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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到孩子叫爸還要吃大胖兒子口水的秦嶴:“………………”

祝安安憋笑,“彆嫌棄,以後要吃的還很多。”

孩子的口水飯嘛,不少當家長的都吃過。

秦嶴接是接了過來,但是看著好大兒嘴邊那些糊糊口水,嘖了一聲,“給小狼吃。”

小狼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外麵進來繞到了秦嶴身邊,尾巴搖得很歡實,它喜歡吃肉!它不嫌棄!!

秦嶴喂完摸了摸狗腦袋,暗暗慶幸家裡有條狗,不然兒子的口水飯以後說不定真得他來吃。

吃完飯都洗漱過後,秦嶴不死心地又開始教兒子喊爸。

就是吧,他教一聲,小船‘嗯’一聲。

再教一聲,小船‘唉’一聲。

這一波主打一個互為父子。

給祝安安逗得,躺在床上嘎嘎樂。

秦嶴也笑了,被氣笑的,沒好氣地戳了戳小船肉嘟嘟的臉,“小兔崽子。”

小船聽不懂,隻覺得好玩,咯咯咯地笑得很開心。

隻有老父%e4%ba%b2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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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船會喊媽了的緣故,後麵幾天石頭小然和秦雙總是輪番地逗人,你說一句‘喊舅舅’,我說一句‘叫姑姑’的。

連曹英毅也湊了過來,讓小船喊姑父,還有理有據地說,他紅包給了這聲姑父還沒聽到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舅舅姨姨這些稱呼太難,還是覺得應該給老父%e4%ba%b2一點麵子,小船在一周後,率先喊出了那一聲‘爸’。

秦嶴那表情跟祝安安聽到第一聲媽時差不多,笑得直接想把好大兒往肩膀上放,最後還是被祝安安製止了。

孩子還小呢,讓騎肩膀玩這種事情,以後機會多的是,保證能騎到秦嶴煩。

小船慢慢開始學著說一些話以後,又飛快學起了走路。

有時候壓根不讓抱,就想往地上梭。

等到六月份的時候,孩子已經能穩穩當當走十來步了。

就是身邊也越來越離不得人,會走又好動,不看著指不定就摔哪了。

這天下午祝安安才剛到衛生所,沒一會兒便嘩嘩嘩地下了一場雨。

不算很大,下了一個多小時雨就停了,外麵還出來了一道彩虹,好看得很。

這種雨後馬上放晴的天氣,最適合上山撿蘑菇了。

夏天天黑得晚,所以等石頭小然放學後,唐小夏來問要不要上山的時候,祝安安就把小船給了石頭小然帶。

過了這麼久,小船早就會喊舅舅姨姨了,也喜歡粘著石頭小然。

石頭心裡的那點長輩癮總算是在小船身上得到了實現,所以每每小小一隻軟糯糯地喊著舅舅抱的時候,石頭真就抱著不撒手。

祝安安都怕把人給累著,但石頭顯然樂在其中,這會兒又穩穩當當地抱著小船,舅姨甥三人玩得還怪好的。

祝安安拿好背簍鏟子和柴刀出了門,一同去的還有秦雙和章南春林友瑤。

她這也不算工作時間玩忽職守,一般情況下她要是早走去山上的話,采到的藥都拿去衛生所了。

一行五個人都沒帶小孩,一路說說笑笑的就上了山。

走到山腳下的時候,祝安安還遠遠地看到了小河旁邊曹英毅他爸的身影,這老頭是真的迷上釣魚了。

釣不上來也去釣,有時候拿兩張報紙,往那一坐就是一上午。

秦雙跟章南春說著話,沒看到人。

唐小夏胳膊搗了搗,“那不是你爸嗎?”

秦雙順著看去,“還真是,啥時候出來的呀?我都沒注意。”

看到就看到了,秦雙倒也沒喊人,隔得還是有點距離。

林友瑤笑了笑,“像曹叔這個年紀,能找到點事情做也是很不錯的。”

祝安安關注點在彆的地方,“也不知道今年那河裡魚多不多?”

釣她肯定是沒那個耐心跟時間的,可以用網子網網試試。

魚刺剔掉魚肉搗碎剛好適合小船吃,或者也可以搓一點魚丸。

林友瑤:“多也沒戲,附近那些老鄉家裡的小孩早早地就下去摸了。”

祝安安想了想,“也是。”

自己去網不靠譜,還不如去找老鄉換。

幾人一路說著就進了山,路上還碰到了幾個老鄉,有大嬸子還有十來歲的半大孩子,都想趁著雨後多撿點。

山上的路有點滑,祝安安隨手撇了跟大樹枝杵著,還給秦雙也削了一根。

她們也沒一直湊在一堆,走到半山腰就散開了。

秦雙倒是沒走遠,就在祝安安附近,籃子撿了一個底後拐到了祝安安身邊,“我怎麼覺得今天沒多少呢。”

祝安安還在順手鏟著樹根,改不了一看到藥就想挖的習慣,“可能這塊有人撿過了,也可能是我們來早了。”

雨後三個小時撿蘑菇才是最好的,她們來得確實有點早。

但是不早點來一會兒天就黑了。

秦雙抖了抖籃子,“感覺都不夠吃一頓的。”

祝安安終於把那樹根掏了出來,利索地往後麵的背簍裡一丟,“往上走走說不定能多一點。”

秦雙杵著個大木棍子走在了前麵,蘑菇沒見到多少,但是遇到了剛剛散開的林友瑤跟章南春。

章南春籃子裡已經有三分之一,祝安安撇了一眼,“你們這兒不少啊。”

章南春點頭,“沒人來這邊。”

秦雙嘖了一聲,“剛我們那塊肯定是被人撿過一遍了。”

祝安安看了看手表,“還早,可以再往上走走。”

林友瑤環顧四周,“小夏呢?”

祝安安:“沒見著,可能往那頭去了。”

等又往上走了走四人才發現,唐小夏哪是往那頭去了,分明是去了上頭。

迎麵遇上,唐小夏嘿嘿一笑,“看我多聰明,從上往下撿,上麵都沒人撿過。”

祝安安配合地豎起個大拇指,唐小夏作怪地揚了揚下巴。

等太陽落山後,大家就沒再往上走了。

下山的路上一個二個還四處扒拉著看看有沒有漏網之菇。

祝安安還真扒拉出來兩堆,剛撿起來扔背簍裡,想往下繼續走呢。

餘光瞥到旁邊草堆時,瞳孔猛地一縮,腦袋是三角形的蛇!!

章南春手裡的大木棍子正準備伸向草堆,祝安安一個眼疾手快拉開了人,“有蛇!”

一手把人拉了過來,一手柴刀就出去了,精準得扔到了那抬起來的腦袋上。

章南春被拉得一個踉蹌,快她們兩步的林友瑤扭頭,“哪有蛇?!”

唐小夏也湊了過來,看著那地上不動彈的身影,一聲驚呼,“我的媽呀,還是條毒蛇!”

林友瑤看看蛇又看了看自己外甥女,一臉的擔心,“沒咬到吧?”

章南春嚇得臉都白了一點,“沒有,小安把我拉開了。”

隻是一想到剛剛的場景還是忍不住後怕,那蛇腦袋都抬起來了,分明是想咬人。

秦雙也檢查了一下祝安安,“嫂子你嚇死我了!”

祝安安這會兒倒是很淡定,畢竟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拍了拍秦雙的背,“沒咬到。”

說完還上去把柴刀撿了回來,那蛇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背簍裡還有蘑菇,這蛇有毒,總不好一起放。

怕路上嚇到人,祝安安拿大樹葉子包了包,打算拿樹枝夾著走。

彆看清塘大隊那邊山多,但有毒的蛇秦雙還真沒遇到過,祝安安也是進了深山才遇到。

秦雙表情因為害怕看起來有點齜牙咧嘴的,“怎麼半山腰就有毒蛇啊,搞得我以後都不敢來了。”

唐小夏作為本地人,很有話語權,“這邊蛇就是多,不過有毒的少。”

林友瑤拉著章南春,“先下山吧。”

祝安安大木棍子也不要了,一手拿樹枝夾著蛇,一手拿砍柴刀,“其實隻要不往雜草堆裡走就還好。”

她見過幾次菜花蛇,都喜歡窩在草堆裡,有些老鄉喜歡抓,這種沒毒的可以吃。

祝安安受不了,她雖然不害怕,但是吃的話壓力還是有點大的。

唐小夏附和點頭,表示就是這樣的。

章南春是真的有點被嚇到,都不敢往祝安安夾蛇的手上看,“本來還想過段時間晚上來抓點知了猴的,現在白天讓我上山,我都有點打怵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祝安安側目看了章南春一眼。

確實馬上要到知了猴出沒的時間了,收購站收這種東西,而且還不便宜,都是按隻收的。

就是抓起來很辛苦,一般要晚上七八點到半夜一兩點這個時間段去。

山裡黢黑一片不說,夏天蚊子也不是一般的多。

每年都會有老鄉去抓,但那都是經驗很豐富的,一抓一個準兒。

祝安安倒是沒想到章南春會有這個想法,其實細想一下,好像也能理解。

林友瑤待她好歸好,但總歸是有自己的家庭的。

小魚還小呢,她一個女同誌帶著孩子,又不想再嫁,那總得要為孩子以後想一想,想掙點錢可以理解。

一聽這話,林友瑤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當即就提了反對意見,“去啥啊去,不準去。”

這邊山裡雖然沒啥大型野獸,但有毒的蛇蟲可不少,這些玩意兒都喜歡在晚上出來。

章南春挽上了林友瑤胳膊,“不去,之前就是想想。”

林友瑤虎著臉,“想也不準想,你要有個啥,小魚咋辦?!”

章南春應了一聲。

確實是她想差了,她以為這活就是辛苦一點而已。

秦雙插話,“南春姐畫畫那麼好,完全可以去畫繪本呀。”

章南春勉強笑了笑,“想過的。”

也看過,能出版的繪本都很有趣,她編不出那種故事。

祝安安發現的這人因為失敗婚姻有點妄自菲薄的問題,秦雙顯然也發現了。

見人說完沒了下文,她就沒再問。

一路說著話,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山腳下。

祝安安先去了趟衛生所,把背簍裡的藥材放下,都是常見藥。

侯興德撇了撇被祝安安包起來的樹葉,“那啥東西?”

祝安安打開大樹葉子,“蛇,不知道學名叫啥。”

侯興德來了興趣,上前看了看,隨後又有點可惜的語氣,“怎麼腦袋被你砸了個稀巴爛?”

祝安安聳了聳肩,“不砸爛我也抓住啊。”

雖然毒蛇頭爛了確實有損它的價值,但是再值錢,也沒她的命重要。

侯興德:“這樣子倒也值幾個錢。”

祝安安嘿嘿一笑,“我準備明天拿市裡賣了,您要嗎?要的話我打個折。”

衛生所是有采購經費的,這蛇油可以拿來做燙傷膏,蛇皮能治些牙痛頭痛,最值錢的蛇膽也在。

侯興德擺了擺手,“不要,我那有一條。”

祝安安瞪大了眼睛,“您啥時候打的?也有毒嗎?”

侯興德臉一虎,“問那麼多,天都要黑了,杵這要我管飯啊?”

祝安安撇撇嘴,“不說就不說嘛。”

這老頭脾氣真的是…………

祝安安夾起蛇轉身就走,沒注意到身後侯興德虎著的表情上鬆了口氣。

蛇有是有,隻是因為害怕三分之一都被他砸了個稀巴爛的事情,小年輕就沒必要知道了。

天確實要黑了,祝安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