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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眼下不是我不願意幫你,而是以我對寧兒的了解,她不會想要你的嫁妝,那我既要做她的母%e4%ba%b2,要與她成為家人,自然不能行她不願之事!”

“……”

俞靜姝心下狠狠一擰。

她也是知道寧兒不會要,才來找上元貞的。

但她沒想到元貞會拒絕她。

畢竟寧兒要嫁入皇室,帶的嫁妝越多,自然也就越好。

有了她那份嫁妝在,他們溫國公府也就不用大出血為寧兒準備太多嫁妝了。

但元貞卻拒絕了她……

理由還是不想做寧兒不願之事……

她這個%e4%ba%b2生母%e4%ba%b2,可都做不到完全按照寧兒的心意去行事……

這令她羞愧不已!

另外,當年他們將楚瑩帶回,準備上奏皇上對外宣布楚瑩是他們養在外的另一個女兒時,元貞曾私下裡多次上門苦口婆心的勸過她。

說養女就是養女,即便要視作%e4%ba%b2生來對待,也最好不要給予其%e4%ba%b2生女的身份,否則一旦他們對楚瑩的關愛嗬護超越了寧兒,日後他們找到了寧兒時,很有可能會因為一碗水沒有端平而旁生事端。

那時她自認為無人能夠替代寧兒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不僅沒有當一回事,還疏遠了元貞。

而在那之後,元貞曾多次在各種宴會上提醒她,他們對楚瑩的好太過了,她非但沒有收斂,還對元貞生出了隔閡,以至於在寧兒歸家後,她與元貞徹底斷了往來……

如若她當初聽了元貞的勸告,現如今情況是不是會截然不同?

想到此,俞靜姝是悔不當初。

差點就要直接在魏元貞夫婦麵前落下淚來了。

但魏元貞在她快哭出來的前一刻開口下了逐客令,“若無彆的事,你們就請回吧,我們近來不僅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召回所有族人,安排寧兒在全族人的陪同下祭祖上族譜,還要為寧兒置辦嫁妝,以及促成寧兒跟太子的婚事,實在沒有空閒與你們多說沒有意義的事。”

俞靜姝用力攥緊手中錦帕,隻覺心口絞痛的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祭祖上族譜……

他們可一直沒有把寧兒從族譜上除名!

可寧兒上溫家族譜前,縱使他們再不願,也不得不從族譜中除去寧兒的名!

另外,給寧兒置辦嫁妝,促成寧兒跟太子的婚事這些事情,本該是他們做的事……

最終,本就病弱的俞靜姝是被楚黎安抱出溫國公府的。

他們一走,溫子柏就一臉無奈的對魏元貞道:“夫人何必要故意說那些去刺激她,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萬一給刺激出個好歹來了……”

“她哪有那麼羸弱,不過是給楚黎安寵廢了,變矯情了而已,而且此前幾年裡,我跟語兒都不知道因為他們對寧兒的所作所為慪了多少氣,不刺激她一下,我心裡不舒坦。”

“……”

溫子柏無奈的搖搖頭,又道:“朝中反對寧兒為太子妃的人不少,暗地裡使壞的人亦是不少,這不欽天監昨天剛被皇上逼著選出適合太子大婚的黃道吉日,皇上都還沒有在今天的早朝上宣布,京城外就出了一樁大事。”

“是何大事?”

“昨夜子時,京城外一座香火十分旺盛的月老廟裡的月老神像被雷劈毀了,還起了大火,雖然並無人員傷亡,但火被撲滅後,廟中僧人在清掃那尊被雷劈毀的月老神像時,從神像內發現了一塊完好無損的姻緣石,其上刻有太子跟丞相長孫女的名諱。”

“丞相這是想讓其長孫女為太子妃?他嫡長女可都已經是宮中貴妃了,竟還不知足!而且他們徐家不是一直想扶持三皇子為儲君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上了太子妃之位的主意?”

“唉,誰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算盤!而月老廟裡的事……雖然朝中人人都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可天降姻緣石一事經由那月老廟周遭的老百姓添油加醋的傳開後,京中風向就變了,再加上欽天監的人又在今天早朝上說昨夜天象有異,暗示皇上執意讓楚寧嫁太子為太子妃,恐會天降橫禍雲雲……”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暫時還不需要我們做什麼,我在早朝結束後見過太子,他說他會查清,也會%e4%ba%b2自解決。”

“……”

魏元貞心下稍安,又與溫子柏閒說了幾句,就領著人進宮去了。

她要去跟太後商議給寧兒置辦嫁妝嫁衣的細節。

本來這些事是不用太後費心的。

但太子進宮請旨賜婚當天,葉竟就已經按太子的吩咐安排了諸多人去全國各地請曾名動一方的繡娘之類的人物來京城,更是從太子的私庫裡撥出去了巨額銀款采買各種料子飾物,準備給寧兒趕製最好的嫁衣,那她也就不能有半分疏忽。

而楚黎安夫婦二人離開溫國公府後,徑直去了東宮。

因為今日早朝後,楚黎安已經從君慕沉那裡求得了一道進東宮水牢見楚瑩的聖旨。

楚黎安本以為君慕沉肯定不會應允。

饒是昨夜他一宿沒睡,想了多種用來說服君慕沉的說辭,他也沒有絲毫把握,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開的口。

誰想他一開口,君慕沉就爽快應允了!

隻是在給他聖旨的時候對他說了一句“楚瑩眼下在東宮那水牢裡的境遇,就是楚寧他們當初被抓入那地堡裡的遭遇,你去看看也好”。

那讓他無端有些不敢踏入東宮。

以至於到東宮後,他將聖旨給葉竟看了後,遲遲都沒敢踏入東宮內。

還是俞靜姝催促了他數次,他才攙扶著她往裡走的。

而進入水牢後,在第一層俞靜姝就被那布滿了各種蟲子的水池,還有水池裡一些人的慘叫嚇得軟倒在了楚黎安身上。

楚黎安將她抱起後,猶豫了許久,才將皇上的話說與她聽。

俞靜姝聽完臉當場就白了。

緊抓著他衣領,心痛到全身都發起了抖。

她的寧兒小時候可是最怕蟲子的啊!

卻在五歲就被歹人抓去了這麼可怕的地方!

還待了整整三年之久!

第329章 你們不配再喊她名字!

而他們夫婦拿著聖旨到東宮來的時候,無痕正好辦完差事回來,葉竟眼尖的瞅見他後,直接叫住了他,讓他來給他們夫婦領路。

此時無痕聽了楚黎安與俞靜姝說的話,又看了俞靜姝聽後的反應,忍不住就在旁說了一句,“二位有所不知,我們這水牢第一層隻是用來嚇唬一些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尋常人的,不論是池中蟲子的種類,數量,還是毒性,都遠不如我們殿下與太子妃當年待過的那個地堡的萬分之一。”

“萬、萬分之一……”

俞靜姝小臉更白了。

眼前這個布滿了蟲子跟慘叫聲的池子就已經嚇得她連看也不敢看了,她完全就不敢去想象那個地堡有多可怕!

但無痕又對她道:“不過楚瑩所在的第三層是照著我們殿下的記憶布置出來的,雖然與那個地堡裡比起來還是有些偏差,但也有個八九成相似了,二位可以通過第三層來了解一下太子妃當年經曆了什麼。”

俞靜姝兩眼大睜,用力抓緊了自己%e8%83%b8`前衣襟來扼製那股想要從這裡逃離的念頭。

所以皇上當年任由他們所有人吵鬨,始終不鬆口讓他們下那地堡裡去看看的原因,是怕他們……特彆是那些已經確認了子女死訊的人在看了那地堡有多可怖多駭人後受不住?

那皇上現如今越過太子讓他們來到這裡,是因為傷害寧兒極深的他們已經不配享受不知情的輕鬆,該背負上那份沉重了嗎?

突然,一聲近乎撕心裂肺的慘叫傳入俞靜姝耳中。

俞靜姝下意識循著那慘叫聲看了過去。

隻一眼,她就抑製不住的劇烈發起了抖。

因為那聲音的來源是一個蟲子密集如麻的池子。

雖然上麵那個池子裡蟲子的數量對她來說也是密集如麻,但這個池子裡的蟲子明顯要更加可怕!

而發出慘叫的那個人身上爬滿了那些蟲子不說,那些蟲子還好似在啃食那人……

奈何她嚇到都要魂不附體了,卻因想著她的寧兒當年可能也曾經曆過這樣的事而遲遲沒有收回目光。┆思┆兔┆在┆線┆閱┆讀┆

直到楚黎安抱著她調轉了方向,“你不用勉強自己看。”

俞靜姝張了張嘴,卻到底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隻是靠在楚黎安懷裡無聲的一直落淚。

但無痕這時在旁道:“這裡是第二層,這裡的蟲子具有一定的毒性,還會咬人吃人,以前那些潛入我們東宮來企圖刺殺我們殿下的人,最後大抵都葬身於此。”

“將、將軍……”

這一下,俞靜姝是真的嚇壞了。

楚黎安當即就死死擰起眉殺氣凜凜的看向無痕。

他覺得無痕是故意的。

奈何無痕一點都不怕他。

迎上他殺氣凜凜的警告眼神,還衝他笑了笑。

笑完繼續道:“再往下麵去就是第三層了,那裡在楚瑩之前還沒有關過人進去,因為那裡是我們殿下用來收集當年那個地堡裡有過的所有蟲子的地方。”

“不知太子將楚瑩關在那樣一個地方意欲何為?”

“楚大將軍該也知道,以楚瑩犯下的罪行,她是肯定隻有死路一條的,我們殿下將她關入第三層可是好意,不僅能讓她再多活些時日,還能讓她在藥穀主師徒為我們太子妃解毒這件事情上做出點貢獻來償還一些罪孽。”

“藥穀主師徒……”

楚黎安腳步微微一頓。

下一瞬才注意到重點,“寧兒體內還有毒未解?”

無痕沒有回答,而是道:“楚大將軍自重,以您如今與我們太子妃的關係,是不能這般喚我們太子妃的。”

楚黎安臉色一沉。

但無痕又自顧自的道:“小的聽聞楚大將軍一直在派人四處尋找藥穀主,但楚大將軍有所不知,藥穀主乃是我們太子妃的師父,彆說您沒有找到他了,便是找到了,他也是不會聽您說任何話的,畢竟你們此前幾年裡對我們太子妃的所作所為讓他很是生氣。”

寧兒竟是師從藥王穀穀主?

那當年將寧兒從那個地堡裡帶走的人就是藥王穀穀主了?

這一刻,楚黎安是驚喜交加。

驚的是寧兒竟然有那般的機緣!

喜的是寧兒當年得了藥穀主相救,如若不然,她怕是也跟其他那些回到家中後很快就死去了的孩子一樣,早就已經不在了!

而後他聽得無痕說:“小的與楚大將軍說這些,是想提醒楚大將軍你們等下見到藥穀主師徒後,說話小心些,不然楚大將軍你們要是激怒了藥穀主師徒,他們可能會對你們做不好的事情!”

“藥穀主此時人在第三層?”

“是。”

“……”

楚黎安立即加大了步子。

他想見見替他們治好了,還養大了寧兒的恩人!

連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