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了嗎。”
“娘娘放心,一切都妥當,撤手撤的乾乾淨淨的,查不到什麼。”
元和立即點頭應聲。
方玧滿意的頷首,%e5%94%87邊勾起一抹冷意。
“接下來,某人就該知道得而複失,是什麼感覺了。”
“這也都是她自找的。”
青容和雁微不約而同道。
閒坐片刻,差不多到要去請安的時辰了,方玧才從容的起了身。
而在此之前,裴曜這邊,從玉璋宮去上朝的路上,他也得知了昨天楊妃動胎氣的真相。
“據三皇子的%e4%b9%b3母說,並非是三皇子沒有端穩茶盞,而是三皇子將茶端過去的時候,楊妃心情煩躁,不想喝,三皇子有孝心,多勸了兩句,便引得楊妃發火,抬手打翻了茶盞,但沒想到水太燙,楊妃吃痛後退,這才自己磕著了後腰,三皇子的手,也燙著了呢。”
洪正如實將自己查問來的事情稟報。
聽罷,裴曜眸中頓生寒意。
“那%e4%b9%b3母可還交代了彆的事嗎?”
既然楊妃能這樣對待三皇子,估麼平時也沒怎麼善待過孩子。
果然,他這一問,洪正便點頭道。
“那%e4%b9%b3母還說,三皇子打生下來以後,半歲前還好,楊妃還時時照顧著,可後來楊妃見三皇子體弱,便萌生了要再生一個健康皇子的想法,而後就隻顧著調養自己的身體,沒再對三皇子上心了,一切全都丟給了她們這些奴才,可憐三皇子想%e4%ba%b2近母妃,可楊妃素日也不怎麼願意見三皇子。”
“好,好得很!”
裴曜氣的幾欲發笑,麵色陰沉,周身氣壓低的駭人。
“楊家果然是一脈的野心勃勃,有其父而必有其子其女,朕要是不好好給楊承喻這個南寧候世子選個好嫡妻,可真是要白費他們一番野心了!”
“皇上息怒。”
洪正低頭,不再接話。
他知曉,此時已經不是他還能置喙的事情了。
同時,這心裡也是唏噓,楊妃這是乾什麼呢?
多好的家世出身,從前剛入東宮的時候也得過皇上幾分喜歡,真是好好的一局棋,走到了今日這地步。
現如今,可不知道皇上又有怎樣的決斷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彆來沾邊
芙蓉殿。
藺嬋翹著腳坐在椅子上喝茶。
她不愛在床上躺著。
“娘娘怎麼不把這軟底鞋穿上,女子最是忌諱受寒呢,這涼從足底起,如今雖開春了,可也沒那麼暖和。”
琉璃端著早膳從外頭進來,看見便絮叨。
隻見藺嬋擺了擺那依舊紅腫著的腳,滿臉的無所謂。
“我不怕冷。”
說完便往琉璃身後看了看,“阿錦呢?”
這個阿錦便是藺嬋借受傷的契機,要裴曜派人從上陽國使臣所住驛館,接進宮來的廚娘,也做宮女伺候在她身邊。
“這不是剛給娘娘昨晚早膳麼,身上染了油煙氣,說換身衣裳再來近前伺候。”琉璃將膳食擺開道。
很簡單的幾樣東西,一屜蒸餃,一碟醃製的蘿卜乾配碗橙黃發亮的小米粥。
藺嬋邊動筷,便道,“從前倒是不講究這些個,如今又做什麼樣子呢。”
“自然知道娘娘不在乎,可咱們如今在大齊的皇宮裡了,在外人麵前,總不能失了禮數,叫旁人看輕。”
琉璃站到旁邊,柔聲解釋。
可藺嬋卻道,“你們給的體麵能做什麼數,皇上的恩寵,才是最大的體麵。”
她這麼說,琉璃一時語塞。
這時候阿錦從外頭進來,就接上了話。
“娘娘聰慧貌美,待得這一陣風頭過去了,自然是會一鳴驚人的。”
“但願如此。”
藺嬋麵色淡淡的。
喝了一口粥後,才又沉聲道。
“不過我還是要做好兩手準備,俗話說事在人為,我既然來了,就得好好的活一回。”
“娘娘放心,奴婢都已經準備好了,隻待娘娘吩咐。”阿錦欠身。
得了這話,藺嬋麵上才露出點笑意來。
邊用膳邊道,“我這傷的倒也是個巧時候,昨兒晚上鐘粹宮那邊鬨呢,楊妃這一胎,怕是要艱難。”
“可太醫不是說已經保住了,隻需靜養麼。”琉璃不解,“奴婢聽宮裡其他人說,昭妃當年懷四皇子的時候,也是驚險了那麼一回,比這更嚴重呢,在榻上硬是躺到足月生產,如今四皇子瞧著也好好的。”
她這麼說,藺嬋便輕笑反問。
“在你看來,昭妃和楊妃,孰強孰弱?”
“昭妃的底細,在宮裡都不是秘密,那樣的家世出來的,卻能到如今這恩寵地位,比之家世出身極好的楊妃,確實更有手段些。”
琉璃蹙眉道。
“那不就是了。”藺嬋吹膜,“我看啊,楊妃這一胎,恐怕皇後和昭妃,都不想讓她生。”
這話說完,阿錦就道,“娘娘是覺得皇後和昭妃會對楊妃的胎下手嗎?那咱們要不要查一查。”
“不查。”
藺嬋果斷拒絕,慢條斯理的攪動著碗裡的粥,一副看戲模樣。
“我摻和這些做什麼,反正她們哪個死了,我都高興。”
何必還沒站穩腳跟,手上就沾染什麼,平白愈發不招皇上喜歡。
兩個丫頭相視一眼後,不再多說。
而今日,鳳玄宮的請安則因為昨天楊妃鬨出的事情,顯得有些壓抑。
皇後不想管也不想說。
她如今快要生了,主打一個明哲保身,孩子要緊。
方玧素來也不是多話的人。
唯有謹妃多說了兩句,其他人位份低了,都沒吱聲。
於是便也早早的就散了。
出了鳳玄宮,謹妃就跟在方玧身側。
“你說說這楊氏,莫不是個沒福氣的,生三皇子的時候吧,沒人碰沒人推的,平白自己夜裡%e8%85%bf抽筋,起身摔一跤,早了產,如今這一胎,前頭好好的,這又磕了腰,傷了胎氣,嘖嘖。”
“謹妃娘娘慎言。”宋令儀在旁提醒,“叫旁人聽去了可不好。”
不過謹妃四下看了看,卻不以為意。
“怕什麼,如今除了那雲采女,因著原先是她的陪嫁丫鬟,還跟著她,誰又與她好了,再說,我也隻在你們麵前說說。”
兒子漸漸大了,自己又得了妃位,如今謹妃是有些得意浮躁。
當然,也確實是缺心眼子。
方玧便低聲道,“隔牆有耳,彆在口%e8%88%8c上招來禍端,如今她動了胎氣,正是嬌氣時候,哪裡說得碰得,出了事兒,咱們受罰也就罷了,皇上因咱們,惱了孩子怎麼辦?”
勸謹妃這種人呀,就得打蛇七寸,往她最寶貝的地方戳。
那可不就是大皇子了麼。
所以這一聽,謹妃也是立馬閉了嘴,神色警惕幾分。
回了玉璋宮,剛好曾太醫過來請脈了。
剛剛給四皇子看過,這會子正在偏廳候著呢。
方玧回來,便讓人請了他過來。
診脈後,曾太醫便道,“娘娘的身體一直在恢複著,隻是當年生四皇子時,所受損傷太大,究竟是難以養好,這藥能修護,卻定是不可能再恢複如初的,隻能儘量讓娘娘舒服些。”
“本宮知道,這些年也多虧你替本宮調養著,能多恢複一成是一成吧,本宮吃著你的藥,今年覺得月事的時候,腹痛有所減輕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多少也清楚。
曾太醫點了點頭,又低聲道,“娘娘向來謹遵醫囑,愛惜身體,其實,娘娘還這般年輕,調養個十來年的,也才三十歲左右,說不得還能再有子嗣緣分的。”
他說了這話,方玧深深看他一眼,才垂眸溫和的笑了笑。
“本宮倒是沒那心思,隻要四皇子好好的,本宮已不做他想。”
其實剛剛方玧聽出,曾太醫話裡有試探的成分在。
大約是怕方玧因楊妃的事情,生出了什麼不好的心思,所以寬慰她,給她些希望,叫她不要走偏了路吧。
而聽得方玧這麼說,曾太醫的麵上也是稍稍顯出鬆了口氣的樣子。
隨即便主動道,“短則三四日,長則六七日,那胎上的異象,就能查出來了。”
“不會有問題吧。”方玧眸光微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曾太醫拱手,“娘娘隻管放心。”
聞言,方玧便笑了笑,“那這段日子,本宮隻管躲著她就是了。”
撇的乾乾淨淨的,彆來沾邊。
大家都是一樣的想法。
不過這種時候,就算是她想沾邊,鐘粹宮那邊還不讓呢。
楊妃一動了胎氣,現如今是草木皆兵,謹慎萬分,生怕這一胎再出差錯。
鐘粹宮上下如今守的嚴嚴實實的。
彆說是物件兒吃食和宮人了,就連隻陌生蒼蠅都飛不進去。
但儘管已經這樣嚴密防守,可楊妃還是心煩氣躁,坐立難安。
這不,司琪出去安排個膳食的功夫,有小宮女進來更換屋裡擺放的花草,弄出點聲響,就被一頓訓斥,罰跪在了門口。
司琪回來一看,心裡就歎氣。
第三百九十九章 胎死腹中
“娘娘。”司琪繞過那罰跪的小宮女,走進屋裡,“娘娘怎的與那小丫頭置氣,平白傷了娘娘身子。”
“本宮心煩,去叫雲倩來。”
楊妃緊皺的眉頭,這幾日都沒舒展過。
她身子不適,雲倩伺候她的時間最長,打小就在身邊的,現如今她想叫雲倩來伺候。
司琪不敢拒絕,“是,奴婢這就去叫雲采女來。”
走到門口後,司琪就見那小宮女正在哭,臉色紅紅的巴掌印,腫的很是明顯。
“好了,你彆哭了,叫娘娘聽見響動,萬一又罰你怎麼好。”司琪皺眉低聲道。
小宮女抹淚,“我隻是搬盆栽時,稍弄出了一點點響動,娘娘就罰我自己掌嘴五十下,還要在這裡跪半日,我...”
“不許怨懟!”司琪忙喝止,“不要命了,好了,你去旁邊廊下跪吧,好歹曬不著。”
聞言,小宮女緊緊抿%e5%94%87,邊掉淚,邊挪到旁邊去了。
司琪也是頭疼。
原先楊妃不這樣的。
打這一胎懷上起,就一直脾氣暴躁,聽不得一點躁動,其實她這個貼身伺候的一等大宮女才是最遭罪的。
那都不知道挨了多少罵了。
所以這會子楊妃讓她叫雲采女來侍奉,她倒是樂意的很。
總歸自己不用挨罵了。
而這些消息,也是很快就悄悄傳進了玉璋宮裡。
方玧聽著四順遞來的消息,隻是冷笑道。
“自作孽,不可活。”
接下來的幾天裡,楊妃算是%e4%ba%b2身演繹了這幾個字。
因為她的煩躁不安,鐘粹宮上下,人人都是神經緊繃,生怕一個不慎就做錯了事,惹了楊妃不悅,而被罰。
除了之前那個小宮女,後來端茶水的宮女也被罰打了五十手板。
原因是那水的溫度不合適,楊妃喝著覺得燙了。
那侍奉茶水的宮女原本十分會泡茶,一雙手靈巧的很,五十個手板不留情的打下去,手心都爛了。
楊妃還不許她上藥,說要她長長記性。
還有掃灑的一個小太監,就因為擦椅子的時候,椅子挪動,和地麵發出的咯吱聲,讓楊妃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