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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漢紙那點事兒 某蘭 4356 字 2個月前

死?”馮曉光嗤了一聲,“還是拿出退敵良策才是正道啊。”

石泉搖搖頭,“不然,將軍,石某人有個建議。”

“軍師請說。”赭洪濤十年如一日的尊敬這個與他同歲的大哥。

“戚將軍留下,其他人先散了,隨後自有命令到。”

待帳內隻剩三人,石泉才隨赭洪濤的話說出來。

“不如派遣小分隊化妝朝出夜歸,到時候我們隻要將回城的人數做的像出城的一樣多,阿克薩即便認出我們的人,但見我們出城的人數不多,也不會上心,屆時小分隊突襲引他們進我們的包圍圈,我們留在外麵的大部隊便可以像甕中捉鱉一樣將他們殺個痛快。”

“虛虛實實正好迷惑阿克薩,他一向極度自信,不抓我們全部不會罷休,軍師真是堪稱軍之狐狸啊”,戚英讚賞道,隨後向赭洪濤一抱拳,“將軍,末將願率我去突襲!”他仿佛看到了我軍大盛的場麵,眼中露出欣喜的豪氣來。

這個時候的軍隊是以各個城池的名字命名的,各個軍的人數直接反應了他們的財富及作戰能力,戚英正是因為自己部隊的富足才敢挑這個大梁。

阿克薩接到諜報,眼中如淬了毒,哈哈大笑起來。

源城借著天險,易守難攻,阿克薩不知廢了多少兵力,如今能將赭洪濤的大部隊引出來滅掉,這無疑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大好消息。

這裡地勢平坦,幾乎沒有遮蔽,是以人數總會直接用眼睛算出來。

戚城軍裹挾著赭洪濤的私兵漸次的出了城。

阿克薩埋伏在土丘深處,看著大部隊漸漸的入了他的天羅地網,心情彆提多好了,拿天上的星星來也不換。

黑漆漆的深夜給了突襲最佳的時機。

大股的風沙席卷過來,刮過了他的軍營,阿克薩恨恨的想,待將你們全捉起來用你們的屍首來築我的大營!

按照計劃,阿克薩眼睜睜的任由帝君去了他的軍營,一刻鐘之後他們發起了衝鋒。

“有埋伏!”赭洪濤盯著悄無聲息的敵軍大營,氣道。

“怎麼會,我們這次做的這麼隱秘。”馮曉光麵如死灰。

“你看”,石泉指點江山,指著最中央的大帳,“阿克薩的警衛兵一個都不在,擺明了事先得知了消息。”

“小光,命戚英退回源城,回城監管!”赭洪濤下了死令。

“是”,馮曉光領命而去。

正如軍師石泉所計算的一樣,後半夜風逐漸的刮了起來。赭洪濤率私兵點燃了營中深處的糧倉,快速的潛了出去。

等到阿克薩進入大營圍剿之時已被火勢迷了眼睛,他怎麼就不知道他們是帶著火種來的!

濃煙滾滾中,眾人戴上了衝鋒前軍師發下的濕帕子,蒙住了鼻子嘴巴就呼喊著衝了上去。

實際上他們人數並不多,如此失敗的話,還能留下一股春風吹又生的青柴。

但是此時務必要做出一副大軍壓境的氣勢,軍師臨時培訓的心理戰有了很好的發揮。

阿克薩被煙火嗆得睜不開眼,卻本能的嗅到了危險。媽蛋的,敢騙他!

揮舞起大刀,所到之處,死傷無數。

赭洪濤一聲令下,眾人借著心中熟記的退兵路線,即便是熊火正旺,也飛快的衝了過去。

路線是一早定下來的,按八卦五行的走法,任誰也看不出來這是逃逸的跑法。

戚英心中憤憤,說是事先商量好的,但到最低卻背著他改了方案,雖然作戰十分策略時時變化,但是這種排斥在外的不信任感讓他堵心。這就像他剖出了心臟做出最虔誠的姿態送給人家,卻被人家不屑一顧的拋在了地上隨意踐踏。

副將佘方在一旁義憤填膺,“將軍這般赤誠,他赭洪濤竟隨意淩辱將軍的尊嚴,想將軍與他一般的年紀,日日扶持他不說,還這般打壓這將軍!危險的事情讓將軍去做,到頭來把將軍放在一邊功勞全是他的!”

戚英頓時%e8%83%b8腔如著火,昨晚夜裡的火直直的燒到了他的心裡,燒的他五臟六腑皺皺的疼。

再看帳外還有赭洪濤的%e4%ba%b2兵把手,戚英憤恨的打爛了一張桌子。

“走,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戚英%e8%83%b8口起伏,眼冒凶光。

揚拳抬腳踢走了兩個看管他的%e4%ba%b2兵,奪路而去。

不一會兒軍中上下就傳遍了戚英投敵叛國的消息了。

等戚英跑馬溜了一圈回來之後軍中眾人看他的眼光都變了質。

貶令下來之後戚英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怎麼一瞬間就天塌地陷了呢?武夫戚英第一次有了深思。

假使你有一兩個看不順眼之人,你還可以從第三方找補回來,或殷殷傾訴或同仇敵愾,倘若全世界與你為敵呢?

戚英整個人生都失了色彩。

由於阿克薩的糧倉糟了災,圍困源城的計劃顯然再也行不通了。

所謂兩軍交戰,糧草先行。三日之內再籌不到糧食,這支既往不勝的軍隊便要回家運糧食去了。

既然敵人已然不成威脅,總要去將失去的城池收複回來。

阿克薩拿著手中的情報,哼,赭洪濤,你放的心還太早,看我不將你項上人頭擰下來祭拜我死去的弟兄!

赤城在源城以西,是以東城口防守最弱,阿克薩心裡門清,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殺敵,而是糧草儲備問題,隻要有了糧草,他們就還有追勝之機,沒有糧草,待回了靈月他的血緣上的兄弟還不趁機瓜分了他?

戚英化作老父偷偷的守在東城口,他越來越相信軍中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而且這隻幕後黑手將他推向了名譽掃地的邊緣。

大軍已經浩浩蕩蕩向西行去,他更要密切關注著到底是哪一個混賬通風報的信!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出城的人。

忽然,一個熟悉的味道打他鼻前經過,他尾隨上去,一個錯手將人拖進了僻巷,現開圍帽,揪下假胡子,佘方那張熟悉的臉露了出來,“是你!”

戚英一拳將人打倒在地,捆上繩子壓他去了將營。

“阿克薩,不要再等了,到了我們奮勇殺敵的時候了”,耶屠蘇扛上大刀作勢要衝。

“這麼久不來或許是被發現了,阿克薩,我想我們應該再等一等”,巴烏圖警惕道。

“傳我命令,即刻攻城,燒殺搶奪一概自由!”阿克薩最終下了命令,他們做足了要在西城口圍堵的場麵,是以東城攻城人數也隻有一半,“切記,速戰速回!”

他們是騎兵,即便強搶大殷也追不上。

世間軌跡如此相似,你有聲東擊西圍魏救趙,我有虛虛實實將計就計,東西呼應,殺聲震天,在一片哀聲怒號中,這場曠日持久的戰鬥終於劃下了句點。累累的秋果也終於有了摘食的興致。

曆史上對今天的記載隻有兩句話,赭洪濤大敗阿克薩,重挫了靈月士氣,曆時一年的西北之亂平定了下來,確立了以大殷為中心的兩國附屬關係,為兩國貿易通道的建立打下了基礎。源城大捷對東南戰亂起到了敲山震虎的劃時代的意義。

☆、第57章

佘方作為頭號叛徒被按倒在軍營的刑罰場上。

戚英作為最大的受害者揮下了處罰的第一鞭。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出賣我,出賣國家,出賣你自己?”想起兩人過命的交情,戚英將所有的情緒都溶在這一長鞭裡。

“事已至此,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佘方自有他的堅持。

眾將一人一鞭,為死去的兄弟,儘情的鞭笞這叛國的罪者。

儘管背叛了他,到底是救過他命,將他看作一生的至友,恨其意誌不堅,戚英嘶聲的質問,“你給我說,你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去做叛徒!”

“阿英,我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你,我是靈月人。”佘方吐出一口血,斷斷續續道,“我也是儘忠我的國家,我的民族,你怎麼能說我是叛徒呢?”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不可能”,戚英震驚,“你身上沒有圖騰,你休想再騙我!”

“我都削去了呢,阿英,你怎麼會看出來呢,況且我有意不讓你知道。”

“阿方,你……”

“願以後像我們這樣的人可以不計民族勇敢自由的相處……”

看似遺言又隻是希望的臨終之語到底變成了不敢相信的事實。

“軍師,這般將人打死,回京之後怕不是要吃個落掛,要不留上一命吧。”季傑為人一向謹慎,中規中矩。

“就地殺了吧”,沒想到會是戚英開口,這可是他看的比自己明都重要的兄弟。

赭洪濤點了點頭,默認。

“阿方,我送你一程,下輩子還做好兄弟!”

手起刀落,戚英留下了一行熱淚。

“戚將軍一向護短,怎麼還主張殺叛徒兄弟呢?”赭洪濤問。

“押解回京,京中怕有同黨,阿方會死的更加難看。”語調平平,戚英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洪濤,戚將軍經此一事,長進了呢”,軍師撫掌大笑。

幾天後,西北大捷的消息已經握在了阮弦之的耳中。

好在戰事並不頻繁,經過半年的調養,那些癮君子泰半恢複了神智。小紅直了直發酸的後腰,從來了這裡之後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耳邊天天圍著那些鬼哭狼嚎的吼叫,她整個人都要變態了的說。

也不知道文靜最近增麼樣了,呃,好吧,不管文靜怎麼樣,反正比她要好就是了。聽說兩個小包子哥哥和妹妹的萌狀,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奔回去,她最喜歡玩小娃娃了,嗚嗚嗚。

冉明蘭帶著冉嘉走進來,看著小紅翹%e8%87%80叉腰的不雅姿勢,笑罵道,“哎呦姑娘,您可彆在這誘惑我家小侄女了,她好不容易改了這一身匪氣,您可千萬彆在再做這典型了。”

“夫人,慣常所說,兵匪一家,邵將軍是最好的兵,您的級彆又會是多少?”這幾乎成了冉明蘭和小紅見麵的開場白了。

“好你個小蹄子,還打趣起我來了,小心把烽二嚇跑!”

小紅一臉無謂,除了這個你還能說什麼?!

冉嘉蹦躂了兩下,跟姑媽呆久了,自然而然就沾上了一些對世俗的無謂,以前她隻是天真爛漫所以無謂,如今卻是心智堅定無所畏懼了呢。

在天天麵臨著死亡,朝不保夕,出一次門都有可能是永彆的情況下,那些情啊愛啊竟是灰飛煙滅了。

戰爭眼看要結束了,自從炎一過來,戰事竟是一天比一天稀少,先前大戰將即的情態一瞬間走了個乾淨利索。

有那腦袋靈活膽子也大的已經開門做起了生意,多少膽子平平的小商販也在睜眼張望著。

邵華作為將軍竟然沒法解釋戰爭的原因,無名的起,無名的休。

若說緣由,還真有那麼一個,卻是不好宣之於口的。

一場靡靡大戰隻為了一個人,一個死了多年十的女人……

事情追溯到很久以前,鷗國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