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1 / 1)

。”

冰斯聽了笑了,“也隻有你,能說我壞人了。”

“我說錯了嗎?”

“我何壞之有,我是燒殺戮掠,還是無惡不做?”冰斯笑問。

“你現在……”

“難道還不許我彈琴解悶嗎?”

“可……”

“琴通人性,還不許它為自己的主人發泄一番嗎?”

“這……”

“你,可在乎我?”突然冰斯問道,像是期盼著什麼,看著她。

那一刻,讓她覺得迷茫,總覺得眼前人的眼神,似乎穿越了千年,有著化不開的滄桑。

搖了搖頭,“我的義務就是保我族人安寧。”

“什麼破規矩,就讓你一生在這苦寒之地,孤獨終老?”

“這是我與生俱來的使命。”女子眼裡透著堅決,“既然我繼承這特殊的身軀,那我就該有此覺悟。”

“哈哈,覺悟?”冰斯狂笑,笑到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笑什麼?”

“傻人,癡人,我笑你,寧願在此陪著一個令你討厭的人,也不願意%e8%84%b1離這該死的職責,%e8%84%b1離這該死的義務,%e8%84%b1離這該死的使命。”

該說是命運弄人嗎?似乎一次又一次,他們始終是如此,站在對立的兩端,無法交心,卻有總是糾纏不清。

“你,心神已亂,不好。”女子看了半晌,淡淡說道。

“我,心神之亂是為誰,你不知道嗎?”冰斯死死的盯著她,想要把她看穿。

為什麼會感覺到心底的灼熱,好似要被他看的燃燒起來了一樣,如冰一般的心湖好似被投入了石子,化起了片片漣漪。

“不知。”最後,依然吐出這兩字。

“聽著,我隻說一次。”冰斯突然道。

“恩?”

“速速離開,為了你自己。”

琴音速度越來越快,隻怕最後,終是要傷了她,這印,這麼些年,終是尋到了一絲破綻,與赤煉傳音研究的結果,這幾日,該是破印的好時機,隻是,終究還是要對不住她,本想這世無論以何種方式,都要守在她的身邊。卻終究,還是造化弄人。

“你要做什麼?”臉色一變。

“你應該猜出來了。”

“你瘋了嗎?”

“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

天機已現,終究該是去打破這宿命,與這天爭它一爭。

何謂天,何謂命,他從不信天,不信命,如果天若負他,他即便成魔又有何妨?這是赤煉曾經說過的,如今套在他身上也未嘗不可。

他們又做錯了什麼?

努力的活著有什麼錯?

誰來告訴他們?琴兒為何要死,那該死的傳說,誰來為傳說負責?天!

“你終究還是要走的。”女子怔怔的看著,“我知道。”

“還不快走!”周圍空氣的流轉再配上天上星辰的走向,隻怕他破印的時機沒有幾刻了。

“我算出來了,所以,我才來。”堅毅的表情似乎做了某種決定。

隻聽女子喃喃自語,身體跳起了一種奇怪的舞蹈,在這黑夜,星光的映照下,讓她顯得格外神聖,長發飄舞,隻見她在手中快速結印。

冰斯眼眸一縮,終是要兩敗俱傷,原來,還是會走到這一步。

一道落葉從角落暗無聲息的襲來,將女子的動作打斷,又是一片飛花飄過,女子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不管是誰,算是幫了他,冰斯長舒一口氣。

“天上星辰,且聽我令,琴之魅音,訴我苦楚,風卷雲殘,冰雪漫天!”他的術法多以水係為主,此處的風雪正是他最大的助力,令他輕鬆不少。

頓時白雪茫茫,讓人看不清此處發生了什麼,隻是不遠處的山腳下,長老們卻是急慌了眼,怎麼會,怎麼會,怎麼還是躲不過,那命定的天劫!

“聖女大人怎麼了!”

“她怕是抵抗不了。”

一眾人七嘴八%e8%88%8c,好不慌亂。

“有時候,天還是不可逆啊。”一個最為年長的長老長長的歎了口氣。

“可是,我們知道會發生什麼,為什麼還是無法阻止。”有人很是不服氣。

“天機,不是我等可以妄自揣測的。”

“強行違逆天意,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報應。”

“大長老。”

“那孩子,也苦了她了。”

“大長老。”他們隻能這麼叫著。

“讓族人迅速離開,這劫,我們拚儘全力,也要擋在這雪山之下。”大長老的眼神堅定,讓人信服。

“是!”一片片聲音響起,讓他心裡很是欣慰。

“那些孩子們,從此再沒有我們這些老骨頭給他們指路了,未來的路,隻能靠他們自己走了。”

眼神陣陣溼潤,是啊,那些孩子還那麼年輕,又如何知道這未來路漫長,不知會走的有多艱辛。

“準備結陣。”

“是!”隻見十大長老各自抱膝坐下,手中快速結印,全身泛起白光。

遠處有人歎息了一聲,有些事情,終究難以兩全。

能保一個是一個吧。

但願那頭動靜彆大的超出了她的預期,她也隻能這麼自我安慰了。

冰斯這邊也甚是艱難,一步踏錯,滿盤皆落索。

天上星辰運轉何其複雜,要如何找尋其中規則。

琴音速度又是何其的快,隻怕它也感覺到了,這次,應是了結,多少次了,九十九世輪回,他看了多少,痛了多少,碎了多少,這一切,都定要那幕後黑手給個交代!

琴兒,吾之所願,隻不過是希望許你一世安好。

鎖心之咒,你飄飄蕩蕩,該有多麼淒涼?

沒有歸處的靈魂,何處會是你的寄托。

“凝神靜氣,九轉歸一!”感覺心神似乎不穩,急忙這般大喝強令自己心神鎮定下來,專心破印。

“冰斯大人,我會看好她的,你且放心。”是南,他在滿世界的遊蕩後,接到了赤煉的傳音,讓他來這裡,說隻有他才能幫到冰斯,原來是因為他體內的魔性,引導而出,既能克製封印的反噬之力,也能將自己的魔性拔除出去,心裡一陣感激,師尊心思果然細密。

隻是,幻仙山,不知道師尊現在如何,當日,師尊與希一起如了那核心之地,就如同閉關一樣,隻是在前段日子傳音出來,交代了他這樣一件事情,便再無音訊。

……

南方大陸

這裡常年溫暖如春,有人說這裡是天生的寶地。

“我們要找到什麼時候?”地煞擦了擦汗。

“到找到的時候。”天刑看了看天。

“該死的,這麼麻煩,還不如直接殺上去大乾一場。”

“你知道去哪裡殺嗎?”

“我……“地煞語塞。

“你連那白衣女子估計都打不過,還想殺上去?你連人在哪裡都不知道。”天刑沒好氣的道。

“那我們現在這樣象無頭蒼蠅一樣的,也不是個事呀。”地煞的性子向來不好,這會兒,更是非常的不好

“不是說了嗎,要找神器。”

“你總得告訴我,神器是個什麼東西吧。”

“不知道。”

“那我怎麼找?”地煞抓狂了。

“也許,我們找的東西是傳說?”天刑皺眉,線索太少,可是大人的交代,卻是這片大陸,究竟有何玄機?

對手,在大人追尋了這麼多年,終於浮出一絲端倪。

如今,她無論如何,也要幫大人達成所願。

“天刑。”

“什麼?”

“彆擺那個表情,老子我看了渾身發毛。”地煞打了個寒戰道。

“你找死?”鞭子浮現。

“有本事就來大戰三百回合。“他手癢很久了。*思*兔*網*

沒好氣的笑了,誰不知道地煞有個毛病,就是好打,怎麼也改不了。

“我出來了。”就在此時,一道傳音傳入他們耳朵。

兩人先是呆愣片刻,隨後都笑了,“還不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嗬嗬,自黨如此,南,我先看看她。”那邊的聲音讓這邊的兩人都不由得搖了搖頭。

“哎,沒救了。”地煞如是說。

“我看著不錯。”

“快去找吧,老子煩死了。”

嗬嗬,有個不錯的開始,也許,這次,他們……天刑笑了。

☆、卑鄙無恥?

這一世,終是讓你在我身邊了……

冰斯淡笑著看著身旁的人影,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冰斯大人。”南問道,“我們接下來……”

“先去拜見你師父吧。”冰斯淡淡道。

“你卑鄙。”女子氣憤不已。

“琴兒。”

“我從當上聖女之後,便舍棄了名字,這不是我的名字!”

“我說你叫琴兒,你便叫琴兒。”

“憑什麼?”

“如果你想你的族人,長老平安的話。”為了達成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

“卑鄙無恥!”

“我不介意,隻是,你可以換點新鮮的詞嗎?還是聖女從來就是缺乏詞彙的?”

“你!!!”

“琴兒,我們終於可以這麼走在一起了。”冰斯伸出手,牽起了她的衣袖,怕這人炸毛,不敢牽手。

“你不要碰我!”

“我沒碰你,隻是怕你跑了,抓著你的袖子而已。”

看的南在一旁咋%e8%88%8c,什麼時候,冰斯大人也這麼胡攪蠻纏了。

(當初看笑雨那口才,能沒學點皮毛嗎?)

冰斯神色有那麼一瞬,冷了下來,“你該知道,他們的命都在我的手上。”

“你是壞人,壞人,壞人!”

這位小姐,你能不能換點彆的詞,南很哀悼自己的耳朵,從頭到尾就聽到三個詞,卑鄙、無恥、壞人。罵人也帶點水準,要不然跟她吵會覺得很掉份。

心情很好的人才不管南的哀怨,“隨你怎麼說,總之,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鬨了,吵了,罵了,打了,最後,琴兒妥協了,認命了,對於這個名字,也很無奈的接受了,她被抓住了弱點,她放不下她的族人,她放不下她的長老,這個壞人說對了,她可以拍拍%e5%b1%81%e8%82%a1走人,那他也沒辦法,可她太在乎她的族人,所以,他有了機會,綁她在身邊。

“卑鄙也好,無恥也罷,我不在乎。”那個壞人這麼跟她說。

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她因為聖女之身,活的比常人久,可她的心理年齡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感覺,有些困惑,有些迷茫,他跟她,究竟發生過什麼,為什麼她不知道,她對他的記憶隻在於,她必須要封印他,這是自小長老教導的話。

不要在乎,不要去想,冰斯的手輕輕地覆上了她的額頭,“你的困惑,終會有一天,能到得到解答。”

“可我現在就想知道。”

“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