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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都沒摘。

鞋子也是她的尺碼。

蘇酥納了悶了,“死丫頭片子什麼時候準備了這些?”

“在知道你沒了媽媽又離了婚,可憐的跟個菜籽命似的,又連份體麵的工作都沒有的時候。”

顧君湘倚靠在門口,漫不經心的說。

第440章 一封寫了二十多年的信

都說女人的命就跟菜籽一樣。

落到肥處迎風長。

落到瘦處苦一生。

蘇酥撲過去抱住她,“小東西,你這良心什麼時候長出來的?讓姐摸摸。”

顧君湘震驚了:

“姓蘇的,你耍流氓。”

“上次看到你穿比基尼,姐就知道你這身材萬裡挑一,一摸果真有料。”蘇酥嘿嘿笑著。

顧君湘裹緊身子大喊:

“媽媽,救命啊,姓蘇的耍流氓。”

樓下。

秦明月靠在南雲生肩膀上,聽著樓上傳來的笑聲,很是感慨,“沒想到她們能相處的這麼好。”

“多虧了紅豆。”

南雲生知道,這段時間紅豆受委屈了。

秦明月歎氣:

“希望小顧能早點查出林家把她舍下的原因,不然這孩子心裡始終有個疙瘩,彆看她表麵上跟個沒事人一樣,但心裡的酸楚,誰知道呢。”

“但願林家也是有苦衷的吧。”

南雲生隻能默默祈禱林家也有難言之隱。

晚上,蘇酥說認床,一個人不敢睡。

非要顧君湘陪。

顧君湘嘴上嫌棄的要命,身體很誠實,默默從自己房間裡抱來一個枕頭,和一個從小陪伴著她長大的大布娃娃。

看到這個大布娃娃,蘇酥忍不住皺眉:

“拜托,你都二十好幾了還要抱著娃娃睡?而且這娃娃都這麼舊了,看起來還有點臟臟的樣子。”

“蘇酥!”

顧君湘生氣了。

完了。

連名帶姓的。

蘇酥意識到不妙,趕緊安撫,“姐錯了,你彆生氣,雖然姐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顧君湘被她認錯的態度給弄的哭笑不得。

她隻好解釋:

“這個娃娃是滿月時我爸送的。”

“你爸?”

蘇酥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顧君湘皺眉,“南紅豆的%e4%ba%b2生父%e4%ba%b2,這很難理解嗎?”

“不是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覺得很難理解,主要是我對於林爸爸這個人吧,覺得非常的陌生,他送給你一個布娃娃,然後你一直帶在身邊?”

顧君湘毫不掩飾的說:

“這裡麵有我出生時的包被,上麵有媽媽的味道,我每天晚上都要抱著這個布娃娃才能睡得著,不怕你笑話,我第一次去南家鬨自殺時,我在媽媽身上聞到了這個味道,隻是當時沒在意罷了。”

蘇酥瞬間震撼到了:

“所以這個包被其實是咱媽給你準備的,你生下來她抱過你,所以你覺得包被上有媽媽的氣息。”

這就是血脈的威力。

其實二十多年過去了,包被上哪裡還有什麼媽媽的味道。

不過是曆經歲月後儲存在自己大腦記憶裡的一種味道罷了。

就像櫻花,本來無香。

但人們賦予了櫻花香味兒,以至於人們都默認為櫻花是有香味的。

“好了,你可以笑話我了。”

顧君湘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傻丫頭,我笑話你做什麼?”蘇酥摸摸她的頭,“看不出來,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是個很長情的人。”

“姓蘇的,彆摸我的頭。”

顧君湘又炸毛了。

蘇酥趕緊指著她的布娃娃說,“你那個包被,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我想知道二十多年前的包被和我們現在的有什麼不同。”

現在的包被都是在外麵買的,很少有人一針一線去縫製。

顧君湘猶豫片刻後,還是同意了:

“行吧,就看一眼。”

小心翼翼的拉開布娃娃的拉鏈,裡麵的包被已經泛黃,看得出來最開始應該是淡淡的粉粉嫩嫩的顏色。

“能摸嗎?”

蘇酥伸了手,又縮回來,還是先詢問顧君湘的意見。

顧君湘糾結一番,蘇酥看出她為難,於是擺擺手,“算了,這上麵畢竟有媽媽的味道,彆我一摸,以後就變成姐姐的味道了。”

“你摸吧,沒關係。”

顧君湘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

又自我安慰道:

“反正現在我已經在%e4%ba%b2生父母身邊了,要是想念媽媽的味道,我隨時可以抱抱她。”

“真羨慕你。”

蘇酥發自肺腑的說出這句話。

可惜啊,她以前隻想著飛出那個小鎮,飛到更廣闊的天地之中去。

所以從沒好好回頭看過。

不知不覺的父母已經老去。

如今她沒有媽媽了。

想再看媽媽一眼,也隻能在夢裡。

“哎呀,彆煽情了,趕緊摸,摸完還給我,這個點我該睡了,熬夜會讓人變胖變老變醜,就跟你一樣。”

顧君湘把包被往她懷裡一放。

蘇酥摸著包被,感受著秦明月年輕時即將為人母的欣喜,一針一線都藏著她對自己即將誕生的寶寶的愛。

摸到包被上繡著的那朵蓮花時,蘇酥感慨:

“繡工真好。”

不過蓮花摸著怎麼有點......

硬硬的。

蘇酥以為是針腳的問題。

她摸了摸一旁的蓮葉,針腳很細,摸起來沒那麼硬邦邦的。

看出蘇酥臉色不對,顧君湘急忙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蘇酥抓住她的手。

顧君湘以為她又開始皮了,把手抽回來的同時,快速的拍打了一下蘇酥的手背,“你少大驚小怪的,也彆再占我便宜,我跟你感情還沒好到能大手拉小手的階段。”

蘇酥搖頭:

“不是,我沒想占你便宜,是我摸著這裡麵不太對勁,你來摸摸看。”

順著蘇酥手指的方向,顧君湘也摸了摸,她眉頭一蹙,“有點硬邦邦的,難道是我一直沒洗過的原因?不會是有什麼蟲子啊動物屍體之類的吧?”

一想到這兒,顧君湘整個人都不好了。

畢竟這包被她抱著睡了二十多年了。

就連出差,這個布娃娃都是她必帶的東西。

“不是,你再好好摸摸,我感覺這裡麵像是縫了什麼東西。”蘇酥仔細查看蓮花的那個地方,針腳不如其餘地方的細膩,看起來像是被人拆開過,後來又縫過一遍似的。

顧君湘這回摸的很仔細,還聽了聽聲音,“真的有東西。”

“怎麼辦?拆開看看?”

蘇酥提議。

“不行!”

顧君湘一口否定。

“不能拆,萬一什麼都沒有,這包被就被你給拆壞了,再說了,你笨手笨腳的,我不信任你。”

顧君湘還是很寶貝這個東西的。

蘇酥卻覺得這裡麵很有可能藏著紅豆被調換的秘密,所以她循循善誘,“我保證我輕輕的把這些針腳給挑開,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之後,再幫你好好縫上,行不?”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

顧君湘堅決反對。

“可能這裡麵什麼都沒有,就是時間久了刺繡的地方發硬而已,姓蘇的,你睡不睡,你不睡的話我回房睡去了。”

顧君湘趕緊穿鞋想跑。

蘇酥一把拽住她:

“難道你真不好奇這裡麵有什麼?說不定是林家父母調換你們兩個女嬰的秘密呢?這樣吧,你聽我的,我們現在拿著這個包被下樓給咱媽看一眼去,畢竟這個包被是她當年%e4%ba%b2手做的,她比誰都知道這裡麵有沒有東西。”

對於蘇酥的提議,顧君湘想了想:

“行倒是行,但......”

“但什麼但啊我的好妹妹,你現在是找到了%e4%ba%b2生父母一家團圓了,你的二姐,南紅豆女士,她每天臉上笑嘻嘻,心裡苦淒淒,之前她為什麼會聽你的和你哥離婚嗎?因為她覺得虧欠你。”

“在她心裡,她始終覺得是自己的%e4%ba%b2生父母自私,所以才導致你和爸媽分開了二十多年,但捫心自問,她當時自己都是個嬰兒,她知道什麼?”

“還有她現在和時宴辭在一起,就是為了讓你心裡踏實,為了向你保證,她絕對不會成為你跟顧君擷之間的阻礙。”

“你二姐都這麼可憐了,難道你不想幫她解開這個心結嗎?”

“你想想,難道你願意一輩子活在她對你的忍讓和愧疚中?讓她一直覺得,她欠你的,要用她的一生來彌補,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愛情,婚姻,甚至是......”

蘇酥頓住了。

主要是一下子說了這麼多的話,她沒想到接下來的措辭。

顧君湘以為她是故意停頓的,胃口被吊起來了,忍不住追問,“甚至是什麼?”

哎呀,這死妮子還較真。

蘇酥靈機一動:

“甚至是她懷孕了都不敢告訴你們,就是怕顧君擷知道後就不會跟她離婚了,那她就沒辦法兌現對你的承諾,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滴酒不沾,因為懷孕不能喝酒啊。”

懷孕二字是真的戳到了顧君湘。

她深吸口氣:

“南紅豆真是個蠢貨!”

“是的,她不蠢能讓著你?你看我會讓著你嗎?實話告訴你,很多次我恨不得掐死你丫的,我可沒你二姐那麼好的脾氣和忍耐。”

二姐兩個字又是絕殺。

顧君湘哎呀一聲,“我同意了行吧,你彆說了,囉裡吧嗦的,趕緊穿鞋吧,下去找爸媽,不然他們都要睡著了。”

南雲生和秦明月還沒睡。

他們倆坐在沙發裡聊著天。

現在這樣的神仙日子,是他們期盼了二十多年才盼來的。

兩個人都覺得很不真實,所以這段日子以來,他們都不太敢睡覺,怕睡一覺醒來發現,一切不過夢一場。

看著蘇酥和顧君湘下樓,本來靠在一起的兩個人立刻坐直身子,問道:

“你們姐倆怎麼還沒睡?是餓了嗎?”

顧君湘抱著包被走過去,輕輕把包被放在秦明月的大%e8%85%bf上,“媽媽,您看這個眼熟嗎?”

秦明月的眼淚一下子就來了:

“這...這這這...這是......”

“沒錯,這是你為咱們的女兒%e4%ba%b2手縫製的包被,我記得這朵蓮花,我問你為什麼是蓮花?彆人家都是貓阿狗啊的,你說希望你的寶貝從來到這世上的那一刻起,就好運連連。”

南雲生也紅了眼眶。

沒等蘇酥和顧君湘開口,秦明月摸著蓮花突然覺得不對勁:

“這針腳被人改動過。”

再一摸,她抬頭看著顧君湘和蘇酥,“這裡麵....有東西。”

“對,我也是摸著這裡麵有東西。”蘇酥點頭。

顧君湘催促,“那還等什麼,趕緊拆開來看看吧。”

她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