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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啪啦”一頓響,電腦,水杯,書本,資料,盆栽,櫃子等等,沒有一個能完好如初的待在這個空間。

一腳把整牆書架踹翻,朝兩人砸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陸嗣音和柳聞閃身躲開,下一秒書架與地板碰撞後四分五裂,一時感覺整棟樓都在震顫。

兩人剛才站著的地方已經被掉下來的書和木板堆成山。

陸嗣音怒了,毫不猶豫地揮拳過去;“你他媽知道這書架有多貴嗎!!!”

柳聞莽頭就想將拳頭接下,突的頓住,然後偏頭躲過,這才讓完好的左手幸免於難。

陸嗣音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一拳接著一拳,一%e8%85%bf接著一%e8%85%bf,動作乾脆利落,又富有超高技巧,讓人應接不暇。

柳聞一開始還能對上十來回合,現在麵對認真的陸嗣音,逐漸吃不消。

他總覺得陸嗣音的這一身武功招數很是熟悉。

奇怪……

難道在哪裡見到過不成?

可除了這三年隱藏在鬼影之外,之前他一直待在聯邦政府,接觸到的人也是那裡的人。

柳聞可以確認在此之前絕對沒有見過陸嗣音。

不管怎樣,她的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並且強大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陸嗣音越來越狠辣的招數讓他不得不暫時拋卻腦子裡的想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

“砰”!

堅硬的拳頭與禸體相撞發出沉悶聲。

柳聞半邊身子都沒了知覺,捂著%e8%83%b8口步步後退,突然喉間出現一股腥甜,接著“呸”一聲,地上便出現了一攤血水!

看見血,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恐懼,反而神色明顯興奮起來,緩緩咧嘴一笑,露出被血液染紅的牙齒,嗜血瘋狂的笑容。

偏偏那張娃娃臉又自帶迷惑性的乖巧和單純,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奇特又怪異。

變態!

陸嗣音在心裡罵了一句。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柳聞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疑惑道。

“嗯。”陸嗣音點頭:“上輩子,你是我孫子來著。”

柳聞:“……”

陸嗣音冷哼一聲:“我勸你還是放棄掙紮,你又打不過我,至少這樣還能少吃些苦!至於你的那些手下,走狗現在可能已經被罪閥他們送去地下了。你不會到現在還會覺得自己能贏吧!”

柳聞對此毫不吃驚,似乎並不擔心下麵為他賣命的人是死是活:“你是說樓下那些廢物?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憑借他們和鬼影對抗,更何況還有罪閥坐鎮。”

無情無心的話讓陸嗣音驚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聞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手扶上窗邊,說:“意思就是讓你們自相殘殺,這樣才有意思不對嗎?哈哈哈。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讓你們一下子失去了這麼多輕信謠言的廢物。”

稍微挑撥離間,他們就被自己牽著鼻子走了哈哈哈。

他越說越愉悅,想到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就笑得停不下來。

陸嗣音渾身都在發抖,牙齒也忍不住輕顫,發出咯吱咯吱聲響,雙眼瞬間紅了一圈兒,手忙腳亂地想給姐撥去電話,讓她停下,彆趕儘殺絕。

那些叛變的人或許不是叛變,而是聽了柳聞的某些話讓他們對他深信不疑。

但毋庸置疑地是,他們一直以來對程煒是信任且忠實的。

他們本不該死的……

“你混蛋!”陸嗣音雙眼通紅地看著柳聞,嘶聲吼道。

“哈哈哈哈。”柳聞大笑幾聲,十分欣賞地看著她崩潰絕望的表情。

見陸嗣音滿臉殺意地衝過來,縱使自己打不過,他此時卻沒有絲毫慌張。

身體徹底來到了窗邊,柳聞調皮一笑;“不和你玩了,拜拜!”

然後右手撐在窗戶上,從十六樓樓翻身一躍而下。

早已等候多時的直升機這個時候才現出身形,穩穩接住柳聞。

他拽著繩子,笑容燦爛地跳進飛機裡,安然無恙地離開。

卻沒發現,本有機會追過去的陸嗣音依舊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直升飛機越走越遠。

神色冷漠不似真人,眼底徹骨冰涼,漆黑的瞳仁宛如深不見底的漩渦,隻有僵硬無比的身體和繃直抿緊的嘴角,彰顯她細細盤算著的內心。

第209章 :陸靜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陸嗣音一邊通過手表聯係陸靜姝,一邊恨不得長出四條%e8%85%bf往總部趕。

“滴——”

陸嗣音在手表被接通的下一秒便劈頭蓋臉地說:“姐,你聽我說!先彆殺那些叛變的人!彆殺他們!!!”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她喉嚨乾澀,眼尾帶了抹溼潤,在和柳聞打鬥的過程中身上不可避免地受了傷,但她此時此刻顧不上疼痛,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

陸靜姝聲音很平靜:“為什麼?”

陸嗣音張張嘴,%e8%84%b1口而出的真相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姐,你彆殺他們。”

不然,你會崩潰的。

聲音低得像是在哀求,那邊的陸靜姝微微一怔,察覺到什麼,問道:“是內鬼給你說了什麼嗎?”

陸嗣音喘著氣,心裡絕望地想這樓梯為什麼這麼長啊……

“沒有。”她毫不猶豫地否認。

刺骨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陸嗣音拖著似千斤重的%e8%85%bf拚命地奔跑。

隻想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

她必須阻止這場莫須有的內亂,根本沒有人背叛,所有人都是柳聞的棋子,一切的一切在他預料之內,就連他們也中了柳聞的圈套。

從始至終,錯的就隻有她自己一個人而已。

堅信鬼影裡有一個內鬼,便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內鬼的人是她;擅自推測柳聞會在鬼影裡培養得力助手的人也是她;造成吳梁之死,將郭賦,胡誌等人開除的人也是她。

自負地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將所有事情算計在內,卻沒想到一步一步走進柳聞和聯邦政府的圈套。

鬼影大亂,原首領慘死,成員減少,損傷元氣,從此墮落衰敗,不足為懼。

這不就是聯邦政府想看到的嗎?

或許還能有找到術菁下落這樣的驚喜。

嗬,聯邦政府真是好算計!

陸嗣音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一滴淚從眼角悄無聲息地滑落,瞬間被風吹散吹乾,像是一瞬錯覺。

鬼影怎麼樣,陸嗣音根本不關心,她隻知道,若是姐將那些人%e4%ba%b2手趕儘殺絕,不留後患,未來有一天若是知道了真相,會很難過和絕望吧!

姐已經經曆了太多,身為術菁時,卻在無意之間傷害了不少人,所以才會成為罪閥創立鬼影,給所有因為黯兕毒蒙冤之人,聯邦政府不容之人一個庇佑,無論是劫獄也好,殺人放火也好,搶劫也好,攻打基地也好,表麵上皆是十惡不赦的土匪之徑,卻每件事都與聯邦政府%e8%84%b1不了乾係。

劫的是他們囚禁替罪之人的獄,殺的是真正的殺人犯,搶的是聯邦政府的不義之財,攻打的是他們私下的非法實驗基地。

明明從一開始就不是陸靜姝的錯,她卻悄悄瞞著所有人在贖罪。

陸嗣音心裡難受的要死,像有一股力道不斷擠壓著%e8%83%b8口。

明明麵上是那麼冷漠無情,誰能想到陸靜姝內心比誰都要柔軟和脆弱。

若是身為罪閥時,又要經受屠殺無辜同僚的打擊,陸嗣音直覺會覺得陸靜姝的心理防線會徹底崩塌。

陸嗣音揉揉自己的眼角,酸澀感卻沒有隨之消失,反而加重了一分。

她逐漸靠近總部大門,隱約看見了裡麵密密麻麻的人影,心裡慌亂地不行,很怕看見血流成河的場麵。

“姐……”聲音艱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卻不想聽到了對麵的一聲極輕的歎息,陸嗣音聲音頓住。

“陸嗣音,”陸靜姝連名帶姓的叫她,聲音清冷好聽;“不想告訴我真相,難道是想替我扛著嗎?”

陸嗣音終於來到目的地,%e8%83%b8口不斷起伏,急促的呼吸凝為實質的白霧,她看到了陸靜姝,也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沒有想象當中血流成河的場景,或者雙方傷亡慘重的景象,亦或者纏鬥到勝負難分,子彈亂飛的場麵。

陸靜姝站在總部大門前麵,她的身後是野笙和古海,沒有高層,也沒有那些所謂的叛變之人。

旁邊站著的是周子佩和楚冕,帶著玫樂堂的一些的人手。

見此,陸嗣音先是大鬆一口氣,有些後怕地笑起來。

她雙%e8%85%bf一軟,累得一%e5%b1%81%e8%82%a1坐在地上,看著陸靜姝把手表掛斷,朝自己走過來,語氣埋怨道;“姐,你嚇死我了,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啊?”

聲音聽起來更像是撒嬌。

陸靜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頭一次沒有立馬將自己從地上拽起來,反而神色有些冷淡。

“告訴你什麼?你不是也不打算告訴我嗎?”

周子佩兩三步走過來,彎腰一把將陸嗣音從地上撈在懷裡,低聲在她耳邊喃喃道;“怎麼總是往地上坐,這麼冷!”

陸嗣音沒有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主要也是沒有力氣了。

話卻是對著陸靜姝說的,模棱兩可地狡辯道:“我沒有要打算瞞著你,剛才那不是著急嘛!”

陸靜姝有些生氣她剛才一聲不吭打算替自己扛下所有的想法,陸嗣音的解釋她一句話也不信。

“是嗎?”

陸嗣音一聽這反應就知道她沒信,抿%e5%94%87沉默。

“若剛才楚冕和周子佩沒有帶著真相趕過來,我真的殺了好多人,你是不是就把一切爛在肚子裡,把所有錯攬在自己身上,獨自一人背下那麼多條人命!”

陸靜姝越說聲音越高昂,心裡的情緒複雜得像一鍋粥,既生氣她隨時打算為自己犧牲的想法,又對她處處為自己著想而動容。

“沒有!”

這個時候就算有也得說沒有,陸嗣音悄摸摸地為姐順著毛。

她鬆開周子佩,轉而黏在陸靜姝身上,可憐兮兮道:“姐姐,彆生氣了。我錯了,我保證以後任何事情第一時間會告訴你的。哎呦,跑得太急,我沒力氣了。我好累啊,感覺整條%e8%85%bf都不是自己的了。”

知道她多半是裝的,陸靜姝被她抱著手臂,又是哀嚎又是吸氣的,好像難受得快死了一樣。

還是繃著臉,硬邦邦地警告了一句:“陸嗣音,你給我記住。以後任何事都不會是你的錯,也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那……要是我明知道你會有危險呢?

陸嗣音麵色不改,乖巧地點頭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姐,你再凶我,我就和你絕交!”

陸靜姝冷哼一聲,沒搭理她,臉色卻緩和不少。

第210章 :袒露心聲

後來,陸嗣音才知道,原來陸靜姝趕到爭鬥現場時,已經有不少人受了傷,她本是打算不留情麵地殺死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