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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掌嬌 畫堂繡閣 4650 字 2個月前

雖然解了禁足,但楊嬪卻病的起不來身。

先前她胎死腹中,被灌了落胎藥強行墮胎保命,命雖保住了,可人卻受了大罪,如今是落下婦科上的毛病了。

下`身淅淅瀝瀝的,總有每日不斷的排泄物。

雖說小產也會有排惡露的情況,但一般都是三到七日就結束了,可她這都幾個月了呢。

太醫也看,但她小產後跟著被禁足降位,失了寵,所以太醫看也不儘心。

之前伺候她的那個吳太醫,在她發生胎死腹中這種事後,自己也害怕擔責任,已經辭官回家去了。

現如今來給楊嬪看病的,都不是什麼太有資曆的。

好不容易是挨到解了禁足,頭一件事,就是命司琪去請個擅長婦科千金的太醫來給她診治。

要是不肯來,就給銀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

楊氏雖失寵,但究竟娘家豐厚,手裡銀子是不愁的。

倒也請來了一位不錯的太醫。

就是從這位太醫口中,楊嬪知道了皇後要辦牡丹宴的事情。

待得太醫走後,楊嬪便問起司琪。

“皇後要辦賞花的宴會,為何本宮不知道。”

“或許,或許是娘娘剛解禁,還未通知道吧。”司琪小心翼翼,“奴婢也一點兒都不曉得呢。”

禁足期間,確實外頭的消息都不往這邊送,除非自己打探,或者是大消息。

譬如方玧晉位貴妃這類事。

所以此刻楊嬪也沒怪罪司琪,隻吩咐道。

“叫雲倩過來。”

“是。”

司琪鬆了口氣,折身去請人。

她發現,從楊嬪的孩子沒了一個月後,到如今,楊嬪的脾氣時候好了許多,不再亂發火了,也不那麼容易急躁了。

算是好事吧。

畢竟下頭的宮人都輕鬆不少。

把雲倩叫過來後,楊氏就%e4%ba%b2自問了牡丹宴的事情,最後決定,她也要去赴宴。

“可是娘娘,您如今身子不好,當靜養才是呢,這宴會繁瑣勞累的,臣妾怕您受不住呐。”雲倩擔心道。

司琪也附和,“是啊娘娘,雲采女說的對,這賞花的宴席,必定是又曬,又或許要久站的呢。”

“就這一回。”

楊嬪沉聲打斷二人。

“本宮沉寂多時,這回不露麵,恐怕外頭的人要把本宮給忘了,如今哥哥得皇上看重,本宮又不能再...如今本宮隻有三皇子一個籌碼了,本宮必得為他經營起來。”

皇後邀入宮中的,都是京中三品以上朝臣的家眷,這些都是行走的資源和人脈。

後宮嬪妃能直接接觸外頭的機會少,錯過這回,不知道下回是什麼時候。

聽她這麼說,雲倩和司琪一頓,相視一眼,也就沒再勸說了。

要是方玧聽見她這一襲話,那真是要給她豎大拇指。

身體都成這樣了,還顧著彆的。

真對得起她那份野心。

當然了,眼下方玧不知道,她這邊,正看著劉勤從外頭遞進來的信呢。

信就藏在包點心的紙裡頭。

這說明是要緊的,不可被旁人發覺的。

所以看的時候,方玧連青容和雁微兩個都屏退了出去。

看完,整個人頓時起了一層%e9%b8%a1皮疙瘩,心裡久久平靜不下來。

不為彆的,這信裡寫的是楊承喻勾結上陽國的事情。

當然了,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之前劉勤委托葉雲驍去查了這些事,確實有了更多一層佐證。

但想要繼續查下去的時候,發現光靠他們,實在艱難。

葉家雖厲害,可強龍不壓地頭蛇,到了徽州地界上,終究南寧候府更勝一籌。

這也不代表就查不出來,隻是需要花費很大一番氣力,也會更周折費時。

有句話叫夜長夢多。

就怕時間久了,南寧候府起疑時,又還沒掌握核心證據,那就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故而此次是劉勤和葉雲驍商議後,給方玧遞的信,請教她,此事是否能稟報皇上,請求皇上暗中出手。

畢竟他們可不知道裴曜如今要對楊家下手的事情。

在外頭,隻瞧見裴曜先給楊承喻賜了一樁好婚事,這些時日又對楊承喻口頭褒獎了幾回。

看不清帝王心思,兩個年輕人也是謹慎,害怕皇上如今是看重楊承喻了。

畢竟論起才學來,楊承喻還是不差的。

讀完信,方玧深呼吸幾回,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後,鬆開信紙,才發現手心出了層汗。

是了,滅族的大罪,怎麼能叫人不心慌,不激動呢。

想到自己當日懷四皇子時受的苦和痛,方玧隻覺得劉勤這把刀子,遞來的太是時候。

以楊家的野心,方玧相信他們會做得出通敵叛國這種事。

隻是秦國公犧牲的何其令人痛心啊!

要不是霍明煊逃出來了,估麼當時北疆軍中,除了接替主帥之位的章將軍外,就是他楊承喻說了算了。

葉雲驍雖也智謀雙全,但為人低調,或許不會掙。

壓下心中思緒,方玧起身將手中信紙丟進香爐裡燒了個乾淨,隨即叫了元和進來,吩咐他以探望劉勤之名,又出了一趟宮。

元和一字不漏的給劉勤帶去了方玧的話。

“食君俸祿,忠君之事,不可罔上。”

劉勤會意,心中也有了盤算。

著手與葉雲驍整理起現有的一些微薄證據,預備入宮覲見。

而他們準備的這兩日期間,宮中皇後舉辦的牡丹宴,也是如期舉行。

宴會擺在禦花園裡的牡丹苑中,布置的華貴大氣。

這算是皇後頭回在後宮中辦賞花宴了,所以能受邀來的大臣女眷都很高興,場上氣氛就格外熱鬨。

方玧來的不早不晚,帶著兩個孩子,含笑端莊的向皇後行禮。

今兒為著不搶皇後的風頭,她特意往低調了打扮的。

皇後一看就明白,%e4%ba%b2自伸手拉了她起來,麵上笑意也愈發真了些。

眾人沒見著想象中的,皇後和寵妃之間的明槍暗箭,都有些失望呢,偏在這時候,入口處傳來了太監高聲唱喝。

“楊嬪娘娘到!”

嬪位以上,稱一宮之主,這類宴會,確實按規矩要唱名。

可楊嬪這剛從妃位上降下去的,又才解禁足,還這般張揚,一時叫在場人各犯嘀咕,目光頓時也都齊聚了過去。

而這也是楊氏想要的效果。

否則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來,誰理會她呢?

怕是不關心的,連她來了都不知道呢。

頂著眾人的目光進場,楊嬪便做出個憔悴虛弱的樣子來,由司琪攙扶著,給皇後行禮。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免了。”

皇後淡淡的。

而當楊嬪要起身時,忽然旁邊站著的藺嬋開玩笑似的出聲道。

“還有貴妃娘娘呢,楊嬪姐姐,可彆忘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籠絡大臣

從前同為妃子,楊氏見了方玧,自然是不用行禮的。

偶爾做場麵,互相見個平禮就是了。

可方玧如今是貴妃,比她這個嬪位高了兩級,楊氏自然就得低這個頭。

這是頭回,方玧覺得藺嬋說話,好像也沒那麼難聽呢。

但楊氏就不這麼覺得了。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將藺嬋那張臉撕爛了去。

不過如今她剛解禁,還沒複位,方玧卻風頭正盛,不宜得罪,所以今兒就算是牙齒咬碎了,也得和血一起往肚裡吞。^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故而稍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後,又恭敬的對著方玧行了一禮。

“臣妾,給昭貴妃請安。”

“起來吧。”方玧擺手,又捏了帕子掩%e5%94%87,笑意裡帶著一抹譏諷,“你這身子還沒好呢,剛解了禁足就出來赴宴,彆撐不住待會兒暈倒了,嚇著賓客。”

若是楊嬪臉上沒擦那麼厚的粉,此刻當能瞧見她陰沉的麵色。

不過這時候,隻覺得她麵部愈發僵硬了幾分。

“貴妃多慮了,臣妾雖體虛些,但養了這段時日,也好轉許多。”

“最好是。”

方玧輕哼一聲,轉身同宋令儀說話去了。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頓時也就清楚如今宮裡最得寵的昭貴妃,和後宮其他嬪妃是個什麼關係了。

其實若換做後宮女眷的宴會,方玧還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楊氏。

但因為今日皇後做東,又宴請了外頭的大臣女眷,所以方玧不想在京城各大世家中,留下個跋扈的映像。

人可以有喜惡,偶爾針對討厭的人,這很正常,但如果是表現的太霸道,讓圍觀者記住了,往後誰還敢和你%e4%ba%b2近。

今兒不是好時機,適當的表現表現也就行了。

而方玧的舉動,就讓楊嬪格外尷尬了。

好一頓心理調整,才穩住心緒。

轉而將目光落在人群中,率先走向了敦王妃和其母阮氏。

“王妃,林夫人。”

楊嬪換上一張溫柔熱情的笑臉,主動打了聲招呼。

母女倆正在一處說話,此刻聽得她的聲音,也是轉過身來,客氣的回禮。

“見過楊嬪娘娘。”

“本宮許久不見王妃了,瞧著王妃氣色這麼好,當真是令人羨慕,小郡主近日可好?今日來赴宴了嗎?”

楊嬪做話家常的樣子。

敦王妃也客氣的笑著,“娘娘記掛,婧宜調皮,今兒恰好是她學琴的日子,師傅是王爺專門請的,不好為著宴席告假,所以沒來呢。”

“以學業為主,也是應當的。”楊嬪點頭,末了對司琪招手,“東西拿過來。”

在敦王妃和母%e4%ba%b2阮氏疑惑時,司琪已經將一個精致的錦盒捧到了二人麵前。

“本宮膝下唯有一子,前段時間有孕,本以為能得個女兒,也好享兒女雙全之福,沒想到本宮命薄...”

接過錦盒,遞上前,楊嬪聲音低落,說起小產的事情,更是眼眶泛紅。

“罷了,不提了,這盒子裡的東西,是我娘家命巧匠特製的一個絞絲如意項圈,本宮沒有女兒,托大,隨皇上,也喚婧宜郡主一聲侄女,這項圈,就送給郡主吧,還請王妃莫要嫌棄。”

一聽這話,敦王妃忙推辭。

“不可不可,雖是娘娘一片心意,但這鐲子太貴重了,臣婦萬萬不敢收,娘娘的心意,臣婦替婧宜心領了。”

在這個工業不發達的年代,首飾打造全靠手工,絞絲鐲,便是金銀做的,也都極繁複貴重,不要說玉質的了。

玉自然不能拉絲編製,所以是將一整個鐲子,雕刻出來的。

工藝更為困難,價格自然就更貴了。

楊嬪卻堅持,將錦盒塞進了敦王妃手裡。

“本宮都已經將東西帶來了,自然沒有帶回去的理兒,王妃若不收,本宮怕是要疑心,王妃是不是嫌棄本宮晦氣,所以不肯接受了。”

她這番話軟硬兼施,敦王妃隻得應下。

而這時候,楊嬪就立即將笑臉兒又對準了旁邊敦王妃的母%e4%ba%b2,戶部尚書嫡妻,阮氏。

“本宮私下裡還沒和林夫人說過話呢,今兒有這機會能%e4%ba%b2近一番,當真是高興,日後本宮的哥哥取了夫人的侄女,咱們林家和楊家也算是姻%e4%ba%b2了呢。”

“上回哥哥去府上拜訪,說夫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