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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一臉不滿而已,連王氏和楚靜蓉的臉色也十分精彩,隻是她們倆到底還在意臉麵,又被太夫人第一時間喝阻了何氏,所以才沒有說話,不過王氏眼底閃過的不屑也彰顯出她的心思,怎麼說她女兒也是堂堂的王妃,自然不會為難一個沒有名份的侍妾,這個何氏這麼說是在暗示她女兒會虧待四娘嗎?真是不知所謂!

太夫人看著眾人的表情,心裡忍不住輕歎一聲,她已經多年不管事了,若非大孫女心思太大,她這把老骨頭是一點也不想管她們這些媳婦孫女的想法,再說當初那件事當真隻有一條路能走嗎?其實她根本不那麼想,她也不覺得讓楚靜蒨跟著桂王有什麼好的,還是在正妃是自己堂姐的情況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楚家多看重桂王呢,三娘和何氏都不是能經大事的人,所以從來也不知汝南郡王府是不會特彆偏愛哪個皇子,他們隻對真正坐在那個位子的人忠心,偏偏這對母女要自己作死…。

當日在陸尚書府發生的事,老夫人也從幾個專門打聽消息的婆子那裡知道一點,不過她卻覺得楚靜蒨沒那麼傻,她一開始的目標肯定不是桂王,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桂王的…而且她們姐妹倆為什麼會在人家府裡使那種手段?那件事應該是大孫女安排的才是吧?她又為什麼要做出那種事呢?她想要陷害誰…?想著、想著,太夫人突然覺得大孫女的腦子似乎比自己以為還要不清楚,如此一想的同時,太夫人忍不住有些惋惜地看了楚靜蓉一眼,心想,還好年後桂王就要去封地,既是皇帝%e4%ba%b2自下旨就藩的皇子,大多是皇帝認定沒有繼承權的,除非…京中有什麼其他的意外。

楚靜蓉冷眼看著何氏一臉不甘不願地扭著雙手,直到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後才淡淡地說道:“三嬸嬸放心吧,我和王爺去代州時,必定會把四妹給一起帶過去,畢竟是自家姐妹,她不與我同心,又能與誰同心?日後王爺身邊少不了其他人進上的美女,我也是得仰使四妹幫著我留住王爺的心思呢。”

“既是王妃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四娘那孩子脾氣是衝動一點,不過她的心腸卻極好的,王妃也不必害怕她會分去妳在王爺心裡的位置,如今她要的也隻是一處安身立命的地方而已,但是、如果…如果…還請王妃能大發慈悲。”何氏寬懷地笑了笑,又似是想到某些事情,說起話來也變得有些吞吞吐吐的。

“哦!”楚靜蓉隻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卻聽不出她的意思為何。

不過何氏也不敢明著要求太多,隻能在心裡想著,反正來日方長嘛,王妃再強勢也不可能永遠阻止王爺不進女兒的房門吧?隻要兩人有機會在一起,還怕沒機會生個一兒半女嗎?四娘隻要有兒女傍身,在桂王府裡也就能站得住腳了,何氏越想越覺得…其實女兒的後半輩子也不算是很黯淡嘛!

作者有話要說:  某柔卡結尾了QQ,後天請假一天,預計會用假日補上一章,另本文估計在十章內結束,感謝童鞋們滴支持唷~~~:.ヽ(*`).:

☆、第一百零五章 喜迎

弘元二十三年的新年過去之後,楚安霖每天都給王氏使喚得團團轉,既要裁試新禮服,又要寫帖子邀請賓客,便是已經分府彆住的張氏和何氏也時常會過來幫忙。

王氏忙得連女兒大婚還不到三個月,桂王府又急著把側妃鄭氏迎進門的事都顧不上了,不過便是心裡有怨又如何?鄭氏嫁入桂王府的婚旨也是早早就賜下的,若不是為了能與桂王一起去代州,鄭堯光哪裡舍得委屈自己的女兒如此匆忙出嫁?

楚安霖迎%e4%ba%b2當日,楚靜茗難得地天沒見亮就起身梳洗,巧竹從櫃子裡拿來一件年前才做好的粉紅色蝶紋妝花褙子,內搭桃紅色中衣,待整好衣服又淨麵之後,才由雁紅接著梳頭打扮,雁紅細心地為楚靜茗梳了一個飛仙髻,然後插上一對累絲鑲紅寶石挑心簪,配上幾隻小巧的珍珠頭花,最後戴上楚靜芸年前送她的一對紅珊瑚耳環,才算大功告成。

“好啦,這般打扮看上去就挺喜氣的模樣,還不會搶了新娘子的風頭,娘子可還滿意?”雁紅輕輕地撥一下楚靜茗額角的幾根發絲後,看似詢問的話語裡,卻是充滿了對自己手藝又更進一步的自豪感。

楚靜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像是沒見過自己這樣慎重打扮過似的左看看、右看看,直到碧月的聲音傳了進來。

“成了,成了!再讓妳們這麼磨蹭下去,得磨蹭到幾時?娘子還得去向太夫人和夫人請安呢!今兒個可是大日子,若是去晚了,可不是要叫前來拜會的夫人們笑話娘子?”碧月自門外匆匆走進來,見幾人還在有說有笑,略顯惱怒地對她們斥喝道。

“碧月姐姐急什麼?這會兒不過才辰時,而且今日的主角也不是娘子,左右不過托個借口讓我們有機把娘子好好妝扮一番罷了,妳快過來瞧瞧!往日裡的娘子可有這麼精致漂亮過?”巧香拉著碧月的手臂,指一指仍坐在梳妝台前的楚靜茗,輕快地笑問一句。

“辰時也不算早了,再鬨下去就當真要誤了時間,巧香和雁南雁柳隨我去竹園吧,碧月帶著人把屋裡收拾一下,還有,今天府裡的賓客很多,妳們沒事就不要出院子玩耍,省得不小心衝衝到哪位貴客。”楚靜茗見碧月鼓起了小臉,忍不住嗔了巧竹巧香幾人一眼,吩咐幾句話後,便徑自起身向門外走出去。

被點到名的三人也趕緊快步跟上,隻留下碧月指著雁紅雁風帶上幾個三等丫鬟把屋外整理打掃一遍,自己則帶著巧竹整理正房內的東西,碧月一邊清點著楚靜茗首飾盒裡的飾品,一邊對在一旁打掃的巧竹說道:“其實我覺得咱們娘子一直都是最漂亮的女郎,若不是上麵有三娘和五娘兩位娘子壓著一頭,娘子哪需要過得這麼低調?妳還記得二姨娘嗎?說起來,那可是府裡數一數二的大美人,比起大姨娘的弱不禁風又更勝幾分,偏偏被夫人趕出了郡公府,不能看顧著娘子長大成人,如今更不知道人在何處。”

“阿耶說過,二姨娘會被趕出去也未必就是被娘子連累的,隻是娘子一直覺得如果不是她巴結錯人,二姨娘還能在府裡好好待著,不過這些年來,我們都沒聽娘子提起過二姨娘,不曉得娘子是忘了呢?還是不願意提起?”巧竹歎了口氣,語帶一絲憐憫、疑惑地反問一句。

“看著像是不敢提起吧?娘子怕是覺得一想到那件事,心裡就對二姨娘多幾分愧疚。”碧月無奈地回道。

“所以她才也不敢向五娘子打聽二姨娘被救之後的去處嗎?”巧竹有些恍然地點點頭。

巧竹的問題,碧月無法回答,因為她也說不上來怎麼形容楚靜茗和二姨娘之間的關係,她隻記得一開始的她們感情很冷淡,母女之間竟連最基本的往來都很少,然而在二姨娘被賣出去之前的那一段時間,卻是兩人之間感情最好的時候,所以娘子才會哭著求五娘子幫她救回二姨娘,偏偏又沒有想法子向郡公求情讓二姨娘回來,反而任由五娘子把人送到彆的地方去,甚至連過問一句人被送去哪裡了都不曾過問…那時她還以為娘子隻是害怕被夫人發現,所以才不敢多問,可是到如今已經幾年過去,娘子竟彷佛忘了自己還有個生母似的,始終沒提過半個字。

碧月暗暗地歎一口氣,她明白有些事不是不說就等於遺忘,而是因為真的不能說、不可說,她家娘子心裡肯定未曾忘記過自己的生母,這一點單單從她一直很小心愛護二姨娘%e4%ba%b2手做的那幾件衣裳之事就能看得出來,哪怕她已經穿不下那些衣裙,哪怕未來的日子裡,它們隻能被壓在箱底,但總歸是她心裡對二姨娘僅存的一絲思念…。

汝南郡公府今日是正門大開,廣迎賓客,因著楚天華在朝中的地位,以及逐漸嶄露頭角,又是當今國舅嫡%e4%ba%b2女婿的楚安霖,遇上這麼重大的日子,無論有交情、沒交情都想破頭要來露個臉,便是沒能得空%e4%ba%b2自上門的,也要備份厚禮,請了自家府裡最有臉麵的人上門道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整個府裡最熱鬨的地方自然是迎接賓客的大廳,再來便應該是楚安霖住的寧遠閣,寧遠閣第三進正屋的東次間裡,前日已經由娘家來人布置好新的家具從梳妝台到架子床,無一不是精品,便說那張黃梨木架子床,四周從床架到床柱均是象征著子孫滿堂、富貴喜氣的鏤刻,不過此時並無人在此地逗留。

按例,迎%e4%ba%b2的隊伍除了不可少的新郎官之外,還得有幾個幫忙‘闖關’的至%e4%ba%b2兄弟,今日將隨楚安霖前往沛國公府迎%e4%ba%b2的,便是楚安源、楚安淮、楚安潤,以及幾個昔日同窗同學,即傅煜煬、邱文信等人。

午時過後,楚安霖才讓已經出嫁數月的晚玉過來替他換上吉服,幾個堂兄弟還不曾過來這裡,第一批到達的客人便是他請來要一同助陣的邱文信和其表弟杜平淵,第二批到的是傅煜煬和另一個蔣姓友人。

“傅大,我還以為你會去沛國公府守關呢,沒想到卻來了這裡幫忙。”邱文信與傅煜煬也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他一見到傅煜煬進門,立刻訝異地迎上前來,好奇地問道。

“恩師那裡已有李大郎君出麵,憑他一人少說能抵上十人,我去了也隻能做旁觀者,倒不如來這裡幫忙,總會有一兩件事可做。”傅煜煬笑了笑,自不會說他來這裡不過盼著有機會能見到想見的人,在沛國公府可不會有那個機會。

“說的也是,李大郎可是懂醫的,萬一鬨不過咱們,搞不好直接就對我們撒一把迷[yào]…不過也不對,萬一我們都倒下去的話,新娘子可就接不回來了。”邱文信摸著下巴,煞有其事地點頭應道。

“哧!今天什麼日子,李大郎君會敢這麼玩?回頭不讓沛國公打得滿街跑才怪,再說他也不敢得罪未來的大舅子吧?聽說他和楚五娘子的婚期還沒訂下,不是嗎?李大郎君的追妻之路可還沒結束呢…不過也是啦,我們幾個之中就隻有邱大郎的婚事最為和樂平順,娶的是自小青梅竹馬的小表妹,也沒聽說誰對你們的%e4%ba%b2事不滿意。”一旁的某位華服郎君嗤笑道。

“杜家小子,你這是嫉妒我吧!?我與表妹本來就是打小說好的姻緣,你自己非要湊上來搗亂,怪得了誰?哼!表妹是慧眼識英雄,當然不會輕易被你拐了去!”邱文信一臉傲嬌地說道。

“你們…吵歸吵,那檔子事就彆再提了,邱大郎也是…你不在乎的事,難道彆人也不在乎?合著你往日總說你最心疼你家娘子,原來都是說著玩的?”楚安霖站在屏風的另一端,也是一邊讓晚玉替他係上腰帶,一邊分心與邱文信他們幾個說話,因聽著這兩人似乎又有舊事重提的跡象,便連忙揚聲提醒一句。

“才沒的事!”邱文信雖然腦子不夠靈光,但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