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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春街 小麥s 4413 字 2個月前

“你還笑?!”斯南鼻子眼睛皺成一團。

“下次再試吧,等你真的準備好。”

“我準備好了的呀,我真準備好了,”斯南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一點經?驗都沒?有啊?”

“嗯。”

“你好煩啊,你乾嘛不搞得經?驗豐富點?現?在?就不會?這麼費事了,肯定哪兒不對——”斯南突然想起生理健康常識來,“你知道那?裡?是哪裡?嗎?你知道的吧?”

趙佑寧直起身子,扯過旁邊的襯衫胡亂抹了把臉:“我還不至於這麼紙上談兵,彆瞎想,我們這種情況因該也挺正常的——”

“正常個%e5%b1%81啊,疼是正常的,但?這怎麼會?正常呢?欸,我會?不會?是傳說中的石女?”斯南將信將疑地坐起來,準備認真研究一番。

“冊那?!吾流血了!趙佑寧,你到底是長了個鋤頭還是釘耙啊!”

陳斯南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九十年代第一個因為初體驗失敗進婦科急診的女生,這夜急診室值班的還是一位年輕的男醫生。

“儂煩色了!”斯南大驚失色,“我說了不要來醫院,你非要來,我不看,走了走了。”

“醫生眼裡?隻有病人,沒?有男女,很多婦產科醫生是男的,很多泌尿科的醫生是女的,陳斯南,你是大學生好嗎?”

“我是女大學生!我眼裡?有男人女人,我不行!”斯南扒著走廊裡?的扶欄堅決不肯進。

值班醫生出來叫了趙佑寧單獨進去,五分鐘後趙佑寧就出來了,非常嚴肅。

“醫生說不排除黃體破裂的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必須馬上做B超。”

斯南傻眼了:“黃體?黃體是什麼東西??”

兩個人回到宏業花園已經?將近三??點半。

“咖啡切伐?”

“嗯,要加奶,要加糖,四塊方糖。”斯南懨懨地倒在?沙發上縮成一團。

佑寧衝了咖啡,從冰箱裡?拿出光明中冰磚挖出兩個大球,剝了一根香蕉,放了兩塊華夫餅乾,想了想,又翻出一塊瑞士巧克力。

“我起碼損失了三隻%e9%b8%a1,這點東西?補得回嗎?”斯南嘟噥著接過盤子,毫不客氣地吃起來,吃了兩大口冰磚才想起來問,“流血能吃冰的嗎?”

佑寧一怔:“那?還是我吃算了?”

“休想,我的。”又吃了兩口,斯南裝作不經?意地提起正事,“沒?想到還有YD痙攣這個病,是病吧?算是病吧?怎麼會?沒?藥治的?我這算患上不治之症了啊。”

佑寧伸出手,捧住她的臉,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端詳。

斯南的臉漸漸紅了,眼睫閃了閃,輕輕閉上了眼。

一根手指擦過她%e5%94%87邊。

“長白?毛胡子了儂。”佑寧戲謔地笑道。

“喂!趙佑——”

雖遲必到的%e5%90%bb封住了她最後一個字,很溫柔,很繾綣,很甜。

——

弄堂裡?的鍋碗瓢盆交響曲響起時,天還沒?大亮,趙佑寧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開了蓋的塑料瓶在?自己麵前?晃蕩。

“再試試伐?醫生開的這個雖然不算用,應該也有點用?”不屈不撓的陳斯南忽閃著大眼睛指了指雙人實驗的必要條件:“浪費了有點可惜。”

“你笑什麼笑啊!不許笑,認真點,浪漫都給你笑沒?了!”斯南倒在?佑寧%e8%83%b8口掙紮著舉高瓶子,“要翻了要翻了呀,放開放開,快點放開吾。欸?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佑寧奪過潤滑劑的瓶子:“想當?然是想的,但?其實我也蠻疼的,阿拉過兩幾天再試。”

“啊?你怎麼也疼?這不科學吧?”斯南詫異之極。

佑寧揉了揉眉心?:“真挺疼的,比足球踢到還疼。”

斯南沉默了幾秒:“你沒?讓醫生給你看看?”

“這——應該不用。”

“讓我看看。”

“啊?”

“我就看看,不怎麼你,彆怕。”

佑寧失笑:“——那?,歡迎光臨?”

“不許笑。”

褲頭“啪”地彈了回來,斯南往邊上挪了挪,斟酌了一下詞語:“有點難看。”

佑寧抬手遮住臉。

“不許笑!”斯南踢了他一腳,“我不會?嫌棄你的。”

“謝謝儂。”

“多看看會?不會?就看慣了?”斯南抱住膝蓋,“奇怪,我真的喜歡你的,真的想做的,怎麼會?緊張呢?”

“可以試試一日?三省吾身。”佑寧發出誠摯的邀請。

“要是我去問阿姐,你會?不會?覺得怪怪的?”斯南又突發奇想。

佑寧想了想:“應該還好——但?如果你要和室友談這個事,涉及到我的部分能不能有點保留?”

“我怎麼可能跟她們說——”斯南話說了一半,縮了回去,“說也隻會?說一點點啦,不會?影響你為人師表的。”

“你們女生連這個都會?坦誠相告?”

“你們男人不會?嗎?”

“我肯定不會?,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那?你乾嘛同意我告訴阿姐和寢室裡?的人?”

“我不會?,不代表我有權利限製你啊。”

“你要是不願意,你就直說,我就不跟她們說。”

“你自己的想法是最重要的,”佑寧笑著把她的腳抱進懷裡?,“我永遠和你站一邊。”

“那?你又說什麼涉及你的部分不能說?聽著就是不樂意我說唄。”

佑寧想了想:“涉及到我身體器官的具象部分,我認為隻有你有權利知道、談論、摸索。這是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隱私。至於我的行為給你造成的感受,是屬於你的,你做主?。”

——

後來斯南承認,趙佑寧是對的。

“啊——太好了南南,你真的長大了!”得知這場血案的經?過後,斯江又驚又喜地要擁抱阿妹。想起她和景生的初體驗,斯江又想笑又想哭,“這個我知道,真的很疼很疼很疼。”

“好什麼好啊,你知道什麼啊?我都快疼死?了。”斯南嫌棄地推開阿姐,一轉念覺得不對,打量了斯江一番,“我這個不是家?族病吧?你也有?”

“過分緊張的確容易引發,但?我沒?你這麼嚴重,給我看看你的病曆卡,醫生怎麼說,開藥了嗎?”斯江認真地看完病曆,又從景生床下拖出滿是灰塵的紙箱,搬出一大摞雜誌,耐心?地翻找起來。

“我記得哪一期《大眾醫學》上有說過治療方案的,大概有千分之五的女人會?發生這個問題,還分好幾級,治療方式也不同。”

文章終於找到了。

斯南甚為不解:“傷害回避行為?嚴格保守的道德教?育?對性反感?阿姐你覺得我有嗎?”

斯江認真思考後點頭:“你有。”

“啥?我哪保守了哪反感了?明明是我主?動的呢。”

“那?你現?在?對爸爸以前?出軌的事怎麼看?”

“軋姘頭,不要臉!我看到他就覺得惡心?。”

看著斯江的神情,斯南煩躁地丟開雜誌:“好好好,我承認我嚴格我保守行了嗎?”

斯江拎著一袋子的小說回到學校,室友們大開眼界。從《金瓶梅》到李昂的《殺夫》、《當?代台灣女性文學論》、DH勞倫斯的係列小說,亨利米勒的殉色三部曲……

“我現?在?對文科生充滿了景仰,世界絕對不是由數學構成的。”黃小蕾決定開始人生中第一次小說摘抄。

童鈺發現?了這件事的關鍵點:“陳斯南,你為什麼需要啟蒙教?育?你和趙老師要真槍實彈大戰三百回合了?”

“嗷嗷嗷,你這個表情有問題,姐妹們,快,三堂會?審!”~思~兔~在~線~閱~讀~

“時間?地點?人物不用說了,誰先上的?”

“啥?你進醫院了???!!!”

短暫的沉默後,寢室內爆發出了連珠箭似的問題。

“趙老師這麼猛?人不可貌相,原來是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陳斯南,奇怪,我發現?你和急診可真有不解之緣,解是理解的意思。”

“彆岔開話題,讓我來審,快說,是不是太大了不配套?”

“你這是文科生的思路,length不是問題,diameter才是關鍵。”

“滾,你拿卷尺量也隻能量出circumference好嗎?”

“用的什麼姿勢?是不是跨階段難度過高才把你搞醫院去了?”

陳斯南憤然爬到自己床上:“你們居然沒?一個人關心?我的安危?良心?都被狗吃了吧?吃了我那?麼多茶葉蛋火%e8%85%bf腸方便麵!都喂狗了嗎?”

“你這不是還能鑽研有顏色的小說嘛,瞎子都知道你沒?事,彆放下帳子,關閉國門是沒?有用的,來吧,對外交流是必須的。”

“這是我的隱私,我不想和你們交流。”

“那?也行,我們自己想象,來,下注吧,我賭陳斯南先%e8%84%b1的。”

“等下,這些細節留待後麵商討,先來打賭他們是做到一半去醫院的還是做完了才去醫院的?”

“你們夠了啊——!!!”斯南狠狠地掀開帳子,發出獅子吼:“不許討論!”

“不許眼神交流做怪表情!”

“不許想!想也有罪!”

很多年後,有一個新生詞語戳中了陳斯南:社會?性死?亡,前?三個字必須連在?一起。

第459章

接受過大量文學熏陶後,陳斯南第一次感受到了荷爾蒙的威力,體內仿佛始終有一股熱意在澎湃,她簡直懷疑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脈,無師自通了先天真氣,夜夜都要盤%e8%85%bf吐納一番,隻差沒爬到窗台上吸取月華。

善良真誠的室友黃小蕾提出疑問:“陳斯南,我看你不像在修仙像在發倩,請你不要深更半夜兩眼嗶嗶放光好嗎?你打%e9%b8%a1血了?你這種眼神會讓我——共同興奮!”

一片哄笑聲中,斯南坦承:“我現在明白我姐那句名言了:文學是最凶猛的春[yào]。為什?麼我看進去的是字,腦子裡?浮現?的卻全?是畫麵?不科學啊。線性代數為什?麼沒這功能?”

“快,描述一下你腦子裡的畫麵。”

“有沒有物理?實驗室的場景?”

“辦公?室也行啊,桌子椅子都是道具,書架恐怕不行,不上牆的話容易倒吧?”

“實驗室好,陳斯南,實驗室裡?趙老?師穿白大褂嗎?戴不戴護目鏡?我突然對物理?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斯南笑出鴨叫:“他在實驗室有時會穿鉛服!哈哈哈哈。”

“你這家夥一點也不浪漫,沒勁。”童鈺嚴肅批評斯南。

斯南很?謙虛地請教:“那你說點你很?浪漫的例子給我參考參考唄,早上四點半去外灘看日出說過了,半夜一點鐘在街心花園的長凳上那個那個也說過了——”

“什?麼那個那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