊上前歪頭去觀察周子佩的表情,戳了戳他白淨的臉,說:“真生氣了?”

周子佩躲開她的手,淡淡道:“沒有。”

這還沒有?

都不讓她碰了,果真是真生氣了。

哎——,不是他自己說不會生氣的嗎?

自己就不該信他的鬼話,果然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啊。

生活不易,陸嗣音歎氣。

她可憐巴巴地認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你。其實,我說的是“甜勾”,誇你又甜又勾人呢。”

周子佩在心裡笑得前仰後合,偏偏表麵上不為所動,冷淡道:“是嗎?既然是誇我的,你和我道歉乾什麼?”

陸嗣音語塞:“……”

可惡,這男人懂不懂什麼叫順著台階下啊?

她理虧在先,忍氣吞聲哄著他:“對不起,你說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什麼叫我說?我不說你就不知道怎麼做了?”周子佩在%e9%b8%a1蛋裡麵挑骨頭。

陸嗣音突然覺得,這男人要是矯情起來,也沒女人什麼事兒了,當真磨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子佩不依不饒打斷她:“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還沒說完,你……”

“你不說你什麼意思,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意思?”

陸嗣音目瞪口呆:“不是,我想說,是你……”

“我怎麼了?又怪上我了?你不說話也能怪我?”

“我沒有不說話,也沒有怪你。”

“好,那你說吧。”

陸嗣音緩緩舒一口氣,開口:“我……”

周子佩再次打斷:“好,這麼久你還是不說。逗我好玩?”

陸嗣音額角被怒火衝的抽痛,後槽牙被她咬得咯吱咯吱響,她忍無可忍,破罐子破摔地舉起拳頭,朝著周子佩那張蠻不講理的俊臉上揮了過去。

周子佩眼疾手快攥住,終於憋不住哈哈笑起來,甚至捂著肚子,仰頭靠在椅子上。

陸嗣音臉一黑,終於意識到他在逗她。

“周子佩!!!今天你要是能進臥室一步,我就他媽跟你姓!!!”

周子佩止住笑,聲音還帶著殘留的笑意,揶揄道:“你舅他媽?你讓你外婆和我姓,你外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