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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房子歸大隊處理,說冉知青居然把房子買下來了。

還說她發現冉知青和大隊長家修偉哥走得挺近,許嬸兒應該不愁媳婦兒沒著落了。

祝安安翻了一頁,眼睛盯著信紙上的字。

要不是秦雙提起,她都快把男女主忘了,這男配女配被扇沒了,進度居然還慢了,果然愛情是需要催化劑的麼。

不過她以前就沒怎麼關注,隔得這麼遠就更不會關注了,當個熱鬨看完就忘了。

下麵寫的熱鬨倒是和她有關,秦雙說今年下鄉的知青有點嬌氣,不想住知青點,嫌棄知青點環境不好,想租她家的青磚大瓦房,但是媽拒絕了。

幾個知青又想去跟冉知青住,冉知青也拒絕了。

最後還是大隊長出麵,看知青越來越多,拿安置費蓋了一個新的知青點。

然後這段時間知青點氣氛不太和諧,老有人吵架鬥嘴,就為了爭誰住新的,誰住老的。

寫到最後才寫包裹裡有媽做的小被子連體衣,有她給買的小帽子什麼的。

洋洋灑灑好幾頁,也難怪每次都嫌棄自己大哥寫的信無趣了。

祝安安看完把信收了起來,心裡還在想著回信的時候要寄些什麼東西回去。

棉花可以寄一點,清塘大隊那邊這個時候估計都下雪了,氣溫比這邊冷多了,宜洪市這邊冬天也就零下幾度的樣子,有時候甚至一個冬天都不會下雪。

等秦雙收到包裹和回信的時候,元旦都過了。

轉眼就到了臘月份。

祝安安肚子大了不少,厚衣服已經蓋不住了。

這年頭放假早,到了臘八的時候,家裡倆小孩期末已經考完了,沒有獎勵在前麵釣著,這次也考得不錯。

臘八這天,外麵有點陰,祝安安挺著個大肚子在剝花生,倆小孩在廚房燒熱水洗豆子,準備熬個臘八粥喝一喝。

自從她肚子大了,行動微微受阻後,倆小孩跑出去玩的時候就少了,家裡力所能及的活都接了過去。

袋子裡的花生都剝完後,祝安安抖了抖盆兒,撿完碎殼子,手裡端著盆兒剛起身呢,肚子裡猛然動了一下。

祝安安沒忍住‘嘶’了一聲,小石頭聞聲而動,從廚房探出頭,“怎麼了姐姐?”

祝安安扶著肚子,“沒事,小崽子動了一下。”

小石頭一臉驚奇地湊了過來,“動了?怎麼動的?他已經能聽到我們說話了嗎?他動的時候姐姐你疼不疼啊?”

第一次接觸這種事情,小孩兒瞬間化身成了十萬個為什麼。

祝安安放下盆兒,拉著小孩的手放在肚子上,“不知道能不能聽到,你可以試試。”

小石頭當真就小手輕輕地扶了扶,輕哄的語氣,“明珠樂安向晨淼淼……,我是小舅舅喲~”

祝安安聽小孩兒張口就念了一串名字驚呆了。

這還是前段時間,小石頭無意間問起外甥要取什麼名字的時候,她就說你姐夫已經想好了。

小孩兒想看看,祝安安就拿本子給看了看,沒想到記住了不少。

肚子裡的小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於自己有這麼多名字也驚呆了,真的動了一下。

感受到小手下的動靜,小石頭滿臉驚喜,“姐姐他真的動了!!”

祝然然也跑了出來,“還動嗎?還動嗎?讓我摸摸。”

秦嶴訓練回來一進家門看到的就是小舅子小姨子圍著自己媳婦兒的畫麵,秦嶴快步上前,“怎麼了?肚子不舒服?”

祝安安搖頭,“沒有。”

小石頭接話道,“是寶寶動了。”

秦嶴眉毛也意外地挑了一下,大手伸了過去。

半響,一動也沒動。

小石頭一本正經,“這樣不行,姐夫你得喊寶寶名字,明珠樂安向晨淼淼……”

喊道後麵都記混亂了,小眉頭皺了一下,“好多呀,若南後麵是什麼來著?”

小石頭抬頭看向自己姐夫。

其實壓根也沒有記住自己到底取過哪些名字的秦嶴:“…………”

等他翻翻本子!

第62章

可惜的是有些老父%e4%ba%b2翻了本子也沒有得到小崽子的回應, 祝安安看著放在自己肚子上的一大兩小三雙手,好笑地撥開,“快彆念了。”

崽子沒暈, 她都要暈了。

錯過了孩子第一次胎動,秦嶴有些遺憾地放下本子,接過自己媳婦手裡的盆兒, “我來弄,你歇著。”

祝安安跟著去了廚房, 不好熟的豆子已經熬上了, 再把花生跟乾果加進去就行。

臘八粥出鍋, 又炒了兩個菜。

粥沒放糖也沒放鹽,祝安安抱出裝白糖的罐子,自己舀了一勺。

秦嶴沒要,這人不喜歡吃甜的。

祝安安看著人把菜夾進粥裡混著一起吃, 莫名有一種自己其實是煮了大米飯的錯覺。

小然那丫頭就更絕了,粥裡明明放了不少糖,還把菜也放粥裡一起吃, 甜鹹搭配也不知道是怎麼吃進去的。

一家子就她跟小石頭的口味最接近, 粥是粥, 菜是菜。

晚飯結束, 祝安安沒參與洗碗的活, 洗完臉跟腳後,進屋擦了一點雪花膏。

這邊的寒風雖然不像清塘大隊那邊的刺骨刮人,但冬天的時候也是有點乾燥的, 臉很容易起皮, 長期在外麵的話, 還容易裂口子。

聽到開門聲, 祝安安回頭看了一眼,等秦嶴走近,挖了一點雪花膏伸過去。

秦嶴頭往後仰躲了進去,“我不要,你留著擦。”

祝安安嘖了一聲,“你臉都起皮了。”

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讓人擦了,這人每次都躲,嘴上說著給他擦浪費了。

實際就是覺得擦這玩意兒娘裡娘氣的,就跟後世那大太陽天裡,死活不願意打太陽傘的男生一個心態。

秦嶴拽著自己媳婦兒的手放到腰後,低頭湊了過去,“嘴巴沒乾就行。”

一句話消失在了兩人%e5%94%87齒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臉乾沒事,反正也用不著。

祝安安腰被摟著,還要小心指尖上的雪花膏彆蹭衣服上,搞得她都有點心不在焉的。

兩分鐘後,秦嶴握著祝安安的手,一點一點地把雪花膏擦在了她的手背上,然後又低頭湊了過去。

正值身強力壯的年紀,被禁止吃肉以後,在彆的地方就要得格外多,像是這樣就能補回來似的。

祝安安被%e4%ba%b2得氣喘籲籲,小臉微紅著,因為孕期長了一點肉,使得整個人比以往多了一絲韻味。

那模樣看得秦嶴眼神都暗了一點。

視線對上,祝安安覺得有點危險,隨手在旁邊撈了一本書,“胎教胎教!!今天你來讀。”

提起孩子,秦嶴那點心猿意馬瞬間消失了不少。

祝安安%e8%84%b1了外套,留下秋衣秋褲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自從顯懷以後,孩子的胎教也提上了日常,就是不咋正規就是了,沒有藝術的熏陶,也沒有輕音樂的冥想。

有的隻是,今天石頭念兩篇課文,明天她嘀咕一些常見藥方,後天小然背個乘法口訣,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

等秦嶴扶著她的肚子出聲後,祝安安才發現自己隨手拿的還是一本軍事理論書。

嗯,怎麼說呢,估計小崽子在肚子裡也是暈暈乎乎的,名字多也就算了,天天聽的也是一些亂七八糟的。

秦嶴嘴上念著,手也輕輕拍著,心裡還在想著小崽子會不會給他這個老父%e4%ba%b2一點麵子動一動呢。

結果停頓的時候一抬頭發現,自己媳婦兒雙眼一閉,呼吸已經均勻了,一看就睡得格外香,小崽子沒準睡得比他媽還香。

秦嶴失笑,合上書起身關上了燈,掀開被子輕輕躺了下去。

---▓思▓兔▓在▓線▓閱▓讀▓

老父%e4%ba%b2的胎教很助眠,祝安安一夜無夢。

‘小孩小孩你彆饞,過了臘八就是年’這句後世童謠這會兒還沒有,但這邊習俗差不多也是這樣。

小孩子放了寒假,一個二個不怕冷地在外麵肆意撒歡。

大人沒事的時候就聚在一起打打毛衣嘮嘮嗑,或者去市裡采購,像小鬆鼠過冬一樣,準備過年的東西。

祝安安挺著個大肚子也沒閒著,雖然因為肚子的緣故,有時候確實是不太方便,但也慢慢地準備了起來。

家屬院過年的時候其實算不上特彆熱鬨,因為有些人是打算要回老家看父母的。

比如隔壁林嫂子她們,舒團長也是好幾年沒休過假了,她們家最大的那個孩子,明年夏天高中畢業,也要入伍了。

以後能一起回去的時間隻會更少,所以今年就打算一家子都回去。

祝安安接過了幫忙喂喂%e9%b8%a1撿撿%e9%b8%a1蛋的活。

林嫂子她們是臘月二十走的,後麵幾天陸陸續續也有一些人家離開,這一小部分人一走,外麵出來跑的小孩兒都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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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前幾天祝安安跟胡嬸兒閒聊的時候說好了,反正兩家人都不算多,過年乾脆就一起過了,省事兒還熱鬨。

以前秦嶴跟曹英毅不能回家過年的時候,兩人也是一起過的。

雖然那談不上是過年,就是兩人冷冷清清地一起吃個飯,跟往常沒什麼差彆,冷清到連春聯都懶得貼的那種。

一大早,倆小孩又穿上了去年過年的時候穿的棉襖,平時出去跑的時候穿的都是舊的,棉襖還很新。

宜洪市今年冬天沒下雪,去年祝安安在做棉襖的時候,都是按照清塘大隊那邊的氣候做的。

棉襖很厚,裡麵穿件秋衣就可以出門了,也不用把耳朵腦袋都抱住,裹得跟個熊樣。

廚房裡,火秦嶴一起來就燒上了。

祝安安從火堆裡扒拉出來一個半生不熟的土豆,把皮輕輕一扒就可以去貼春聯了。

小石頭手裡拿著秦嶴劈好的柴進來,還沒放下呢,就朝著祝安安道,“姐姐我想去貼!”

祝安安把還有點燙的土豆遞了過去,“去吧,小心燙啊。”

小孩子玩起來是有點不怕熱不怕冷的特殊體質在身上的,祝安安還覺得有點燙呢,小孩掌心裡握著土豆就出去了。

祝安安聽到人在外麵一聲一聲地喊著‘姐夫姐夫去貼春聯啦!!’

秦嶴應了一聲,過了半分鐘後,從廚房門口探了個腦袋進來,“春聯放哪了?”

祝安安還在燒豬蹄上的毛,聽到聲音抬了一下頭,“衣櫃頂上吧,我們屋裡沒有的話,就在小然屋裡。”

春聯是前幾天寫好的,乾了後就收了起來。

秦嶴沒立刻出去找,而是進屋把地上的盆挪了挪,怕自己媳婦兒一個沒注意絆到。

小石頭聲音在外麵響起,“我看到了,在二姐姐屋裡。”

祝然然對貼春聯這種事情沒興趣,就跟在祝安安身邊洗這洗那的。

姐妹倆在廚房裡忙著,院子門口,小石頭也在那一本正經地指揮,“歪了一點點,下麵要往左邊。”

秦嶴一半都沒貼好,隔壁曹英毅聽到動靜出來了,揣著個手走了過來,一臉沒睡醒的樣子,“你們起來那麼早乾啥?!”

大過年的好不容易可以睡個懶覺,可真是不會享福,說著還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又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