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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陳家眼高於頂,是瞧不上我們秦明了,既然這樣,婚約的事也不用再商量。”

說完和秦明一起朝門口走去。

許姝妍急切,連忙跟上去,想攔住兩人,嘴上解釋著:“哎呀,秦夫人,聽我說,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這時候,陸嗣音從喉嚨裡冒出一聲冷哼,嘲諷意味十足,正好被在場的人聽個一清二楚。

拚命補救的許姝妍:“……”

她咬著後槽牙,恨不得把陸嗣音的嘴給堵上。

秦明果然臉又黑了一個度,他裝模作樣地歪頭煩躁地拽拽領帶,眉皺成川字,表情凶狠,高傲地抬著下巴,露出能割死人的下頜線,冷若冰霜道:“陸小姐似乎也不怎麼樣,聽說這次考試隻有一百分?”

說完,又覺得好笑似的勾%e5%94%87。

陸嗣音:“……”

她生平最煩兩種人,一種是普信男,另一種是油膩男。

很好,頭一次這兩個特點這麼完美的呈現在一個人身上。

陸嗣音垮下臉,有種想報警的衝動。

“我考零分都和你沒關係,彆一天天那麼自信。我現在隻有一個感受,那就是,生活枯燥無味,牛馬點評人類。雖然你很傻逼,但你畢竟在做自己,我也不好說什麼,希望我把你當人的時候,你也裝的像點兒。”

她每說一句話,秦明和秦母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又實在放不下麵子,對她破口大罵。

如此粗鄙之語,他們實在說不出口,隻能吃下啞巴虧,獨自生悶氣。

陸嗣音心裡一陣暗爽,果然沒有素質,胡亂發瘋之後,精神狀態都好了不少。

秦母為人半生,還是第一次被人指名道姓的侮辱,指著她的鼻子,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呼吸急促,顯然氣得不輕,看向許姝妍狠厲道:“好好好,這就是你教育的好女兒。這麼目中無人,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能耐?我們走著瞧。”

“哎,秦……”許姝妍絕望地想喊住她,卻被突然關住的門差點兒擠掉鼻子。

她心中也有不少氣,自從嫁入陳家之後,還沒有人敢這麼給她甩臉色。

許姝妍吐出一口濁氣,儘力壓下額頭冒出的青筋,轉身看到陸嗣音一臉愜意的樣子,一秒破功,甚至顧不得陳思陽還在場,厲聲道:“陸嗣音,你到底想乾什麼?成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

陳思陽也沒想到事情竟能演變到這種地步,但他並沒多大反應,一個女人而已,不會影響到他和秦明的關係。

唯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陸嗣音的態度,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除了外貌完全變了一個人。

陸嗣音懶得和她吵,困倦的打著哈欠,血紅的%e5%94%87張得極大,莫名有種滑稽。

“我現在隻想睡覺。退下吧,朕乏了。”

陸嗣音揉揉眼睛,心想,誰坐我眼皮上了,起來一下,根本睜不開。

許姝妍見她忽視自己,滿嘴胡話,說什麼都油鹽不進,瞬間感到一種無力感。

“有事兒明天再議,急事兒奉上奏折。誰要打擾朕就寢,朕就誅他九族。”陸嗣音戲精地說完這句話,趁許姝妍還沒反應過來,身影消失在樓梯間。

陳思陽無語片刻,一聲不吭地朝外走去,看樣子是要離開。

許姝妍心涼了半截:“……”

她愣愣的一%e5%b1%81%e8%82%a1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疲憊地揉揉眼角。

陸嗣音是徹底不能抱希望了,她得好好想想,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

陸嗣音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間門口,正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卻沒想到對麵在這時有了動靜。

她身體瞬間僵硬,一動不動地杵在原地,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假人。

陸靜姝一出來就看到這麼炸裂的穿搭,她上下打量著,不確定道:“陸嗣音?”

陸嗣音閉眼裝死。

“你這又是鬨哪兒出?”

陸嗣音背對著她,死活不轉身。

陸靜姝一邊挑著眉,突然被她引起了好奇心。

“轉過來。說話。”

語氣稍稍嚴厲。

陸嗣音見躲不過,隻能認命的轉過身,低頭悶悶喊了一聲“姐”。

陸靜姝先是眼裡震驚,後了然,最終忍俊不禁。

“打扮成這樣,是要嚇死鬼,還是要成為鬼?”

陸嗣音臉頰鼓了鼓,不服氣道:“也沒有多難看吧?畢竟我人長的那麼漂亮,說是天生麗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也不為過。”

這麼長時間了,陸靜姝還是會被她的厚顏無恥無語到。

第27章 :骨折

陸靜姝沒繼續聽她廢話,淡漠地狹長眼眸上下打量著她,似乎實在覺得陸嗣音的一身裝扮辣眼睛,無法忍受地移開視線。

將身後的門推開,下巴一揚,言簡意賅道:“過來。”

陸嗣音:“啊?”

她雖然不理解,但是姐姐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陸嗣音一臉茫然地跟在她身後。

陸靜姝慢悠悠來到桌子旁,上麵是一個完整的紅磚。

也不知道她從哪個工地裡撿回來的。

陸嗣音看向這和周圍格格不入的東西,秉持著不理解但尊重的理念,硬是憋著沒問出一句話。

陸靜姝白淨的手指點點,輕飄飄道:“將拳頭砸上去。”

陸嗣音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

這什麼意思?

她雖然知道自己今天的確有點兒不堪入目,但也罪不至死吧嗚嗚嗚。

陸靜姝莫名其妙地看著對方越來越哀怨的眼神,好像自己是一個赴京趕考,前途無量時有了豔遇,拋棄糟糠之妻的渣男。

“……”

一天天哪兒來這麼多戲?

她無奈歎息,直接不耐地催促道:“快點兒!”

陸嗣音想起自己一拳將桌子擊碎的輝煌事跡,了然地想,說不定女主是想探探自己虛實呢?

這神力來得毫無道理,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想通之後,陸嗣音爽快地上前一步,神色之間頗為得意。

就等著看她的威武之姿吧,這麼強的實力,不得把女主迷成智障?

“異想天開”的陸嗣音自信滿滿地握緊成拳,小小的拳頭高高舉起,用儘全力想給紅磚致命一擊。

然後,陸靜姝就眼睜睜地看著她像傻逼一樣用禸體去和旁邊堅硬無比的紅磚硬碰硬。

那是前兩天她剛收到的AH413型號紅磚,堅硬程度不遜於金剛石,甚至更優於它,實驗室新研究成品。

“哢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如此清晰,陸靜姝聽著都覺得疼,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手。

同時響起來的還有陸嗣音那響徹雲霄的哀嚎:“嗷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啊啊啊”

甚至叫出了狼叫……

“臥槽,好痛,啊啊啊,太他媽疼了,我要死了。”

陸嗣音出了一身冷汗,疼的眼冒金星,捂著手上竄下跳。

生理淚水順著臉頰嘩啦啦往下流,暈染了亂七八糟的眼影眼線,一道道五顏六色的淚水淌下來,糊了一臉。

一張清新漂亮的臉蛋看不清原本麵容,隻有那雙杏眼依舊大而明亮,此時醜得彆出心裁。

陸靜姝看一眼都覺得冒昧,隻能低下頭將注意力放在她的手上。

她嘴角抽了一下,實在不解:“你和這塊兒磚有仇?”

陸嗣音吸一口氣:“不是你讓我砸的嗎?”

陸靜姝徹底服倒在她為負的智商下,表情空白了一瞬:“我是讓你砸旁邊的那個東西。”

陸嗣音依言看過去,果然看見紅磚旁邊躺著一個黑色軟墊。

安詳友好……

陸嗣音:“……”

想死……

誰他媽沒事會在臥室裡放一塊兒磚頭?

還那麼顯眼!!!

鬼來了都覺得稀奇,想砸一砸。

“彆動,我看看。”陸靜姝嚴厲命令道。

陸嗣音一抽一抽地,乖乖把紅腫異常的手遞上去,痛的她想罵娘。

陸靜姝微涼的指尖摁在她的手上,動作輕柔,仔細看了看,然後表情有些沉默,甚至微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中醫不說話。

陸嗣音心提到了嗓子眼,顫顫巍巍道:“姐,你彆沉默啊?我害怕,我這手不會不能要了吧?”

陸靜姝掀起眼皮瞅她一眼,然後輕咳一聲,平靜道:“還是去醫院吧。”

差點忘記自己隻是個精通針灸和內科的中醫了……

陸嗣音:“……”

更害怕了!

世界醫聖——青朱都沒辦法,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死後就不能給自己哭喪了,現在補上吧!

於是,陸嗣音哭得更傷心了!

陸靜姝被她吵的頭疼,揉揉眉骨,“閉嘴,我送你過去。”

陸嗣音哽咽:“你,你會開車?”

陸靜姝被她的質疑問得似笑非笑,算是默認了。

陸嗣音從不清醒的腦子中回想起來,賽車好像也是女主的馬甲之一。

嗯好,就她一個是普通的窮人。

世界以痛%e5%90%bb我,我痛死。

陸嗣音單純臉:“你有駕照嗎?”

陸靜姝:“……”

這的確是個問題。

陸嗣音忍著疼痛,提議道:“那……我們打車?”

陸靜姝看她似乎要被痛暈過去的柔弱模樣,腦海裡突然想到一個人,掏出手機說:“先忍一會兒。”

三分鐘後

楚冕開著一輛黑色五菱宏光霸氣停到陳家彆墅門口,車尾角落的金色梅花標在陽光下反射出道道微弱的光線。

他手肘撐著大開的車窗,隱約可見白皙手腕上的黑色手表,賞心悅目。

楚冕狹長溫和的眼眸定定看向窗外,直到靚麗的身影出現,眼中才有了絲絲波瀾。

陸靜姝扶著虛弱得一步一喘的陸嗣音,緩緩走出來。

陸嗣音這死樣子,感覺下一秒就能當場嗝%e5%b1%81。

楚冕手剛扶上門把手,就察覺到後麵的動靜,無語一哂,開門下車。

一直窩在後車座的周子佩,瞥見陸嗣音的瞬間,再也無法平靜,一步跨下車。

二話不說將陸嗣音抱上車,輕柔放到後座上。

陸靜姝見此,暫時顧不上多想,動作麻利的跳上副駕駛,冷豔開口:“去醫院。”

完全一幅把楚冕當司機使的樣子。

楚冕揚著眉輕笑,意味深長地睨她一眼,依言啟動車輛。

周子佩捧著陸嗣音的手,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兒?”

臉色陰沉的嚇人,聲音藏著狂風暴雨到來前的寒涼:“誰乾的?”

陸嗣音沒有力氣懟他,有氣兒進沒氣兒出的,“沒誰,我自己作的。”

周子佩:“……”

他掃了一眼,神色微微鬆緩:“還好,隻是骨折了。”

陸嗣音一臉“你禮貌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