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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還算快,可惜,她已經踏上了該走的路。]

“去哪裡了?”莫幻表情很冷,與平時的花癡模樣差彆極大,仿佛是兩個人。

[過去。]

“送我去。”

[不行。]

“為什麼?”

[他能去是因為她在這個世界沒有過去,而你有。哎呀,這孩子,都說了不要胡思亂想,這下有些麻煩了。]玄女似乎感知到什麼,頗有些苦惱。

“怎麼了?”莫幻有些心煩的問道。

[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去的地方出了偏差。]

“嗯?”

[不過還真是巧,恭喜你一下。]

“什麼?”莫幻納悶。

[你跟她的相見提前了。]

莫幻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所以,笑雨現在掉到哪裡去了呢?

☆、注定不眠之夜

是否有人曾經在這一刻停頓,駐足遙望那遠遠的風景,卻怎麼也看不透這人生?

又是否有人也曾經在陌路中浮沉,轉來轉去也轉不動那既定的命運齒輪?

前塵往事誰又能說的清楚,是否即使相遇也是各自離分,各自陌生,在自己的圍城裡困頓?

“她去哪裡了?”莫幻腦海裡莫名的閃現出一段他一直不想回想的回憶,心口頓時變得極為難受起來,表情也開始扭曲。

[過去。]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卻讓莫幻的神情變得極其的變幻莫測起來,過去,是什麼過去?莫幻有種想抓腦袋的衝動。

“我知道,我無法動你分毫!”莫幻一字一句的說道,“但如果笑雨無法平安歸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至於代價是什麼,他沒說,有時候,說出來的事情也不見得能夠實現,那還不如不說。

[她比我幸福。]玄女淡淡的道,[這不過是一場必經之路,你應該知道,她不屬於這裡,她是這個世界的未知數。]

“那又怎麼樣?”手下狠狠地捶地,“我不在乎!”

[未知數的意思是,她的未來連她自己都無法掌控,她能出現在這個世界,是天的軌跡所引導,而我隻不過是一個引子,她的離去,也同樣無人能掌控,而那時候,引子又不知道會是什麼。]

“不是你引她而來?”這段話語徹底打翻了莫幻的認知。

玄女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當她從宿體長年沉眠中蘇醒過來之時,才發現這宿體裡居住了兩個靈魂,一個是她,一個就是笑雨。

“你的意思是那身軀不是她的?”莫幻倒是有些驚訝,這靈魂寄宿雖非難事,但以笑雨的能耐和功力,還不到火候才對,所以他一直以為笑雨是隻小貓兒,可難道,她不是?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的。]

“那她的本體?”

[當然是人啊。]玄女沒好氣的道,這莫幻要不要這麼遲鈍?

“我是說,她的本體在哪裡?”如果靈魂離開自身久了,那隻怕……

像是知道莫幻在擔心什麼一般,[她的情形不一樣,放心,沒有你想的問題。]

才放下心來來點點頭,又覺得有哪裡不對,“不一樣?那是什麼情況?”

[介質。]似乎也是思考了很久才得出的結論。

“那是……?”

[吾與蘇醒之時偶然發現,吾初以為吾乃存在於笑雨現在寄居的身軀之內,而後才發現,是寄宿在那契約石之中,而那契約石,卻是與笑雨靈魂相容,嵌合在一起。]

“你是說,那石頭與靈魂聯結?分不開?”莫幻聽得有些匪夷所思,這種情況倒是少見,靈魂怎麼會與身外之物有如此緊密的聯結?

[就是如此。]

似乎,有什麼秘密,在笑雨身上,卻找不到解開的源頭,莫幻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他真的是對著笑雨就會發傻的人嗎?很顯然,他隻是習慣性的把溫和的一麵擺在笑雨麵前而已,真實的他,畢竟是活了成千上萬年的魔獸,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遠遠高於其他人。

此時的莫幻,嚴肅而認真,渾身充滿了肅殺之氣。如果那契約石離開了笑雨,會有什麼後果?他不敢想,可過去,他也不能去,那麼,他該怎麼做?

“說吧,我該做什麼?”有些僵硬的問道,說實話,他不是很想跟玄女打交道,這個人,很難從她那裡占到上風,而他,並不喜歡掌控權%e8%84%b1離自己的感覺。

[等待。如果能夠順便幫吾護護法就更好不過了。]

“你有麻煩?”

[是啊,還是很大很大的麻煩。]

“那,她呢?”

[她有她的路要走,雖然似乎因為吾的原因,將其人生軌跡打亂,但焉知此非她之本命所歸,既來之,則安之,方為上上之選。]

“如果,如果一切都結束了,她還會在這個世界嗎?”莫幻似乎很掙紮很掙紮。

[吾無法回答。]

“連你,都無法知曉嗎……?”

[吾非全能,且笑雨本就是%e8%84%b1序之存在,她的未來,無法知曉!]

“是嗎?”有些黯然的坐下,抬頭遙望那白茫茫的一片,“我會在這裡等,直到她回來。”

[吾隻能贈與一句,未來自主。]

“懂了。”似乎明了了什麼的莫幻,眼神一暗,盤膝打坐調息去了。

……

此時的笑雨和曉清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串尖叫聲從天而落,不用懷疑,就是被玄女定義為命運之外,%e8%84%b1序之存在的笑雨。

“麻麻!那是什麼?”看著遠處從天空落下的黑影,好奇的小孩子指著問道。

“不要管了,最近不太平,還是快走吧。”焦慮的母%e4%ba%b2急切的拉著自己的孩子,快步走向回家的路上,周圍發生了什麼她也不在乎,她緊張的是孩子和自己的安全。

“嗚嗚,痛痛痛!”漫天灰塵揚起,終於安全落地的笑雨被嗆的眼淚直流,“這裡是……?”好不容易能睜眼看四周,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到愣住了。

蕭瑟的街道,灰敗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心事重重,完全無暇顧及周遭,這裡,發生了什麼?

一轉身,看到周圍人警戒的眼神,笑雨撓了撓腦袋,她是不是現在陷入了什麼被動的局麵?怎麼周圍人看到她都這反應,雖然她出場方式是有那麼一點引人注目,但也不至於這樣吧?畢竟怎麼看,她都怎麼構不成威脅……

隻是,這裡是哪裡啊?而,曉清呢?

……

雖然早就知道會與笑雨踏上不同的地方,但心底還是忍不住暗罵一聲,你這家夥就那麼喜歡胡思亂想,叫你胡思亂想!現在人不見了吧!曉清簡直是咬牙切齒了,這家夥,這走神的毛病這麼久還那樣!現在她是掉在哪個時空夾縫了?

這些問題,現在都不是問題了,問題是,她現在是在哪裡啊?

看著周圍很明顯有著上千年曆史的參天大樹,曉清唯一確定的是,她肯定來到了一處原始森林!是啊,還有恐龍!她這是進入了哪一個時空啊!玄女!你確定你沒送錯地方?

嘴角抽搐的看著麵前盤旋的各類隻在圖鑒中看過的古代珍稀動物,曉清很想說,她一點也不愛侏羅紀公園,那些東西隻要是標本就很可愛了好嗎?

TAT……

處境不同,心情卻是莫名的一致沮喪,一個是沮喪周遭人對她的奇怪的態度,一個是沮喪這個光怪陸離的環境。

一個是要應對心思怪異的人群,一個是要踏上一場野外求生,還是原始族群……

究竟會如何?今夜,注定是笑雨和曉清的不眠之夜。

☆、他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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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注定是一場悲歡離合,有人相遇,有人分離,誰也說不出對錯。

誰言亂世,鑄就一場傳說,隻是看不透,這人世間的分分合合。

狼煙四起,蕭索,哀鴻遍野,沒落……

麻木……

究竟是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笑雨望著天邊的夕陽,百思不得其解。

又看了看周圍,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已經是她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之後,歎的第一百三十九口氣了。

感覺到一道奇怪的眼光,轉頭看看,看見一個小孩子,滿臉警戒的看著她,笑雨扯動嘴角,有些僵硬的笑了笑,伸出手揮了揮,“哈羅~你好啊~”

就見小孩子像見了鬼一樣,嗖的一下就竄走了。

很是納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順便第二百四十三次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很確定沒有貓耳朵,臉部也很正常,全身上下絕對沒有一處不是人類阿……怎麼比自己是貓女的形象還能嚇跑人啊--?

頭上冒出一堆問號,又是一天夕陽下山時,好吧,又得露宿街頭了,因為根本沒有人會收留她嘛……所以,她是為什麼要到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叫人人不理的地方來啊?

慢慢走出小鎮,去她找到的臨時休息點,一個小小的山洞,嗬嗬嗬嗬,她成原始人了?

估計她自己都沒想過有一天,會過著山頂洞人的生活,扒拉下正在燃燒的火堆,摸了摸有些乾癟的肚子,看了看撿來的乾果,蘑菇,吞了吞口水,好想吃點熱乎乎的熟食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行的關係,笑雨變的不是很願意殺生,畢竟自己是地派,原形說到底跟那些兔子啊,鬆鼠啊,本質上來說也沒什麼區彆,都是食物鏈上的一員,不忍下手,因為那感覺就好像在屠殺自己一樣……

烤蘑菇,烤蘑菇,烤呀烤呀烤蘑菇~

自我消遣的哼著小曲,拿這一串蘑菇在火上來回轉著,看著火苗竄動的樣子,有些走神,這個世界,是發生了什麼?人們為什麼充滿了防備的神情,她也在夜裡出來觀察好幾天了,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彆的啊……如果是有什麼戰亂或是什麼魔怪也未免太沉的住氣了吧。有些胡思亂想起來,會不會突然,一隊大軍過來,把所有人全部抓走,又或者突然飛沙走石,將所有人全部卷走,又或者天上突然出現一隻怪獸,讓人給他交納貢品什麼的……

在無數的幻想中,笑雨迷迷糊糊的的睡著了。

“笑雨,笑雨!”

是誰,是誰在叫她?

模糊的人影浮動,是誰?

想要看清,卻似乎總是隔著一層薄霧,為什麼看不見,究竟怎麼了?

“這孩子,怎麼還不起來!”

“哎,都幾點了,該上課了!”

上課,什麼上課?好遙遠的名詞,她現在哪裡需要上什麼課!

突然似乎畫麵一轉……

有人在哭,哭的很傷心,發生什麼了?

“她,她還沒到18歲啊,怎麼,怎麼會……?”

會?會什麼?

好奇怪,為什麼心裡會有點悶悶的?

笑雨伸出手,好想去安慰一下她。

“彆難過了,也許,她會在某一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