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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與事!

那麼寧寧姐今天避開他給那言言供長明燈,說明那是個對她十分重要的人!

且還是個重生後的她也救不了,亦或者會因為她的重生而不再存在的人……

比如……

她跟蘇映楓的孩子?

君默微微皺了皺眉,壓下心裡那幾分複雜,繼續閉目養神去了。

但隻是片刻他就聽見顧清說:“殿下,太子妃出來了。”

他立刻撩起窗簾看出去。

就見她兩眼微紅,正略顯納悶的站在長明寺門口。

而此時長明寺周遭的百姓人數比前麵多了五六倍都不止。

她定然是在納悶怎麼多了這麼多人。

為此他勾起一抹淺笑,在她上馬車的一瞬對她道:“寧寧姐你太美了,外麵那些人都是衝著一堵你的美貌來的。”

楚寧瞬間麵露了然之色,還道:“醜八怪變美了,換成我,也會想去湊個熱鬨的。”

這話有讓他彆與那些人計較的意思。

君默就道:“我今天心情好,先前有人胡說八道,我都隻當沒聽見了。”

話落,他又立刻補了一句,“寧寧姐你任何時候都很美,從來都與醜八怪沒有沾過邊。”

楚寧就嗔了他一眼,“我老早就覺得你眼睛有問題了!”

她眼睛還紅著,嗔起人來仿佛被欺負了似的,又惹得人想順勢欺負欺負她。

君默喉結滾了滾,拉過她手來輕輕摩挲。

楚寧任由他把玩,挨著他坐下後,隨口說道:“文正的長明燈滅了。”

“哦?油儘了?”

“那位領我進去的大師說他們前幾天剛給還沒滅的長明燈統一加了燈油,所以我覺得文正這是見著了如今的我,終於放心去了……”

話末,她聲音有些微哽咽。

君默立刻便知她是因為有了那樣的想法才會紅了雙眼。

就寬慰道:“那是好事。”

儘管他從不信這世間有鬼神。

而她從前也是不信的。

可既然如今的她信了,那他也會去信。

至於那因為她的重生歸來已經不可能再存在了的言言……

以後自有屬於他們的孩子來取代!

然後他問:“回去的路上,我們順路繞去蕭府?這兩天蕭府不太平,我得陪著你去,不然我不放心。”

“不太平?難道除了蕭文袖,還有人想殺蕭北槐的母%e4%ba%b2?”

“嗯,是你讓無痕派人去盯的紅芸動的手,與她聯係的則是鐘離一族的人,因為有人盯著她,她幾次動手都隻嚇到了曹淑容婆媳,沒有傷到她們分毫,反倒還受了傷。”

“……”

楚寧抿了抿嘴。

就聽君默問:“寧寧姐你是怎麼看出來那紅芸有問題的?”

楚寧沒有立刻回答。

因為她會瞧出紅芸有問題,是因那天她細看了紅芸幾眼後,發現那紅芸臉上比她前世認識的紅芸少了兩顆痣,卻多了兩個不那麼顯眼的水痘印記。

不過她當時隻是有些在意,出於謹慎才讓無痕安排人去盯著的,沒想到紅芸竟是鐘離一族的人。

也不知道京城裡有多少個紅芸這般的人!

另外……

她前世跟曹淑容生出交集是在數年之後。

又是在與曹淑容往來了幾次後,才熟悉了紅芸的。

如若她熟悉了的那個紅芸並非眼下的紅芸,那如今這個紅芸是鐘離一族的人,之後那個紅芸呢?

會是真正的紅芸嗎?

她思及此時,久沒聽到她回答的君默又自顧自的與她說道:“那紅芸出生前,她父母就賣身入蕭家為奴了,而她父母世世代代都住在京城外的永和鎮,很顯然現在這個紅芸是假的,真正的紅芸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就是被鐘離一族的人囚禁起來了,而以鐘離一族入京後的行事作風,真正的紅芸應該已經死了。”

如果她前世熟識的那個紅芸是真的紅芸,那就是沒死,隻是被囚禁起來了……

但她也無法直接跟君默說,就隻問了一句,“能把現在的紅芸抓起來嗎?”

說不定能從那個紅芸口中問出真紅芸是死是活來。

“等你從蕭北槐母%e4%ba%b2手中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就可以抓了。”

“嗯。”

楚寧點著頭應罷就聽得夜思說蕭府到了。

隨後馬車就停了下來。

這一次,她沒有阻止君默同她一起下馬車,再一起進入蕭府。

而蕭府門前,蕭北槐攜曹淑容,以及一群下人在等她。

見君默也在,領著所有人衝他們行了跪拜禮後,直接就那般跪在地上衝她抱拳道:“托您的福,家母今晨已然徹底清醒了!”

“恭喜了。”

“大恩不言謝,日後您但凡有用得上我們效勞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我是收了你們銀子的,蕭將軍不必如此,快快請起吧。”

“錢財隻是身外之物,萬萬比不上您讓家母擺%e8%84%b1頑疾,能安然度過晚年的恩情!”

“既然蕭將軍都如此說了,還請蕭將軍起身屏退左右,我正好有一事想讓蕭將軍相幫。”

“……”

蕭北槐略微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楚寧還真有事要他幫。

他幾乎是瞬間就覺得楚寧願意來給他母%e4%ba%b2治病,就是衝著那件事來的。

但他又同時覺得以他的能力,幫楚寧辦不了什麼大事,根本不值得楚寧通過治好他母%e4%ba%b2來讓他相幫。

然雖是如此,他也立刻起身屏退了左右。

連他夫人都屏退了。

完事他就聽見楚寧說:“我想要蕭將軍母%e4%ba%b2手裡捏著的那個能證明蘇守賢是蘇鏡舟讓人殺了的證據,蕭將軍能幫我從你母%e4%ba%b2手中要來嗎?”

第370章 竟藏在那種地方?

蕭北槐都狠狠愣住了一瞬,才滿臉不可置信的問:“你說守賢是我姑父讓人殺了的?”

“嗯,蕭將軍若是不信,可以去問你母%e4%ba%b2,因為你能入蘇家軍,還能在蘇家軍裡站穩腳跟,便是因為你母%e4%ba%b2用她手裡捏著的那個證據去要挾了蕭文袖。”

“……”

蕭北槐又一次狠狠愣住。

他一直以為他能入蘇家軍,是姑母愛重他。

他也一直以為他入蘇家軍後,能從小小七品護軍升至四品將軍,他自身的實力隻占了三成,剩下七成都靠的是姑父對他的提攜。

畢竟姑父與姑母的感情極好,既然姑母都已經把他弄進蘇家軍了,姑父多多少少都會看在姑母的麵子上給他一些能輕鬆立功的機會。

誰想他能入蘇家軍,能獲得那些立功的機會,竟然都是因為他母%e4%ba%b2手裡握有姑父殺子的證據?

虎毒尚不食子,姑父為什麼要殺守賢?

他母%e4%ba%b2又為什麼要冒險以那證據去為他謀前程?

前一個問題他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後一個問題,他卻隻是稍微想了想,就想明白了。

因為早在他父%e4%ba%b2死前,他們這一支就被本家視作棄子了,所以他父%e4%ba%b2才會去替姑父做事。

饒是父%e4%ba%b2死後,母%e4%ba%b2從未在他麵前說過任何難處,他也能夠想象得出當時的窘境。

換做他,隻怕也會跟母%e4%ba%b2做出相同的選擇……

思及此,他略有些魂不守舍的衝君默楚寧二人做了個“有請”的手勢。

隨後盧家瑜院中。

杵著拐杖站在房門口翹首張望的盧家瑜,遠遠看見蕭北槐將楚寧領來了,正要上前感謝,又瞧見了君默。

她當年患病時,太子還小。

且他們%e8%84%b1離蕭家後就再沒有機會入宮赴宴了,也就幾乎沒有見過太子。

可她從前是見過當今皇上的。-_-!思-_-!兔-_-!網-_-!

再加上她前兩天就已經從淑容口中聽說了楚寧即將嫁入東宮為太子妃一事。

故而此時對上與楚寧並肩而行的君默,她憑著君默與君慕沉的那幾分相似,立刻就猜出了君默的身份來。

就杵著拐杖晃晃悠悠的快步走出去,遠遠的就對著君默楚寧二人跪下了,“老身盧氏見過太子殿下,見過準太子妃娘娘。”

“老夫人身子還未大好,平身吧。”

“謝太子殿下。”

盧家瑜話落正要撐著拐杖起身,蕭北槐就已經快步走過去將她攙扶了起來。

然後在喚了一聲“母%e4%ba%b2”後,直接問道:“守賢當真是姑父讓人殺了的嗎?”

盧家瑜狠狠僵住,手裡沒有抓穩的拐杖立刻就掉在了地上。

“哐”的一聲過後,她滿目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蕭北槐,又快速看了看君默楚寧二人,才顫聲反問:“你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還是當著太子跟未來太子妃的麵問的!

他以前可不是這麼不知輕重的人啊!

蕭北槐看她這反應,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就徑直道:“人家就是衝著你手裡握著的那個證據才來給你治病的。”

盧家瑜:“……”

也就是說,今天這證據,她是必須得拿出來了。

畢竟太子她可得罪不起啊!

好在她此前就已經從淑容口中得知了蘇國公府如今不僅已經大不如前了,文袖夫婦還都雙雙染上了不治之症!

為此,她很快就穩住了情緒,徑直衝君默楚寧道:“有勞二位隨我來。”

話落,她又衝蕭北槐道:“扶我去祠堂。”

祠堂!

母%e4%ba%b2竟將證據藏在那種地方?

可就算是祠堂那種地方,這些年姑母也應該讓人仔細的搜找過了吧?

母%e4%ba%b2卻好似很篤定那證據還在?

而更叫他想不到的是,他們去到祠堂後,他母%e4%ba%b2竟然拿起他父%e4%ba%b2的牌位遞向了他,還對他道:“用你的刀將它劈開吧。”

劈開?

劈他父%e4%ba%b2的牌位?

所以那證據被他母%e4%ba%b2藏在了父%e4%ba%b2的牌位中?

蕭北槐愕然至極,遲遲都沒有伸手去接。

而這一刻,就連楚寧跟君默都略微有些驚訝。

就聽盧家瑜又道:“人死如燈滅,牌位這種東西,要多少,後人就能做出多少來,所以我當初在收到你父%e4%ba%b2的死訊後,立刻就想到了將那證據藏入他的牌位中,因為你姑母就算把我們全府上下的物件都拆了來找,她也絕不會拆她哥哥的牌位。”

這倒是真的。

因為姑母與他父%e4%ba%b2兄妹感情極好。

再加上姑母自幼就開始禮佛……

蕭北槐胡思亂想之際,又聽得他母%e4%ba%b2道:“想來此前幾日我們府裡發生的那一樁樁一件件的怪事,都是因為我即將徹底清醒,你姑母讓人做出來的,而我們能在那些怪事中安然無恙,想來……”

是太子殿下往他們府裡安插了人吧?

這話,盧家瑜沒有說出口,隻是朝君默看了一眼。

然後道:“那封信是折疊後嵌在裡麵的,你劈的時候仔細些。”

蕭北槐再如何能力不足,此時也猜到了他母%e4%ba%b2未說出口的話是什麼。

當下就一咬牙,默念了一句“父%e4%ba%b2彆怪罪兒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