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出來。“我們要活下去！”

“那，跟我簽訂契約吧。”突然臨近的氣息，讓人窒息，隻是一種求生的欲望讓他們支撐著還沒散亂的意識。

“契……約……？”迷糊的疑問，漸漸消失的意識。

“守護我的寄宿之處。永生永世，世代守護，對於你們而言，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吧。”聲音似乎帶著魔力，讓人漸漸的放下防備的心，慢慢的被誘惑了進去。

“是……”什麼意思？已經忘了該如何回應了，隻是順著對方的話語接了下去，單方麵的壓製，讓他們沒有任何反抗的意識，隻知道一味的回答著，回答著，然後，他們就聽到這句話……

“如此，算是契約成立了吧。”那個聲音似乎終於放鬆了下來，揮手間，“也算是做件好事吧。隻是，沒想到，才從上麵跑下來就要大開殺戒啊。”

似乎是有些無奈的感覺，在她的聲音中，還能隱約的聽到夾雜在她話語中發出的一片片的慘叫聲，和感受到漸漸減少的生命，那時候的他們，隻能呆呆的看著，從來沒有這般的殺戮場麵，讓他們純粹的心靈蒙上了一抹猩紅的顏色，那是血色。

“雖然保住了我們一族，也讓我們元氣大傷，修煉時多有磨難。”族長回憶後淡淡的總結道。

“寄宿之處？”小影對這個詞很是關心，難道那個人還在這個地方的某處？

“那就是聖樹。”終於，結束了那段漫長的回憶。

族長緩緩地說道，“你們說的，是玄女大人的寄宿之處。”

“那裡麵可以住人！？”小影驚呼。

“玄女大人無所不能。”族長很是莊嚴的說出讓人絕倒的話語。

好吧，小影和莫幻嘴角同時抽了抽，對於這個盲目崇拜的人，什麼都是說不通的吧。

現在的重點是，笑雨呢？

☆、不過是醒了的一場黃粱一夢

世事無常，終有因果，可以感歎，可以抱怨，卻隻有一樣，永遠也做不到，就是後悔。

當時她後悔了嗎？玄女仔細的想了想，好像有，隻是隱隱約約之間，她與他之間，裂痕已經到了不可彌補，究竟是怎麼走到這步田地的呢？

肆意妄為，違逆天道，汝不尊號令，不敬上者，今日吾必將汝驅與九天之外，從此淪為地仙，永生永世受儘天火焚燒之苦。

那是他的使者所帶來的話語，透露著徹底的絕情，和在高位的不容挑釁。嗬嗬，她狂笑，吾如何肆意妄為，吾如何違逆天道，既然九天容不下區區小吾，自請離去便是，何必扣上如此冠冕堂皇之理由？今日，吾與他恩斷義絕，爾等皆可為證！

不過就是一場醒了的黃梁一夢！她如斯評價。

她的下界，引發了一連串的效應，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卻又與她沒有半天直接的關係。

笑雨咋%e8%88%8c，這蝴蝶效應扇動的範圍還真是有點大。

那場紛爭，也許隻是一個開始，一個契機，一個導火索罷了……

生命的消亡並不能讓她心生多少憐憫，在這個本就崇尚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她並不覺得那有什麼，隻是一場公平的等價交換罷了。這一開始，其實不過是場交易，真相有時候，真的就是這麼簡單而殘酷。

“那後來，你就一直呆在這裡了？”

在笑雨的腦海裡的那道精神忍不住想翻白眼，我要在這裡，那你腦子裡的是啥？

無奈的摸了摸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對哦，她忘了，正主寄宿在自己體內呢。

可是還是不對啊,那說什麼守護笑雨的問號一個一個的冒,讓在她體內的玄女忍不住想敲她一通,這腦子笨,真的是沒的治!

[這裡不過是吾之一魄寄居之所,吾之三魂七魄儘皆分離,散落四處不知所蹤,雖他無法尋跡,然吾亦然!]

所以就是雙方都找不到的意思笑雨了然的點點頭。

“他是……”雖然隱隱約約知道點，模糊的概念，但還是覺得仿佛是做夢一般，所以她還是喜歡聽的詳細點。

[從吾有記憶以來，他便在了。]玄女似乎不是很喜歡這個話題。

有記憶以來？

“那……不會有幾萬年了吧？”曉清不禁驚訝道，這兩位怎麼看怎麼像神話人物，還是最頂級的那種！

[嗬嗬，吾已經記不清了。]似乎有點悲涼的笑著，又帶點自我嘲諷的意味，曾經以為的永遠永恒，其實蒼白的可笑吧。

在時間的麵前，現實永遠會把殘酷的一麵在最後展示到你的麵前，而那，就是真實，即使你不願意麵對，不願意承認，但那就是真實。

其實早該察覺了，隻是一直在自我欺騙，自我安慰罷了。

他其實早就開始布局，可惜她還傻傻的在那裡不明所以，隻是單純的修煉，直到那一天，原來，他想要的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們究竟了解過對方嗎？原來並不是相處的越久就越會互相了解，相反，他們陌生的可怕，他的想法她無從理解，她的煩惱他也無法理解。

矛盾往往就是從很小很小的事情開始了，他們對於力量都有著苛求，隻是一個是自我的提升，一個是對天道的渴望。一個講究無為而治，一個渴望萬事在手。

他那時候的高高在上的表情，讓她突然間明白了，原來，這才是他的追求，而自己，嗬嗬……

隻可惜，他終究還是對她忌諱的，當然了，他的能力本就低於她，於是，他隻能一點一點的消耗著她的能量，意誌，心神。讓她受儘苦楚，折磨，隻為了讓她低頭。

當時看到他痛苦的表情，自己心裡居然會有一絲快意，嗬嗬，低頭，她不能違背原則，天理循環的大道，她無法抵抗，她隻能遵循天道的安排，而這份認知，讓他們終於徹底走上了對立的兩麵。

戰爭？

嗬嗬，那麼簡單就好了。

他們如果真的要動起手來，又豈是戰爭可以比擬的？

於是，她妥協了。

於是，他也沉默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如果大開殺戒，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他的痛苦，在她的腦海裡，時時折磨著她，有時候，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痛苦，他明明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的一切，他還有什麼可以痛苦的。

隻記得最後決裂那蒼白的一笑，也許，你永遠都不會理解，我的想法。

她好像讀懂了那一瞬間他想說的話，但那時候，她已跳下了那九天，投入這茫茫紅塵中，尋找丟失的感悟，重新修行。

她寄於貓身，卻最終成就一代神話，地派的神話，卻最終引來了一場浩劫，地派的浩劫，因為修行的人類，他們不允許，自己的地位被動搖，絕對不允許！

她雖然可以將那些人全部滅掉，但卻又實在不想違逆大道，最終她隻能默默地看著，那場浩劫的動亂，長久的延續，到慢慢的平靜，而她這個地派眼中的神話，寄與希望的人物 ，卻最終隻留下了一段虛無縹緲的傳說，卻從來沒有現身過。

曉清聽得整個人都覺得手腳冰涼，該說她殘忍嗎？還是該說她冷血？可想來想去又想不出來她做錯了什麼……

[你覺得我該站出來，讓他們對地派產生畏懼感？]玄女似乎猜得到這兩個人的想法，緩緩地問著……其實也是在問自己，她曾經掙紮過，也彷徨過，隻是在猶豫間，便導致了這樣的後果，她何曾不想從頭選擇，可時間，從來不會給予誰再來一次選擇的機會。

搖了搖頭，曉清和笑雨都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可為什麼要搖頭，她們卻也說不明白。

“畏懼就好了嗎？”曉清默默地自言自語道。

“仇恨帶來的隻會是仇恨吧？”笑雨喃喃自語，這是那部電視劇的台詞，讓她一直記在腦海裡，在自己被莫名的意識吞沒的時候，用來喚醒自己的冷靜。

兩人都陷入了某種莫名的沉思，至於仇恨的感情什麼的，不在他們的想法之內，她們追求的東西，其實很純粹，很單純。

笑雨，想要的東西可能會讓人鄙視，而曉清想要的東西，她認為隻要自己努力就能得到，他們都不覺得要依靠什麼才能得到什麼，這種想法，也許彆人會覺得很天真，很傻，但他們自己覺得自己快樂了就好，管彆人乾嘛呢？

“我們現在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吧？”突然笑雨有些疑惑的看著曉清，他們現在想這些重要嗎？

無語……

是啊，她們想這些乾嘛？天塌下來也不是他們來頂著，曉清狠狠地點了點頭，“本末倒置了啊！”

玄女倒是有些驚訝，看著這不帶半點猶豫的兩人，似乎剛才的那些事情根本不在他們心中造成任何衝擊，為什麼？

“跟我無關吧？”笑雨笑嘻嘻的問曉清。

“也不能說無關吧，隻是，我們現在想那麼多也是沒用的。”曉清就事論事。

“是啊是啊，重點是現在，而不是過去，更何況，我們又不可能回去改變曆史。”笑雨笑眯眯的道，“穿越這種事情嘛，一次就夠了！”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跑題了！%e4%ba%b2！曉清很無語的看著天線的笑雨，“至於你說的問題，等遇到了再說吧。”嗯，結論！

☆、過去,不想記起

簡簡單單，乾乾脆脆，沒有思考，沒有曲折，眼神清澈純粹，不含半點雜念，至少在玄女心裡是這麼認為的。

當時的他們呢？

回想一下，發現記憶已經開始模糊，隻有心頭還是會有著微微的刺痛。

曾經說好的永遠呢？

曾經說好的承諾呢？

哪去了？

留下來的零碎片段，是雙方的指控和怒罵，還有黯然神傷……

“你為什麼要這樣子？”

“我信錯你了。”

類似的爭吵每天不停地上演，隨時都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直到後來，他厭了，她倦了，於是，他們忍耐不了了。

苦衷？

是些許的自嘲的冷笑，誰沒點苦衷？

隱情？

是些許的淒涼的嘲弄，誰對誰的隱情？

理由很重要嗎？

問答題，沒有答案。

他的心太大，大到看不到她，她的心太小，小到容不下他。悲劇嗎？不算吧，有時候，也許隻是命運的必然，必然的軌跡，必然的結果。

……

九重天上

望著那被封印在此的一魂，在那閃爍不定，他嘴角微微一撇，結果？她還是得呆在這裡，永生永世的孤獨。

也許有點病態吧。

“影子們呢？”輕輕地詢問著，這是他的習慣，每當到了這裡，他都會不自覺的放輕聲音，也不允許彆人喧嘩，這裡可以說是天上最為寂靜的地方，也是最為悲涼的地方，空空無一物，隻有漫天的白色與他為伴。

“遵照您的指示，已經展開行動。”

緩緩的點了點頭，“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