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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燃物。

韓熙晴陰陽怪氣地說:“我們的化妝品不會發光,幫不了你,可惜了。”

“能發光你也不舍得啊!畢竟你一直都表現得小家子氣。”徐行說。

“你說什麼,我哪裡小家子氣了,哪個能發光你就用,我可是一個有集體觀念的人,不會舍不得什麼。” 韓熙晴故意豪氣地說,她可不相信化妝品能發光。

徐行聽了她的話,滿意地點點頭,一手抄起她的防曬罩衫,另一手拿起她的防曬噴霧、指甲油等化妝品。

“哎,你要乾什麼?”韓熙晴立刻著急了。

“你不是說隨便用?”徐行問。

“我是說若是大家需要,你儘管拿,可沒答應給你個人使用。來荒島你不帶防曬用品,跑來搶我的,算怎麼回事?”韓熙晴終於有理了,聲音更大了。

徐行一邊拿著東西,一邊說:“這就是給大家用的啊,我這人,曬不黑,用不上這些玩意。”

“怎麼用?”韓熙晴被她的話說楞了。

“做火把啊,把防曬衣浸滿油性物質,卡在木棍上,就是絕佳的火把。”

“你要燒我的防曬衣!”韓熙晴不可置信地喊到。她的心在滴血,她寧可爬到新營地去,也不能失去防曬裝備。

徐行點點頭。

“那個防曬衣,燒不了幾分鐘,你不要啥都不懂,還裝能乾。”韓熙晴憤怒地說。

“加上這些油性物質,可以延長燃燒時間。”

韓熙晴的臉都綠了,柳哲拚命地拉著她的胳膊,示意她要冷靜。

“你剛才說,若是大家需要,儘管拿,不是假話吧?”徐行火上添油地說了一句。

阮益清看韓熙晴吃癟,想上前幫忙:“我們不是有酒精和紗布嗎?用那兩個,效果會更好吧?”

韓熙晴的眼睛瞬間亮了,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自私,明明有酒精和紗布不用,非要用我的東西。”

“酒精和紗布確實可以,不過咱們必須得留著,萬一有人受傷,還需要它包紮消毒呢。”徐行眼珠一轉,繼續說:“其實用你的也可以,不知......”

“我的化妝品不是油性的。”阮益清急忙說,她怕徐行檢查,立刻對韓熙晴說:“熙晴,為了大家,隻能委屈你了,你給她吧,回頭你用我的。”

韓熙晴見狀,無可奈何,隻能咬牙切齒地說:“你用吧,希望你的火把可以成功!”

此時,葉聲和陸吾已經切好了三根木棍。

徐行把韓熙晴那件價值不菲的防曬衣撕成三分,在木棍頂端的“十”字切口內繞過後,再緊緊纏在木棍四周。固定好之後,她把油性化妝品倒在木棍頂端,然後把木棍伸進火堆,點燃了火把。

一個簡單明亮的火把就誕生了。

葉聲和陸吾照著徐行的樣子,製作了另外兩根火把。

瞬間,營地周圍明亮起來。

眾人欣喜若狂,隻有韓熙晴氣呼呼地看著火把,心在滴血,那燃燒的不是火把,分明是她的心啊!她為了參加節目新購進的昂貴化妝品和防曬衣,就這麼沒有了。

就這樣,依靠這三隻火把和兩個手電筒,大家幾個人為一組,帶上隨身的行李和木柴,開始浩浩蕩蕩地朝新營地出發。

第九章 崴腳

去新營地的路並不好走,平時少有人的島嶼,上麵的荒草幾乎高到腰部,被荒草完全覆蓋的土地不僅坑坑窪窪,還不時橫躺幾隻枯樹,很容易把人絆倒。

這樣的道路,三隻火把和兩個手電筒的照明也十分勉強。

他們四人一組,一個負責照明,另外三個人緊緊貼著光亮,朝營地慢慢前行。

“哎呀。”李代容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

陸吾扶著她,關切地問:“怎麼了?”

“崴腳了。”李代容不小心踩到一塊凸起的石頭,腳下一歪,扭傷了。

所有人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樣?能走路嗎?”陸吾問。

李代容試著活動腳踝,結果引得一陣劇痛,她皺著眉頭,委屈地說:“太疼了。”

陸吾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代容姐,你怎麼樣?沒事吧?”阮益清走上前,關切地問。

“我恐怕走不了了。”

“啊。”阮益清驚呼一聲:“這麼嚴重啊,是不是很疼?”

位於隊伍前端的徐行和葉聲走過來。

徐行蹲下`身,把她的褲子向上擼去,露出她的腳踝,果然白嫩纖細的腳踝變得紅腫起來,她用手按了按她的踝骨。

李代容輕呼一聲,腳反射性地往回縮。

“還好,沒傷到骨頭,抹點藥膏,休息休息就好。”

徐行的話音剛落,葉聲就遞上一個白色小罐,

徐行從裡麵挖出一大勺淺棕色的藥膏,細細地塗在她的腳踝上。一陣清涼感後,李代容覺得好了很多。

“腳先不要用力,讓陸吾攙著你,我們慢慢走。”徐行替她放下褲子,起身說到。

李代容感激地點點頭。

陸吾長舒一口氣,上前扶住了李代容。

一行人更加小心翼翼,慢慢地朝前移動。

走了將近半鐘頭,一行人終於到達了新營地。

柳哲和端木辰重新燃起了火堆,葉聲帶領幾個工作人員檢查了附近的壞境,確保沒有危險。

乾完這些之後,他們再也支撐不住,累癱在草地上。

工作人員關閉了攝像設備,也開始休息。

拍攝結束,韓熙晴再也控製不住怒氣,朝梁宏發飆。她現在又累又餓又渴,船上的飯是她今天唯一的一頓飯,礦泉水也早就被喝光了,她現在口乾%e8%88%8c燥、腸鳴嚕嚕。

“我真是精神不正常了,來參加這個神經病節目。”韓熙晴怒吼道。

柳哲拚命拉住她,希望她控製脾氣。

阮益清坐在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她和韓熙晴的狀況一樣,不過她可不會像一個瘋婆子似的。

端木辰坐在她身側,眉頭緊皺,臉色陰沉,似乎也是十分不滿。

李代容低頭揉腳,不理會他們。

陸吾一副沉思的表情,似乎在構思什麼。

徐行和葉聲早有準備,他們占據一個偏僻的角落,兩個人並肩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

“好久沒看到這麼美的夜空了。”徐行自動過濾掉韓熙晴的吼叫,感慨地說。

“是啊,很久沒看了。”葉聲說。

小時候,兩個人都很喜歡看星星,他們常常躺在屋頂,一顆一顆地數星星。那一顆顆星星閃爍在黑色的夜幕上,就好像一顆顆發光的鑽石。

“自從上大學以後,我整天埋頭實驗室,已經很多年沒有抬頭看過天空了。”徐行的語氣很惋惜。

“我也是,這幾年越來越忙,每天回家恨不得倒頭就睡,彆說看星星了,能待會都很奢侈。”葉聲說。

“我們錯過了很多快樂時光啊。”

“你真的覺得看星星是快樂時光?”

“當然了,你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經常數著星星就睡著了,然後因為回家晚挨父母罵,說我們不知道危險就算了,還不知道冷。”$思$兔$在$線$閱$讀$

“大學的時候,我叫你去看星星,你都不肯。”葉聲悶悶地說。

“大學?你說那一次啊。”徐行恍然大悟,繼續說:“我不是不肯,那時候,你們學校離我們學校兩個小時,你要是陪我看星星,肯定趕不上末班車了,你想走一夜嗎?”

“我願意走一夜。”葉聲說。這件事他記了很久,這還是徐行第一次拒絕了他,他耿耿於懷,很多年不能忘懷。

“我不舍得啊!”徐行輕飄飄的一句,讓葉聲的“耿耿於懷”立刻消失了。

“我還以為你不舍得你的師兄,所以不去呢。”葉聲小聲嘟噥著。

他的聲音很小,但徐行還是聽見了,她納悶地說:“師兄?哪個?”她大學的時候,已經跟著一位知名教授學習了,當時教授帶了好幾位研究生,徐行統一稱呼他們為“師兄”、“師姐”。

“就是那個什麼小神童。”

“他?”徐行停頓一下,納悶地說:“為什麼你們都說他是小神童?”

“他 17 歲跳級進大學,讀三年大學就保送研究生,你們學校的人都說他是小神童。”

葉聲讀大學的時候,常年呆在徐行身邊,對徐行學校的情況比悶頭讀書的徐行還清楚。

“17 歲讀大學,很厲害嗎?我 15 歲就讀大學了啊。”徐行納悶地說,她真沒覺得那個師兄很厲害啊,事實上,她覺得師兄讀書死記硬背,太呆板了。

“你們學校的人從不叫你小神童,他們叫你非人類。”葉聲淡淡地說。

“......”徐行無語,她從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稱號。

葉聲很了解徐行的心情,當初他知道這個稱號的時候,一方麵覺得很貼切,另一方麵也同樣無語。

“喂,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葉聲彆彆扭扭地問。他和徐行青梅竹馬,他為徐行自豪的同時,時常擔心,在徐行心中,自己可能是弱智。

“這麼會呢?你可是上了全國最好的理工大學。”徐行說。

“我 18 歲才上大學。”

“我周圍的人都是 18 歲上大學啊。”

“你不覺得我們這群人很笨。”

“不會,人各有擅長,雖然你不擅長研究工作,不過你做事麵麵俱到,令人很舒服。當初我剛上大學,舍友都不和我來往,後來你來了,她們都變了,突然很喜歡和我玩。”

“我還以為你沒注意呢。你舍友不和你玩,是覺得你太聰明,怕你覺得她們笨,我隻是幫你解釋清楚。”葉聲問。

“嘿嘿,我以為她們不喜歡我。你看,你多棒,而且你演技也很棒,你早先那個電影,叫什麼名字來著?我都看哭了。

“你看過我的電影?我以為你不看的,你一向都說這些都是浪費時間。”

“你的電影當然不同了,我看了你的電影才發現,電影其實很有意思的,現在我偶爾也會看的。”

“我們很久沒有這麼%e4%ba%b2近地聊天了。”葉聲感慨到。

畢業後,徐行出國深造,葉聲則投入了娛樂圈,兩個人在各自的領域裡取得了不小的成績,他們為了自己的夢想付出了全部的時間和精力,這使兩個人漸行漸遠,許久都未曾坐下來,喝杯咖啡,聊聊天。

“應該感謝這次節目,不然哪有時間啊。咱倆上次談話,是領證的時候,領完之後,你飛往國外拍電影,我進實驗室乾活。你回來的時候,我的實驗到了關鍵時刻,等我實驗結束了,你又飛走了。”徐行的話語沒有抱怨,隻是平靜地陳述事實。她理解葉聲對工作的熱愛,因此她也熱愛自己的工作。

“如果不是我強迫你參加節目,咱倆現在還天南海北呢。”葉聲說。

“你為什麼參加這個節目?”徐行又一次問了這個問題。

“你猜?”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