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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喜歡看辰風的小說?”楊彤像是找到了組織,臉頰興奮地泛著紅潤。

韓思雲習以為常道:“知道辰風不是很正常嗎?”

薑薇薇道:“對啊,辰風大大火出圈,寫的小說也被改編為電影,票房破億。”

楊彤撓撓頭:“可能是我不太關注網上的事,隻是很喜歡辰風的作品。”

“我也超喜歡他,”薑薇薇眼睛裡全是敬佩:“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有才華的人啊啊啊啊。可惜大大一個社交賬號都沒有,每天隻有冷冰冰的“已更新”三個字。”

陸嗣音聽著後麵三人的討論,破天荒地沒說話參與討論,走進洗手間,輕輕掩上門。

五分鐘解決完一切,用毛巾抹把臉,直接神采奕奕地站在門口,說:“姐妹們,我們出發吧!”

薑薇薇裡三層外三層地塗完防曬,看著她不像在看一個人,驚訝道:“嗣音,你不防曬嗎?不護膚嗎?連水%e4%b9%b3也不塗嗎?”

韓思雲和楊彤就算沒有她這麼誇張,但也至少做了些皮膚防護。

陸嗣音看著她們手中的瓶瓶罐罐,疑惑道:“這些有什麼用?”

薑薇薇像看見了奇葩一樣,戳戳她吹彈可破的臉蛋,語氣誇張地說:“你彆告訴我,你從來沒有過護膚,也沒化過妝。”

陸嗣音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在意地點頭,說:“我洗個臉都是對這個社會最大的尊重,”說著想到什麼,話鋒一轉:“不過,我好像化過一次妝。”

其他人來了興致,好奇地看著她,說:“我看看我看看,有照片嗎?不敢相信你這臉要是化了妝能美成什麼樣兒啊?”

陸嗣音回憶了一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時候化過,隻隱約有點兒印象自己有過這個經曆。

“回頭我問問我姐吧!”她說。

楊彤一看時間:“我們走吧,快來不及了。”

薑薇薇隻能放棄臉上的第四層防曬霜覆蓋,穿上軍綠色的外套和她們出去。

陸嗣音邊往操場走,邊和陸靜姝發信息:【姐,你記不記得我好像化過一次妝?】

其實這是個無關緊要的事情,就連剛剛還鬨著非要看看的舍友,轉頭就將這件事忘到了腦後,但這種記得又好像遺忘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她需要有人來告訴自己,這件事的確發生過。

這樣的話,陸嗣音可以清楚得意地告訴自己,看,我就說我記得吧!

遺忘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陸靜姝回的很快:【你是說見秦明那次?】

陸嗣音皺眉,隨便打字過去:【應該是吧!】

沒兩分鐘,那邊發了個圖片過來,還沒點開,就被畫麵刺激地閉上了眼睛。

很難想象自己竟然有這麼醜的時候,她姐還收藏了這麼久,不嫌辣眼睛嗎?

雙馬尾,綠眼影,比猴%e5%b1%81%e8%82%a1還紅的臉蛋,烈焰紅%e5%94%87,臉上也白一塊兒黑一塊兒的,身上穿得那是什麼玩意兒?

紅配綠……?

自己品味這麼差嗎?

陸嗣音果斷將圖片刪除,就當自己從來沒問過。

陸靜姝發來信息:【放學來找我。】

陸嗣音發過去一個“嗯嗯”乖巧可愛表情包。

正好教練在吹口哨集合,她收起手機跑過去排隊。

材料科學與工程這個專業總體上來說男多女少,比例大概是三比二。

軍訓內容大體無非就是站軍姿,踢正步等等。

第一天,教練也不急,大手一揮,喊了一聲:“站軍姿。”就悠哉悠哉地找個陰涼地抽煙去了。

今天六點起床,剛才還沒感覺,模仿了一會兒植物人之後,陸嗣音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上下眼皮像分隔了一年的牛郎織女一樣,迫不及待地相見,死也不分開。

陸嗣音就是那個偏要拆散它們的惡毒王母娘娘,剛要合上,就掙紮著又睜開。

這困意來得洶湧,混沌逐漸蠶食了她腦子裡的理智,想著,自己這個當娘的總不能一直不做人吧,人家倆孩子這麼久不見了,重逢一會兒怎麼了?

於是她心安理得地閉上了眼,事實證明,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這麼站著就睡著了,甚至還輕輕打起了鼾。

陸嗣音睡得香甜,最後是被周圍的異樣吵醒的,清醒之前,潛意識裡感覺到有人在鬼鬼祟祟地在靠近自己,她聽著越來越近的呼吸和腳步聲,在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條件反射地睜開眼,反手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過肩摔。

一個動靜不小的悶響,伴隨著其他人的驚呼,陸嗣音看清了當前情形,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

隻見教練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摁在地上,疼得臉色漲紅,其他同學將她圍在中間,神色各異,驚訝,敬佩,興奮,擔憂,驚恐等等。

陸嗣音不願麵對現實似的閉上眼:“……”

第139章 :葉川

薑薇薇三人驚訝地捂住嘴巴,她們曾嘗試過要提醒陸嗣音,可實在叫不醒啊!

誰知,陸嗣音更猛,上來就揍教練,怎麼出的手,她們也沒看清,一眨眼就是眼前這個景象了。

不過,陸嗣音好厲害啊,看著竟然還會武功!

這時,陸嗣音已經反應過來自己無意之間做了什麼,連忙起身,還順手把教練拉了起來,低頭認錯,熟練地讓人心疼:“教練,對不起,我錯了。”

教練眼神複雜地看著她,一開始見這個女生站著都能睡著,又稀奇又覺得好笑,剛想叫醒,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就躺到了地上。

彆得先不說,自己一個大老爺們一招就被人家一個小姑娘給乾趴下了,想想都覺得丟人。

於是,心情複雜的他也沒心思和陸嗣音算賬,隻想著趕緊離開這裡,讓他緩緩。

正好總教練一聲令下,上午的訓練到此為止,他便揮揮手,解散隊伍之後,垂頭喪氣地離開。

陸嗣音還不敢相信教練就這麼饒了她,甚至連點兒責怪也沒,看來自己打擊到了一個強壯健碩男人脆弱的自尊心。

這邊隊伍剛解散,陸嗣音突然被其他學生一圈圈圍住,嚇了她一跳,以為教練是團寵,自己惹起了眾怒。

“陸嗣音,你是怎麼做到的啊?怎麼上一秒還在睡覺,下一秒就把教練摁在地上了?”

“對啊對啊,你是怎麼察覺到教練靠近的?”

“還有,你怎麼出的手?動作太快了,我沒看清,可以再來一遍嗎?我願意當那個挨打的人。”

“雖然看起來像是過肩摔,但你的招式好像不太一樣。陸嗣音,你竟然還會武功,太厲害了吧!”

“太酷了,能教教我嗎?我也要耍帥。”

他們東一句西一句問題不斷,陸嗣音都聽不過來,嘴裡隻說著:“意外意外,剛剛是情急之下的舉動。”

這邊兒熱熱鬨鬨,陸嗣音被簇擁在中間,和眾人打成一片,而在後方不遠處,有些人橫眉豎眼地看著這一幕。

“切,打了教練,還那麼神氣,真沒教養。”嚴琴不屑道。

“果然是小地方來的,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有位女生應和著,又看向安靜站在一旁的秦語芊,討好地說:“還是我們語芊優秀,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怎麼能和你比?”

她是指目前京大學生們最關注的校花人選。

陸嗣音和陸靜姝以超高票數優勢穩居第一第二,而秦語芊就排在第三。

“這算什麼?”嚴琴麵露嘲諷,道:“一個校花頭銜罷了,想要就給她們,語芊可從來不在意這些虛的。”

說到這裡,一直未開口,隻是溫柔淺笑的人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及時說:“好了,不要這樣說。”

那位女生哼一聲,繼續道:“語芊就是性子太軟了,你這樣會吃虧的。不過嚴琴說得也對,校花隻是一個頭銜罷了。哦,對了,你的畫是不是被國內美術家協會組織看中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秦語芊柔柔地嗯了一聲,語氣不見倨傲,說:“過幾天可能會被展出。”

幾位女生看著她的眼神明顯帶上了豔羨,由衷感慨道:“你好厲害!”

秦語芊謙虛地擺手,說:“我這不算什麼,離那些大神還好遠呢!”

“語芊,你就不要這麼凡爾賽了,你的實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試問現在誰能年紀輕輕就將自己的作品登上美術家協會的展覽?反正那邊的兩位姐妹不行。”

嚴琴極其厭惡陸嗣音她們一來就成為所有人焦點的樣子,隻覺得在嘩眾取寵,於是能踩一下便踩一下。

這次,秦語芊隻是笑笑,沒說話,又過了一會兒,心情不錯地招呼她們:“我們去吃飯吧!今天我請客,你們想吃什麼?”

……

陸嗣音終於躲過其他人興致勃勃的追問,剛要去找陸靜姝,一轉頭就看見了她倚在樹邊的身影。

奇醜無比的軍訓服穿在她身上,瞬間變成了製服的感覺,腰帶鬆鬆一束,顯得腰肢一隻手就能握過來,束%e8%85%bf的褲子更是將雙%e8%85%bf襯得修長筆直,可能嫌熱,袖子挽上去一截,手腕間骨關節突出。

陸嗣音跑過去,手一伸,把她的帽子薅下來,弄亂了頭發。

陸靜姝瞥她一眼,站直朝前走,才說:“想死?”

陸嗣音邁%e8%85%bf跟上,歎口氣,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帽子,語氣悠悠道:“今天是挺想的。”

陸靜姝:“聽說你把教練揍了?”

陸嗣音停下,身體被點了%e7%a9%b4似的,看著她驚訝地說不出一個字。

陸靜姝勾%e5%94%87,知道她想問什麼:“這種稀罕事兒早就在校園傳遍了。”

陸嗣音:“……”

不愧是一群高材生,乾什麼都高效率,即使是傳八卦這件事。

“你也挺厲害的。”陸靜姝給予中肯。

陸嗣音捂臉,悶聲悶氣道:“謝謝。”

還挺有禮貌……

直到兩人來到校門口,陸嗣音的腦子才重新連上線,遲鈍地問:“我們去外麵吃啊?”

陸靜姝敲著手機說:“嗯,去見個人。”

這一聽,就是能蹭飯的意思,陸嗣音眉開眼笑,心想,這種好事,姐果然會記得帶她。

也沒問去見什麼人,%e5%b1%81顛%e5%b1%81顛地跟在陸靜姝身後,心心念念的都是大餐。

兩人打車來到一家私人餐館,位置有些隱秘,不在人來人往的商業街,反倒開在一條不起眼的小路旁,兩排整齊的榆樹長在路兩邊,鬱鬱蔥蔥的,幾乎將餐館完全遮掩,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周圍環境清幽靜謐,在如今這個嘈雜熱鬨擁擠的城市裡,很難再找出這麼一個富有情趣的地方。

進去後,人少且靜,裡麵放著舒緩的音樂,建築古風古色,回廊曲徑,跟著服務員拐來拐去,終於抵達一個包間。

陸靜姝有規律地敲了三下門,然後在門口處耐心等著。

陸嗣音這個時候不免好奇,猜測裡麵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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