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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總,不過時總,你祝我戰無不勝,但你彆忘了,顧氏最大的敵人就是勝庭。”

“但凡你要,我命都能給你,更何況區區一個勝庭。”

“喲喲喲,區區一個勝庭,時總說的倒是輕巧,真是從小沒餓過肚子不知道事態有多炎涼。”

紅豆說笑。

這種處成了朋友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甚至紅豆都沒想過有這麼一天,她也能心平氣和的坐在時宴辭的車裡,聽他以開玩笑的方式表達著忠心,卻還能如此坦然處之。

福利院舊址。

最近下雪,通往福利院的泥濘路雪太深,車子開不進去。

紅豆和時宴辭下車走在雪地裡,時宴辭伸出手臂,“扶著點吧,南總監,你下午還要去顧氏入職,這要是摔了,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話,未免太悲涼。”

“那你不得笑死,你得不到的,顧君擷也彆想得到。”

紅豆打趣道。

時宴辭開玩笑的把手縮了回去:

“要不說你這腦袋好使呢?你要是死了,顧君擷得哭死去,那你自己走吧,我不扶了。”

“喂,姓時的,過分了啊。”

紅豆是真滑了一下,嚇得她趕緊停住。

時宴辭立刻過來攙扶:

“姑奶奶,你可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我最愛你的時候,不然以後我無論遇到誰,都會想死你這個至死我都沒得到的女人。”

“去去去,能不能說幾句吉利話!”

要不是路真的難走,紅豆早甩開他了。

時宴辭大笑,“吉利話也有,希望你能順順利利找到當年婦產醫院的醫生,爭取早點找到南家丟失的女兒。”

“你這嘴還是能吐出象牙來的嘛!”

紅豆拍著他的手臂誇獎。

時宴辭一聽,不對啊:

“你說誰是狗嘴呢?”

“我說你是狗嘴了嗎?狗嘴裡不是吐不出象牙來嗎?”紅豆都笑彎了腰,時宴辭才後知後覺。

“你這女人,心眼比蓮藕還多。”

兩人一路說笑著走到福利院舊址門口。

從生了鏽的鐵門看進去,裡麵荒涼且破敗,看起來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時宴辭重重的拍打了兩下鐵門,大聲問:

“有人嗎?裡麵有人嗎?”

除了簌簌的風聲外,回應他的就隻有鐵門上的的雪被拍落掉下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時宴辭嗓子都快喊啞了,紅豆伸手輕輕一推,時宴辭兩隻眼睛瞪的巨大。

“這門被我拍壞了?”

“是它壓根沒上鎖好嗎?就你這智商,你是怎麼坐穩勝庭集團總裁一位的?”紅豆毫不客氣的吐槽。

時宴辭自嘲,“祖傳世襲製啊。”

“你家真牛!”

紅豆邊誇邊往裡走。

率先映入眼簾的除了福利院的破敗外,還有晾在二樓走廊上的幾件衣服。

晾曬了衣服,證明這裡還有人住。

時宴辭索性牽著她的手腕:

“快走兩步吧,這雪越下越大了。”

來到屋簷下,兩人抖了抖身上的雪,然後爬上二樓。

二樓有一間房,窗戶口有煤炭的熱氣冒出來。

“裡麵有人。”

時宴辭走過去敲門:

“你好,請問有人在家嗎?”

紅豆觀察著四周。

這屋裡應該有個八角爐,農村裡用來冬天烤火的那種,如果放幾個軟糯的紅薯進去就更好了。

滿屋飄香。

這一想吧,紅豆的鼻子還真就聞到了紅薯的香味,再回神時,發現時宴辭已經進屋了,回頭沒看到紅豆,又走出來拽了她一把。

進到屋裡,八角爐的桌子上,果真擺著一盤子剛從爐子裡拿出來的香噴噴的烤紅薯。

第371章 時代不同了,夫妻也不行

“大爺,我們能坐著烤烤火嗎?”

時宴辭和紅豆並排站著,兩個人乖巧的像個孩子似的。

身上裹著一件燙了好幾個煙洞軍大衣的大爺皺著眉頭看了看他們,有些許不悅,“你們這些年輕人,去城裡開個房坐空調屋裡睡大覺不好嗎?非要來這荒郊野外玩什麼激情。”

呃......

荒郊野外?

玩激情?

大爺莫不是誤會了?

“大爺,我們不是......”

紅豆想著趕緊解釋清楚。

大爺卻指了指雖然破舊卻很乾淨的沙發,“坐吧。”

時宴辭拉著紅豆一起落座。

大爺拿起熱水壺,拿了兩個很有年代感的杯子,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熱水,“喝杯熱的暖暖身子,然後趕緊走,你個女娃兒年紀輕輕的彆玩那些花樣,老老實實找個人安安生生的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不是的,大爺,您誤會了,我們......”

紅豆又想解釋。

大爺直接打斷了她:

“夫妻也不行,時代不同了,這裡人煙稀少,萬一你這男人起了歹心把你給殺了,你這屍體要等到春暖花開,城裡的娃兒們來這裡看油菜花的時候才能被發現。”

嘿!

這大爺!

看來經曆的還挺多的。

紅豆又踢了一口氣上來,被時宴辭攔住了:

“大爺,我們來這兒是想跟您打探個人。”

“打探個人?”大爺詫異的放下熱水壺,又塞了個胖乎乎的烤紅薯給紅豆,然後又自顧自的忙著添煤球:“那你們走錯地兒了,這地方已經荒廢二十年了,新的福利院地址就在城裡頭,你們上那兒去打探吧,檔案什麼的也轉移過去了的。”

每年都有人來這裡尋人。

但都無功而返。

“大爺,我們不找福利院的孩子,我們找一名護士,二十多年前在潭州婦產醫院上班的護士,她的名字叫......”

還沒等時宴辭說完,紅豆已經看到了牆上泛黃的獎狀。

看獎狀邊緣被撕過的印子,說明獎狀是後來才貼在這裡的。

獎狀上,明晃晃的寫著三個字。

“黃秋梅。”

紅豆看清楚了獎狀上的名字。

時宴辭剛好說出這三個字。

大爺一愣,手裡的鉗子一鬆,煤球滾落在地上,摔裂成了好幾塊。

“大爺,煤球掉了。”

紅豆起身想去拿掃把和簸箕。

大爺卻突然發飆:“滾滾滾,這兒沒你們要找的人,趕緊滾。”

“大爺,我們......”

“我叫你們滾!”

大爺拿著鉗子揮舞過來。

時宴辭趕緊把紅豆護在身後,指著牆上的獎狀問,“大爺,黃秋梅是您女兒吧?她現在人在哪兒?我們找她問點事,二十多年前在婦產醫院裡有一個生下來白白胖胖的小女孩被人調換了......”

“你們想見她?”

大爺的鉗子眼看著要落在時宴辭身上了,見他不躲,大爺又把手縮了回去。

“對,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見見她。”

時宴辭心裡其實也慌得很,大爺萬一真打人的話,他怕自己護不住紅豆。

大爺一%e5%b1%81%e8%82%a1坐了下來:

“你們想見她的話,不應該來問我。”

“那我們應該找誰?您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您女兒的地址?”時宴辭彎著腰,十分謙卑。

大爺點了一根旱煙,淡定自若的說:

“這地方你們遲早都會去。”

“所以才來找大爺,看能不能先給我們指條明路?”時宴辭賠著笑。

大爺指了指外頭:

“你們從這兒走出去,上樓,上到頂樓。”

從這出去。

上到頂樓。

難道黃秋梅住在頂樓?

紅豆和時宴辭正思索著,大爺又冷不丁的來一句,“然後跳下去。”

“啊?”

“跳下去?”

“大爺,您沒開玩笑吧?”

這好幾層樓呢。

跳下去不得一命嗚呼啊。@思@兔@網@

大爺抽了一口旱煙:

“跳下去就能見到黃秋梅了。”

“跳下去就能見到?”

“如果閻王爺恩準的話!”大爺這口氣喘的夠久。

聽到這話,紅豆和時宴辭雙雙震驚,“黃秋梅死了?”

“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

“二十年前。”

“那您......”

紅豆看外麵晾著的衣服和屋子裡的陳設,很顯然大爺是一個人住。

大爺敲了敲旱煙杆:

“二十年前,她從頂樓一躍而下,辦完她的喪事後,她媽媽也跟著喝了農藥,我也想死的,跳下去沒死成,就是%e8%85%bf瘸了。”

瘸了%e8%85%bf?

難怪剛才大爺走路的樣子有點跛。

“她是自殺的嗎?”

紅豆小心翼翼的問。

大爺突然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朝著紅豆走過來,時宴辭嚇的護住紅豆連連退後好幾步。

“大爺,您冷靜,有什麼話咱好好說。”

時宴辭推了紅豆一把,還不忘把車鑰匙塞給紅豆:

“你先走,去車上等我。”

紅豆卻從他身後站了出來,和大爺麵對麵。

大爺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使勁往上一擼,還好紅豆今天沒穿緊身的衣服,大爺看到紅豆胳膊上的胎記後,先是詫異,然後有些發狂一般的笑了。

他轉身退後,像是受了刺激一樣。

嘴裡說著:

“梅梅啊梅梅,你果真沒有騙爹爹,她真的來了,她真的找來了,還好你已經死了。”

這一幕驚到了時宴辭和紅豆。

見紅豆要上前問個清楚,時宴辭趕緊攔住她:

“大爺這狀態不太對,要不然我們改天再來?”

他倒是身手不錯。

但穿鞋的畢竟怕光腳的。

萬一大爺真的失控,難免會傷及到紅豆。

紅豆卻壯著膽子在時宴辭的保護下上前,輕聲詢問,“大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真的找來了?是您女兒臨終前跟您說了什麼嗎?您能不能把您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在幫我的養父養母找他們的%e4%ba%b2生女兒,希望能得到大爺的幫助。”

紅豆說完,閉上眼靜靜的等著大爺大發雷霆。

但大爺沒有。

他轉過身來時已經淚流滿麵。

癡癡的盯著紅豆看了又看,臉上的神情很怪異,打量完紅豆後才來了一句,“你還真是命大啊,都躺棺材板裡了都還能活過來。”

大爺果真知道很多。

紅豆和時宴辭麵麵相覷。

時宴辭上前,攙扶著大爺坐下,把剛才大爺給他倒的那杯水遞過去,“大爺您坐,我們坐下來慢慢聊可以嗎?”

“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聊的。”

大爺彆過頭去。

“大爺,您行行好。”

時宴辭都開始求人了。

大爺卻看了看牆上的獎狀,然後起身說:

“有什麼話,還是你們%e4%ba%b2自去問我那個短命的女兒吧。”

%e4%ba%b2自去問?

時宴辭一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