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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工作人員被曬得頭昏腦漲,看見他的草帽,羨慕極了。

柳哲帶著草帽,在鏡頭前晃悠來,晃悠去。

工作人員覺得更曬了。

幾名工作人員你推我,我退你,終於小卓扭扭捏捏地站了出來,對徐行說:“徐教授,你......”

他還在猶豫話怎麼出口,徐行就揮舞手裡編好的草帽說:“你們也要?拽幾根柳條來。”

小卓長舒一口氣,剛才他們幾個猶豫半天,不敢開口,主要是不知道徐行好不好說話,畢竟人家是影帝的老婆,又是 top 2 大學的教授,根本不需要理會他們。

沒想到徐行這麼好說話啊,小卓還在感慨中,就見其他幾名工作人員放下手頭的工作,拽了幾根樹枝,排隊等徐行幫他們編草帽。

他急急忙忙跑去排隊。

徐行很有耐心,她坐在草地上,不慌不忙地給大家編草帽。她的動作行雲流水,十分迅速,幾分鐘就搞定一頂。

“徐教授,你怎麼還會編草帽?”終於輪到了小卓,他一邊等待,一邊試著和徐行閒聊。

“叫我徐行吧,這又不是學校。”徐行繼續說:“小時候,我們經常出去爬樹摘野果,那時候怕曬,就跟了村裡老人學編草帽。”

“想不到你小時候這麼淘氣啊,平時你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小卓說。

徐行笑著說:“我小時候可淘氣了,跟個男孩子似的。”

小卓還想繼續閒談,身後有人催促到:“編完草帽就乾活去。”

“攝像機自動拍攝就行,梁製作又不在,我再聊聊。”話音剛落,他突然覺得剛才的聲音很熟悉,他僵硬地把頭轉向身後,就看見梁製作陰森森地看著他。

“再聊聊?”梁製作問。

小卓咽了咽口水,說:“不聊了,認真工作,天天向上。”說完,他拿過草帽,趕緊溜回工作崗位。

梁宏見小卓走了,馬上滿麵笑容地說:“徐行,給我整一頂唄?”

徐行點點頭,接過枝條,繼續編草帽。

梁宏身後的張暉問:“你乾嘛故意嚇唬員工?”

“你不曬嗎?不想早早帶上草帽嗎?”梁宏說。

張暉堅定地說:“想。”

“不嚇唬他,他怎麼肯走,我們的草帽怎麼能快。”梁宏老謀深算地說。

“乾得不錯。”張暉說。

徐行聽著兩個人的談話,嘴角抽了抽,堂堂製片人和導演,竟然為了一定草帽,欺負員工。

等徐行編完草帽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柳哲在房子的四角做了標記,準備挖坑,用來埋四根直立的竹子,做竹屋的支撐。

他們同樣沒有鐵鍬之類的工具,隻能找來一截木棍,削尖,用來挖土。因此挖坑工作進展得十分緩慢,一個小時才完成一個。

徐行表達了歉意。

柳哲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你也沒閒著,這不是幫大家夥嘛。”

徐行拿過一根削好的木棍,在柳哲做好記號的位置上開始挖坑。

小卓見耽誤了徐行的工作,十分不好意思,他悄悄招呼其他工作人員,一起幫忙。

大家蜂擁而上,每個角落圍了二、三個人,開始挖掘。

梁宏和張暉擠不進挖掘圈,乾脆拿攝像機拍攝大家一起乾活的場景。

人多力量大,很快,四個深坑都挖掘完畢,隻待竹子了。

第十七章 可愛的木屋

被剝奪了組長之位,阮益清不僅沒有消極罷工,反而更積極了。一大早,她就和韓熙晴去采集食材。

“阮姐姐,昨天的事,我很抱歉?”韓熙晴一臉歉疚地說。

“什麼事啊?”

“組長的事,我很抱歉,我不是覺得你不好,隻是徐行姐姐可能更合適。”

阮益清停住腳步,微笑地說:“那件事啊,我覺得你說得不錯,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真的嗎?阮姐姐,你真的好好啊。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韓熙晴雙手合十,撒嬌地說。

阮益清羞怯地笑笑,說:“哪有啊,大家都會如此。”她上前一步,拉著韓熙晴的手說:“其實我也覺得,徐行姐姐做組長更好。咱不說這件事了,大家乾活很辛苦的,咱們倆一定多準備些食材,給大家助力。”

“是啊,我們多準備些,犒勞大家。”韓熙晴笑著說。

兩個人說乾就乾,她們走了很遠的路,采摘野果。

素來文靜的阮益清把頭發紮起,艱難地爬上高大的果樹,想要摘取最大最紅的野果。

“阮姐姐,你不要爬了,很危險的。”韓熙晴站在樹下喊。

阮益清小心翼翼的攀爬樹乾,明顯可以看出她沒有爬過樹,動作十分生疏,但表情十分堅定。她衝韓熙晴喊:“沒事的,上麵的果子又紅又大,我想摘給大家吃。”

“這樣很危險的。”韓熙晴跺著腳,焦急地說。

她的話音剛落,阮益清的腳下一滑,人就要往下墜,千鈞一發之際,她死死地抱緊樹乾,才沒有掉下來。

韓熙晴嚇得尖叫起來。

阮益清卻依然朝上爬去。

終於,她爬到第一個樹杈上,樹杈上掛滿了又大又紅的果子。

阮益清一手抱著樹乾,一手采摘果子,扔給韓熙晴。

從樹上下來的時候,阮益清滿臉都是汗水,不知是熱的,還是過度緊張的緣故。

她滿意地看著韓熙晴懷裡的果子,從中特意挑出最大最紅的那個,說:“這個我要先留起來,送給最重要的人。”

韓熙晴衝她眨眨眼:“最重要的人?某人有福氣了。”

阮益清羞怯地笑笑,滿臉都是自豪。

摘完果子後,阮益清堅持去捉魚。“大家這麼辛苦,必須補充蛋白質。”

到了河邊之後,阮益清發揮拚命十三郎的架勢,抓魚衝在第一名。

當兩個人收獲滿滿地走在回營的路上,韓熙晴不解地問:“阮姐姐,你乾嘛這麼拚命呢?”

阮益清說:“哪有拚命啊,隻是儘力做而已。徐行姐姐剛當上組長,我們得好好努力,不能讓失望啊!”

“你真的好寬容好大方啊,先前我選舉她當組長,你也不怪我,反而還拚命支持她,我真的好慚愧啊!”韓熙晴愧疚地說。

“你愧疚什麼?隻要是為了節目好,我都無所謂。我們被困在野外,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團結一致。我實在不想再發生吃蘑菇的事了。”阮益清說。

“蘑菇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那不是你的錯,咱們怎麼分辨得出來呢,隻有徐行那種超級學霸才會分辨。你不會分辨蘑菇,但你人真的很好。”聽到蘑菇,韓熙晴感覺瞬間不好了,在節目裡拉肚子,還沒有紙,這簡直是她職業生涯裡最尷尬的時刻,破壞了她一貫維持的小仙女人設。

“現在徐行做了組長,我就放心了,即使我們采錯了食物,她作為組長,肯定也願意提醒我們。”阮益清似乎沒察覺到她心情變化,依舊說著。

這句話勾起了韓熙晴對徐行的怨恨,她怨恨地說:“她都如願是組長了,肯定不會不舍得說了。”

她們回到營地的時候,葉聲等人也抱著竹子回來了。

用刀子切割竹子非常困難,幾個人忙活一個早上,砍了四根最粗的竹子,又砍了一些手腕粗細的竹子。

柳哲和他們一起,把竹子樹立在地上,搭建房子的四根支柱。

徐行幫著韓熙晴和阮益清做飯。

阮益清的態度依舊溫柔可人,主動承擔各種辛苦的工作。

倒是韓熙晴,一改昨天的%e4%ba%b2切態度,沉著臉,不願意搭理徐行。

徐行不在意她的態度,主動清洗水果、撿木柴,取出包內的壓縮餅乾作為主食。

今天大家的工作這麼辛苦,光靠水果和魚無法補充全部能量,必須再添加一些碳水化合物。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都忘了,徐行姐姐還有不少乾糧呢。”阮益清打趣地說。

“一直沒敢拿出來,東西太少,儘量留著後麵吃。”徐行笑著說。

“你當了組長,我們的生活條件果然好多了,先前我們可吃不上餅乾。”韓熙晴不陰不陽地說。

徐行聽出她話裡的意思,解釋到:“這些壓縮餅乾最多隻夠我們一天,我一直不動,是留著以防萬一,今天如果不是太累,我也不打算拿出來。”

“以防萬一?哪有那麼多萬一啊,這裡風平浪靜,歲月靜好。唯一的萬一就是有些人心思不純。”韓熙晴氣呼呼地說。

徐行瞥了她一眼,說:“信不信隨你,我不需要向你解釋。”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咱們應該團結一致,共渡難關。”阮益清溫柔地勸解著。

韓熙晴還想說什麼,但想到柳哲的話,硬生生把剩餘的話吞回了肚子裡。

徐行不想和韓熙晴吵架,起身走向葉聲帶回來的竹子。

葉聲等人正忙著搭建房子的四根支撐,隻剩下一些碗口粗細的竹子散落在地上。

她走到葉聲的身邊,手伸向他外套的口袋。

葉聲正扶著竹子,見她伸手,側了側身,把口袋露出來。

徐行從口袋裡取出小刀,走向散落的竹子,撿起一根,用刀子切割,試圖把竹子劈成兩半。

“徐行,那個竹子是做屋頂的,不要動。”端木辰看到她的舉動,囑咐道。

“我知道。”徐行邊割竹子邊回答:“如果直接用竹子並排做屋頂,不能防雨。不如把竹子劈成兩半,上下交錯排列,跟瓦片似的,可以防雨。”

說話間,她把竹子割出了一道口子,有了口子之後,竹子就很容易分開了。她拿刀順著往下滑,伴隨清脆的“啪啪”聲,竹子順勢劈成兩半。

端木辰沒能理解她的話,不解地看著她。

徐行拿起第二根竹子。

葉聲衝了過來,說:“還是我來吧。”

劈竹子的工作並不難,甚至看起來很容易,但事實上,竹子非常容易爆裂,露出鋒利的斷麵,這種斷麵像刀子一樣銳利,很容易割傷人。

“那我負責把竹節清乾淨。”徐行沒有反對。

葉聲又拿過一把刀,開始劈竹子。

徐行明白其餘人的困惑,她把兩個劈開的竹子並排放在地上,截斷麵朝上。又拿一個劈開的竹子,倒扣在上麵。此時,竹子像瓦片一樣合攏在一起。

“諾,這樣可以防水。”徐行指著地上的竹子,解釋道。

“真的很巧妙。”柳哲誇讚道。

徐行笑了笑說:“不是我想的,我也是書裡看見的。”

明白了原理後,端木辰沒有再反對。

葉聲劈竹子,徐行清理竹節,很快,兩個人把為數不多的幾根竹子都弄好了。

此時,四個竹子框架也已經打好了。

“下午我們先弄屋頂,這樣就不怕下雨了。”葉聲說。

其餘的人點點頭。

“吃飯了。”阮益清溫柔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