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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與協調的場麵格格不入。

她有些詫異道:“喂,你們兩個愣在一邊乾嘛?趕緊拿著東西開工啊!”

倆衙役吃驚到:“我們不是幫忙監工嗎?也要乾這臟累的粗活?”

小隊長皺起眉頭:“監工差你們那四雙眼睛嗎?有它在就夠了。”

她抬手指了指低空飛在旁邊的盛珺機器人。

“你倆趕緊開始吧,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對了,可不要偷懶,你們的小動作根本逃不過它的法眼。”

倆衙役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被這會飛的鐵塊驚得打了個哆嗦,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好拖著工具一起乾活。

小隊長見狀滿意點頭。

管這倆衙役是眼線還是什麼人物,既然選擇跟來那就一起乾活。

再說了,這倆人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總得給他們下個馬威才會老實。

多虧了這倆人的異狀,後續她們也會在這裡留下人手緊盯狀況。

免得等她們走了,這些地頭蛇會搞小動作,讓村民們受到欺負。

將這些事拋到腦後,小隊長也一起參與到工作當中。

要做的事都很細致。

除了抗滑樁那樣的防護以外,部分坡體的裂隙也被調配的混凝土填充好了。

這樣可以讓山體更加穩固。

忙碌中很難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因為食物和獎勵到位,村民們爆發出了空前絕後的熱情,再加上盛珺的監工威懾力,防護設施修建得比想象中還要快。

除了倆衙役累得像死狗以外,百姓們吃好喝好,甚至麵色還紅潤了一些。

期間,馬車來來往往,中途還過來補充了兩趟食物。這兩日雙浮與興和間已經有幾段新路完工,路上用時又縮短不少,食物也補得及時,一直都在很充足的狀態。

村民們吃著餅乾,看著修好的防護堤,心裡都有些意猶未儘。

“大人們不愧是有本事的人物,帶著咱們修出來的堤看著就結實!”

“我覺得那邊完全可以再修一處防護堤!”

“就是就是!一處都不能夠,我覺得可以再來三處!”

小隊長聽得哭笑不得:“如今這些已經足夠了。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帶大家做一些災害來臨時的疏散演習。”

演習當然也會管飯,百姓們很願意參與其中。

不過隻是參與還不行。

為了保障大夥的安全,小隊長又以獎勵為誘組織了幾場考核。

為了拿到吃的用的,村民們也是拚上了吃奶的勁,學習到了不少知識。

等到所有人的演習考核都通過了,盛珺她們也放下心來。

這就到了要告彆的時候。

臨走之前,小隊長還從彆處調來了一批小樹苗和花草,囑咐著村民們沒事就多種種樹。

防護樹林的圖紙就留在這裡,按照圖示去一點點填充就行。

等安排完這件事,雙浮之行也算徹底告一段落。

盛珺等人即將啟程,新的目的地是有蝗災風險的千花。

一群人正式出發。

怕人手不夠,她們還從興和調出了一些人出來,打算在千花會和。

送走了好心腸的大人,雙浮的百姓們也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用著肥皂,穿著雨鞋下田,人們時時刻刻都念叨著方家軍的好。

盛珺她們離開後,倆回城的衙役也將情況如實報告給縣令,後麵還帶了一隊人手過來,不懷好意的模樣,不知是想搞些什麼小動作。

隻是,沒等衙役們發話,留下的方軍就用幾支完全看不清速度的弩箭釘在了他們腳下,徹底打消了那些多餘的念頭。

衙役們倒也能屈能伸,趁勢改口聲稱自己是要來幫百姓們乾活的。

方軍也沒提出任何質疑,直接押著他們去乾活了。

直到過去許多天,這群人在田裡累得半死不活,才又灰溜溜爬回縣城。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

盛夏過半,今年的雨水格外充沛,雙浮很快迎來了幾日強降雨。

在這裡,這種氣候並不陌生。

百姓們也終於從興奮中冷靜,開始後怕起來。

“幸虧,幸虧咱們修了防護堤,不然這大雨一直下的話,出龍,不,泥石流,就又要來了!”

“不過,咱們那個堤,真能管用嗎?山上有那麼多大石頭,出龍都能拍碎啊……”

還沒%e4%ba%b2眼見識過防護堤的效果,百姓們並不能完全信任它,一個個都揪心起來。

留下來的那些方軍也沒鬆懈,每日小心出門勘探著山體的情況。

雨勢不小,之前種下的綠植被衝走不少。好在填裂縫的混凝土起了效果,山體目前沒有鬆滑的跡象。

挺過這場降雨,問題應該不算大。

膽戰心驚幾日,發現山上的情況穩定,百姓們終於放下心來,慶幸地說了許多感激的話。

大夥也終於明白了盛珺她們的苦心。

“唉,之前大人們說要用那個啥土填山縫,我還覺得白費勁。你想想啊,那土填進土縫裡,不還是土嗎?發了泥水一樣得衝走,沒想到居然真有用啊!”

“我們才是一直住在這裡的人,這些災禍要害也隻會害到我們頭上,大人們本不用這樣操心。可她們不僅來了,還貼補了各樣的好東西給我們啊!”

雨一直下。

山上的防護雖有用,但也不能完全放鬆警惕。

有兩天山上的情況比較危險,方軍冒死探查過後,就組織大家疏散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了。

百姓們全都聽話地照做。

也是在這緊要關頭,實際應用上了,大夥才發現這疏散演練的效率有多麼高。

如果真發生什麼事,隻要按照走過的路線,跟在方軍大人們的%e5%b1%81%e8%82%a1後麵,就絕對是安全的。

一群人心情複雜,感慨萬千。

何為父母官。

他們沒從縣令身上感覺到,卻從方軍們身上獲得了關懷與溫暖。

又過了兩天,雨過天晴。這次危急終於徹底解除。

方軍組織起百姓,事後去清理山頭的碎石,又補了補山上的裂隙。

種樹這事再也不用人催了,百姓們沒事就往山上跑,變得積極許多。

方軍們對此很是欣慰。

“雨停了,雙浮的辛苦付出有了收獲,這兩天就寫信報給方君和孫主事吧。”

“方君說得果然不錯,我們不能總等著災後補救,而是要鼓起勇氣與天爭命。這回,我們終於搶在老天出手之前,護住了所有百姓。一座屋子都沒塌,一個人也沒有死。”

-

與此同時,牙地。

鐵柱最近有些苦惱。

因為格邏終於從忙碌中抽出空子,注意到了公主這邊的情況,感受到了其中的牽製力,對此十分不滿。

恰好這天,公主過來煉油廠找鐵柱說事,被格邏撞到了。

格邏一向不喜歡背地裡說彆人小話,就乾脆堵在公主麵前大聲嚷嚷起來:“喂,我說鐵柱,有事隻管讓我們斯結的勇士去做就好,完全沒必要讓這個壞女人摻和進來啊!”

鐵柱張了張嘴:“格邏……”

沒等他說完,公主就側目掃了格邏一眼,表情淡定地說道:“壞女人,你是在說我嗎?我好像還沒來得及對你和斯結做過什麼吧。”

“要說壞,我可比不過你三歲偷鄰居家的馬崽,八歲往沙夷部落的水井撒尿來得惡劣。唔,你那一泡童子尿迫害了沙夷多少人,自己應該也記得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什麼!仙芝那個怕婆娘的軟蛋,居然連這種事也跟你說!”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先做了壞事,才會被人口口相傳。”

“有種彆翻小時候的舊賬啊,難道你沒年輕過嗎?”

“可是,木其爾那麼有本事的姑娘,年紀似乎也不大呀。”

見兩人有越吵越激烈的趨勢,鐵柱趕忙上前插到他倆中間:“好了好了,大家先不要鬥嘴了,公主這次過來是要說燒瓷器的事,格邏你的斯結勇士也幫不上忙啊!”

格邏聞言,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他們這幫人的糙手的確捏不出精美的瓷器。

說起來,這段日子裡,鐵柱一邊忙著工農業上的事,一邊也沒鬆懈在文化上的宣傳。

格邏本也不笨,從鐵柱的做法中漸漸摸清了他的想法。

不過,不管是出於和鐵柱他們的情誼,還是對方那不可捉摸的武裝勢力,又或是本身對於那些有關大同想法的認同感,格邏都不會與鐵柱作對。

況且,鐵柱也說了,回紇的情況是不一樣的,這裡仍然需要一個特殊的領袖來帶著大家做事,隻要不違背了大同的前提就好。

格邏覺得,當領袖與當回紇的王也沒什麼兩樣。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這個領袖的位置,他勢在必得,也不會有誰比他更合適了。

隻是,還有一個大大的阻礙,就是那個可惡的公主!

那個拿捏了沙夷無能的小首領仙芝,試圖勾結外敵,在回紇為非作歹的公主!

格邏很快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算了,他就忍忍吧。

公主畢竟不是本地人,她還有事要做,遲早都是要離開的,還是不和她計較太多了。

格邏甚至控製著自己露出一個微笑:“鐵柱,我剛就是開個玩笑而已。那你們有事先聊,我去看看廠裡的東西做得怎麼樣了。”

說完,就大踏步離開了這裡。

公主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轉頭對鐵柱開口:“鐵柱,其實我這回來,不僅是為了說瓷窯的事。”

“還想問問你,方君到底打算何時朝南邊動手?總不能真等到南邊打出個結果了,主動打過來後,才打算反擊吧。明明手裡握的力量已經那麼強大了……”

前段時間,邊域有個毫無存在感的小地方忽然偷襲,向她們發起攻擊,緊急之下,鐵柱他們就動用了一台大炮。

公主見識到了那股可怖的力量,對此激動不已。

她從未如此慶幸過,自己投靠了方君。

這名為大炮的東西簡直就是神器,哪怕狗皇帝身上的皮再厚,命再大,也絕對無法抵擋這樣的轟擊。

她要報仇雪恨,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是,公主又覺得,鐵柱他們的樣子卻似乎並不著急動手,這讓她內心升起了幾分焦慮感。

她不知鐵柱他們到底在等些什麼。

有了足夠碾壓的實力,打天下這事,不該是速戰速決才對嗎?

公主隻怕再拖下去,狗皇帝就老死了,或是先被奉王的人殺掉。

那她的滿腔恨意就真要打在棉花上了。

鐵柱其實很能理解她的顧慮。

對於公主剛才提出的問題,他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會等南邊出了結果才動手。事實上,我們現在放緩腳步,並不是在畏懼他們,隻是在做一些平衡。”

“如果鉚足了勁去打南地,以現在的實力應該不成問題。隻是北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