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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燈心大受震撼,這什麼素質!

她這輩子沒受過的委屈,一本邏輯狗%e5%b1%81不通的童話,讓她全受了。

蘇燈心兩根手指捏起衣服,齜牙咧嘴換上了。

侍女騎上馬,說道:“現在,我就是公主了。”

蘇燈心無聲冷哼,拉著裙擺,向馬背上的“公主大人”行了個誇張的鞠躬禮。

日落前,他們跨過兩掌寬的護城河,抵達了目的地,馬背上的公主受到了國王和臣民的熱烈歡迎。

歲遮站在旁邊,無聊到連連哈欠。

劇情走到這裡,後麵就全是新的了。

侍女微笑著向國王鞠躬,接著,指著蘇燈心。

“這是我的侍女。”她說,“請給她安排個合適她的工作吧。”

蘇燈心想,侍女還能安排什麼工作,繼續做公主的侍女——

“讓她去牧鵝吧。”

蘇燈心滿頭問號,為什麼?

“還有這匹馬。”侍女說,“十分不聽話,野性難馴,差點讓我受傷,砍了他吧。”

歲遮嘴張到一半,哈欠不打了,表情發懵,還在消化侍女的話。

左邊上前一個拿著大斧頭的士兵,一斧頭砍下了馬頭。

蘇燈心無聲叫著封南的名字,跪在地上,抱住了斷掉的馬頭。

嘈雜中,她似乎聽到了歲遮在說什麼,但他的聲音又遠了。

“……彆急,出了本就……”

“把它的腦袋掛在橋洞下。”侍女吩咐。

蘇燈心搖了搖懷裡的馬頭,它閉著眼睛,一句話沒說。

封南……是已經在書中,宣告死亡了嗎?

蘇燈心茫然抬頭,看到人群擁著歲遮和侍女進了城堡。

歲遮高高舉著手,還在努力向她交待著什麼,但距離太遠,她聽不清了。

原來斷頭再生……不是砍了侍女的腦袋,而是砍她的馬。

士兵撿起馬頭,將馬頭掛在了城外橋洞裡的牆壁上,像個標本。

蘇燈心靜靜站在馬頭前,大腦一片空白。

如果在書中死亡,會去哪裡?是提前出本,還是困在等候區,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如同沉睡?

“……疼死我了。”馬頭突然說話了。

蘇燈心:“!”

馬頭睜開眼,封南道:“我才是最不走運的那個吧,這角色真慘。”

蘇燈心跳起來揮手,激動跺腳。

“看到你了。”封南說,“彆擔心,就疼一下,現在沒感覺,脖子以下不存在,什麼感覺都沒。”

蘇燈心歡快地提裙跑路。

封南:“誒?怎麼跑了呢?我話還沒說完呢……”

很快,蘇燈心又提裙跑了回來。

她掰了根大樹杈,在地上劃拉寫字。

泥土是硬的,封南隻能記她的筆畫猜測她在寫什麼。

“哦,接下來怎麼辦是吧?”封南的馬頭陷入了沉思,許久後,他說,“應該是想辦法,讓大家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公主。”

蘇燈心又開始劃拉字。

封南一個個念出來,組成一句話:“什麼是牧鵝?”

啊?

這姑娘不知道什麼是牧鵝嗎?

“牧鵝就是……呃……讓你去養鵝。”

蘇燈心臉上全是迷茫,她垂下手,過了會兒,又寫:“鵝呢?”

“鵝?呃……問得好,對哦,鵝呢?魔靈沒安排嗎?”

蘇燈心又在地上奮力劃拉。

封南念:“我可不可以去找歲遮,讓他證明我的身份?”

他道:“也不是不行,但他如何證明你的身份呢?”

蘇燈心喘了口氣,累得要死,擦了把汗,接著拿大樹枝“掃地”。

封南念:“這就是他的事了,比如發現侍女舉止不像個公主。”

馬頭一噎,道:“也不是不行,但證據不夠充分。要不你先去找你的鵝?既然侍女讓你去牧鵝,那劇情一定跟牧鵝有關?”

蘇燈心雙手叉腰,思考了一番,點了點頭,扛著樹杈去找鵝了。

封南籲了口氣,自嘲道:“風景不錯,就是運氣不行。”

社團裡好不容易來了位女生,結果自己第一個本的角色是個被砍頭的馬。

要是上學期那種戰鬥本該多棒,這樣就能展示他的帥氣一麵了。

還好,出了本,就是迎新會。

迎新會就是他表現帥氣一麵的機會了!

歲遮在城堡裡神色恍惚的參加完了舞會。

和侍女跳舞時,他在開小差,絞儘腦汁的想,如何大庭廣眾之下,宣布這公主是個假冒偽劣的呢?

該死,這無腦本,路人隻認衣服不認其他。

這下封南掛了,隻能靠他和蘇燈心了。

舞會結束後,歲遮拔%e8%85%bf就朝城外跑,四下張望找鵝。

終於,他找到了橋洞下枕著一堆鵝睡覺的蘇燈心。

歲遮:“……封南,你還活著?!”

“托劇情的福!”封南說,“健在,能說。”

見歲遮來,蘇燈心趕走鵝群,用樹杈在地上劃拉字。

歲遮認真看了,看完後,抬起頭問她:“不懂,你在乾什麼?”

蘇燈心眉毛抽[dòng],想揍歲遮,看不懂早點說,讓她寫完了才開口,真真欠抽。

封南嘶嘶馬笑:“就知道不該指望他。”

歲遮:“還有,燈心兒,你怎麼不說話了?”

蘇燈心:……

封南:“我就知道!!他還沒搞清楚狀況!來,坐好了,我來解釋。”

蘇燈心無比慶幸封南活著。

不然她一個啞巴,加上歲遮一個傻瓜混子,這本要待到地老天荒了。

有封南的友情解說,歲遮搞懂了現在的處境。

“咱們劇情推多少了?”他問。

蘇燈心搖頭。

封南樂觀道:“我感覺快了。我推測是這樣的,接下來,隻需要讓國王到這裡來,我對國王說出實情,蘇燈心跟你結婚,結局。”

“那斷頭再生呢?不用了?”

封南:“對,還要念那個。你來念。”

歲遮乖巧沉默了會兒,小聲道:“我忘了。”

封南:“你大聲點,你嘀咕什麼呢?”

“我說!”歲遮超大聲喊道,“白及教我的昆侖語念法,我給忘了!”

一個大樹杈子飛來,蘇燈心舉著樹杈子追著歲遮拍。

歲遮蹲在地上抱腦袋,被打的同時不忘拉封南下水:“嗬,你彆以為掛的高就打不到你,有本事你念啊,那句昆侖語怎麼發音!”

蘇燈心停手,抬頭看向封南,示意他念。

封南:“我說過,我記憶力不好。”

進本前,他跟歲遮商量過,他記防禦術那條,歲遮記斷頭再生那條。

歲遮指著封南,愉悅道:“燈心兒,揍他!”

蘇燈心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托著下巴思考了很久,在地上劃拉起來。

她沒記,但她會點昆侖語。

因為魔言術的專業課涵蓋古語言,她雖沒有白及那麼精通,但足夠應付現狀。

她貼心的把發音,教給了封南。

封南試著念了,側耳靜等,魔靈敷衍地響了一聲鐘。

“算過了!”歲遮鼓掌,“太好了,現在隻等結局了。”

“士兵們向我彙報,這裡有會說話的馬,和奇怪的牧鵝姑娘。”

國王突然出現在橋洞前,給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還有,我的兒子啊,你在這裡做什麼?”

蘇燈心拍了歲遮一下,把歲遮拍清醒了。

“父%e4%ba%b2,城堡裡的不是真正的公主,我在找真正的公主。”歲遮說出了這番話。

還算給力。

“我可以作證,英明的國王。”封南起了腔調,全靠技巧感情充沛,“我作證,眼前的這位牧鵝姑娘,才是真正的公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封南深情演繹,向國王道出了實情。

國王信了。

很快,侍女在民眾麵前承認冒充身份,國王趕走了那個侍女,剩下一個深感無聊的蘇燈心,和歲遮手拉手,在城頭結了婚,出了本。

八樓的長桌旁,白及抱著書上顯現的兩條正確的魔法公式,開心道:“好樣的,你們成功了!”

蘇燈心拿起書,翻了翻,嫌棄道:“修複的故事,是我們挑選的,還是魔靈挑選的?”

千裡回她兩個字:“魔靈。”

蘇燈心:“下次挑個刺激的,這篇好無聊。”

歲遮:“快呸呸!魔靈會當真的!”

封南:“完蛋,下本我不來了,交給你倆了。”

他拍了拍白及的肩膀。

白及默默捂住了臉。

千裡:“……”

第10章 小黃車擠擠都能坐

古書閃爍的光漸漸熄滅,千裡道:“來了,你們填的故事。”

他拿過書,看了沒多久,眉頭就皺了起來。

千裡放下書,掐鼻梁。

“……”

侍女和公主換了衣服後,被當作是真公主,受到了國王和民眾們的歡迎。侍女怕馬暴露她是假公主,於是向國王進言,砍了馬的腦袋,又讓真公主到野外牧鵝。

馬被掛在橋洞下,真公主很傷心,趕著鵝睡在橋洞中,陪著馬。

馬唉聲歎氣:公主啊公主,如果有人知道你才是真的公主該有多好啊。

話分兩頭說,王子並不喜歡城堡中的冒牌公主,他想到了那個漂亮的牧鵝姑娘,於是,他找到了牧鵝姑娘,聽到了馬的話。

巧的是,國王接到士兵的報告,說牧鵝姑娘很奇怪,她睡在橋洞下,那裡還有一隻會說話的馬頭。

國王尋找著王子的下落,也來到了橋洞下,馬兒告訴了國王真相。

“太可憐了,我%e4%ba%b2愛的公主。”

於是,國王回到城堡,質問冒牌公主。

事情敗

露,侍女被趕出了城堡,公主與王子接受了人民的祝福,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你們修補的……這是什麼故事。”千裡輕蹙著眉,“這就結局了嗎?好敷衍。”

所以跟鵝有什麼關係?

所以那三滴血的護身符呢?

總覺得,結局沒有讓讀到故事的人滿意。

“修複哪有百分百還原的?差不多得了,不要要求那麼高。”歲遮補充著糖分,美滋滋道,“魔靈都讓過了,那就證明大體是對的,彆在意細節。”

“這種水平的修複,根本無法寫出好論文。”千裡說,“絕對發不了核心期刊。”

白及小聲附和:“是的。”

歲遮一把奪過白及抄錄好的魔法,指著說:“怎麼不能,我們可是成功獲得了兩條魔法!兩條!多有價值的魔法!出成果比過程重要。”

白及:“還給我,我還沒看完。”

封南摸著脖子,撂下筆記本,“千裡,彆在意故事完美性了,我們來拆魔法吧。”

蘇燈心翻著桌子上的零食,歲遮問她:“找什麼?”

“紅色的棒棒糖。”她記得挺好吃的。

“哦,火焰杯是吧?”歲遮把紅色棒棒糖從嘴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