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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依然保持著半躬身的狀態,直到**oss走遠,才支起身子。

“他們怎麼這麼怕你?”進了電梯之後,顧欣然忍不住問道。

秦徹心情很好地笑著反問,“你覺得他們不應該怕我?”

顧欣然也不甘示弱,又把問題拋了回去,“你不覺得讓他們發自內心地尊敬和信服比怕更讓人安心嗎?”

“會有這一天的,不過不是現在。”秦徹上任家主還不到一年,勢力還沒有完全鞏固,在沒有確定前任家主的老部下真心‘歸順’之前,他不會輕易采取%e4%ba%b2民政策。

顧欣然很快就想起了剛才在醫院秦老太跟她說過的那些話,便沒再多問。

隻是,看到他充滿警惕的眼神,心裡忍不住感慨,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家之主,看似風光,其實,他比很多人都活得累。

難怪秦老太這麼不放心他,臨‘走’前非要聽到她%e4%ba%b2口做出承諾才能安心。

可惜,她給出的承諾更多的還是敷衍和寬慰,是不是真的能兌現,她不敢保證。甚至,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家裡是師傅也經常用各種藥材煲湯,顧欣然對藥膳並不抵觸。不過,g市第一的金字招牌還是讓她大開眼界。能讓藥材的功效發揮到極致,卻又沒有特彆濃烈的藥味,這裡的師傅手藝確實不一般。

看著她無限滿足的表情,秦徹也倍感欣慰,雖然是倉促之下做出的決定,帶來的效果卻非常好。最重要的,這裡的美味藥膳確實能讓她疲累的身體得到很好的調理。

“你會想到帶我來這裡吃飯,是因為這裡是秦家開的,還是……”

“是因為你需要。”不等她把問題問完,秦徹便笑著打斷她,“秦家下屬的餐廳多的是,要論名頭和口碑,很多店都比這裡好,但那些食物隻能飽肚子、飽口福,不能從根本上讓身體得到必須的調理。”

“謝謝。”氣氛又回到了離開醫院時的狀態,錯綜複雜之中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曖昧。

雖然隔著一張桌子,顧欣然卻總感覺他的手隨時隨地都會湊上來。

長方形的桌子足有一點二米寬,秦徹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那麼長的胳膊。他能做的,隻是在她悶頭喝湯時有意無意地瞄她兩眼。

一開始,他還能很好地控製節奏,在她準備抬起頭時果斷移開視線。可久而久之,他的意識已經不聽大腦使喚,偷瞄她的頻率也越來越密。

沒辦法,當一個男人真的對一個女人動了心、生了情,一切行為都會不受控製。

不受控的結果自然就是和她的眼神不期而遇。

四目相對時,似乎隱約能聽到空氣中穿開滋滋滋的聲音,那是兩股電流意外交彙時會發出的聲音。

通俗一點講,就是傳說中的‘觸電!’

和男人的厚臉皮相比,女生始終還是有些矜持,對視了近五秒鐘之後,顧欣然極不自然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臟東西?”

“沒有,隻是看到你的臉,突然想到一個詞。”秦徹麵前也擺著一盅湯,不過,他隻喝了一小口,其餘的時間都用來看她了。這個詞,確實能準確地概括他剛才的行為。

“什麼詞?”問完之後,顧欣然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惜,話已出口,現在才來後悔已經來不及。

“秀色可餐。”這個詞早就等在嘴邊,秦徹幾乎是未作任何考慮便%e8%84%b1口而出。

顧欣然早有預感,並沒有表現出特彆的生氣和詫異。不過,她還是沒辦法坦然麵對他,“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秦徹很想告訴她每間包房都有單獨的洗手間,拉開屏風就是。不過,見她走得急,他也不想讓她為難。

今天才是他們第二次正式見麵,好像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顧欣然才剛離開沒多久,突然有人來敲包房的門,秦徹以為是這裡的工作人員,隨口應了一聲請進。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門還沒完全打開,就聽到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我就說是你嘛,叔叔非說是我想你想瘋了,一時看走了眼!”

“我還有客人在,你先出去。”秦徹不自覺地蹙了蹙眉,語氣冷漠且生硬,但凡有點自知之明的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主動離開。

但,許唯是個異類,一旦麵對秦徹,她的所有行為都不能用常理評判。而且,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冷漠和生硬,反正無論他怎麼不高興,她的對策就一個字——賴!

“我剛才好像看你和一位很漂亮的姐姐在一起來著,所以特地過來打招呼,她人呢?”許唯第一次見到秦徹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非他不嫁,隻要在出現在他周圍三米之內的女人,統統都是她的情敵。可以預見,今兒要是見不著人,她是不會走的。

“我的朋友沒必要向你一一介紹。”秦徹的臉色又冷了幾分,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撥通了許唯父%e4%ba%b2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許澤先開口,“那丫頭是不是又跑你那裡去了?”

“是,麻煩您過來帶她離開,我在和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吃飯。”秦徹能順利回國,並勢如破竹地擊敗所有對手坐上秦家家主之位,和許唯的鼎力支持密不可分,對這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他還是表現得很客氣。

“既然是重要朋友,我有必要%e4%ba%b2自過去打聲招呼,順便把小唯帶走。”雖然和女兒有著相同的目的,但許澤的表現方式明顯要更含蓄,也更老道。

“沒這個必要,是我的私人朋友。您先忙著,稍後我會讓人把小唯送回去。”在許唯的事情上,秦徹一向乾脆果決,他不會給這對父女任何機會。在認識顧欣然之後,這樣的果決也表現得尤為明顯。

做大事的人絕不能拖泥帶水,優柔寡斷終會害人害己,這個道理秦徹比誰都清楚。

第一次被秦徹用這種方式掛斷電話,也讓許澤間接了解到了一個很重要的訊息:和秦徹在一起的這位私人朋友恐怕來頭不小。

急匆匆掛了電話之後,秦徹第一時間給阿洛打了電話,要處理許家父女倆,必須讓一個人說話足夠有分量的人出馬。

知道boss要來秦莊,阿洛先一步趕到,準備隨時聽候差遣。隻是,這會兒他還在一樓,即便乘電梯而上,也沒能趕在顧欣然之前將許唯帶走。

顧欣然畢竟在部隊裡呆了這麼多年,心理素質自然非常人能比,在洗手間用冷水撲了撲臉之後,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隻是,她沒想到,回到包房時,他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女人。

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個小女孩。看她一臉稚氣未%e8%84%b1的樣子,應該和嫂子差不多年紀。

這算怎麼回事?秀色可餐也要換口味還是咋滴?

“這位就是你說的很重要的朋友?”許唯可一點也沒拿自己當外人,主動上前打招呼,“姐姐你好,我叫許唯。”

“你好。”被一個人陌生人叫姐姐,顧欣然覺得很彆扭,回應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自然。

“姐姐不做一下自我介紹嗎?”許唯不依不饒地追問到底。

顧欣然明顯有些不耐煩,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似乎是想拿了包包就走。

這一個微小的細節也沒能逃過秦徹的敏銳雙眼,他當然不會讓她就這樣離開,“她是我女朋友,顧欣然。”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女人在他身邊出現,但他%e4%ba%b2口承認這個女人是他女朋友,這還是第一次。許唯顯然沒有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表情有些呆滯。

因為電梯故障,不得不改走樓梯的阿洛終於姍姍來遲,一進門就低頭道歉,“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秦徹沒有對阿洛的晚到發表任何意見,而是一臉嚴肅地直接下達指示,“澤叔就在樓下,差不多準備要走,你帶許唯下去找他。”

許唯這才回過神來,依然打算死賴到底,“要回他自己回,我還有事要問呢。”

她的話剛說完,門口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他在和很重要的朋友吃飯,你留下隻會添亂,乖乖跟我回去!”

許澤就在樓下,他會突然出現一點也不奇怪。

老爸%e4%ba%b2自來接,許唯沒理由繼續賴著不走,衝著頭號情敵說了一聲‘再見’之後便乖乖跟著父%e4%ba%b2離開了包房。

表麵上看,這一聲再見聽起來像是客套的道彆,但顧欣然和秦徹心裡都很清楚,以後他們一定還會再見麵!

許家父女倆離開後,阿洛也跟著離開。偌大的包房終於隻剩下秦徹和顧欣然二人。

顧欣然的眼睛又開始往放包包的椅子方向瞄,秦徹看著心急,快步走到她麵前,“飯還沒吃完你想走?”

他的語氣急促且緊張,眉頭不安地緊蹙著,如果這一切都是演出來的,隻能說他的演技實在高超。

所以,顧欣然寧可相信他的反應和行為都是由心而發。隻是,相信歸相信,對他,她還是有很多很多的不確定,“先是幫你寬慰奶奶的心,剛才又幫你嚇退愛慕者,一碗湯就想打發我,你也太小氣了!”

她說得輕鬆,甚至還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卻宛如一陣涼颼颼的冷風吹進了秦徹心裡。

嗬,她這麼說無非是想告訴他,無論是在醫院還是剛才,她隻是在陪他演戲。而這頓豐盛的晚餐就是他給的酬勞。

見他久不回應,顧欣然乾脆回到位子上坐下,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他什麼時候上正菜。

“她不是我的愛慕者。”秦徹乾脆在她身邊坐下,答非所問地把話題繞了回去。

隻是,這番話聽上去毫無底氣,就連自己都糊弄不過,也彆指望她會相信。

“她是誰……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顧欣然依然帶著一臉輕鬆的表情,如果不是中間有二分之一秒的停頓,秦徹幾乎要被她騙過。

幸好,她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不甘和失望。

於秦徹而言,這就是希望。

“現在有關係了。”秦徹沒有想要起身離開的打算,反而挪動椅子,和她靠得更近了一些。

顧欣然對此毫無察覺,她更關心的是他說的話,“為什麼?”

“現在你是我女朋友,以後……她可能會繼續糾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