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她們時的刻薄。
其他人一聽,立馬變了神色,濮高A班自然不是誰都能上的,再加上數學競賽一等獎……
“哎呦,真是前途不可限量,我看到時候有很大概率會被京都大學錄取啊!”
“對啊,對啊。”
許梓晨笑得謙遜:“沒有那麼誇張啦,以後還得繼續努力才行,其實也多虧了姑姑對我的栽培。”
許姝妍一改前些日子被陸嗣音折磨的憔悴之色,煥然一新,欣慰地看著許梓晨,麵上帶著少許得意。
心想,就算是侄女又怎麼樣?她們還是一個姓呢?身上流著四分之一相同的血。
再說了,梓晨除了依靠她改變人生之外,還能靠誰呢?
她那個貪婪又懶惰的媽嗎?
許姝妍心中嘲諷一笑。
這邊貴婦們聊得開心,隻字不提許姝妍的兩位女兒,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兩人一樣。
許梓晨陪著她們說話,餘光看到一個身影,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心猛的一動,眸光閃爍。
她狀似無意地掃過去,與秦明四目相對,眼中三分震驚,三分慌亂,四分不知所措,簡直比扇形統計圖還界限分明。
秦明同樣難以置信,一向高冷得像個麵癱似的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就連一旁陳思陽都不免驚訝側目。
兩人對視了足足有一分鐘,大有到地老天荒的架勢,腦子裡自動播放兩人在一起時的美好畫麵,就好像這世界就剩下他們兩人,周圍全是大白菜。
再來個“我愛你,你愛我,但是我們不能在一起”的傷感苦情bgm,簡直就是每晚某芒果衛視八點檔準時播放的狗血豪門灰姑娘愛情劇的男女主。
一分鐘後,秦明在兄弟們驚詫的目光下,邁著大步走過去。
可能是演上癮了吧……
許梓晨慌慌張張地低下頭,後退一步,萬分不舍地轉身想要離開,營造出一種果斷堅強的人設,留下令人遐想的背影,頗有一種“我特彆想見你,但是我不能夠”的複雜感情。
就隨意張望了一眼,然後不巧看了個全程的陸嗣音:“……”
有時候真挺想報警的。
她索性找服務員要了一包瓜子兒,邊嗑邊看好戲,這不比那些電視劇好看?
果然,秦明肉眼可見地慌了,皺成川字眉,目光凶狠,加快腳步,就算再著急,背也必須挺得筆直。
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陸嗣音“咦”了一聲,表示有點兒被辣到眼睛。
周子佩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自然看到了差點就成為她未婚夫的秦明,臉色再次陰沉起來。
剛還說喜歡看自己的人,轉眼間就變心了。
比無縫銜接都過分。
他扒拉著陸嗣音的腦袋,不爽道:“有什麼好看的?”
陸嗣音嫌他礙事,皺眉敷衍道:“彆妨礙我,看戲呢。”
說著小手一伸,將瓜子分他一點兒,誠摯地邀請道:“要不要一起?”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手瓜子兒的周子佩:“……”
哎,他還是太好哄了。
那邊,秦明不顧場合反手就抓住了轉身半天沒跨出一步的許梓晨,狠狠摁在自己懷裡。
這力道陸嗣音都怕把人家小姑娘給弄散架了。
秦明霸道地抱著許梓晨,語氣不容拒絕:“梓晨,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陸嗣音:哦豁,有故事。
許梓晨眼含淚光,楚楚可憐,軟弱無力的拳頭捶在他%e8%83%b8口,哽咽地說:“秦明,你放開我,我們已經分手了。”
陸嗣音無語:突然感覺自己頭上有點兒綠。
秦明找好角度側頭,露出他那鋒利的下頜線,悲痛道:“不,我錯了,梓晨,我一直喜歡的都是你。”
看兩人演了好半晌的瓊瑤劇,其他人終於找到機會打斷。
許姝妍兩眼閃過亮光,問:“秦少爺,認識我們家梓晨?”
秦明這才放開許梓晨,隻是緊緊牽著她的手,聽言疑惑:“你們……?”
許姝妍:“哦,我是她姑姑。”
秦明驚訝過後就是欣喜,這麼說來,那自己娶梓晨就容易多了。
秦明:“許姨,我們是一年前一次偶然認識的。”
許姝妍聽到他這麼稱呼自己,就知道許梓晨在他心裡的地位不低,若有所思地說:“原來如此!”
許梓晨麵露難色地看著許姝妍,說:“姑姑,我一開始不知道明哥哥有婚約的,幾周前知道後就分手了,是我對不起表姐,一直糾纏他。”
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清楚,隻不過前一年一直以為出現在鄉鎮的秦明隻是個長得比較帥的普通人,來到陳家後,就毫不猶豫地將其踢掉。
沒想到他竟然是秦家的少爺,真是老天都在幫她。
一顆顆比珍珠還大的眼淚啪啪往下掉,可把秦明給心疼壞了。
陸嗣音一言難儘。
涼水怎麼能衝開綠茶,秦明要是不熱乎,她能衝上來嗎?
秦明:“不怪梓晨,都是我的錯,是我瞞著她。”
秦太太早已聞聲趕過來,了解清楚之後,裝模作樣地教訓秦明:“臭小子,本來就是你的錯,給你許阿姨好好賠罪。”
前幾天還老死不相往來,如今形勢大變,又變成了“許阿姨”。
陸嗣音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麼虛偽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許姝妍立馬開口:“不用不用,既然兩個孩子兩情相悅,之前的就讓它過去吧!”
許梓晨目光感恩:“姑姑……”
許姝妍:“孩子,以後和秦明好好相處。”
許梓晨臉頰微紅,眸中羞澀,和秦明相視一笑。
好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陸嗣音本來以為自己的臉已經夠厚了,沒想到有人竟然連臉皮都不要。
她心情沒有起伏,悠閒自在地看著油膩男和白蓮花站在一起的場景。
祝福,鎖死,最好彆出來禍害其他人。
第44章 :我炫耀了嗎
宴會進行到一半,便到了清點生辰賀禮環節以此來表示祝賀。
管家拿著長長的清單,高聲念出來。
“李家送清蓮茶,祝裴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
“陳家送鄭朗書法作品一幅,祝裴老春輝永綻,精神矍鑠。”
眾人嘩然,鄭朗是全國著名書法家,年事已高,為人清高,他的字可是千金難求。
有多少富豪一擲千金想要他為自己寫一幅字,鄭老可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寫不寫全憑心情。
如今有傳言說他有絕筆的打算,看來陳家得來這幅字花了不少功夫。
果不其然,就連裴老爺子臉上也露出了意想不到以及驚喜的神色。
“陳總能買到鄭老的作品,真是佩服佩服。”
陳鬆謙遜的搖搖頭,嘴邊掛著溫和的淺笑,說:“這不是我的功勞,多虧了梓晨。她參加書法大賽的作品被鄭朗看中,有收梓晨為徒的打算,這也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才有了這幅作品。”
此話一出,許梓晨瞬間就成了全場的焦點,眾人神色各異。
若說剛才他們是看在陳家的麵子上才接納了她,如今卻是發自內心的認可。
畢竟陳家若是有了鄭朗這個人脈,踏入京都也是時間問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陳太太有個好侄女,我看啊,這比%e4%ba%b2閨女還%e4%ba%b2。”有人討好地誇讚。
許姝妍心裡得意驕傲,麵上還是一副溫柔大方的神色,始終沒有反駁,顯然默認了這種說法。
另一邊,陸靜姝懶懶散散地倚著座椅,嘴邊掛著楚冕給的棒棒糖,長%e8%85%bf隨意搭在另一個凳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正捧著手機打遊戲。
本來對周圍嘈雜的一切充耳不聞,隻能聽到耳邊陸嗣音嘰嘰喳喳嘴巴不停,隻有寧詩捧場,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聽得認真。
陸嗣音已經從這對狗男女最好鎖死至地老天荒,再也彆惡心她的眼睛說到她送出去的那株花,已經陪伴了自己半年,一把屎一把尿將其拉扯大,萬分舍不得送它離開。
陸靜姝眼皮都沒動一下,實在懶得揭穿她,這半年要不是自己準時準點地澆水施肥,按照她那種想起來時,喂你一口解解渴,想不起來就隨便自生自滅的法子,這麻煩地小玩意兒早就被她養死了。
到最後周子佩承諾,今日之後再送她一株更漂亮的小白花,才肯罷休。
就這麼聽她不停歇地嘮了一會兒,冷不丁聽到熟悉地兩個字,遲鈍兩秒後,才抬頭望過去。
鄭朗?這老頭什麼時候收徒標準這麼低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一直用餘光看著她的楚冕立馬就注意到陸靜姝的動作,順著視線看過去,眉梢一揚。
以為她因為聽到了客人的那句話,有點兒傷心。
小姑娘畢竟還是個未成年,聽到這種話其實和小時候聽到“你媽媽不要你了”這種話性質差不多,也會感到委屈和難過吧!
楚冕這麼想著,心好似被扯了一下。
從口袋裡掏了掏,掏出幾顆巧克力,送過去,哄道:“吃點兒甜的,心情會好點兒。”
陸靜姝一臉莫名其妙,她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
但看著他掌心包裝精致的巧克力糖,沒吃過,陸靜姝伸出手指接了過來。
楚冕低頭笑了一下。
上麵的禮物清單也到了尾聲,在念到最後兩個時,管家難得有點兒猶豫。
但還是按照規矩一字不差地讀出來。
“陸靜姝送書法作品一幅,祝裴紹八十大壽快樂。”
“陸嗣音送小白花一株,祝裴老爺子天天開心,永……永遠活著。”
在場所有人:“……”
姐妹倆怕不是來砸場子的吧,兩人禮物送的一言難儘就算了,祝福語寫得還一個敷衍,一個聽著像反話。
人群中突然出現一聲嗤笑,在這個所有人被嚇得鴉雀無聲的時候,顯得異常清晰突兀。
許梓晨笑意未收,天真地看向陸嗣音她們,說出的話看似無意,實則帶著無窮的惡意:“表姐,你們的禮物可真是彆出心裁啊。不知道你們的書法出自誰之手?”
陸靜姝不屑地睨她一眼,像是在看一個垃圾,嘴裡嘎嘣嘎嘣將糖咬碎,精致的眉眼隱在鴨%e8%88%8c帽下,嘴角勾起一抹張狂的弧度,不緊不慢道:“我寫的。”
許梓晨先是看著她的臉一愣,隨之輕笑一聲。
漂亮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人群中陸陸續續有人發出嘲笑的聲音,第一次見到這麼奇葩又輕狂的,議論紛紛。
“這是誰啊?那禮物可真寒酸,怎麼敢拿出來的。”
“咦,那不是陳太太的兩個女兒嗎?”有人認出陸嗣音和陸靜姝,紛紛看向臉色變得難看的許姝妍。
許姝妍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燒,其他人議論的聲音逐漸變得刺耳,感覺都在嘲諷她。
她再也維持不住得體地笑容,看向陸嗣音她們時,厭惡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