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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滾帶爬的過去,抱住警察的%e8%85%bf死活不肯撒手,嘴裡喃喃著,“救我,警察同誌,快救救我,這屋裡有人要殺我。”

警察看到屋內這架勢,一眼就瞟到了亮著紅燈的密室,他走過去,卻被柳隨風攔住:

“警察同誌,彆彆彆。”

柳隨風試圖阻止警察搜查那間房,但警察拿出了搜查證來,“有人舉報你涉黃,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那裡麵的液晶屏幕上滾動著的東西簡直下流。

到這一刻柳隨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上了誰,他以為自己還像以往那樣,即便有不利於他的消息傳出,也能有人擋在前頭幫他擺平。

所以他穿上衣服後,麵對宋懷安時,還一臉挑釁:

“你揍我的這一頓,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反正不管剛才那個妞跟你睡沒睡過,但老子以後肯定能睡到她,不信咱走著瞧。”

“不知死活的東西!”

宋懷安吐了這一句,當著警察的麵就想扇他一大耳光,不過宋懷安下手慢了點,張弛已經抬起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又撿了一塊花瓶碎片,飛快的劃破他那張嘴欠的臉。

就是這張跟柳儒風毫無差彆的臉,不知害了多少不明真相的人。

“救命啊,殺人了,警察同誌你們也不管管,他可是當著你們的麵挑釁你們的權威。”

聽到他囂張叫睡的那名警察都無語了,要不是穿上這身警服就得為人民服務,他高低得上去補兩腳。

不過警察同誌還是把張弛拉開了,然後拷上柳隨風,連同他密室裡的東西一並帶走。

一直到坐上警車,柳隨風都還以為自己最多在裡麵蹲一夜就能出來,他不知道的是,舉報他的那些材料全都是柳儒風交上去的。

對於這個不爭氣的弟弟,他早就不想慣著了。

奈何這麼久以來,沒有一個受害者願意站出來指控柳隨風。

柳儒風去了醫院,聽聞愛徒出事後的段青山也緊急飛來了錦城,看到前來替弟弟道歉的柳儒風,顧君擷隻有一個字:

“滾。”

紅豆還在昏睡中。

段青山把柳儒風叫了出去,然後又私下跟顧君擷解釋:

“顧總,我不是想替柳總開%e8%84%b1,但他的確跟這件事無關,相反,他在得知紅豆去了公司後,他第一時間給我發過信息,讓我把我們派去的業務經理叫回,並且隱晦表示他不跟女的業務經理談合作。”

顧君擷也淺淺了解了一下柳儒風的為人。

他看了一眼病房裡躺著的紅豆,低聲說,“柳氏破產是我給他唯一的體麵,他不是一直以來都最討厭從商嗎?還有他那個慣子成癮的母%e4%ba%b2,幫他一把,斷了他跟柳家的關係,讓他自己選個地方開始新生活吧。”

這對柳儒風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恩賜。

一直以來他彆說結婚了,就連戀愛都不敢談,生怕好人家的姑娘嫁給他後會多一個人陷入痛苦的沼澤中。

段青山照做了。

柳母找到公司來,試圖讓柳儒風動用自己的財力物力人力以及他個人的能力和資源去把弟弟撈出來。

柳儒風冷冷回了他一句:

“二弟不是在海外定居嗎?這個點他應該在海裡衝浪。”

柳母當即瘋狂的撕打著他:

“你個逆子,你還真想把你弟弟送進監獄啊,我告訴你,隨風要是有半點差池,我就死給你看。”

柳儒風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撥過去:

“喂,殯儀館嗎?我要預約喪葬服務。”

柳母都呆滯了:

“柳儒風,你混賬!”

柳儒風苦笑,“要麼你在外頭等著他刑滿釋放,要麼你現在去死,我給你收完屍再遠走高飛,你選!”

“柳儒風,我就問你一句,這弟弟,你救還是不救?”

“他已經是神仙都難救了,但彆人不都說母%e4%ba%b2是上帝創造的神嗎?這一次他是生是死我都不管了,但你可以試試。”

柳儒風%e8%84%b1下西裝,走的時候背影甚至有些彎駝。

段青山還有些惋惜,但很快宋懷安和張弛做完筆錄回來,還順帶著押了一個人,把她推到顧君擷麵前。

顧君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如刀一般的盯著她問:

“柳總待你不薄,為何害他?”

陳秘書苦笑:

“我跟在他身邊十年,愛他都來不及,我怎麼舍得害他?”

顧君擷緊握拳頭:

“所以,你的目標......”

“是她!”陳秘書看向病房裡的紅豆,直言不諱,“有人告訴我,說她......”

第93章 %e4%ba%b2熱解毒

“說她什麼?”

見陳秘書停頓的時間有點久,一旁的張弛忍不住催促。

宋懷安和段青山也很好奇的微微向前挪了一小步。

陳秘書哼笑:

“說她大有來頭,是個我得罪不起的主,叫我千萬不要打她的主意。”

一個深愛柳儒風十年的貼身秘書,自然比誰都明白柳儒風的喜好和處境,肯定知道他不喜歡從商,隻是礙於柳家無人可接替他這個位置,所以他才不得不犧牲自己。

而柳隨風那點爛事,陳秘書全都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有人給她提醒,說南紅豆是她碰不得的人。

這不就是在變相的告訴她,扳倒柳隨風的好時機到了。

“把給你通風報信的人的信息交出來。”

顧君擷伸出手去。

陳秘書聳了聳肩膀:

“沒有。”

顧君擷眼神一凜。

張弛立刻嗬斥,“怎麼會沒有呢?”

“就是沒有!”

“那人是通過什麼告訴你的?電話?短信?微信?郵箱?還是......”

“口述!”

陳秘書道出實情:

“顧總,現在我知道你的身份和來頭了,雖然我不知道你跟裡麵躺著的那位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我沒必要騙你。”

顧君擷相信她沒說謊。

但萬事萬物隻要有所動作,就一定會露出破綻來。

所以他把手收了回去,語氣冷淡的說:

“那就把你當時知道她大有來頭時發生的事情如實的講述一遍。”

陳秘書仔細回憶:

“我和以往一樣開車來公司,因為是上下班高峰期,公司門口這邊是主乾道,會非常的堵,所以我習慣性的把車停在轉彎的那棟小區裡,從那裡出來穿過小巷,還能在包子鋪買個早點,走到公司剛好能吃完,今天買完包子後,巷子裡都是急匆匆趕著去上班的人,有人路過我身邊時說了句今天恒業會來人,那人大有來頭。”

“僅此而已?”

張弛反問。

陳秘書十分肯定的點頭:

“僅此而已,並且我起初根本沒放心上,恒業來過好幾個業務經理,但都沒談成,今天南經理來的時候我也沒當回事,隻覺得她長得很好看,是她太想拿下這筆單了,迫不及待的想替柳總分憂解難,這才給了我可乘之機。”

“說說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宋懷安其實已經知道顧君擷的套路了,於是恰逢適宜的插了句嘴。

陳秘書笑了:

“柳隨風這個混子常年在望風樓包了頂層,對外說他移居國外,實際上他一直在國內,我當時隻想著把南經理引過去,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我還特意把張助理叫上樓去,好讓他看到柳總一直在公司,壓根不可能出現在望風樓。”

張弛點頭。

事實確實是這樣的。*思*兔*在*線*閱*讀*

“我沒想傷害南經理,柳隨風這個人不喜歡強迫彆人,所以他有自己的手段讓女人主動,我估算好了時間,張助理但凡不笨的話,我們立即趕過去是來得及阻止這一切的。”

誰知道柳隨風這個王八蛋竟然臨時改地點了。

“幸好沒有鑄成大錯。”

陳秘書說完,看了宋懷安一眼,忍不住揭穿他:

“你不用錄音,我沒想逃避自己的責任,關於南經理這件事,我很抱歉,但我想她也不需要我的道歉,為表誠意,我能做的就是告訴你們,你們公司一定有人在故意針對南經理,我不過是他們拿來擋槍的一枚棋子,其餘的,你們自己查吧。”

說完,陳秘書回頭看了一眼。

從電梯裡出來兩名警察。

看到他們來了,陳秘書轉身,想起了什麼,又補了一句:

“那條巷子沒有監控,但有多個居民出入口,所以即便你們查到給我傳話的那個人也沒用,根源在於你們恒業內部,建議你們從知道南經理的行程安排的人開始查起。”

把自己已知的都說出來後,陳秘書來到警察麵前,把雙手遞過去:

“是我報的警,我要自首。”

等他們走後,張弛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知道自己難逃一責,要不是他跟夫人分開行動,夫人也不會遭遇這種事。

但顧君擷並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而是看向宋懷安:

“老宋,這事你怎麼看?”

“很難評,但知道她身份的人並不多,老段,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南經理身份的?”

段青山直言:

“我要早知道紅豆是咱們恒業的老板娘,你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慫恿她轉崗來市場部。”

“那你為什麼著急忙慌的趕來?”

宋懷安問。

段青山%e8%84%b1口道,“宋總,你這不廢話嗎?全公司誰不知道紅豆是我的愛徒,身為她的師父,這個時候我不為她出頭誰為她出頭?”

宋懷安和張弛雙雙看向顧君擷。

段青山歎口氣:

“我哪知道紅豆是......”

“這件事你藏在肚子裡,今後紅豆在你手底下做事,你也不必給她開後門,關於你們的對賭協議,我先表態,她能完成任務就留在市場部跟著你好好乾,不能的話就隻有滾回來當恒業的老板娘了。”

嘖嘖。

張弛驚訝的張著嘴。

是誰羨慕了,他不說。

段青山有點懵,“不是,顧總,紅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敢讓她留在市場部?”

“怎麼?你慫了?”

顧君擷身姿挺拔的看著他。

“當初你這麼想把她留在身邊,不就是看中了她有接你班、甚至是超越你的實力嗎?正好恒業需要一個有能力的大區總監,而我很欣賞我太太的才能。”

其實在送紅豆來醫院的路上,顧君擷心裡想的是等她醒來就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她,以後她不需要這麼辛苦的去拚命賺錢了。

可在等她蘇醒的過程中,顧君擷看到了紅豆為自己做的職業規劃,她甚至把對賭協議失敗後該如何幫師父收回失地都做了詳細的計劃表。

看得出來,比起做那個在電腦和圖紙前絞儘腦汁去構思的設計師,她似乎更享受攻城掠地時酣暢淋漓的拚搏和奮鬥。

段青山雖然詫異和不解,但他更多的是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