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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佩坐起身,先將戒指攥緊手心,手背青筋暴起,硌的手掌生疼也沒有放鬆力道。

似是這樣才能抑製住內心的沉痛。

是不是嫌棄這戒指太久遠,所以才會丟下它。

可是,他本來在當時是買了求婚戒指的,那一天本來是要將周氏作為聘禮向她求婚的。

無論是在前世還是現在,好像自己永遠都晚一步。

周子佩眼淚從眼底狠狠砸落,牙關繃緊才能勉強將嗚咽聲咽下。

是因為上一世讓你%e4%ba%b2眼目睹了我的死亡,所以這一世要懲罰我%e4%ba%b2眼目睹你的離去嗎?

但無論如何,我都會找到你。

就算是陰曹地府,我也會將你抓回來。

第265章 :執刑堂

周子佩將目光放在床頭的另一件物品上:一個小巧的筆記本。

他見陸嗣音使用過,從高中便一直帶在身邊。

小心翼翼,萬般嗬護地將東西拿在手裡,翻開第一頁,上麵熟悉的字跡讓周子佩眼眶更加酸澀幾分。

“今天和周子佩一起坐電梯,他竟然摁了一個八層,我就說這男人肯定暗戀我,要不然他為什麼在我麵前故意摁個八層,肯定是在暗戳戳傳遞他八成喜歡我的訊息!!!”

“今天周子佩感冒了,當著我的麵吃藥,以我聰慧可人的性格,當即就知道了他什麼意思,一定在和我表白,說我很重要(藥)。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今天周子佩讓我吃桃,我接了過來,一開始沒多想,但越吃越覺得不對勁,他什麼意思?難道不是在對我說,愛我在劫難逃(桃)嗎?嗬,男人,不過如此。”

“今天我在雜物店寫作業,他偏偏要問我寫什麼作業?難道沒有眼睛不會看嗎?偏偏要我%e4%ba%b2口告訴他,難不成是想讓我對他說,沒有你的難眠之夜嗎?哼,想的倒是美!男人就不能矜持一點兒?”

“今天周子佩突然提出要和我喝酒,便新開了一瓶酒,難道他不知道她的酒量從來就是一杯倒嗎?此舉必有深意,果然又是在借此機會和我表白。和我喝酒=想和我長長久久!奉勸他下一次表白的時候明顯一點兒,畢竟雖然我每時每刻都聰明絕頂,但有時候也挺沒意思的,真的!!!”

“十八生日,周子佩竟然給彆人做過飯!這手藝已經不乾淨了,男友分扣一分!對我態度惡劣,竟然超過一分鐘沒有理我,再扣一分!”

“好吧,看在他為自己做了超大生日蛋糕的份上,隨便加上個十分吧!”

本子上全記錄了陸嗣音和周子佩在一起時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無論多麼微小的一件事情,都被她認認真真記錄下來。

陸嗣音很珍惜,也很珍視和周子佩待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周子佩看重要機密文件都沒有此時認真,他似是要將每一個標點符號都刻在腦海裡。

陸嗣音可愛又真誠的言語,就好像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麵前,訴說著上麵的每一個字,臉上表情永遠都富有活力和生氣,或嗔怒,或囂張,或傲嬌,或憤怒,仿佛從未離他而去。

周子佩目光溫柔,臉上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情。

目光逡巡,千千萬萬個不舍將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

像是殘酷地打碎他的美夢……

……

陸嗣音第五十八次踢壞大門後,看了一眼門口的保鏢,找茬道:“怎麼?你對我有意見?”

保鏢:“……沒有。”

他哪裡敢?

他要是敢點頭,下一秒壞得恐怕就不是門,而是他了。

陸嗣音坐在床上,百無聊賴。

實在是這都一個月過去了,聯邦政府除了對她開了一次瓢之後,沒有任何動作,就連小黑最近也沒有出現。

不會被自己的光頭嚇跑了吧?

陸嗣音倒是十分樂觀,她接受自己的所有樣子,就算沒有了頭發,自己依舊是這個世界上最靚的仔!

沒了頭發,還省的洗頭了呢?

陸嗣音蹺著二郎%e8%85%bf,思維發散,胡思亂想之際,又想到了陸靜姝,周子佩和楚冕。

哎——,既然已經決定此生不再相見,還是斷了念想吧!

“許久不見,怎麼變成了和尚?”門口突然出現一道嘲笑的聲音。

陸嗣音抬眸望去,瞬間眯起雙眼,麵露警惕,是柳聞!

“我不信你不知道怎麼回事,還和我在這兒裝白蓮花呢。”陸嗣音切一聲,開口當麵吐槽。

柳聞不在意,隻是看著陸嗣音的眼神帶著很明顯的敵意,若是細看,便會發現其中還藏有幾分嫉妒。

“你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能讓辰安哥頂著壓力,這麼久沒動她。

陸嗣音不明所以:“我的本事可大著呢!怎麼?你嫉妒我花容月貌,並且還聰明能乾?”

柳聞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氣急敗壞道:“你放%e5%b1%81!”

“喲,怎麼還急眼了?”陸嗣音氣死人不償命。

柳聞冷靜下來,看著陸嗣音的目光已經帶上了殺氣:“你的大腦為什麼被改造過?”

陸嗣音臉色瞬間陰沉:“問問問,問什麼問,我這輩子最討厭綠茶,這些肮臟勾當不就是你們聯邦政府的手筆嗎?還一臉無辜的質問我?”

柳聞突然語塞:“……”

“你的意思是,你曾經就被做過實驗?”

“還問?”陸嗣音發飆,故意道:“不是,我自己給自己腦袋上來了一刀,然後將自己的大腦拿出來特意改造後又放了回去。行了吧?”

柳聞氣急,和她簡直沒法交流。

也對,如果不是進行過大腦改造,世界上怎麼會存在術菁這樣百年難遇的奇跡。

“你是否願意為聯邦政府效勞?”柳聞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手槍,威脅似的看著陸嗣音。

陸嗣音手背在身後,默默握緊了拳,心想,來了,他們的真實目的。

“如果我說我和多年前的答案一樣,依舊是不願意呢?”

柳聞突然滿意地笑起來,說:“不願意?你以為你現在有不願意的權力嗎?我隻是禮貌一問,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麼就彆怪我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陸嗣音眼一橫,冷聲道:“你想乾什麼?”

柳聞並沒有回答她,反而微微側頭,對著外麵喊了一聲:“來人!”

瞬間從屋內出現幾名穿著與軍裝類似的特殊製服的人員,看著對柳聞很是恭敬。

“將她抓起來,綁到執刑堂裡。”

執刑堂裡一般關押情節相當惡劣的重大罪犯,裡麵有無數酷刑和手段對犯人進行審訊,一般需要首長%e4%ba%b2自簽字後才可以通行。

其他人並沒有立即執行,反而麵色遲疑,對著柳聞為難道:“可是首長說……”

柳聞淡淡斜眼睨了他一眼,打斷道:“出了事我擔著。”

那些人見此隻能奉命行事。

在押著陸嗣音離開之際,柳聞突然開口道:“對了,這點兒小事,還是不要驚動我哥了。你們說呢?”

最後一句,威脅意味明顯,他們瞬間低下頭,驚慌道:“是……是。”

柳聞這才滿意,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第266章 :柳辰安救人

聯邦政府執刑堂

陸嗣音走進去便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她排斥地皺眉,腳步一頓。

越往裡走,就越昏暗,隻有一台年久失修的電燈明明滅滅。

周圍透著一股子濕氣,甚至能聽到角落處滴答滴答的水滴聲。

也不知道是水還是血……

“關進去。”柳聞指著一處空蕩蕩的執法室。

“是。”

陸嗣音沒等他們推搡,自顧自地走進去。

“……”

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聽話配合的犯人。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的下一秒,就聽見裡麵“哢嚓”一聲。

陸嗣音將關押犯人手腕的鐵環捏的稀碎。

“……”

這他媽得多大的力氣?

陸嗣音和柳聞麵麵相覷,她表情看起來頗為尷尬,指著手裡的殘骸蒼白無力道:“我隻是想看看它怎麼打開!”

柳聞額角跳了跳,沉聲道:“換一個。”

“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趁著他們拿新的過來,陸嗣音開啟了好奇模式。

“這是什麼?”陸嗣音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問。

柳聞嘴邊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說:“這個用於將你的指甲一一連根拔起,然後再被泡在鹽水裡。放心,不會很痛的。”

他以為陸嗣音會嚇得尖叫,然後痛哭流涕地求饒。

卻沒想到陸嗣音聽言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點頭讚同道:“的確。”

柳聞:“?”

的確什麼?

你也覺得這個不痛?

然後,柳聞眼睜睜就看見陸嗣音徒手將那工具掰成兩段。

簡單粗暴……

“也不怎麼樣嘛!”陸嗣音吐槽。

柳聞深吸一口氣,強忍住要揍她的衝動。

“那這個是乾什麼的?”

“這個是……”

“哦——,我知道了,”陸嗣音打斷他,興致勃勃道:“這個是鞭子,抽人用的。看樣子還浸泡了鹽水。”

她握住中間的一段,兩邊用力,向外撕扯,那有手腕粗的鞭子,便斷的不能再斷。

“這個是輪子?”

“嗬,輪刑刑具。將你的四肢綁在輪子上,然後輪子慢慢轉動,就會將你的肢體骨骼斷裂,身體扭曲。”

陸嗣音打個寒噤,腳踩在輪子上輕輕朝下一壓,圓形變成了橢圓形,車輪中間凹陷下去,明顯一個腳印。

柳聞:“……”

陸嗣音閃身來到另一處,看到一個架子。

“這是展翅架,用於拉伸犯人的四肢……”

陸嗣音一腳將它踢散架,嘲諷道:“你們折磨人的方式還挺多。”

都被你一個一個毀掉了。

柳聞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說:“這些會一一用在你身上。”

陸嗣音腳踩在桌子上,囂張道:“想對我用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難道就沒人告訴你,關押犯人不能讓他自由活動嗎?”

柳聞手迅速摸向自己腰側的手槍,可手指剛碰上,就感覺手腕一痛。

“哢嚓”一聲,他仿佛聽到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用武器就不講武德了吧!”陸嗣音得意一笑。

柳聞左手扶著右手手腕,疼痛讓他渾身出了一層薄汗。

“赤手空拳,我照樣能折磨你。”

柳聞看準機會,猛然衝過去,向她側麵撲去。

陸嗣音動作極快,閃身避過去。

兩人打鬥激烈,整個執法室裡全是他們打鬥的痕跡,所有東西四分五裂,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沒人敢上前。

“執法室?嗬,這麼多折磨人的法子,殘酷殘忍,是執得哪門子法?都是道貌岸然的家夥。”

“術菁,你真是勇氣可嘉啊!都到這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