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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侄女也跟傻子相過%e4%ba%b2,最後不同意的居然是女方。

在她看來,那侄女兒就是傻,不過就是被打了一頓,能嫁進那頂頂好的家裡,以後還不愁好日子過嗎?

不過雖然沒了好處費,但是祝家那房子可是現成的。

這丫頭要是成了她遠方外甥媳婦兒,那這房子空出來給她一個%e4%ba%b2戚住住總是可以的吧。

心裡美滋滋想著房子的匡蓮子壓根沒注意到,她的脖子手腕上都沾染了一些土色粉末。

搞定後,祝安安不動聲色地聽人家說完,然後才慢吞吞,似有顧慮地說道:“我短時間內不想找了,李嬸兒。”

不想找房子不就泡湯了?

匡蓮子心裡有些著急,麵上倒是沒有顯出來:“怎麼不找了呢?安丫頭你這都二十歲了,也不小了。”

祝安安臉上忽然傷心狀:“就是昨晚上夢到我奶奶她老人家了,我跟她說了這兩天的事,老人家可傷心了,又傷心又生氣的,我看著難受。”

四周空無一人,想起那個睿智的老太太。大白天的,匡蓮子忽然覺得自己背後有點涼。

她不自然地笑了兩聲:“這、這……做夢怎麼能當真呢?”

反正沒人,祝安安也不怕有人說她宣揚封建迷信。

她臉上很認真:“過兩天就是奶奶生日,說不定是她回來看我們了呢,奶奶還跟我說,以後再找一定要托夢告訴她呢。”

一聽這話筐蓮子不僅後背涼,發現自己手心腳心也有點涼。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麵前的這個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以前的怯弱,眼神發冷,像極了那老太太還在世的時候。

匡蓮子趕忙移開對視的眼神,臉色有點發白:“啊,嗯,那個……嬸子有事先走了,安丫頭這事兒咱以後再說。”

說完後麵像是有鬼在追她似的跑了。

等人轉身,祝安安臉上露出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笑容,看看天色,她真的很期待晚上的到來啊。

夜幕很快降臨。

等兩個小孩睡著後,祝安安悄悄摸摸地出了門,徑直地摸到了李家附近。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才蹲了兩分鐘,不遠處的土房子裡驀地傳來了一聲尖叫,中間還斷斷續續的響著‘鬼、來找我’之類的話。

得到滿意的效果,祝安安又聽了會兒後,打著個哈欠回去了。

其實她撒的也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就是她小時候跟著爺爺奶奶學藥方的時候,總是喜歡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有一次搗鼓出來的東西,讓她起了渾身的紅疙瘩,又癢又痛。

癢得她半夜本來想忍一忍的,最後還是沒忍住就敲了爺爺奶奶的房門,兩個老人家又心疼又好笑地把她罵了一頓。

事後喝了爺爺給熬的藥才好,不喝藥的話,也就痛痛癢癢一個星期就能完全好。

不過這東西擱在這裡,搭配上老太太托夢言論,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祝安安回家滿意地躺下了,不知道遠處李嬸兒家確實如她想的那樣,鬨騰了一晚上都沒有睡。

匡蓮子一整晚又痛又癢,好不容易能眯幾分鐘,夢裡全是老太太來找她索命。

第6章

一大清早。

清塘大隊氣氛有些不對。

具體表現在李大海家附近這幾家起得格外的早,院子門還一開一關的,三兩個人探頭探腦,像是在看什麼。

這種現象離李大海家最近的陳家尤為明顯。

陳家當家人陳鐵柱坐在院子裡,修著一個破破爛爛的板凳。

而以往他那最勤快的婆娘周小蘭,此時飯也不做就站在那院門口豎著個耳朵,也不知道在聽個什麼東西。

家裡的小孩陸陸續續起來,有樣學樣地探著腦袋往外望。

周小蘭把手裡的瓜子殼往地上一扔,胳膊揮著像攆狗一樣:“去去去!有你們什麼事兒?衣服不穿臉不洗的,一會兒上學遲到,小心老師打你們手板子。”

陳家大孫子頭很鐵:“可是奶你沒做飯呀。”

周小蘭繼續嗑著瓜子兒:“少吃一頓還能餓死你?”

不過嘴上雖然這麼說,到底還是怕大孫子餓著,說完扭頭指揮起了從房子裡出來的大兒媳:“去把飯做上。”

大兒媳:“……”

她也想聽聽的,但是婆婆的話不能忤逆。

指揮完兒媳婦,又把小孩兒都趕去洗臉後,周小蘭扭頭坐在了她男人旁邊悄咪咪的:“你昨天晚上當真啥都沒聽到?”

陳鐵柱老實巴交:“沒聽到。”

周小蘭又扔了一把瓜子殼:“真是沒用的玩意兒,你說我要你來乾啥?”

陳鐵柱:“……”

咋睡個覺還睡出錯來了?

瓜子嗑完了,周小蘭繼續壓低著聲音:“我跟你說,我可是聽的真真的,李家的那個就是喊了好幾聲有鬼。”

陳鐵柱也扭頭四周望了望:“這話你可彆往外說,現在外麵都不讓說這些。”

周小蘭翻了個大白眼:“我又不是傻,要我說這李家那個肯定是做了虧心事兒遭報應了。”

陳鐵柱頭也很鐵:“我看人挺好的,能做啥虧心事?”

周小蘭板起個臉:“哦,你啥時候看人家了?好不好看?”

陳鐵柱語氣討好:“你說說你,我啥時候看人家了?這麼些年不就看你一個了,我的意思是人平時為人處事挺好。”

周小蘭譏諷一笑:“嗬嗬,好個%e5%b1%81!!就是你們這種榆木腦袋看不出來。李家那個要是個好的,我倒立吃屎。”

陳鐵柱:“……”

他選擇不說話,多說多錯,是他這麼多年來悟出最大的一個人生道理。

類似的場景在李家附近的另外幾家也在上演著。

有些人甚至明目張膽起來,明明一會兒要上工,卻還不急不緩地裝路過。

然後就被知道點情況的許蘭英趕回了家,許蘭英站在路口:“乾啥呢?一個兩個的飯做了嗎?衣服洗了嗎?一會兒彆上工的時候又裝乾不動,實在閒得沒事給老娘挑糞去。”

清塘大隊婦女主任估計是有一個讓每個人都挑上糞的夢想。

幾個大嬸兒撇撇嘴,家裡確實有一堆事兒沒乾。

許蘭英吼完人,轉身進了李家。

見到床上人什麼模樣後,冷吸了一口氣。

隻見人露出來的胳膊脖子上,紅紅一片有些小疙瘩還被撓破了,光是看著就覺得身上癢。

重點是人一副中邪了的模樣,嘴裡不停地喊著‘有鬼’之類的話。

許蘭英心裡也有點發怵,不會真的是那啥吧?

然後又猛得一激靈。

想啥呢?!肯定隻是過敏了!

“找張叔來看過嗎?”

張叔是村裡的赤腳大夫,六十多歲了,在他們大隊待了好多年,平時有什麼頭昏腦熱的基本都找他。

李大海一副老實人唯唯諾諾的樣子。

“看過了,說是過敏了,可能是在路上碰到了啥……臟東西。”

許蘭英眼睛一瞪。

李大海改口:“不是……過敏的東西。”

許蘭英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兩眼後,起身往外走,完事後還不忘叮囑:“你今天就彆上工了,好好盯著她,也彆讓人進來。”

其實她壓根不想來,多少也是知道點這李家婆娘的為人,和和善善的其實心思忒毒。

就她知道的彆村有幾個經過這人介紹嫁到城裡的,過得都不咋好,偏偏有些父母不是個疼閨女兒的,一看男方家裡條件好,馬不停蹄的就把人嫁了。

但是作為婦女主任總是要來看看的,尤其是附近幾家晚上都聽到了點動靜。

不管管這些婆娘,她們估計還想上天。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祝安安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起來的時候小家夥們已經燒好了火,一個鍋裡煮著粥,祝安安用另一個鍋熟練地攤了幾個%e9%b8%a1蛋餅。

打%e9%b8%a1蛋的時候又把兩個小孩心疼得不行。

對於小孩這舍不得吃的性格,祝安安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說道說道。

一個做飯的時間,她認認真真地給兩個小孩講解了,小時候如果身體虧空了,等長大了以及老了會出現的一係列身體疾病。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得讓小孩知道她們家真的不缺吃的。

飯桌上,祝安安小小地透露了一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輕咳一聲,語氣認真:“我之前不是一直在看書嘛,學著認了一些藥材,等我傷好了就去山上找找,隻要炮製好,收購站好多都收的。”

“而且奶奶也留了一些錢給我們,所以不用擔心我養不起你們倆。”

雖然家裡錢挺多的,但是總得有一個明麵上能拿得出來的收入來源。

不然一直坐吃山空,還有得吃,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彆人她們家錢多。

原身之前確實沒有放棄過學習,一直在看書,隻不過看的都是高中課本。

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反正兩個小孩也不知道她在看啥。

這個年代小學隻有五年,初中兩年,高中兩年,原身七歲上學,十五歲的時候已經上到高二上半學期了。

可惜後來家裡出事就沒再上了。

說起這個,祝安安思想跑偏,想著等有空了還是得去把高中畢業證拿到。

“姐姐厲害,我可以幫姐姐找。”

小石頭軟軟糯糯的聲音,把祝安安拉回了現實。

小孩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出來很開心。

祝然然大眼睛也轉著:“可以賣很多錢嗎?我也可以學嗎?”

祝安安一笑:“行,到時候都教你們。”

飯桌上其樂融融一片。

兩個小孩肉眼可見像放下了什麼包袱似的。

祝安安洞若觀火,心裡了然。

老太太去世的這兩個月,對這兩個小孩的影響可謂是很大,因為原身對於上麵徹底沒了長輩這件事情沒咋緩過來。

這兩個月在吃的方麵,就沒那麼講究。

以至於給兩個小孩的印象就是,奶奶去世後他們就沒啥糧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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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結束後,祝然然要去上學。

小丫頭一臉羨慕地看著自己姐姐弟弟出門往山腳下去。

小石頭牽著自己姐姐的手興致衝衝,也不去找小夥伴了。

他不去找路上倒是遇到了幾個來找他的,小孩們蹦蹦跳跳喊著:“石頭,走,我們摸魚去。”

小石頭搖著腦袋:“不去,你們自己去吧,我要跟我姐姐玩兒。”

剛剛說話的小孩撇撇嘴:“跟大人有什麼好玩的,你不去我們就自己去了。”

祝安安等人走了才出聲逗小孩:“真不跟他們去啊?”

小石頭仰著個腦袋:“跟姐姐在一起開心,我可以明天再去找他們玩。”

祝安安習慣性揉揉小腦袋:“行,那你今天上午就被我征用了。”

小石頭一本正經的表情:“保證完成任務。”

祝安安笑著牽著人,往小孩少的地方走。

昨天還想著等傷口完全好了再上山呢,可事實就是,在家沒事乾真的很無聊,這年頭啥娛樂活動都沒有。

不去山上轉轉,好像腳癢得慌。

她牽著小孩也沒敢往深的地方去,就在山腳下再往上一點點。

這年頭認字的人都少,能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