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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然很堅持的說了出來,雖然他不抱希望。

“你學,你去,去了就彆回來,像你那個死老爸一樣!”風娘似乎想起什麼往事,整個人頓時被刺激得不成樣子。

“死老爸?”笑雨小聲的問著綠寐。

“風爹他是修行人,可自從3年前回來一趟後,就離家再也不見人影了。”綠寐也小聲地回答。

“始亂終棄?”笑雨輕輕的問道。

“不是。”綠寐有些皺眉的回答。

“那是什麼?”

“風爹想要風娘也修行,風娘不願意。而且看到風爹的模樣,風娘她很難過。”

“什麼意思?”笑雨奇怪了。

“什麼意思?”笑雨奇怪了。

“風爹離家的時候,到那次回來,長達十年,十年,對於修行人來說很短,而對於普通人來說很長。”綠寐的聲音有種穿透感,透出莫名的滄桑。

誰說不是呢……也許我們都會說著什麼天長地久,事實是什麼呢?有個詩句很貼切,天長地久有儘時,此恨綿綿無絕期……笑雨能懂風娘心中的矛盾,誰願意讓人看到自己老去的模樣,尤其還是自己的丈夫,更何況自己的丈夫還是一張不老的容顏。

可是,這個跟小風又有什麼關係?

笑雨撇了撇嘴,“你為什麼不願意小風去?隻是因為他爹的關係?”

“那不現實。”風娘隻回了四個字,“你看看隔壁的,人家現在都能·#……¥……——**”說了一長串隔壁的好處,末了來了一句,“你呢?”

“我……”小風捏了捏拳頭,他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告訴彆人,要讓所有人知道?

“不管怎麼樣,你不能離開這個地方!”風娘似乎認了死理一般。

不想說什麼,無力反駁,或者反駁也沒用吧?笑雨看著小風眼裡的光一點點地暗淡下去,心裡也有種同化的情緒。

“你不放手,他怎麼能像你說的那樣成為那個什麼隔壁的那樣?”笑雨冷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底就是有股鬱結揮散不去,這會兒,生生的就是爆發了。

“怎麼不能了,怎麼不能?”風娘嚷了起來,“我為他好有錯啊?”

笑雨掏掏耳朵,為小風好?沒看到小風有多難受?沒看到自己打擊小風的夢想讓小風對生活都不抱希望,小風的心已經被打擊的如一潭死水,被這麼天天打擊不成怪胎就不錯了。

這種事情聽多了,見多了,也就麻木了,可偏偏挑她現在敏[gǎn]的時候,也就怪不得她心裡不爽了,想到過去,又這麼湊巧,風娘也算倒黴,就是撞到笑雨的槍口上了。

呼啦一下站起,“到底是有什麼天大的理由?如果還是剛才那些,彆說說服不了你孩子,連我們都覺得彆扭,彆說什麼長途跋涉,誰都知道,修行後的人,飛行速度,就你這到那裡,也就那麼一下子。”笑雨很乾脆的戳破那個破理由。

“你們懂什麼?你們又曉得多少?”風娘眼睛不由得紅了,“你知道這裡的傳說嗎?你知道這地方的禁忌嗎?”

恩?看起來,這個地方隱藏了不少東西啊……

笑雨看了看蘇逸,一鞠躬退場,這關於調查什麼秘密啊,過往啊,淵源啊,就不關他什麼事情了,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比較好。

之前就聽綠寐說了這裡是古老之地,可這裡頭,究竟又隱藏了什麼,沒人知道,那段過往在文字裡找不到完整的記載,隻有支離破碎的文字。而唯一能留下來的,隻有那些古老的,口耳相傳的傳說了。

聽了後,笑雨不由得瞠目結%e8%88%8c,目瞪口呆,然後狠狠的看了小風幾眼,楞是沒看出來這小子有自爆的潛質……

“你是說,這裡的人如果沒得到那個什麼神意,是不可以出去的?”笑雨納悶了,這什麼怪規矩?出不出去還得先去求神拜佛?

“你是不知道,之前多少人家以為那就是個傳說,也沒在意就出去了,可出去了沒幾步,就看那人兒啊,臉撲哧撲哧的開始漲紅,整個人似乎受了極大的痛苦,後來,村裡長老才出來說話,沒有去祭祀求得老天允許的,絕對是不可以出去的。”

“那那些人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後來隻能在還沒釀成悲劇前,趕緊的走回了村子,說也奇怪,他們一進村子呢,那症狀就消失了。”風娘有些哀怨的想著,怎麼就自己那口子,能出去了呢。

☆、還差得遠啊

有多不舍,就有多痛苦,在這個詛咒的村莊,他們隻能日日夜夜的呆在這裡,看不到外麵的五彩斑斕,聽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他們封閉的活著,在自己這個小小的世界裡,這個小鎮,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他們的全部。

哭過笑過也痛過,瘋過鬨過也傷過,因為傷痛,才會讓他們更珍惜現在的寧靜。說他們沒出息也好,沒抱負也罷,難道平靜度日就不是一種追求,有多少人追名逐利,最後,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處在了懸崖邊緣,無法回頭。

走訪了幾家,蘇逸的麵色越發沉重起來,根據得到的情況來看,真正平安走出去的還真隻有小風的爹一人。可是,為什麼?

神意,究竟是什麼?

難道神留下的一絲意念真的那麼強悍?

難道他們在神的麵前真的那麼無能為力?

深吸了一口氣,怎麼說也是巡查使,雖然總是不務正業,但該做的時候絕對不會馬虎。蘇逸跟笑雨等人打了個招呼,一頭紮進了城鎮的資料庫,翻閱著各種古籍。隻是,就目前看到的內容,也就那麼寥寥幾筆,似乎這件事就是這麼理所當然,沒有任何原因。

那邊是埋頭苦苦鑽研,這邊是劍拔弩張,隨時開戰= =!!

玉紗很頭疼,真的。

這兩人似乎從一見麵就不對盤,為什麼?

這邊叉著腰,橫眉怒視,那邊就那麼靠著牆,一臉漠視。

小貓兒長大了,所以叛逆期?也不太像,總之,玉紗真的,真的很頭疼。

“我管教小風,與你有何相乾?”風娘簡直是憤恨的恨不得狠狠抽死眼前這個死丫頭,都是她,說什麼自主,說什麼人也要追逐自己的夢想,什麼沒有夢想的人就是個活死人!

她呸,活死人也比死人強!

“我,我乾啥了?”笑雨擺著一張極度無辜的臉,裝傻。

“你,你還裝,就是你,讓小風去那個什麼術館乾嗎?”風娘的手指顫唞,氣不打一處來。

“術館?那是這個鎮裡的阿,有什麼關係?”笑雨也很無辜好不好,她隻是那天偶爾看到了,原來這個鎮子還是有修行的地方,就是很偏僻而以,好奇回來說了下,結果,小風就拉著綠寐去了。

她真的很冤枉……真的,笑雨對天表示自己十分的無辜。

“你知道什麼,學那個有什麼好,修行有什麼好!”風娘又是一場漫長的怨懟。

小風是怎麼活那麼久的,笑雨很是好奇,沒有誰會喜歡天天聽人自怨自艾的。

掏了掏耳朵,笑雨笑眯眯的做了個敬禮的姿勢,“風娘阿,不好意思,我師兄叫我去吃飯。”蹭一下子就衝了出去。

玉紗看著笑雨的速度,愣愣的道,“這小貓兒,如果論跑路,倒是不落人後。”至少,笑雨練得最精的是逃跑,躲閃的功夫,按照她的說法是,打不過,跑,死要麵子活受罪,君子報仇還十年不晚呢,更何況她從不認為自己能跟君子扯上什麼關係。

“那個,這孩子就是這樣呢,我也得去看著她。”玉紗乾笑著也蹭了出去。

“你們!”風娘又想要咬牙切齒一番,卻發現,沒有人在,她還吼什麼,說什麼呢?

空蕩蕩的房子,風娘靠著牆,慢慢的坐了下去,她隻是想要小風乖乖的呆在自己身邊,有錯嗎?她不想小風有危險,有錯嗎?她不想小風受苦,有錯嗎?她隻想小風平安的過了這一生,最好還能有妻有子,讓她能享享清福,就夠了。

可現在呢,小風不聽話了,小風要跟他爹一樣了,小風要走了?風娘突然站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看著風兒自爆。”

……

“其實這樣是不對的。”笑雨悶悶的道。

“你也知道阿?”玉紗倒是覺得新奇,這小貓兒啥時候懂事了?

“我是說風娘。”笑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哦?”=思=兔=在=線=閱=讀=

“她自己不敢往前踏出去,也不想讓其他人踏出去,這樣是對的嗎?”其實笑雨也很矛盾。

“從生命的角度來說,我沒覺得錯。”玉紗瞥了笑雨一眼,“倒是小貓兒,難得見你這麼安靜的感覺啊。”

“玉紗姐姐,我也難得見你不花癡阿。”笑雨沒好氣地回道,什麼叫難得安靜阿,她一直就不鬨騰好嗎?鬨騰也是被逼得!

“你能說風娘,咋不說說你自己?”

“我,我有什麼?”

“到底風娘的哪點刺激到你了?”玉紗可不是好糊弄的人,除了容易被美色所誘,她好歹還是仙人,又怎麼會看不出笑雨的態度有問題。

“沒有。”怎麼能說呢,姐姐的事,那不是這個大陸的時光所經曆的事情,又如何能解說的清楚。

“小貓兒也有秘密哦~”玉紗調侃道,“我是該告訴小影呢,還是該告訴莫幻呢?”

“……”笑雨隻能沉默以對。

……

天門

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飛走,所過之處,無一不是倒下的人,女子嘴角輕輕劃過一抹清冷的笑容,該是時候出來了吧?

“有人闖入,有人闖入!”

天門從未有過這般情形,所有的門徒一時之間都緊張了起來,是什麼人,究竟是什麼人?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天門?儘是一群酒囊飯袋之輩。”女子手裡把玩著銀色的小刀,慢條斯理的修整著自己纖長的指甲,“真無趣。”

“你,你是什麼人?”

女子一抬頭,一抹白紗遮蓋著她的麵容,讓人無從看清,隻能感到從她體內散發出來的冷意,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嗯,大概算是……故人吧?”女子似乎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皺眉想了半晌,才這麼緩緩回答道。

“既是故人,為何要如此……如此……”

“如此什麼,你說這群飯桶?”女子手一揚,銀色的刀片從指尖飛出,繞了幾許,所過之處的人,身上無一例外的又多添了幾道傷痕。

“你!”

“小孩子彆不服氣,本就如此。”女子無奈的聳聳肩,“諾,這不就是證明嗎?連我的飛刀都躲不過。我可是已經放水了的。”

“天門門主不在嗎?”女子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門主,門主去了幻仙山,還未歸。”

“哎,那位的任務,還真不好完成呢。”女子歎息一聲,“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站住!”兩道人影從山頂飛速劃下。

回頭,忍不住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