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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看錯了。我也是剛到,車子還沒熄火。”

周子佩見好就收:“是嗎?那我誠懇邀請你來我家坐坐?”

陸嗣音%e5%94%87角不自覺掛上笑:“那我勉為其難上去看看。”

“歡迎。”

陸嗣音掛了電話,將剛啟動的車輛再次熄滅,下車後往彆墅大門走去。

剛走到門口,大門便從裡麵打開,周子佩踏著月色來迎接她,清亮的月光在他臉上灑下一層銀輝。

陸嗣音腳步加快,兩三步走過去,近至身前,周子佩張開雙臂將她抱進來,然後索性就著這個姿勢將陸嗣音抱進客廳。

陸嗣音臉上的麵具早已被她丟在了車裡,臉上未施粉黛,卻好看地讓人移不開眼。

“怎麼大晚上來了?我還以為你被我上次求婚嚇到了。”周子佩玩味道。

“想來就來了。我才沒有被嚇到。”陸嗣音從他懷裡退出來,說:“現在還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你說我失憶了,那就恢複記憶後再說。”

周子佩笑:“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你早就嫁給我了。”

陸嗣音語塞:“那不算。我都不在場。”

“你怎麼知道你不在場?”周子佩問得很隨意。

陸嗣音暗道不妙,一時大意,見他似乎也是隨口一問,便也隨口敷衍道:“我又不瞎。那結婚證上的日期在我五年前剛剛出現在聯邦政府的日期之後。”

“行吧。”

見他沒起疑,陸嗣音鬆口氣。

“這是什麼?”周子佩看向她的手指,說:“柳辰安給你的?”

陸嗣音一口氣還沒鬆完整,瞬間又提了起來,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手上的古老戒指,立馬摘下來塞口袋裡。

“這可不是求婚戒指,這有彆的用處。”

周子佩冷聲道:“你不收我的戒指,卻收他的?”

陸嗣音:“……”

“這不一樣。你看這個哪裡像求婚戒指了?”

周子佩聽人說話隻聽一半:“哪裡不一樣?因為送你的人是柳辰安。”

陸嗣音目瞪口呆,剛剛在車裡的破碎感沒有了,破產感倒是有一些。

“你要這麼說,周子佩,你還沒和我解釋你和那個酒店老板是什麼關係?”她一臉翻舊賬的表情。

周子佩皺眉困惑:“什麼酒店老板?”

“那次我喝醉,你難道不是通過酒店老板找到我的嗎?這稍微想一想就知道。”陸嗣音陰陽怪氣道:“我可還記得那老板長得可是很漂亮呢。”

周子佩想起來了:“你是說範煦晗?”

“你看看,”陸嗣音像是捉奸在床,“我一說酒店老板,你連人家名字都能說出來。關係不一般啊。”

周子佩溫和解釋:“她是我朋友,不過我倆可是單純友誼,因為……”

陸嗣音不等他把話說完,冷哼一聲:“哦~,%e5%94%87友誼啊……”

周子佩無奈:“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已經……”

“我想的哪樣?你不也想到了,還說沒有!”

周子佩:“……”

陸嗣音像抓到了他把柄,滔滔不絕:“我就知道男人喜新厭舊,沒一個好東西。還說從始至終隻愛我一個……唔……”

周子佩實在忍無可忍,覺得她嘴一張一合,停都停不下來,便直接俯身%e5%90%bb了上去,暫停她的控訴。

陸嗣音眨眨眼,狠狠拍了他一下,最終妥協,逐漸與其沉淪。

許久之後,周子佩退開毫厘,嗓音低啞:“範煦晗有喜歡的人,還有一個孩子。”

隻是男方傻不愣登,什麼都不知道。

陸嗣音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尷尬地哦一聲,將頭埋進他懷裡。

周子佩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撫摸她的短發,垂眸看著頭發纏繞在手指上:“怎麼剪了短發?”

陸嗣音身體一僵,沒告訴他自己一開始其實是光頭,之後便再也沒讓它留長,含糊其辭:“短發方便。”

周子佩點頭:“短發也好看。”

陸嗣音翹起嘴角:“那是當然。”

突然,她想到沈家,抬頭望著周子佩,說:“沈家今天被我端了。”

“哦。真厲害。”

陸嗣音無語了幾秒,直接點明道:“你是不是幫了我?”

周子佩想了想,似是才想起這麼一件事,懶洋洋笑著:“還真不是,我隻是想給你出出氣。至少讓沈家%e8%84%b1層皮,掉塊兒肉,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助了你一把。”

陸嗣音思索一番,發覺似乎這樣才說的過去,周子佩又不知道自己今天會去找沈家的麻煩。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

周子佩看著她的眼眸深邃,眉梢微揚,曖昧道:“想感謝我,不如做點兒行動?”

陸嗣音:“……”

直到被男人丟在床上,她都還沒反應過來,蒼白無力解釋一句:“其實我今天過來真是隻是睡覺的。”

周子佩明顯誤會了她的意思,高高抬起眉骨,說:“嗯,我也是。”

陸嗣音急切道:“是什麼是,你什麼也不是。我的意思……”

話沒說完,便被他堵住,隻能仰頭被迫承受。

……

第二天,陸嗣音困得不行,但固執的生物鐘還是將她叫醒。

她睜開眼看到天花板的那刻,有些恍惚,昨晚瘋狂的畫麵一下子湧入腦海,她又閉上了眼。

不願麵對……

禁欲五年的男人,果然如狼似虎,不能招惹。

第323章 :護送貨物

陸嗣音在床上躺屍了幾分鐘,坐起來找自己的衣服。

來來回回在房間裡掃視好幾遍都沒發現自己%e8%84%b1下來的衣服。

難道被周子佩拿去洗了?

正想著,門被人從外打開,周子佩半倚著門框,見她醒了,眼中蕩出笑意,眉眼間透著饜足。

“醒了?去吃飯?”

陸嗣音微微有點兒不自在:“我衣服呢?”

周子佩走過來,說:“你的衣服洗了,穿我的?”

他打開自己的衣櫃,當真興致勃勃地挑起來。

陸嗣音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出言阻止。

“這個吧!”周子佩從滿櫃子的高昂定製西裝和襯衫中挑出一件白色襯衣,扔到床上。

陸嗣音看著他等了兩秒,見周子佩關閉櫃門,不禁問道:“沒了?”

周子佩理所當然道:“嗯。不喜歡?那換一件?”

陸嗣音黑了臉:“我不用穿褲子?”

“這襯衫估計到你膝蓋上方,沒必要穿褲子,再說我的褲子穿在你身上不大嗎?”

那也不能不穿啊?

陸嗣音懷疑周子佩就是故意的,態度堅決道:“不穿!”

周子佩挑眉,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她,下流的目光逡巡在陸嗣音暴露的肩膀處,說:“不穿……也行。我沒意見。”

陸嗣音臉更黑了,抓起枕頭對著他的臉扔過去:“滾!”

周子佩眼疾手快抓住,沒忍住笑出來,笑聲愉悅,向前走兩步,將枕頭放回去,彎腰%e4%ba%b2了%e4%ba%b2陸嗣音的嘴角,寵溺道:“就穿一會兒。不餓嗎?快下樓吃飯。”

陸嗣音拚命忍住上揚的嘴角,強迫自己繃著麵皮,勉為其難道:“行吧。”

周子佩忍笑,說:“那我在樓下等你。”

陸嗣音嗯了聲,偏頭扯了扯%e5%94%87,卻突然看見床頭上有一個藥瓶,動作稍頓,疑惑道:“那是什麼?你生病了?”

“嗯?”周子佩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哦,沒有,補充維生素的。”

他自然地拿起藥瓶,讓她看了一眼,隨後拉開抽屜扔進去。

上麵寫的好像的確是維生素。

陸嗣音點頭,沒在上麵放過多的注意力,拿起他丟在床上的襯衫,正打算套上時,發現周子佩站在床邊半天沒動。

她抬頭:“你不走?”

周子佩輕咳一聲,說:“走。”轉身時,又自言自語了一句:“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陸嗣音怒:“周!子!佩!”§思§兔§網§

男人加快腳步,匆匆離開了臥室。

陸嗣音穿上襯衫從床上下來,的確堪堪蓋住%e5%b1%81%e8%82%a1,但隻要動作不大,至少不會走光。

她在出去之前,又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抽屜,猶豫幾秒,還是走過去將那隻被周子佩隨手扔進去的藥瓶拿出來,打開往手上倒了一顆。

下樓後,看到餐廳上擺滿了食物,比午飯看著還要豐盛。

“這些都是你做的?”陸嗣音坐下來。

周子佩不置可否,盛了一碗粥放她麵前,示意道:“嘗嘗?”

陸嗣音低頭喝了一口,隨即眼睛一亮,驚喜道:“好吃。”

周子佩眼底不易察覺的緊張消散,身體向後靠在椅子上,嘴硬道:“那是自然。”

陸嗣音看破不說破。

十五分鐘後,陸嗣音放下碗筷,滿足道:“吃飽了。”

周子佩後背僵硬了一瞬,提議道:“再吃點兒?”

陸嗣音站起來:“我該走了。”

周子佩臉上笑容淡了許多,沉默幾息,最終歎息道:“我怎麼覺得,我越來越像等待皇帝寵幸的妃子?”

陸嗣音被這個形容逗笑,說:“你彆說,還挺貼切。”

周子佩站起來,攬著她的腰摁進自己懷裡,力道不小,又有一種不知道拿她怎麼辦的無奈在裡麵。

陸嗣音說:“放心,就算是這樣,你也是個寵妃。”

周子佩剛醞釀好的傷感蕩然無存,嘴角抽了抽。

陰陽怪氣道:“你還真打算開後宮?”

陸嗣音求生欲強到離譜,立馬改口道:“我直接遣散後宮,隻要你一個。”

周子佩哼笑,心情好了不少,放開她往其中一間房裡走去,再出來時,手裡多了幾件衣服。

“早就烘乾了。”

陸嗣音麵無表情:“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

從周子佩這裡出來,徑直開車去了自己的彆墅。

停在門口,給音舞發了一條信息:【可以下來了。】

不一會兒,帶著同款麵具的音舞從彆墅出來,打開車門坐進去。

隨即,陸嗣音開車往聯邦政府而去。

音舞頻頻看向陸嗣音,好奇八卦的心思就差寫臉上了。

“少將,你昨天……”最終沒忍住,剛開口說了幾個字,就被陸嗣音打斷。

“彆問,問就是不知道。”

音舞:“……”行吧!

她歇了心思,總歸是和玫樂堂的堂主%e8%84%b1不了乾係就對了。

來到聯邦政府總部,柳辰安派人通知她去辦公室一趟。

陸嗣音有些意外,柳辰安走了形式,估計是要談正事。

她吩咐了音舞幾句,乘電梯走向頂樓。

敲了敲門,裡麵傳來柳辰安溫潤的聲音:“進來。”

陸嗣音沒有猶豫,推門進去,往前走了幾步,停到離他還有幾米的位置處,公事公辦道:“首長,您叫我?”

柳辰安點頭,隨手一指,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