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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年紀差太多了。”

“不能夠,這話肯定不是我說的,你聽差了。”

…………

……

這邊人圍成堆嘀嘀咕咕的時候,那邊秦嶴領著祝安安走大路朝著山腳下的青山大瓦房走去。

跟他前兩天來送自行車時不是一條路,這條路寬寬敞敞,光明正大。

快到的時候,秦嶴問:“明天有什麼安排嗎?”

明天不用上工,時間是自由的,祝安安自然是想忙忙家裡的事了。

不過,人既然這麼問了。

祝安安便順著說,“你有安排啊?”

秦嶴看著人揚起來的小臉,“想去縣裡玩嗎?看電影?或者去動物園?”

沒想到是這個安排,祝安安停了一秒還在思考呢。

秦嶴又說道:“我看彆人處對象好像都是這樣的。”

會帶女同誌出去玩。

祝安安笑顏如花:“行啊,我還沒去過縣裡呢。”

倆人說著說著話,一路慢慢悠悠就走到了祝安安家門口。

秦嶴剛想說話,一抬眼便看到牆邊探出來兩個小腦袋,一上一下,疊在一起看著他們,像兩隻小兔子。

秦嶴朝著兩隻小兔子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可以把兩個小家夥一起帶去,我也叫上小雙跟土蛋豆子。”

祝安安視線落到了彆處,沒看到人,但也剛想說想帶上弟弟妹妹呢,倆小孩也沒有去過,沒想到人先她一步說了出來。

第二天的安排自然就這麼定了下來。

秦嶴沒有進門,把手裡的東西遞給祝安安後,說了明天早上來叫她們就走了。

祝安安剛掏出鑰匙開門呢,餘光終於瞥見了探頭探腦的兩個小腦袋。

祝安安笑了,“乾啥呢你們這是?躲貓貓啊?”

祝然然拽著小石頭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一看這小丫頭扭扭捏捏的樣子,祝安安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在外麵聽說了啊。

祝安安下意識地想著,這消息傳播速度未免過於快了吧。

她們這才剛走回來呢,消息就傳到小孩子堆裡了。

祝安安打開門,把今天買的東西先放在了屋裡也沒去收拾。

直接在桌子旁坐了下來,朝著兩個小孩還有一隻小狗崽招了招手,“來,我們先來開個家庭小會議吧。”

上次開家庭小會議的時候,還是商量要不要養狗呢。

祝安安看著被小石頭抱在懷裡的小狗崽,時間還挺快,這麼快小狗崽也能參加家庭小會議了。

祝安安看著旁邊的倆小孩,“你們有話要先說嗎?”

祝然然舉手:“我有!”

祝安安點頭,“嗯,你說。”

祝然然看著自己姐姐,“她們說你跟土蛋他哥處對象了。”

祝安安:“是,本來是想今天回來的時候跟你們說的。”

沒想到倆小孩先在外麵聽到了。

祝然然又問:“那你們結婚以後,是不是要去好遠好遠的地方?”

祝安安:“嗯,應該是要去的,你們倆不想去嗎?”

祝然然小石頭忽然異口同聲:“想去!”

小石頭從凳子上下來,湊到了祝安安懷裡,“要跟姐姐在一起。”

祝安安rua了rua小孩腦袋,“那你們倆剛才怎麼一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

話落,祝安安想到什麼,頓了一秒又問道,“是不是在外麵聽到彆人說閒話了?”

之前原主去相%e4%ba%b2的時候,倆小孩都沒有這麼大的反應,可能是因為人就在公社,那是一個可以走到的地方。

秦嶴在的地方,對兩個小孩來說遠得跟天邊一樣。

要是再有人在他們倆跟前說什麼閒話,這對兩個小孩而言,確實跟天塌下來差不多。

祝安安這話剛落下,小石頭眼眶就紅了,祝然然也是一副眼淚要掉不掉的模樣。

祝然然強忍著抽泣,“她們說,姐你跟土蛋他哥結婚以後,就要去好遠好遠的地方,把我跟石頭扔給土蛋他娘養,幾年都不回來。”

小石頭眼淚沒忍住,小手緊緊地抱著祝安安胳膊,仿佛生怕姐姐把自己扔給彆人養。

祝安安眼神一淩,“聽誰這麼說的?”

祝然然撇著嘴:“周菊花嬸子。”

祝安安嘴%e5%94%87一抿,看著兩個眼眶紅彤彤的小孩,沒忍住在心裡把周菊花罵了狗血淋頭。

嘴賤到小孩身上,尤其還是沒爹沒媽,兩個心裡本來就沒那麼有安全感的小孩身上,那就是惡毒了。

祝安安收起眼裡的冷意,擦了擦兩個小孩的眼淚,語氣鄭重:“姐姐不會把你們給彆人養,即使我跟秦嶴結婚了也不會,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外麵有些人,心思不正,看不得彆人好,才會說這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

祝安安話說到一半,祝然然忽然出聲,“盼弟嫂子也說了。”

祝安安還回憶了一下這人是誰,然後才想起來這是周菊花兒媳婦。

小石頭窩在祝安安懷裡嗡嗡出聲:“還有周大寶。”

這是周菊花大孫子。

祝安安抱著倆小孩的手沒忍住用了用力。

很好,一家人齊全了。

這些話周大寶一個小孩會說出來,那肯定是在家裡,聽人說慣了。

祝安安瞳孔轉了轉,心裡有了一點想法,不過也不能立馬實施。

姐弟三人窩在一起又說了會兒話,兩小孩也就是驟然聽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有點害怕。

這會兒聽到自己姐姐保證不會扔下自己後,兩小孩又活潑了起來。

天快黑了,姐弟三人忙忙碌碌地做著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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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阮新燕下工以後去了處得好的鄰居家畫鞋麵樣式去了,在人家家裡聽到自己大兒子處對象後,馬不停蹄地回了家。

然後就看到了在灶台跟前一邊做著飯,一邊笑意收不住的大兒子。

那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今天晚上吃的是山珍海味呢。

阮新燕手裡的鞋麵樣式都沒放下,湊到人跟前問,“準備啥時候結婚啊?”

秦嶴手裡的鍋鏟沒停:“看她。”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阮新燕一噎,“行,那你們自己商量。”

這年頭,小年輕處了對象後,結婚事宜都是由家裡大人商量著來的,但是特殊事情,特殊對待。

小安家裡沒個長輩,那就讓她們小年輕自己商量吧。

阮新燕在經曆了自己大兒子單身了這麼多年後,很多事情早就看開了。

不過到底不放心,阮新燕又補充了一句,“要不我先看看有哪幾個黃道吉日,你拿著日期再去跟小安商量?”

“確定以後,我再找楊婆婆上門,正式定下來。”

楊婆婆是大隊裡的老媒婆了,乾了將近有二十年了,跟匡蓮子那種歪門邪道不一樣,是個正經媒婆。

大隊裡有小年紀結%e4%ba%b2都喜歡找她,不是她介紹的就給三兩個%e9%b8%a1蛋的喜慶禮,是她介紹的媒婆禮就會多一點。

對於自己%e4%ba%b2媽的提議,秦嶴沒什麼意見。

“行,謝謝媽。”

阮新燕笑得欣慰,“還客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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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幾乎是同一時間吃完晚飯。

山腳下,青磚大瓦房內。

祝安安收拾完碗筷後,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今天晚上外麵沒有月亮,漆黑一片。

等兩個小孩都睡下後,祝安安閃進老房子裡,在衣櫃裡翻翻找找,找出來兩件黑色的衣服。

她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裹得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就出門了,一路朝著周菊花家。

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不是君子,她一夜都忍不了。

對著兩個小孩嚼%e8%88%8c根,也虧她們做得出來。

這會兒時間屬實半晚不晚的,有些人家睡了,也有沒睡的。

祝安安一身黑,完全融入到了夜色裡,她一路小心翼翼,摸索著到了周菊花家門口。

屋裡漆黑一片,不確定是睡了,還是沒點燈。

祝安安查看了一下地形,然後從牆根撿了一個小石子,估摸著方位,扔進了院子角落的%e9%b8%a1窩裡,扔了兩次才扔準。

小石子砸進%e9%b8%a1窩,兩隻老母%e9%b8%a1受到驚嚇,瞬間撲騰了起來,動靜很大。

下一秒,祝安安聽到了周菊花的聲音從屋裡傳來,“%e9%b8%a1突然鬨啥?”

另一道中老年男聲響起,“出去看看,彆是有人偷%e9%b8%a1。”↘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周菊花聲音又響起:“哪個遭瘟的敢偷我%e9%b8%a1!”

緊接著便是裡屋門打開的聲音,祝安安聽到人走到了%e9%b8%a1圈旁,聽到了人檢查老母%e9%b8%a1,等聽到人再次走動,準備回屋的時候。

祝安安抬起手,敲響了院子門。

“咚~咚~咚~咚咚!”

三長兩短。

還沒回到屋裡的周菊花聽到聲音下意識問道:“誰啊?”

祝安安沒出聲,手裡動作沒停,繼續三長兩短地敲著。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周菊花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了過來,“誰啊?”

在聽到人快走到跟前後,祝安安一個閃身進了老房子。

周菊花打開院子門,門外……

漆黑一片,空無一人。

周菊花愣住了,愣了好幾秒,然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冷顫,腦袋東張西望,“誰、誰啊?”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這時,屋裡周菊花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有人來了?”

周菊花聲音有點不穩,“沒看到人,但是有人敲門。”

周菊花男人有點不耐煩,“聽錯了吧,趕緊回來把門關上,冷風都進來了。”

周菊花關上了院子門,門栓插得死死的。

聽到人腳步聲離開後,祝安安閃出了老房子,抬起手。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剛走到裡屋門口的周菊花嚇得%e8%85%bf一軟,老大一聲吼了出來:“誰、誰啊?!”

她這一聲,直接把屋裡所有人都吼起來了。

“媽你不睡覺吼啥呢?”

“嚇了我一跳,我剛睡著。”

“我怎麼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祝安安手裡的動作一直沒停,咚咚咚的聲音夾雜在說話聲中。

周菊花聲音更不穩了,“這人一直敲門。”

一道年輕的女聲響起,“敲門就開啊,不過誰這個點來我們家啊?”

祝安安聽出來了,這就是周菊花兒媳婦盼弟。

周菊花推人出去:“老二家的,你去開。”

被推了一下的盼弟往外走:“這人咋光敲門不出聲啊?”

聽到人靠近,祝安安閃進老房子。

盼弟打開院子門,梅開二度,門外漆黑一片,空無一人。

盼弟也愣住了,才反應過來剛剛的敲門聲,也太有規律了一點,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麼,盼弟尖叫一聲,扭頭就跑進了屋裡。

“媽媽媽媽、那、那是啥啊?”

周菊花聲音也在發抖,“我、我咋知道啊?”

她一個人剛剛那樣就算了,老二家的去也這樣,這明顯不對勁啊,三長兩短的,這不就是那、那啥?!

一時之間,屋子裡一群人挨在一起瑟瑟發抖,周大寶帶哭腔的聲音響起,“奶,我害怕。”

周菊花抱著自己大孫子,“不怕不怕,乖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