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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師就一個勁兒地說壞,小船老師叫苗蔓蔓,是個脾氣很好,非常有耐心的老師。

主要是沒點耐心也沒辦法當幼兒園老師。

苗蔓蔓默默接受了來自小不點的控訴,反正她今天確實當了不少次壞人。

倒是秦雙一看這狀況,一個主意湧上心頭,大手一揮,“我看看果果一起上得了。”

祝安安:“啊??”

她扭頭看著秦雙,這麼草率的嗎?

秦雙:“送一個是送,送兩個也是送,這樣媽還能騰出手做點自己的事情。”

秦雙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注意不錯,問苗蔓蔓:“我閨女已經滿兩歲了,你們是收的吧?”

苗蔓蔓點頭:“收的。”

隻要自己能跑能走,不是那種還在繈褓中要一直抱著的,她們都收。

秦雙直接拍板,“那就給果果也報一個。”

說著就開始掏起了錢。

果果已經習慣了白天媽媽不在身邊的日子,對上學適應得很好。

嚴格來說,她根本不知道啥是幼兒園,隻以為和平時一樣,跟哥哥還有其他小夥伴玩兒。

回去的路上阮新燕還有點恍惚,怎麼送一個還搭一個呢?

不過該不說不說,不用帶孩子的日子確實清閒。

更恍惚的是曹英毅,周六來的時候一看,閨女上學了,他這個當爸的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曹英毅就,“………………”

他這家庭地位是越來越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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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九月初的時候,大學也開學了。

新一屆學生入學,校園裡熱鬨得不行,又是迎新晚會,又是社團招新的。

這些祝安安都沒空感受,她忙成了一個陀螺,不是在上課,就是在去上課的路上。

不過申請提前畢業也不是所有的課都必須去上,有些可以隻考試,考試通過也算過。

要是都上,那也不現實,有很多時間都是衝突的,估計得有分身術才能忙得過來。

她們班申請提前畢業的也不隻她一個,還有武露和一個男同學,都是那種之前就有不少實踐經驗的,基礎知識紮實得很。

不過這兩人申請的是三年畢業,祝安安申請的是兩年。

用少一半的時間完成全部課業,她不忙成陀螺誰忙成陀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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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中的日子過得飛快,七八年過去,迎來了七九年。

七九年也是不平凡的一年,這一年隨著開放政策的落實,街上陸陸續續多了很多的商鋪,賣啥的都有,各個街道肉眼可見的熱鬨繁華了起來。

以前隻敢擺小攤的,現在好些搏一搏,或租或買都有了固定的地方。

比如莊雅雲她丈夫就是,七八年賣過包子賣過衣服,現在已經定下來開了個小飯館。

祝安安間接地參與了一點這熱鬨,她家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她婆婆的衣服手藝走的也是私人訂製路線,開店是沒時間開店的。

但可以買商鋪呀,她家不開店,有的是人想開。

祝安安在大家還沒大規模想開店的時候,就低價買了兩間,不算很大,現在都租出去開始收租金了。

這兩間都在市裡,離家屬院不遠的縣裡她也買了一間,這間比較大,兩層樓還帶後院,她準備留著自己用,暫時沒租。

這一年多,買是買爽了,就是家裡流動存款也快見底了。

不過彆的東西還有不少呢,絲毫不慌。

那箱大黃魚包括原身父%e4%ba%b2留下來的兩根小黃魚玉鐲子啥的,她都沒動過,還有在山上挖的那兩個銅瓶子銅杯子,也安安穩穩在老房子裡放著。

七九年的十二月。

畢業前夕祝安安反而沒那麼忙了,剩下的課不多,大部分都是考試。

這天是個周五,秦嶴晚上來的時候,祝安安正在臥室裡數錢。

下午放學那會兒,兩個商鋪她又收了半年的房租上來。

這兩年,家裡錢進進出出,大筆的她都拿本子記下來了,小的太繁瑣就沒記。

這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家裡現金居然沒到五百塊。

哦不對,存折上還有五百,那就是不到一千。

秦嶴進屋時,看到就是自己媳婦兒坐在床邊翻房本兒。

聽到動靜,祝安安回頭跟秦嶴嘟囔,“雖然錢沒了,但看房本兒也怪讓人高興的。”

等再過十來年,東區開始發展,她在那邊買的房子肯定是要拆遷的。

秦嶴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上個月的津貼。”

祝安安眼睛一亮,接過來數了數,有一百八十一塊,秦嶴上個月出任務有補貼,多了十幾塊。

祝安安湊過去%e4%ba%b2了秦嶴臉一口,“辛苦了,孩子他爸。”

秦嶴還沒來得及%e4%ba%b2回去,提孩子孩子到,五歲半的小船比一兩年前懂事一點,已經不會把%e4%ba%b2%e4%ba%b2這種事嚷嚷得大家都知道了。

小%e5%b1%81孩兒小手捂著眼睛,手指中間留著好大一條縫,欲蓋彌彰地偷看,“爸爸媽媽%e4%ba%b2%e4%ba%b2,羞羞臉~”

秦嶴把兒子捉過來箍在懷裡撓癢癢,小船笑得像打鳴,小肉蟲一樣往地上梭,一邊躲一邊控訴,“爸爸討厭,我再不喊你吃飯了!”

秦嶴跟曹英毅每次周五晚上都是沒吃飯就來。

確實有點餓了,秦嶴跟扛煤氣罐一樣,扛起小船往外麵走。

門關嚴,祝安安把錢跟房本收進了老房子。

夜深人靜,老房子履行完它的另一項職責後,大木床上閃現兩個熱乎的身影。

分隔一周,秦嶴就要得格外的凶。

以前有小船在,夫妻倆也不敢隨意玩消失,就怕孩子突然醒來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

每次秦嶴都是克製著,祝安安也壓抑著聲音。

去年孩子一個人住後,夫妻倆就沒這個煩惱了,窗戶外麵漆黑一片,還有窗簾,也看不到什麼,門再一栓,有些事情就可以肆無忌憚起來。

十二月的天,外麵有點冷。

怕祝安安凍到,一從老房子出來,秦嶴立馬掀開被子把人裹住。

兩人身上都汗嘖嘖的,極致興奮過後一時半會也沒啥睡意,黑暗中抱在一起說著閒話。

秦嶴有一下沒一下地捋著自己媳婦兒有點汗濕的頭發,聲音裡帶著事後獨有的低啞,說得事情倒是很平常,“昨天中午接到了老申的電話,他要來滬市一趟。”

祝安安眼皮抬了抬,“申華哥?他找你乾嘛?”

秦嶴:“他說電話裡說不清楚,不過我聽意思,估計是來找你的,不是找我。”

祝安安這下意外了,“找我?”

感受著手掌中發絲的順滑,秦嶴用篤定的語氣說著猜測的話,“應該是看上了你那些瓶瓶罐罐。”

秦嶴這麼一說,祝安安沉默了一瞬。

這些年她確實搗鼓了不少瓶瓶罐罐,最多的就是擦臉擦手洗頭護發的,閒下來弄得有多的話,就會給朋友寄點。

因為秦嶴跟申華過命的交情擺在這兒,她跟申華媳婦兒呂穎秀來往也多,逢年過節寄寄東西是常有的事。

祝安安自己做的那些,給呂穎秀也寄過,女同誌嘛,誰不喜歡自己皮膚好一點,頭發順一點,漂漂亮亮的呢。

倒是沒想到申華看出了商機,還有合作的心思。

其實祝安安這兩年也有點想法,尤其是眼看著買房後,存款越來越少,想法就越發強烈。

她跟秦嶴兩人這個工作性質,注定了不可能掙啥大錢。

家裡那些大黃魚古董啥的,用一個少一個,等房子拆遷那也起碼還得十來年,所以隻能從彆的地方入手。

在學校這兩年,祝安安也有不少熟絡的人,班裡關係好的女同學她也送過,比如包善芳她就給過一些。

後來眼看包善芳用得好,還有人找祝安安表示想買。

但是她忙得要死,沒啥時間做,給好些女同學遺憾得不行。

上上個月,隔壁專業的孟凝心找過祝安安,說她家裡有人在港城是專門做這方麵的,問有沒有合作的想法。

祝安安有,但是又有點信不過外人,做生意這種事情,她雖然沒有經驗,但是上輩子那個信息爆炸的時代,生意場上背刺合作夥伴的事情她可聽過不少。

祝安安想找熟人,秦嶴三個舅舅家人是挺多的,但是他那些表哥表姐沒看出來誰有這個意向。

如果是申華的話,倒是可以。

這人有能力還靠得住,就是……

“他工作呢?辭了?”,祝安安問秦嶴。

秦嶴點頭,“嗯,他說他都辭兩個月了,一直在做市場考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即使聽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祝安安語氣還是含著佩服,“真有魄力。”

要知道,申華這些年已經坐到副主任的位置上了,在他單位是名副其實的二把手。

還是在這個鐵飯碗才是正道的年代,一個領導乾部工作說辭就辭,那真的是相當有魄力。

“申哥啥時候到?”,說著祝安安打了個哈欠。

秦嶴:“說是下周四。”

祝安安:“那還有好幾天呢。”

幾天後的事情等幾天後再說,興奮感散去,祝安安又打了個哈欠,調整個舒服的姿勢,窩在秦嶴身邊很快就著了。

第121章

幾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申華來的那天,滬市下了小雪。

因為他是下午到,秦嶴就連帶著周五請了一天半的假, 周四下午去火車站接人。

等兩人到家時,天色灰蒙蒙。

祝安安下午沒課,所以這會兒也在家。

申華穿著大衣手裡拎著東西, 一進門就跟祝安安和阮新燕打招呼,“弟妹, 阮姨。”

阮新燕招呼人進屋, “凍壞了吧?!快進來喝點熱水。”

申華笑:“不咋冷, 我穿得厚,聽老秦說這兩天大降溫啊,跟省城比還是挺暖和的。”

阮新燕在那邊生活幾十年,還是挺關心的, “那邊今年這麼冷嗎?”

申華:“可不嘛,今年下雪早,沒到十一月份就下雪了。”

阮新燕:“那是有夠早的。”

幾人聊著, 祝安安就先去幼兒園把果果和小船接了回來。

見家裡有客人, 一進門果果就躲到了自己哥哥身後。

小船倒是不怕, 直勾勾地看著申華。

申華逗小孩兒, “還認識叔叔嗎?認出來給你包個大紅包。”

小船哪裡認得, 上次見麵還是在他不滿兩歲的時候,見過也記不住。

但是小孩兒機靈著呢,臉認不出來, 自己爸爸媽媽閒聊時說的話他卻記住了。

小船一臉篤定, “申叔叔!”

申華配合地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挼了挼小船腦袋, “腦袋瓜這麼機靈呢!”

小船驕傲臉,沒錯,他就是個機靈小孩兒!

三個字,大人為他包個大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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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老朋友了,也沒過多寒暄,晚飯還沒吃上,申華就迫不及待直奔重點。

秦嶴猜得一點沒錯,他確實是衝著祝安安那些瓶瓶罐罐來的。

涉及正事兒,閒聊氛圍一下正經了不少。

申華透露他在今年上半年的時候就有這個意向,也找到了兩個可以用的人。

這話一說,祝安安懂了。

可以用的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