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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背,裝起來了。

“啊,這樣啊,沒事,不知者無罪,知錯就改就行。”

男人見此,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兩手恭敬地將木牌捧上去,說:“您的東西。”

陸嗣音接過來,神情鄭重地點點頭,壓著嗓子說:“記住我的臉,以後彆再乾這蠢事了,害得我剛才汗流浹背的。”

“是。”

雖然不知道鬼影大人為什麼不直接亮出身份,反而在自己麵前演了一出戲,但大人物總有些他們不理解的奇奇怪怪的癖好。

陸嗣音伸出右手,裝上癮了,伸出右手領導巡察似的拍拍男人的肩,說:“乾得不錯,那我就先過去了。”

“您慢走。”男人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還貼心地將攔路的欄杆,紅外線等等一切東西關閉,保證鬼影大人走得安安全全。

陸嗣音提著行李箱,衝他擺擺手,走進南山洲界內。

男人站在邊界處,心想,鬼影大人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凶狠嘛。

陸嗣音偷偷加快腳步,直到看不到邊界線才大鬆一口氣。

嚇死我了,還以為今天要打一場惡戰呢!

她看著手裡的木牌,掂了掂。

沒想到這東西還真不簡單,似乎是某個組織首領的象征。

好像叫鬼影……

這麼重要的東西,程煒那天晚上不當個身家性命似的藏著,怎麼還粗心大意地扔在了樹林?

陸嗣音可不相信他是真的粗心大意,不拿個保險櫃裡三層外三層的裹起來就算了,還隨身攜帶,還正巧遇上了在樹林裡昏迷不醒的她,然後打了不痛不癢地一架後,又正巧被她撿到了這木牌。

這要是沒點兒目的,陸嗣音把自己的頭砍下來給他當球踢。

艸,不會是個假的吧!

陸嗣音一臉煩躁,算了,先拿著吧,至少能唬唬人,還能把上麵的金子摳下來買點兒錢。

南山洲很大,從中心到邊界以圓圈擴展總共被分為五個區域。

分彆是一二三四五環,當然其中貧富程度等各種條件也相差極大。

一環是最富有,發展最好的地方,能生活在一環的人,非富即貴,要麼是世家大族,要麼就是在某一方麵有過人的天賦,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天才,甚至更不可思議。

較次的便是二環,以此類推。

陸嗣音現在就處在五環的邊緣,可眼前的場景,讓她不禁咂%e8%88%8c。

這特麼也叫貧窮?

車輛川流不息,高樓大廈平地起,夜晚的霓虹燈交相輝映,交織閃爍。

這燈紅酒綠的比濮城發展還要好,這能叫貧窮!?

難道一環的路是用金子做的嗎?

陸嗣音像個鄉下人進城一樣左顧右盼,眼中閃爍著好奇。

此時已經晚上八點,本想隨便找個酒店睡一晚,但後天就是拍賣會了,時間緊迫,隻能抓緊趕路。

“咕——”

陸嗣音痛苦麵具,捂著肚子,餓一天沒吃飯了,再不吃點東西,她都能修仙了。

朝周圍觀察了一下,附近飯店是不少,吃一頓飯,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的。

這麼想著,她隨便進了一家麵館,不知道是不是太晚的原因,裡麵人很少,隻有一個長發男人。

長得還挺帥,陸嗣音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沒想到這長發男還挺警惕,被他抓了個正著。

偷窺的確不太禮貌,陸嗣音為了擺%e8%84%b1自己變態的嫌疑,友好地笑笑。

長發男眯眼一笑,撩撩自己的頭發,朝她眨眨眼說:“美女,我知道我很帥,被我迷倒了吧!”

陸嗣音:“……”

這哪來的傻子?

張張嘴剛想懟回去,又立馬閉嘴,覺得自己初到此地,還是少得罪人吧!

她目不斜視地坐在長發男左後方,大手一揮,對老板喊道:“老板,來一碗麵,哦不,兩碗,多加肉,不要香菜。”

老板道:“姑娘,我們這兩碗分量可不小啊,你吃得完嗎?”

陸嗣音:“吃得完吃得完,可能還不夠呢!”

老板這才將信將疑地去了廚房。

她坐在後麵仗著長發男看不見,肆無忌憚地打量。

穿著一身及膝的黑色長衫,一身儒雅之氣,及肩的長發用一根白色繃帶綁起幾縷,其餘柔順地披在腦後,更添一絲藝術氣息。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就是腦子不太好。

十分鐘後

老板先是端著兩碗麵放在陸嗣音桌子上,後又將另一碗端在長發男麵前。

陸嗣音這才收回視線,滿眼都是食物,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相比於她的急切,長發男倒吃得不緊不慢,相當優雅。

陸嗣音輕輕“切”了一聲,無聲翻個白眼。

裝什麼裝!

於是,她吸溜麵條的聲音更大了,像交響樂一樣震天響。

男人全程忍著,硬生生聽著伴奏將麵吃完了。

他吃完一碗的速度,陸嗣音已經將兩碗落肚,舒服地打個飽嗝。

長發男優雅地擦完嘴,起身就要離開,沒有絲毫猶豫。

走到門口時,老板發現,著急喊道:“帥哥,你還沒付錢呢!”

男人跨出門的腳步一頓,轉身笑眯眯地指著店裡唯一的顧客說:“她是我朋友,找她結賬。”

說完,下一秒就消失在了黑夜裡,悄聲無息。

冤大頭·陸嗣音站起來追到門口,周圍哪裡還有男人的身影,她怒火中燒,衝著黑夜大吼一聲:“你大爺!!!”

第117章 :拍賣會前夕

老板拉住陸嗣音想要往外衝的身子:“你不能走,你還沒付錢!”

陸嗣音把她那兩碗麵的錢付上,拉著行李箱就要走,然後怎麼也邁不出這門檻。

“老板,我已經付過錢了。”

老板死拉著她不放,說:“不行,那個男人說要你結賬。”

陸嗣音氣得直喘氣:“……”

再這麼拖下去也不行,她還要趕路。

忍著即將要突破理智的怒火,麵無表情地忍痛割愛,付了二十塊錢。

陸嗣音一邊走一邊踢著路邊石子,心裡罵罵咧咧。

殺千刀的,隻長頭發不長腦子,我看2B不隻是鉛筆,還有他!

天下之大,大不過他缺的那塊心眼兒。

某些人真是登峰造極的不要臉。

正罵的起勁兒,手機一陣振動,她氣勢洶洶地拿起來,接通:

“喂,周子佩。”嗓音軟糯乖巧,甜的發膩。

“阿音”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男人的俊臉,攝像頭對著下巴,即使這死亡角度,依然帥的人神共憤。

看著這張臉,陸嗣音的心情好了點兒,徹底將剛才的事情忘記。

他在走路,攝像頭不太穩,等來到一個房間,關上門才看著手機,勾%e5%94%87笑道:“在外麵嗎?”

陸嗣音的畫麵很黑,但幸好周圍都閃爍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可以看清麵容。

“對噠,我在外麵散步,沒讓周三跟著。”

謊話信手拈來,都是被逼得……

周子佩坐在一張軟椅上,將領帶摘下來,又接了兩顆紐扣,領口微敞,看著她的目光深情又專注。

“心情不好嗎?”他對陸嗣音的情緒一向很敏[gǎn]。

陸嗣音愣了一瞬,才笑著說:“沒有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周子佩眼眸黝黑,也沒說什麼,很快就聊起了其他話題。

“出差很忙嗎?”陸嗣音問。

周子佩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頭發上似乎抹了少量的發膠,發型帥氣,看樣子是參加完某個正式活動剛回來。

“還行,就是覺得有點兒難過。”他聲音低沉。

陸嗣音輕聲問:“為什麼?”

“不能一直和你視頻,也不能陪在你身邊。”

周子佩歎口氣,表情說不出的失落。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月黑風高,寂寥的夜晚,陸嗣音隻能自己一個人拉著行李箱走在街頭,剛還被下頭男騙了二十塊錢,本來這些都是小事兒,沒人關心時還覺得沒什麼,此時有個人告訴自己,想每時每刻都陪著她,心中突然湧出一股勢不可擋的委屈。

其實也沒什麼好委屈的,但這種情緒來得莫名其妙又洶湧澎湃,就好像在他麵前,自己可以無理取鬨,可以不用忍受所有負麵情緒,可以隨意發泄。

她知道,周子佩會無條件縱容自己。

好矯情啊……

陸嗣音看著麵前似乎永無儘頭的街道,路燈和車燈交織成一片,地上是自己坐在行李箱上的投影,耳邊是他輕微溫柔的歎息聲,突然覺得,自己矯情一點兒也沒關係。

她笑起來,和往常快樂開朗的笑容並無二致,對著那邊的人低聲說了一句:“我好想你。”

周子佩瞳孔微微收縮,眼裡壓抑的情緒輕易被她一句話全都勾了出來,充斥在%e8%83%b8膛,鼓脹地似乎要跳出來。

這四個字的殺傷力不亞於陸嗣音對他說我愛你。

最愛的人在深夜表白,單純,無知,純粹,隻知道將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和感受表達出來,直白大膽的想要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

不帶有一絲欲望,純淨的像一抔清水,慷慨大方地捧到愛人麵前,想要他爽快的暢飲,卻不知為何周子佩越飲越渴。

他用掌根揉揉自己發熱的眼眶,嘴邊笑容似是無奈似是欣喜,喉結滾了滾,半晌才啞著聲音說:“我也是。”

陸嗣音眉目舒展,歡悅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讓她的五官更加靈動,像一隻誤入凡間精靈,不懂世俗卻在無意間拿捏一人的心。

“沒事,我們很快就能見麵了,你要好好賺錢。”她安慰他。

周子佩道:“好,兩三天之後我就回去見你。”

“嗯嗯。”

兩人又膩歪了幾分鐘,才依依不舍地掛斷視頻。

陸嗣音滑屏幕的手不由落在陸靜姝的頭像上,兩人的對話停在前兩天,猶豫著要不要發信息過去。

哎,算了,這個時間說不定姐姐都睡了,還是少說少錯,姐姐的腦子可比自己聰明多了,一不小心就會露餡。

陸嗣音打個哈欠,覺得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早點兒趕路才是正事。

走到長途車站,她坐上開往三環的車,倒頭就睡。

或許是出於低調隱秘的考慮,拍賣會定在了中規中矩的三環。

從五環到三環,少說也要一天的時間,這種車速度很快,外觀有點兒像高鐵,但又不太一樣,平穩性,安全性以及速度等等都比高鐵優越不少。

不愧是南山洲,應該又是哪位天才的作品。

……

第二天下午

陸嗣音成功抵達三環車站,根據沈堯發來的地址,在拍賣會附近的一所小賓館住下。

用的是602給的假身份。

一邊啃著麵包,一邊操縱著手表仔細看著上麵的資料。

此次拍賣會並沒有大肆宣傳,畢竟重頭戲在於禁品黯兕毒,但那些有權有勢的人自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