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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漸漸的充滿了絕望,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事,那是又一次的搶劫,本來躲在屋裡的琴兒,不知道何時被抓了出去,冰斯急得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被一道奇妙的光吸了過去。

等再回過神來之後,隻看到滿地的失去抵抗力的眾人,和一臉驚訝的琴兒,而後,自己的手上,正抱著那把七弦琴。至於發生了什麼,卻完全摸不著頭緒。

不知道誰誰帶的頭,傳說在那一刻便產生了,到底是時勢所迫,還是巧合,總之,人們激動的呼喊著,那是他們心裡的一團希望之火,即使他不是,他也隻能在那個位置上,承擔著眾人的希望,等待著,和平來臨的那天。

琴兒那天後,似乎變了,變的愁緒萬千,讓他不明所以,同時,他更加疑惑的是,琴兒究竟是何人,來自何方,為何會擁有這麼一把奇妙的琴。又聽人說起那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心裡總覺得某一塊空空的,卻又找不到原因。

撥動著琴弦的琴兒,眼裡總是充滿的哀傷,她輕輕地低唱,“不如歸去,不如歸去……”總是在半夜,能聽到琴兒的琴聲,以及模糊不清的歌聲。

究竟為何呢,他思索著,卻發現,越是思索,越是頭疼不已,有時甚至是疼的暈了過去。等醒來時,發現琴兒擔憂的麵容。

“該來的總是要來嗎?”琴兒的低語含在嘴裡,讓他不明所以。

……

“哪裡後來怎麼樣了?”笑雨好奇的看著冰斯,他那時所處的地方居然還沒有修行者,這是怎麼回事,雖然自己很懶,也認不全這個世界的字,但大致的過往還是稍微知道一點的,從記載的曆史來看,這個世界起碼超過了五千年,可冰斯,那時候,究竟是多久以前呢?

“後來……”冰斯的眼神飄忽了起來,他不想去回想。

一個風般的男子,出現在他與琴兒的世界,那一刻,心底深深地感覺到了自歎不如。

那男子,是那大陸的傳說,到哪裡都有他的故事,仿佛神化了一般,短短幾年,平定紛亂,令四方臣服,也最終,他成了整片大陸之主。

而他也終是知曉了,琴兒,與那位,關係菲淺,心裡不知道怎麼有些黯然,罷了,原就是不該想的,隻打算等她來告辭,便決心出去遊曆了,聽他們說鎮子外邊的世界有許多奇人異士,也不知為什麼,他隻是突然覺得,該出去闖蕩一番了。

那夜,他依然在那個院子,呆呆的看著對麵小屋中,那正在彈琴的人兒,仿佛魔障了一般,頭異發的疼痛了起來。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包圍在一個溫暖的所在,那時的他,忍不住就想這樣下去,貪婪的呼吸著那圍繞在周身深深的馨香。

“琴兒……”不自覺地輕聲低喊著,“琴兒……”仿佛在害怕什麼一般,緊緊地攬住了那嬌小的人兒,沉沉睡去。

琴兒不自覺地紅了眼眶,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會不會還對她如現在這般?

一陣風刮過,窗外已立了一道人影。

“琴兒。”正是那個造就了無數傳說的男子。

“在。”麵色恭敬的行禮。

“就是他嗎?”男子麵上看不出表情,但眼神裡倒是多了一道冷光

“多半沒錯的。也許,他才是……”琴兒低下了頭,不想再說下去,也許,再說下去,那個人,就會失了性命。

男子定定的看著她,直看得琴兒渾身冷汗都冒了出來,一股深深地寒意環繞著四周。

突然,男子笑了,讓琴兒呆呆的看著,卻不知道是何緣由。

“你……”這個男子,越發的看不透了,當初與他相識之時,他還不似現在這般,隻是,隨著這些年,在自己的幫助下,倒是變得越發讓人無法忽視其氣勢了。

“我本就是護琴之人,無法反抗琴的任何決定。”

周身的空氣似乎陡然寒冷了幾分,男子靜默了半晌,轉身離去,“我知道了。”空氣中飄來的話語,讓她無端的生出些許的涼意,才發現,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三日後,男子走,琴兒隨行,卻把隨身攜帶的古琴交托冰斯保管,冰斯呆立城門一日,默默地看著那一路遠行的車隊。

同是那一月,城中爆發惡疾,似乎是天災一般,死亡之人劇增,滿目皆是哀鴻遍野,身為醫者,本已打算出外遊曆的冰斯為此又留了下來,診治病患。

許是家學淵博,許是他鑽研醫道頗深,幾個月下來,硬是把那肆虐盛行的惡疾給生生壓了下去,也因此,冰斯的醫名遠播,直傳到了最新的大陸之主的耳中。

“這便是你說的嗎?”深深的殿堂之中,幽深的目光,似要將人穿透一般。

“不知。”低垂的頭,恭敬的姿勢,無法辨彆她此時含著何種表情。

“宣他來見吧。”丟下這句話,便轉身走了。

她知道,他終究下了決定。而她,卻不知道是喜是悲……

莊嚴的殿堂,看不清的眾人,冰斯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就是救人而已,卻就這麼進到這個地方,讓他無所適從。

後被宣去偏殿,居然見到了她,那個心裡深處的人,“琴兒?”怎麼會在這裡呢?其實早該想到了才對,隻是深處就是不願去細想。

“她是屬於這裡的。”那個殿堂上高高在上的人此時走了過來,一句話概括完畢,眼裡有著一閃而過的戾氣。

“他是我兄長。”琴兒笑了。

“啊。對了對了,你的琴。”冰斯聽了後心底的反應頗有些激動,強自按了下去,隻是慌忙的摘下從不離身的古琴,想要物歸原主。

琴兒眼睛眨了眨,看向一旁的男子,那麵色似有不豫,又似……“那琴你可用的習慣?”垂下了眼眸,低聲問道。

“習慣?我不會彈琴。”冰斯道,“隻是習慣的拿出來看看而已,”

男子麵色一展,似是終於放鬆了下來,聽說那件事時的疑心雖未儘除,但也知曉此時不該過於追究當時,他如何讓那一群登徒浪子昏迷不醒的手段。

“那就好。”琴兒看了看身旁的男子,心下微微一寬,“王宮雖未修整,但也算寬敞,多留幾日敘舊可好?”

“我……”冰斯猶豫,他雖然想,但這裡畢竟是王宮,做主的人還沒開口,與禮似乎有些不合。

“住下吧。”一旁的王突然開口道,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冰斯與此時離開。“讓本王看看如今大陸的聖者。”

聖者?笑雨微微咂%e8%88%8c,他,一個幽魂?聖者??

冰斯看了看,又想了想這些年,當年的那個稱呼,如今顯得有些蒼白可笑,微微的搖了搖頭,繼續敘述下去。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冰斯,就頂這個聖者的名號住進了王宮。

深宮蕭瑟,人也總讓人覺得無限悲涼,陪伴他的就隻有琴兒贈與的古琴,他從未彈過,卻日日取出觀看,久了,反而倒是出現了一種奇妙的狀態,琴似乎對他有種莫名的吸力,讓他怔怔的如老僧入定般,與琴對坐。有時候,他感覺他麵對的不是一把琴,而是一個人,那人,似乎在默默地遞送給他什麼咒語,身體就那麼奇妙的受了,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腦袋裡突然嗡的炸開了,繁雜的信息如海水般湧入,讓他奇妙的記住了。

如果曉清在肯定能理解冰斯的感受,這可是書靈的手段,當時她學習可吃了不少苦頭。

“那琴那麼特彆?”玉紗聽得倒是總算起了點興趣。

“恩,琴通人性,久練成靈,那時候,我還不曾想通,如今……”冰斯無奈苦笑,也許,他還是那個想不通的癡人。

☆、往事如煙Ⅱ

風中飄舞的聲音,和那無法遺落的過去,她靜靜的聆聽,遠古留下的傳音……

是誰,是誰在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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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亂,無措,迷失了,她隻能靜靜的,靜靜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抵抗,還是該聽從……

“留不得啊……”燭火在不停的跳動,那新興的君主,眼裡冷漠如冰。

是吧,他的崛起並非那麼平坦,那麼一帆風順,光鮮的傳說背後,是鮮血淋漓,是萬眾枯骨,隻是,他爬上了頂峰,所以,他成為了傳說,反之,他也不過就是那眾多枯骨之一了。

誰能說對錯,誰能說,他的今天是多少鮮血和汗水,他沒道理為了一個千古流傳的流言把手上的一切拱手相讓。在瘋狂的念想中,他沒有發現,自己眼底透露出了邪氣的猩紅之光。

“不,不要,好嗎?”微弱的聲音,看著自己曾經仰慕的人,琴兒的表情充滿了痛苦。

他淡淡的看著,身在上位者的心態,讓他有些癲狂,“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無法反駁,無法接受,無法言語,心底如同劃開了一道極大的口子,她狼狽的後退,搖搖晃晃,“我,究竟怎麼做,才可以……”讓你滿意,讓他安全,讓自己……痛苦嗎?

“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冷峻的表情,他心底微微的刺痛,被他忽視了,難道從小到大的時光,比不上那短短幾個月?

霎時間,他看到麵前的人麵色蒼白,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居然湧起了一絲快意。

“你該明白的,與我為敵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可他,他從來沒有啊……”有些奮力的反駁,他隻是個癡癡的人罷了,癡癡的人,她怎麼會看不懂呢,可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她以為這樣,他就可以安全,可眼前的人還是不依不饒。哈哈哈,她該看透的,任何人在至高無上的權力麵前,永遠都是這般的無情,冷酷,永遠都是,對於任何可能威脅他們的東西,即使隻有那麼一點點,微乎其微的一點點,都能讓他們趕儘殺絕。

“哈哈,哈哈哈,為何看不穿,不如歸去,不如歸去……”琴兒慘笑出聲,“我幫你看著他,永遠的看著他,可否?”

……

“什麼叫永遠的看著你?”笑雨寶寶好奇的舉手。

“鎖心咒。”冰斯似乎不願多談。

“連環鎖心?”蘇逸突然插口道,麵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你知道?”冰斯倒是有些好奇,這咒十分古久,能知道的人隻能是他所知道的幾個老妖怪還差不多,怎麼他會知道?

“額,某些不可說的原因……”蘇逸笑著打哈哈,額頭上不由得冒出幾滴冷汗。

“額……繼續吧?”笑雨看了看明顯不是什麼好話題的對話,急忙打斷。

……

鎖心,鎖心,鎖的是真心,還是假意,鎖的是情,還是恨?

喃喃念著,鎖心鎖心,鎖一曲天音,鎖一段絕情……

從此,他們緊密相連,從此,他們同生共死,但也從此,他們再也無法交心,三個人的命運,那一刻,如同詛咒般,複雜的糾纏在了一起。

“你居然連我也!”君主震怒,更加感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