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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心扒拉的玩意兒。

蘇酥淡定一笑:

“的確,我剛剪完腳指甲你就來了。”

時宴辭自然不信。

但高手過招哪有這麼簡單。

蘇酥說完起身,指了指茶幾,“哎呀失禮了,這指甲鉗都還沒來得及收呢。”

時宴辭定睛一看,茶幾上果真有一把指甲鉗。

“嘔~~~”

時宴辭本就在吃的方麵有些潔癖。

蘇酥這麼一說,他立刻起身捂住嘴,含糊不清的問:

“衛生間在哪兒?”

蘇酥指了指。

時宴辭進去後吐了好久才出來。

他當然不知道這是南雲生織圍巾時懶得起身去拿剪刀,順帶手就用了指甲鉗。

吐完回到座位上,再看到這杯果汁,他都有陰影了,十分謹慎的挪了挪位置,大聲喊,“蘇秘書,麻煩你把這杯果汁收一收。”

蘇酥走了過來,果斷的把果汁拿去廚房給倒了。

再回到座位上後,她盯著時宴辭:

“咱們過往的私怨到此結束,現在說正事,你說找到了紅豆身世的線索是幾個意思?”

“就是我已經鎖定了目標,就等著驗證了。”

時宴辭來這裡時想過了,這件事得秘密進行。

畢竟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想必南家父母在尋找女兒這件事上已經吃夠了失望的滋味,所以時宴辭不能跟他們二老挑明了說,隻能尋求蘇酥的幫助。

蘇酥一聽頓時來了勁:

“目標在哪兒?是誰?要如何驗證?”

時宴辭指了指飯菜:

“這些我能吃嗎?”

“能能能,這些是咱爸%e4%ba%b2自下廚做的,放心,他一整天都沒%e8%84%b1鞋,也沒摸腳......”

“等等,打住!”

這咋還越說越惡心了呢?

時宴辭拿起筷子繼續吃,“我可以和你進行一部分的信息共享,但前提是你得答應我兩件事。”

“廢什麼話!趕緊的,彆囉嗦!”

蘇酥可不是紅豆。

她沒那麼好的脾氣。

時宴辭忍不住皺眉:

“你們姐妹倆怎麼一個比一個暴躁,你要是不先答應我,就當我今晚沒來過,其餘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

說著時宴辭把筷子一放。

服了這祖宗!

蘇酥咬牙忍了他,還卑微的幫他拿起筷子,遞到他手上:

“時總,時大總裁,我的%e4%ba%b2哥,我答應,行了吧?你說,哪兩件事?”

時宴辭滿意了:

“好的妹子。”

“呸!誰是你妹子!”

蘇酥可不想認他這麼個豺狼哥!

時宴辭笑道:

“你剛還喊我%e4%ba%b2哥呢。”

蘇酥哼哼一聲:

“我和紅豆拜了把子成了%e4%ba%b2姐妹,你想當我%e4%ba%b2哥?”

那你和紅豆就等於是%e4%ba%b2兄妹了。

時宴辭一聽,急忙擺手:

“惹不起惹不起,蘇小姐,我的第一件事就是,這件事暫時要瞞著南家父母和紅豆。”

“瞞著爸媽可以,但瞞著紅豆的話,堅決不行。”

蘇酥一口回絕。

“我答應過紅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欺瞞她了的,你這是在挑撥我們姐妹之間的關係,這件事我做不到,你換一件。”

“那算了,你當我沒來過。”

時宴辭再次把筷子一放。

還沒等他撒手,蘇酥就先把他給摁住了:

“行行行,我答應行了吧,但你得給我個期限,比如我需要瞞她多久?太久了我做不到。”

“我要求的是你瞞她一周,至於期限到後你是選擇告訴她,還是繼續瞞著她,都隨你。”

時宴辭這麼一說,蘇酥一拍桌子:

“行,到時我肯定告訴她,另外一件事呢?快說。”

“另一件事是,驗證這個需要你幫我拿到南老師的毛發,帶毛囊的,當然,如果能直接抽血就更好了。”

時宴辭提出要求的同時,還給她增加了難度。

本來聽到毛發時,蘇酥還覺得很為難。

畢竟南雲生本就處在一個高度敏[gǎn]的時期,拔他的頭發他一定會有所警覺,但聽到抽血二字,蘇酥哈哈大笑:

“行,那就抽血。”

“答應的這麼乾脆利落?”時宴辭都有些懷疑她了。

蘇酥解釋,“明天我正好要帶他們二老去醫院做體檢,到時候我跟謝醫生說多抽他一管子血就行了。”

哦哦哦。

原來如此。

看來是天時地利人和啊。

時宴辭剛放下心來,很快又瞪大眼睛,“謝醫生?謝南洲?”

“對啊,謝南洲,怎麼?有問題?你跟顧總不對付,難不成跟謝醫生也有仇?”蘇酥開始八卦。

時宴辭腦瓜子一轉:

“我覺得這件事你最好彆讓謝醫生知道,畢竟他知道了就等於顧總知道了,現在紅豆本就因為顧總欺騙她這件事在鬨離婚,到時候顧總知道了,是告訴她呢?還是不告訴她呢?你何苦讓顧總為難呢?”

對哦。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但這話從時宴辭口中說出來,怎麼有種陰險狡詐的感覺?

蘇酥滿懷疑惑的盯著時宴辭:

“時總,老實交代,你這鋤頭是打算從哪個牆角開始挖起?”

第383章 她對避孕藥過敏你知不知道

時宴辭吃飽喝足,把筷子一放:

“你是守城戰士,我方絕密不便向你透露。”

他抽了紙巾,擦擦嘴。

蘇酥白了他一眼:

“真慫,人家古代打仗都提前下戰帖,你卻連挖個牆角都偷偷摸摸的。”

“蘇小姐省省心吧,這一招對我沒用。”

時宴辭站起身來。

見他要走,蘇酥趕緊攔住:

“等等,我隻是答應了你做到這兩件事,但你還沒告訴我目標在哪兒呢?”

時宴辭退後兩步:

“你隻管配合就是,結果出來我會告訴你的,但在此之前,我不能透露更多有用的線索給你。”

“怎麼?你怕我搶你功勞?”

蘇酥覺得很沒勁。

時宴辭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蘇小姐,彆把我想的太壞,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心裡越舒坦,不過我向你保證,鑒定結果一出來,我會第一時間聯係你,到時候我們倆一起密封好的文件袋,一起看結果,如何?”

都已經保證到這個份上了,門外也響起了南家父母的腳步聲,蘇酥隻好點頭:

“那我就信你這一回。”

來到門口,南雲生見他們倆相談甚歡的樣子,跟時宴辭寒暄了幾句,目送他離去後,南雲生才問蘇酥:

“你有事求他幫忙?”

蘇酥急忙點頭:

“還是爸懂我,我不是在跟一個老裁縫學手藝嗎?姓時的有這方麵的資源,我就請他幫忙,爭取能學到老裁縫的拿手絕活。”

“那你不早說,請人家幫忙還讓人家吃剩飯剩菜,多不好意思啊。”秦明月看了看門外,“要不然改天你再約約他,我和你爸再做一桌子好菜請他來吃。”

“就他也配?”

蘇酥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

然後很快回過神來笑道:

“爸媽不用這麼辛苦,他們這種有錢人吃慣了山珍海味,對這家常便飯不過是一時興起,況且請他吃一頓就足夠了。”

蘇酥說完,又跟他們倆說:

“我剛看了手機,豆兒出差了,明天體檢我帶你們去。”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去就行,不要耽誤你工作。”

“就是,你工作要緊,我會照顧好你們的媽媽。”

“哎呀,你們就彆跟我這個做女兒的客氣了,其實我就是開車送你們去而已,醫院那邊你們的女婿都幫你們交代好了,更何況謝醫生還在醫院呢,我剛好跟他見個麵,感謝他上次送我回來。”⌒思⌒兔⌒在⌒線⌒閱⌒讀⌒

不能讓謝南洲知道的話,蘇酥心想著還得想個彆的法子。

秦明月聽到女婿二字,下意識的認為:

“那你改天跟小宋說一聲,等他回國了來家裡吃飯,你說說他,人在國外呢,還操心家裡的事。”

小宋?

蘇酥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哎呀,媽媽,我說的女婿,不是宋懷安,是紅豆家那位,小顧。”

“哦哦哦,是他啊。”

兩口子這才反應過來。

但又有了新的擔心,“酥兒,你跟小宋這兩地分居也不是個事,我看你們倆也基本上不聯係,你們之間沒吵架吧?”

“沒有沒有沒有,放寬心,沒吵架,就是我們這兒的時間跟喝洋墨水的地方的時間不一樣。”

蘇酥十分牽強的笑著。

南雲生立刻附和:

“對對對,有時差,孩子們的事自有分寸的,你我就彆操心了。”

話是這麼說,兩口子回房後還是私下嘀咕,“我總覺得酥兒跟小宋之間不對勁,我看八成是鬨彆扭了。”

“唉。”

————

京都。

晚上十點半。

飛機安全著陸。

周玄玉開車來接的他們。

一見麵,紅豆意味深長的打招呼:

“小周,又見麵了。”

“夫人好。”周玄玉低著頭紅著臉,不敢正眼看紅豆。

畢竟當時他也幫著顧君擷撒了謊。

紅豆上了車,提醒他:

“彆夫人夫人的喊了,我跟你們顧總已經申請了離婚,等冷靜期一過,夫妻關係就解除了,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南小姐,或者南總監都行。”

周玄玉就知道,夫人肯定記仇。

他又不好當著顧君擷的麵跟夫人道歉,隻能默默的喊了一聲,“南總監,係好安全帶。”

一路上,周玄玉都不敢看後視鏡。

深夜近十一點的京都一片繁華,車水馬龍,路上還堵車,到達胡同大院時,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半了。

管家大叔在院門口迎接。

見到紅豆,他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

“顧總好,夫人好。”

畢竟是見到生人,紅豆還是很禮貌的,沒有反駁。

倒是顧君擷怕她拘束,趕緊提醒管家大叔,“叔,彆這麼客套,還是像以前一樣,喊我阿擷,她叫南紅豆,你喊她紅豆就行。”

“好的。”

管家大叔點頭。

同時他看了紅豆好幾眼,本人比電視上要好看多了。

他把主臥收拾的妥妥帖帖的,紅豆一走進去,看到梳妝台上擺滿了她平時用的牌子的產品,全都是新的。

衣帽間裡衣服多的跟開服裝店一樣。

環顧一圈,應有儘有。

顧君擷走過去問:

“怎麼樣?夫人可還滿意?”

“滿意。”

紅豆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隻是有些感慨,有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有錢人的生活,真的能儘可能為所欲為了。

“大叔給我們準備了宵夜,你是現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