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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動不再受到莫名的阻力,頓時大喜。

曉清默運心訣,一股細細的水流暗暗的自掌中湧現,透著刺骨的寒氣,瞬間她的手似乎變成了最能傷人的利器,一旦被這股寒氣入體,就是重傷。

“你在作什麼!”絕五察覺到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動,眼角一轉,手一把抓住曉清那隻正在運功的手。

糟!曉清暗叫一聲,手中寒氣向外擴散出去,讓人感覺一陣陣陰森。

“你!”似乎沒有想到這個自己認為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一樣的人居然可以給自己一擊,絕五臉色鐵青,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寒氣傷的。

赤練的功法又怎麼可能是平凡的,那股寒氣直衝絕五心門而去,此時的絕五麵容猙獰,讓曉清不由得心裡冒出絲絲怯意,這可不是平時跟天刑他們在練習,一不小心,便是生死之間,手下當即沒有猶豫,又是一道道冰刃浮現,直直朝絕五眼睛刺區。

雖說絕五此時已是元氣大傷,但卻依然是個世間少見的高手,隻見他身子險險一歪,堪堪躲過冰刃的攻擊,隻是臉頰扔是被冰刃冒出的寒氣劃出了一絲血線,頓時大怒。

卻說曉清這廂險象環生,王那邊卻是十分順利,今日一役,將潛藏的危機全部挖出,此後數十年,想來也不會再有人有那不安分的念頭,今日這些人就是他們的榜樣。

而墨玉,看到曉清此時危機,正悄悄向絕五移去,正在尋找機會一擊既中,將曉清救下。可偏偏曉清與絕五此時距離又十分之近,讓她不知道從何下手。

“你!該死!”此時的絕五已經不再想什麼把曉清當做人質的事情,隻想除掉眼前這個該死的丫頭,好出一口惡氣。

此時,平日被天刑魔鬼訓練的效果總算是出來了,無論是多麼驚險,總能看見曉清險險躲過那致命的攻擊,然而即使如此,身上還是多出了不少傷痕,而且不知為何,被絕五所傷的地方,冒出了絲絲黑氣,讓曉清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

“這股黑氣是?”墨玉自然也看到了,“這到底是?”臉色有些凝重。

“嗬嗬,她會死,她一定會死!”絕五有些癲狂,“我要她死!”

就看到絕五全身也冒出黑氣,而且越來越大。

“這是死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得經過多少屍體才能煉出如此濃鬱的死氣,“你這功夫真是好生陰毒!”墨玉怒道。

曉清此時的動作越來越慢,她知道這樣不好,一咬牙,將寒氣全部集中於自身傷口處,一陣陣刺痛讓自己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

“嗬嗬,既然懂的以寒氣控製意識,可惜,也隻是苟延殘喘罷了!”絕五身上突然騰出五條黑焰,將曉清整個纏繞起來。

墨玉急了,“住手!你不想要人質了嗎?”

“嗬嗬,我要她死!”絕五此時的念頭就是讓這個人死,卻隻見絕五突然臉色一變,似乎冒出了極端痛苦的表情,“怎麼回事!”

“什麼?”墨玉有些驚訝此時絕五的樣子,貌似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隻見曉清周身冒處一道道銀白色的光芒,將纏繞自身的黑焰擊散,而後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剛剛還在生死關頭的人慢慢漂浮與空中,麵色清冷,眼睛緩緩睜開,讓人驚異的是,她的眼睛瞳孔居然是銀色的,微微泛著藍光。

“汝該死!”隻見曉清的嘴裡慢慢吐出這三個字後,手上便集聚了一個巨大的銀色光球,光是用眼睛看,便能感覺到其中蘊含著巨大的殺傷力。

“你是誰?你是誰?”絕五不敢置信的大叫。

“本尊的名諱嗎?你還不配知道,不過你既然驚擾了本尊,那就該死!”就見此時的曉清緩慢的將手中的光球丟出,然後絕五就消失了,連一死殘骸都沒有留下。

☆、虧欠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著,似乎無法置信眼前的一幕,剛才那手段,讓人不寒而栗。

“閣下是誰”王麵上表情不顯,微微踏出一步,抬頭望去。

隻見此時的曉清周身銀光環繞,如天上神祗,通身流露出一股尊嚴之氣勢,令人無法直視。

“你?很好,很好。”隻見曉清看了看王,微微露出笑意,“當天雪峰之顛,你果然不負本尊。”

“是你?!”此時的王卻是失去了平日的冷靜,表情甚是驚詫。

“是,也不是。”就看曉清搖搖頭,“這裡不過本尊一屢神識。”

“尊上通天之能,為何不……”王的疑問一直存在,當年,如不是此人,他絕不會有今天,可為何他自己,卻……

“本尊自有本尊的道理。”

“陛下,這位是?”墨玉有些驚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搖了搖頭,“墨玉,退下。”

心頭疑惑,卻不得不遵命,再看一眼如此陌生的曉清,墨玉心底暗暗的歎口氣,“屬下遵命。”便退去一邊了。

“當年閣下對孤一言,對孤意義重大,今日閣下不知可否贈孤幾句?”

“當年琴之一事,本尊未曾說的清楚明白,如今你受咒印之苦,也算是本尊的失誤,隻是這咒印,便是本尊也是奈何不得。”接著曉清之體的人搖了搖頭,“人間七情六欲,當真如此令爾等沉淪?”

“似苦非苦,似甜非甜,無法回答。”

“也罷,本尊也有求而不得之事,也有思而不解之惑,本尊隻能贈與你一言,九九歸一,解鈴還需係鈴人。”

“多謝贈言。”

“本尊神識寄宿之體,未來或有機緣與你後人相見,本尊如今,隻能為你壓製咒印,讓它速度減緩,你大業初成,需要時間,這段時間,本尊可以為你延續,然切記,你之後人,終生無法踏入修行之路,且不得擅離本尊設下的結界之範圍,否則,會有性命之憂。本尊隻能做這麼多了,你且好自為之。”

“不知孤該如何稱呼閣下”

沉思片後,“本尊之名諱,本尊自己也已淡忘,時間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你就稱呼本尊為聖吧。”

“聖?”

“恩,名字不過是個稱呼而已,本尊還有事情要拜托與你。”

“閣下請說。”

“本尊寄宿之主,來此隻為尋找一件物事,不論怎樣,你可以透露給她,她所尋之物在那苦寒之地的極北大陸。”

“自當尊從。”

“但本尊要你將那物事尋到,移到我所設結界之中心,在她離去之後再辦也不遲。”

“不知那物事?”

“我會告知,對了,這小丫頭被那死氣所傷,我會留下一卷心訣,你且交與她,讓她修煉驅除死氣。還有,那邊那個叫墨玉的丫頭,本尊也要授予你一道心法,讓你守護結界。你已踏入修行之道,切記修心。”

“多謝!”墨玉感激道。

“還有,今日之事,不得載入書中,不得留下記錄。”

“是。”

在那自稱聖的人施展莫大神通,將此座宮殿置於結界包圍之中,又施展莫名術法,為王壓製咒印效力之後……

“嗬嗬,此身軀能發揮本尊5成功力,還算不錯,本尊果然未曾看走眼,嗬嗬,不知本尊與你,最後究竟誰為贏家……”似是在自言自語,看了看在周圍緊張的眾人,輕輕一笑,“心訣在此,切記,不得貪多,過則易損,與自身無益。”

“遵命。”墨玉躬身接過,“閣下交代之事,王上以派人去辦了。”

“如此甚好。”看到曉清緩緩的閉上眼睛,“本尊也該抽身而退了。”

眾人隻能將眼前所見之事牢牢記於腦海之中,那日,那名女子周身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芒,為聖陽王朝開啟了光明之元年。

隻是,不知為何,無論翻遍何種典籍,均無法找出當年此事的詳細記錄,隻有人以口耳相傳的方式,默默的流傳下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此後數日,曉清一直陷於沉睡之中,不知是不是被那“聖”驅動自身太多法力,讓她消耗過於巨大,遲遲無法蘇醒。

“墨玉。”

“參見陛下!”墨玉看到來人,急忙行禮。

“無妨,不用那麼麻煩。”王輕輕的擺擺手,看向那床賬之中,緊閉雙目之人。

看著曉清熟睡的模樣,王微微皺了皺眉頭,“她為何遲遲未醒?”

“隻是受了傷又被調動太多功力的關係。”墨玉看了看床上熟睡之人,輕輕的歎了口氣,“不知道,這對她而言,究竟算是機緣還是不幸。”

“墨玉。”王看了看這個自小在身邊陪伴的夥伴,眼神裡有著警告和擔憂。

“知道。”在那天之後,她便問了,那個神識為何讓他如此慎重對待,原來,那位的存在,是那麼的遙不可及,讓人無法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隻是,他為何要如此行事?

難道,這世間的一切,不過是某些人眼中算的上稍微有趣的遊戲嗎?

“你一向不需要旁人擔心,我想有些話隻說一遍就好。”王輕輕的點了點頭,“有些事情,我知道,你也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墨玉垂下了頭,“是。”

“我們自小一起長大,還有她。”王平靜的敘述著,如同在述說的是彆人的故事,隻有墨玉知道,平靜下麵,是巨大的旋渦,隻是目前暫時被壓抑住了而已。

“那天那人交代的事情,我相信你能替我辦的很好,我現在說的,是關於未來的事情,你已踏入修行之路,本不該為這俗世間的事所叨擾,但我還是想拜托你,幫我守護好我創下的這一片基業。”

“陛下,我那日已經說的清楚明白,難道您還不相信我嗎?”墨玉問道。

“我知道,隻是,有些愧疚,畢竟,這對你而言,是我個人自私的決定。”此時的王沒有新生帝王的架子,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在絮絮叨叨對未來的想法。

墨玉笑了,“我修行之時,師父曾問我,我為何而踏上這條路,我說,為了護我想護之物,如今這片大陸 ,便是我想守護的地方。”

頓了頓,“墨玉說不得什麼偉大的話,隻是,我既然已經許諾,斷然不會違背諾言。”

王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才會心不安,他終究虧欠了此人,還要世世代代虧欠下去。

☆、暴斂天物

風涼月冷,夜深之時,即使周圍是華燈滿布,卻仍是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漫步在這偌大的宮殿,隻有孤寂和悲涼。

沉思了片刻,王的腳步緩緩的移向了一個地方,但他不知道,他會不會走下去,也許,他還是如往常一般,隻是遠遠的站著,不想觸碰心底那個禁忌的位置。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他回頭,看到一個嫻靜的人兒正在那裡看著他,目光溫柔如水,心底默默歎息,也許,這一世,他會虧欠許多人。

“夜涼了,王上需注意保重。”那是他的後……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孤知曉了。”看著慢慢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