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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有變,叫綁匪向楊傑要贖金,隻許楊傑一個人來。

幾個綁匪本想撂挑子不乾,聽她這麼說才鬆了口氣。這才是個事兒嘛,%e4%ba%b2媽哪能忍心殺兒子,要點兒贖金也就得了。於是,綁匪頭子找了個公用電話廳,撥通了楊傑的號碼。

楊傑得到這個消息,立刻通知了劉遠帆,讓他安心等自己把孩子贖回來。還叫他瞞住譚靖宇,以免他衝動打草驚蛇。

去銀行的路上,劉遠帆打來電話要求一起去贖孩子,楊傑當然不能答應,但又不忍心拒絕,隻好借口說時間太緊,沒辦法過去載他。

劉遠帆怎麼可能放棄,立刻出門,幾乎同時趕到了銀行停車場。他截住楊傑苦苦哀求,兩人糾纏了一會兒,楊傑很堅決的拒絕了他,下車走進銀行。

等到楊傑出來,劉遠帆已經不在了,他不由得鬆了口氣。掏了掏口袋,沒摸到鑰匙,快步走近車子一看,竟然落在車上忘了拔下來。

楊傑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車被偷了,救孩子可就晚了!二話不說上了車,朝著綁匪指定的路線開去。

七拐八拐,車子開到了郊外的拆遷區,停在了一個破舊的小院兒前。楊傑提著箱子下了車,剛要上鎖,後備箱“嘭”的彈開了,劉遠帆從裡麵爬了起來。

“你……你怎麼來了!”楊傑圓了雙眼,氣急敗壞的低吼。

“我要跟你一起去。”劉遠帆衝過來拉住他,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哎呀,你真是添亂。”楊傑這樣埋怨著,朝四周看了看,把劉遠帆摟在懷裡說:“待會兒你跟著進去,彆亂動,彆亂說話,換到孩子就先帶他們走。”說著把車鑰匙掏出來,塞進他的口袋裡。

劉遠帆緊張的點了點頭,握緊了他的手。

陸鐘濤覺得對付楊傑得自己來,李采妮這個女人隻能利用到這裡了,等楊傑和小崽子死了,就全部嫁禍給她,計劃是多麼的完美。於是他出其不意,把真綁匪打發了,換了自己的人冒充。這次他可不是和楊傑過家家,是要動真格兒的了。

按照電話裡的指示,楊傑和劉遠帆在破爛的房子間穿梭,來到了一幢二層的磚樓前。

幾個戴著黑頭套的綁匪衝了出來,一看這數量楊傑覺得不好,趕緊喊:“孩子呢,我要先見孩子,錢一分也不會少。”

劉遠帆死死抱著箱子,貼緊了他。

綁匪們根本不理他的話,其中一個掏出烏黑的□□對準了楊傑,“少廢話,不想腦袋開花就閉嘴,給我老實點兒。”

綁匪們奪過箱子,搶走手機,把他們綁了起來。

楊傑和劉遠帆對看了一眼,在彼此眼睛裡看到了同樣的震驚和絕望。他們感覺到這已經不是以勒索為目的的綁架了。難道是熟人尋仇?!

兩人被推進破磚樓裡,綁在牆角的水管上。然後綁匪去了隔壁,打牌的呼喝聲時而傳過來,看樣子在等主謀。

兩人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沒聽見孩子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們在不在裡頭。

劉遠帆慌張的問:“傑哥,怎麼辦,他們好像不是光是為了錢。”

“我知道,是我太大意了。”楊傑擔心的皺起濃眉,用頭撞了撞牆,“有什麼都衝我來好了,為什麼連孩子也不放過。”緩緩轉向劉遠帆,望著他又心疼又責怪:“你乾嘛非跟著來,這麼危險,死我一個還不……”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除非我先死。”劉遠帆死死盯著他,目光異常堅決。

“小帆,你不怪我嗎,我耽誤了你這麼多年,現在還害了你和小斌。”楊傑的眼角有些濡濕,目光細細描摹著深愛的劉遠帆,這麼多年的時光,看過許多燦爛的風景,可是能喚起他心底裡溫暖的,還是這張臉這個人,可為什麼結局總是要分離。

劉遠帆費力的向楊傑挪了挪,緊緊的靠著他,透過衣服汲取彼此身體的溫度。“傑哥,彆說了,你沒有欠我什麼,如果知道會是這樣,我一定不會再固執了,我會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每一秒。”

楊傑驚喜的目光,撞進劉遠帆懊悔的雙眼,時間仿佛山間溪流一樣靜靜流淌,交纏的目光帶給他們格外的平靜,就像夏日的午後,躺在樹蔭遮蔽的柴垛子上,兩個少年頭對頭,腳對腳,比著自己抓住了幾隻水牛兒,逮了幾隻螳螂。

“小帆……”楊傑恨不能再生出兩隻手臂,緊緊的擁抱他,抱緊這個占滿他整顆心的人。

“傑哥……”劉遠帆笑了一下,很快垂下了眼睫。他笑不出來,更不想沒用的流淚,可是心裡的絕望和懊悔撕扯著,湧上心頭的酸澀根本壓製不住。

楊傑扭著脖子,費力的在他額頭%e4%ba%b2了一下,“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沒什麼遺憾了!不過,我得讓他們放了孩子,孩子是無辜的。答應我,要帶著孩子們安全的回去。”

劉遠帆使勁兒撞了他一下,“你想乾什麼,你怎麼知道他們的目的?不許你亂來!”

“能有這麼大仇,綁架小斌還引我過來,哼,肯定是他!”

劉遠帆也想到了,隻是不想往那方麵去靠,陸鐘濤,如果真的是他,那楊傑不是很危險!“傑哥,不行,我們得想辦法,要走一起走。”

……

陸鐘濤掛掉手裡的電話,得意的對Sam說:“幸虧你告訴我李采妮那個女人要綁架,不然我也不能想出這麼個一石二鳥的辦法,哈哈哈……”

Sam心頭一涼,心說我告訴你是讓你離那個瘋女人遠點兒,不是讓你和他一起發瘋啊我的%e4%ba%b2舅舅!

“把車開到郊區去。”陸鐘濤對司機吩咐。

“啊……舅舅,我約了客戶趕不及了,反正快到公司了,我就在這兒下車吧。”

陸鐘濤斜了Sam一眼,想了想也對,少個人摻和也好,陸家也不能把寶全壓在一處。“停車,讓他下去。”

車停了,Sam拉住車門遲疑了一下,還是對陸鐘濤勸道:“舅舅,退一步海闊天空啊,您擁有的已經夠多了,何苦做到這個份兒上。”

“下車!”陸鐘濤板起臉嗬斥,顯得十分不耐煩。

Sam訕訕的下了車,看著車子一溜煙開沒了。他心裡很害怕,預感到要出大事,剛剛的電話裡明明有人提到楊傑,難道楊傑和孩子,叔叔一個都不放過?

他趕緊打電話給陸詩詩,想和她商量一下,說不定詩詩能勸舅舅懸崖勒馬。

到了地方,陸鐘濤問:“小崽子呢?”

手下說:“您說的是哪一個,有倆呢?”

“什麼?”陸鐘濤一瞪眼,怎麼回事兒?

“我們也不知道啊,原來那幫人就帶著倆孩子,而且楊傑也不是自己來的,還跟著一個男的。”

“什麼,還跟著一個?”陸鐘濤有些慌張,要是再牽涉到彆人,嫁禍給李采妮就有點麻煩了。“大人在哪兒?”

“在隔壁綁著呢。”手下見老板不太高興,趕緊說:“老板,您可以偷偷看看那邊,這邊牆上有個洞。”

陸鐘濤皺了皺眉頭,跟著走到牆邊,順著破洞往外一看,跟楊傑綁在一起的竟是——劉遠帆?!他直起身子,臉色變得格外難看,橫眉豎眼的低吼:“快,帶我去看看孩子。”那個孩子,萬一是譚家那個,他就攤上大事了!

倆孩子喝了“加料”果汁,睡得雷打不驚。陸鐘濤一看小斌,那眉那眼兒,簡直就是譚家的模子。他想了半天,對手下勾了勾手,“把這個大的帶出去,放我車裡。”

陸鐘濤想過了,譚家他可惹不起,也沒必要結梁子,這個孩子隻要悄悄放回去就行了,至於劉遠帆,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必須一起乾掉,估計譚家也不會為了一個外人大動乾戈。做好了打算,他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e4%ba%b2自抱起了小陸朝外走去。

楊傑和劉遠帆正在想辦法,門猛的打開了。

逆著光走進來的男人,果然就是陸鐘濤,肩膀上趴著熟睡的小陸。

“小陸……”劉遠帆驚呼,可是小斌呢?

楊傑的臉色變了變,隨後挑起了嘴角,“陸鐘濤,你這是乾什麼,有事大可以約我喝咖啡嘛,何必扯上孩子?”他的死死盯著小陸,語氣卻輕鬆的像在聊天。

“行了楊傑,我可沒功夫跟你說笑,這次我是受人之托,幫李小姐解決一下家庭矛盾。”

“李采妮?”兩人異口同聲。

“對,就是李小姐,她很不喜歡這個孩子還有你——楊傑,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所以……”^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

自從上次回去,譚靖宇找了個機會,開通了劉遠帆電話上的追蹤器,一旦電話無故關機,他的手機就會響起示警,並且發給他最後鎖定的位置。

就在今天,示警鈴音響了,關機地點是外郊的拆遷區。劉遠帆去那裡乾什麼?譚靖宇覺得情況十分異常,立刻帶人趕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天降救兵【阿明明】

Sam從陸鐘濤那裡離開,就一直覺得心神不定。他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放不下心,所以還是給陸詩詩打了電話。

陸詩詩接到Sam的電話,一開始還有些奇怪,但心想也許又是些皮毛蒜皮的小事,也沒多想,接了電話便說:“Sam,又是我爸讓你找我?”

電話那頭沒什麼聲響……

陸詩詩仔細看了看來電顯示,確定是Sam的電話無誤,沒好氣的說:“表哥,你這又是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Sam在電話那頭,漸漸發出一絲顫巍巍的聲音:“詩詩……你爸他……”

“我爸?”陸詩詩心裡一激靈,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趕忙問,“你快說,我爸怎麼了?”

“舅舅他……孩子……楊傑……”Sam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Sam!”陸詩詩一聽頓時急了,“你有話快說!是不是我爸爸對楊傑怎麼樣了?”

“我、我……”Sam也急了,歎了口氣說,“你快去看看楊傑他吧……唉!舅舅他真的是瘋了!”

嘟,嘟,電話掛了……

陸詩詩心裡一冷,馬上開車去找楊傑。她去了公司,楊傑不在,去了楊傑家,楊傑家中一個人都沒有。

大白天的,楊傑就算自己不在家,孩子和保姆總在家吧?陸詩詩總覺得不對勁,便打電話給楊傑。

電話響了半天,結果拒接。

陸詩詩打不通電話,實在不放心,她知道李老爺子李文山的住址,便去找他。

李文山聽說寶貝外孫丟了,心急如焚,正在出門路上,正好和陸詩詩撞個正著。

三言兩語聽李文山說清,陸詩詩一顆心頓時沉到穀底。她一身冷汗,想來想去沒彆的辦法,馬上打電話聯係譚靖宇。

譚靖宇正在去找劉遠帆的路上,看到是陸詩詩的電話,本來不想接,但一顆心突突直跳,說不上的不安,所以還是接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