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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了避嫌,這次打分我便不參與了。”

現場眾人紛紛詫異。

沒聽說吳盼老師收徒啊?

到底是誰能入大師法眼,竟能讓吳盼瞞下所有人悄悄收徒,卻又在這個重大場合直接挑明!

其中用意,這裡的人稍微想一想便知道,這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為她的學生正名!

現場自然有不少媒體,紛紛舉起相機像大炮一樣掃射全場,想要抓住第一手資料。

“竟然是吳盼的學生,難怪。”周子佩喃喃道。

另一邊,嚴琴看著秦語芊,也忘了自己和她正在鬨矛盾的事兒,興奮地抓住她的手臂,說:“語芊不會是你吧?”

這句話聲音不小,自然不少人聽了去,下一秒好幾台攝像機朝向秦語芊。

秦語芊皺眉,看著嚴琴低聲道:“不是我。”

嚴琴以為她在和往常一樣謙虛,立馬追捧道:“語芊,你就彆謙虛了,當吳盼老師的學生這是多光榮的事情啊,也就你低調。”

秦語芊咬牙,看她像看一個白癡,咬牙切齒地警告道:“閉嘴,我再說一遍,不是我。”

嚴琴笑容一僵,看著她嚴肅的麵容,心裡反應過來,但隔了兩秒,還是笑著說:“你也真是的,有這好事都不告訴我。”

其他人聽不清秦語芊在說什麼,但嚴琴的聲音有意放大,自然被不少人聽見,紛紛將目光投落在秦語芊身上。

秦語芊:“……”

前方屏幕上,十個作品一一呈現,由評委依次打分,吳盼為了避嫌已經離開現場。

台下的人也在討論這次的“美術獎”會花落誰家。

過了一段時間,評選結果出來,同時吳盼再次出現在這裡,由她來宣讀這次獲獎者。

台上台下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的看著台上的吳盼。

秦語芊餘光看見左前方周子佩,陸嗣音和陸靜姝三人,忍不住抓緊自己的褲子,咽了咽口水,麵露緊張地看向台上。

嚴琴安慰她:“語芊,彆緊張,這獎一定是你的。我剛才看入選的那些作品都沒你畫的好,其中一個被墨水毀了還能入圍,你肯定沒問題。”

秦語芊年紀輕輕走到這裡,天賦自然不用說,繪畫一直是她的驕傲和底氣,這裡恐怕隻有吳盼老師的學生能和她比一比了,說不定經過這次吳盼和周子佩都能對她刮目相看呢?

想到這裡,心情放鬆了些,表情帶著傲氣,說:“嗯。”

陸嗣音表情淡淡,對這個獎項倒也沒多在意,她畫畫從來不是為了得獎,消遣表達自己罷了。

“恭喜這次“華國美術獎”獲獎人——”年歲在吳盼的臉上留下痕跡,但她還是俏皮地笑著停頓了一下,慢慢開口揭曉道:“深海!”

同時台上大屏幕放上了“深海”的那幅畫。

說完,台下立馬響起熱烈而持久的掌聲,個個伸長脖子想要看看這個最終獲獎者是誰。

秦語芊臉色瞬白,漂亮的小臉上滿是失落,在看到上麵的繪畫作品時,又轉為不甘。

陸靜姝和周子佩毫不意外,跟著眾人一起鼓掌。

不過,陸嗣音瞬間坐直了身子,手和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一雙眸中充滿了驚顎。

人們鼓掌了有一分鐘,也不見有人站起來領獎。

陸嗣音垂著頭,內心抓狂。

現在進退兩難,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

按理說頒獎這種事情的確需要本人在場,但她根本沒想到自己能獲獎,而且這馬甲掉的也太猝不及防了吧。

前兩天是姐,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她了?

陸嗣音當時笑得有多猖狂,現在就有多理解陸靜姝的心情。

這時就連吳盼都不免疑惑起來,她掃視著下麵,強調道:“有請深海上台領獎吧!”

周子佩饒有趣味地看了一眼周圍,倚靠在座背上,神情鬆倦,半天不見有人上台,彎%e5%94%87不羈地笑了一聲,說:“這深海臉還挺大,讓這麼多人等著!”

陸嗣音:“……”

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一秒猝不及防地起身,在周子佩疑惑的目光下踢了踢他的皮鞋,說:“起開,讓我出去。”

周子佩有點兒懵,身子往後坐了坐,聲音低沉輕緩:“你要去哪兒?”

陸嗣音沒回答他,自顧自地跨過去,然後周子佩就看見她徑直朝台上走去。

有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子裡出現,周子佩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失態,微微睜大眼睛看著已經走到台上的陸嗣音,喃喃道:“不會吧……”

陸靜姝同樣十分意外,沒想到她和陸嗣音天天待在一起,這小孩兒藏這麼嚴實,翹著二郎%e8%85%bf的樣子鬆散痞懶,%e5%94%87角泛起笑意,神色之間有一絲不易察覺地驕傲。

第166章 :護短:拉入黑名單

秦語芊看著女生一步步來到台上,她猛的抓住旁邊的扶手,力氣極大,指尖發白,不甘心地盯著前方萬光矚目的身影。

嚴琴同樣萬分震驚,身子不由得向前傾,咬得牙齒咯吱咯吱響。

怎麼會?怎麼會是她?

陸嗣音憑什麼?

台上

陸嗣音和吳盼相視一笑,鞠躬之後,從她手裡接過沉甸甸金燦燦的獎杯。

然後眉眼彎彎地轉過身,將刻有“華國美術獎”字眼的獎杯緩緩舉過頭頂。

後麵的相機齊齊對著她,閃光燈像開發布會一樣頻繁亮起,攝像機哢嚓哢嚓如打雷般響個不停。

陸嗣音拿著話筒,有些訕訕笑道:“大家好,我是深海。其實,我沒料到自己能獲得這個獎項,事先並沒有準備好獲獎感言。但站在這裡,我還是有許多想感謝的人。首先感謝一直教導我的老師——吳盼老師,是她多年以來的指點讓我不斷進步……”

在她說到自己老師時,底下不由嘩然,隨之便是了然,原來深海便是吳老師的學生,不愧年紀輕輕便能站在彆人或許努力半輩子也達不到的高度,前途無量啊!

而秦語芊便立馬發現落在自己身上不屑嘲笑地視線,好像在說,原來不是吳老師的學生啊,那先前裝什麼裝,還說的那麼煞有其事。

那些提前抓拍秦語芊的媒體也不由得低罵一聲,落後一秒,可能就會被其他記者搶先一大步。

秦語芊臉色更加蒼白,沒了血色,她將這些怪罪於嚴琴事先的大肆宣揚,心中蓄滿了怒氣,在嚴琴拉她的手臂時狠狠抽了回來。

嚴琴被她忽視一天自然不滿極了,如今更是當場連麵子都不給她,在秦語芊看不見的地方,不屑地翻個白眼,抱臂冷眼看著上麵風光無限的女生。

陸嗣音該感謝地都感謝了一遍,自然沒錯過陸靜姝和周子佩等人,接著獲獎感言來到尾聲:“最後,我想與大家共勉的是,就像這幅畫一樣,在絕望中也要試著掙紮。俗話說,生活將我反複捶打,”

其他人目光炯炯地看著她,以為會說什麼鞭策我朝著有棱角而又不失溫度的方向走去類似的勵誌話語。

誰知陸嗣音下一秒來了一句玩笑:“肉質竟變得勁道Q彈。”

眾人愣了一瞬,然後開始哈哈大笑。

神他媽生活將我反複捶打,肉質竟變得勁道Q彈哈哈哈哈哈哈。

周子佩肩膀以一定的頻率抖動,笑聲愉悅,眉眼如水澤地的溫柔,深邃鋒利的五官反而在這個時候凸顯幾分柔情,跟著其他人一起鼓掌。

陸嗣音正要下台之際,突然出現一道不和諧的聲音,語氣中的嘲諷與其樂融融的氣氛格格不入。

“我對此次評選結果有異議!”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下來,看向聲源處。

隻有嚴琴一人站著,%e5%94%87邊勾勒出一絲尖銳的諷刺,咄咄逼人道:“憑什麼一幅被墨水玷汙的殘次品能入選“華國美術獎”,我合理懷疑此次評選的公平性。”

這話雖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前頭吳盼剛宣布和陸嗣音是師生關係,後頭她便懷疑評選不公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不就是明晃晃地說吳盼給陸嗣音開後門了嗎?

要不然陸嗣音年紀如此小,作品還是個殘次品,憑什麼能成為“華國美術獎”的獲得者?

眾人不由得臉色一變,看著嚴琴像看跳梁小醜。

吳盼沒了剛才麵帶微笑的和善表情,一看便是動了怒。

就連其他評委的臉色不禁黑沉,實在算不上多好看。

“這位女士,你的意思是我給嗣音走了後門?”

嚴琴哼一聲,沒說話。

吳盼說:“剛才打分時,我可是避了嫌,主動退出的。大家有目共睹!”

嚴琴咬咬牙,都走到這一步了,隻能賭一把,便繼續看著她們道:“是這樣沒錯。但暗箱操作也不是不可能。”

“哢嚓哢嚓”

攝像機不停歇地運作,帶著媒體抑製不住的興奮。

“我去,這人真勇啊,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質疑吳盼老師!”

“她真是不想活了,眾所周知吳盼一直公正無私,是多少美術界的偶像啊!她鬨這一出目的是什麼?對她有什麼好處。”

“切,還能因為什麼?想拿獎唄!想出風頭唄!剛她還不是信誓旦旦地說她朋友對這獎勢在必得。”

“嘖嘖嘖,真是急功近利啊!對了,她剛才說什麼?說深海的畫是殘次品?”

“哎呦我去,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在這裡坐著的人都是見多識廣,懂點兒美術的人,自然能看到深海那幅畫的細節和深刻含義。

可以說,無論是色彩搭配,還是畫技,亦或者主題照應,這獎頒給深海,的確實至名歸,明明那麼令人震撼,驚心動魄的作品,結果在她嘴裡竟變成了殘次品?

此時其他人看著嚴琴她們的眼神瞬間宛如在看小醜。

畫都看不懂,還來這裡對著美術界的半壁江山叫囂?

吳盼等人也覺得荒謬,對她毫不客氣道:“這位女士,我對此次評選過程以及結果沒有任何參與,自然問心無愧。如果還有人有異議,我可以接受任何調查。但是現在還請你離開。”

嚴琴不明白她怎麼敢當著這麼多媒體的麵連一句解釋都沒有讓自己離開?

她當然不甘心就這樣走,剛想繼續質問,突然被人拉住了手,把她往下拽。

“嚴琴,你鬨夠了沒有?快坐下來!”秦語芊煩躁地警告她。

嚴琴此時頗有些怒其不爭,內心的一點兒私心作祟,狠心將秦語芊的手甩開。

秦語芊驚顎於她對自己的態度,隨後也不管她了,人家執意要丟這個臉,自己也攔不住,隻要彆把她牽扯進去就行。

嚴琴完全被嫉恨衝昏了頭腦,腦子一熱,不計後果地說:“怎麼?您是心虛了嗎?”

吳盼徹底冷下臉,對她也失去了耐性。

剛想叫人把她拉出去,就看見有幾位保鏢進來,得到周子佩的示意,毫不猶豫地走向嚴琴。

吳盼詫異之餘,看見旁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