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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漢紙那點事兒 某蘭 4350 字 2個月前

明亮的白熾燈照在純白的床單上泛出柔和的光,文靜卻覺得刺的眼角發澀,腦中的種種揮散不去,那種痛苦不是%e4%ba%b2身經曆怎麼會這般痛徹?

頭頂的點滴一滴一滴的流入到身體裡讓她發寒,簡明的病床毫無疑問的昭示著她先前隻是一個夢,抬起胳膊蓋住眼睛,淚水大汩大汩的流了下來。

“怎麼哭了,是不是很疼?”一個焦急的聲音響起來。

狠狠用袖子抹淨了淚,文靜轉頭看向來人。

儘管男人拄著拐,仍舊是陽光的、帥氣的、溫和的、儒雅的,這男人,她不認識,文靜腦中一驚,不會又穿越了吧。

文靜急忙的搜尋鏡子,男人好脾氣的笑了笑,“找什麼,我拿給你。”

“鏡子。”

男人一瘸一拐的在床頭抽屜中拿出鏡子遞給她。

哦,還好,雖然麵色蒼白,但還是自己的樣子。文靜心下鬆了一口氣,“你是誰?”

男人吃驚的表情太明顯,想裝看不到都不行,文靜訕訕的看著他。

“阿靜,你真不記得我了?”男人的表情有些慌。

“呃,不好意思”,文靜是真的不好意思了,這個名字喊的她一陣心痛。

“能不能不喊我阿靜?”文靜商量道。

男人一瘸一拐的掛著受傷的表情走了出去。

徒留文靜心裡呐喊,大哥,您到底是哪位啊喂。

木參院眾人心下都有了共識,他們的主子瘋了。

好吧,薄暮然近來過得十分淒苦。

冉老太師上門指著他一通臭罵,他才終於肯放手讓阿靜入土為安了。

就在發殯的前一刻,死去多時的人卻一聲輕咳活了過來。

自此,薄暮然算是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不對啊,阿靜醒來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每次見他都像老鼠遇到貓一樣躲著他,但凡他抬手動腳,都能嚇得阿靜一陣輕顫。

發抖似乎是閔文靜一生中能做也隻能做的事了。幸福是遙遠的,可望不可即的。齊渡剛向她求婚,她剛要握住幸福呢,就發生了那種事,是不是她本就不應該得到幸福呢,幸福離她這麼近,又那麼遠。

冰冷的子彈帶著摩攃的熱量飛射過來,齊渡抱著她跳了水,然後她在這邊醒來,齊渡,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薄暮然恨氣的直撓牆,不對,不對,她的阿靜怎麼會是這般畏畏縮縮的樣子,“阿靜,你彆怕,我再不會在你跟前使用武力了。”

白大夫血止的及時,大出血並沒有要了阿靜的命,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催風掌將她刮到了,傷了心脈,偏又逢上了生產,薄暮然悔的恨不得剁去那隻惹禍的手。

閔文靜腦中隻有不知是生是死的齊琛,哪裡還能顧得上快要發瘋的薄暮然。

薄暮然無法,強行端住阿靜的臉,強迫她看向他,“阿靜!”

“我不是阿靜!”閔文靜揮手推開薄暮然的手,再一次強調“我不是阿靜!”

堅強如他,薄暮然瞬間心都縮緊了。

“你說什麼?”男人的表情狠戾下來。

“我是最以前的阿靜,後來我死了,你說的阿靜就在我身上活了過來,我也在那個阿靜身上活了過來,這次我們又交換了過來。”

說完就定定的看著他。薄暮然抬起手又放下,終是憤憤的走了出去。

怎麼不一掌打死她呢?聽說他就是掌風將以前的阿靜掃到了,她才又回了過來,那以前的阿靜呢,也回去了嗎?她死了的話會不會又回到那邊呢?

“她真的不記得你了?”華醫生問。

“不記得了,阿靜沒有心機,裝不出來。” 齊渡歎道。

“你真的決定就是她了?沒家世沒相貌的,還是個實習的,你不再考慮考慮了?”華醫生拎著白大褂扇了扇。

“你不懂的”,齊渡苦笑,“命都給她了,你說我還能放得下?”

“可是人家不記得你了啊”,華醫生竊笑。

齊渡一拐杖拎過去,“這不是在找你商量,你小子,找揍呢吧。”

華醫生一個跳腳躲了過去,“你妹的,怎麼還這麼開不起玩笑,你的事我什麼時候沒放在心上過。”

齊渡一個白眼翻過去,“你最好記住你爸給你起的醫生的名子!”

說完一瘸一拐的就往回走,雖然阿靜不記得他了,可他還惦記著呢。

華醫生狗%e8%85%bf的將拐杖遞過來,“哎呦齊少,雖然子彈取出來了,還是好好養養,先彆受力,要是真瘸了,恐怕就隻有你家小媳婦甩你的戲了,嘿嘿。”

提起他爸,華醫生就隻能偃旗息鼓了,他爸是頂級的心腦外科醫生,自小就非得將他也培養成醫生,還給他起了醫生這麼個名字,乾啥都受挫,哎,多想無益,悔之晚矣。還是拿上文靜這些片子去找他那偏執的老爸討論討論吧。

“少主,此事還是莫要強求了”。

薄暮然捏著阿鬼的脖子,惡狠狠的道,“我不喜歡重複!”

打死我也不說,阿鬼這點氣節還是有的。

“放手!”萬俟和德走過來,“隨我來。”

薄暮然手上沒鬆,緊盯著蒼老了不少的天子,似乎比前幾天又蒼老了許多。

“我告知於你!”萬俟和德狠狠的甩手推門走進了屋子。

二十多年沒有來過了,鷹鷲宮的一草一木他仍熟知於心,看著幾乎沒有一絲一毫變化的死物,再看看為情癡狂的兒子,認命的歎了一口氣。

“千年前的詛咒,你知道一些的,除了皇位的繼承外,繼承人與心愛的女人情到濃時總要陰陽相隔生死分離,這便是解不開的血咒。”蒼老的聲音飽含著心酸。

“我不是什麼繼承人,也不打算要那個位子。”薄暮然定定道。

“都是宿命。我那麼早將你送出來,甚至上了彆人家的族譜,還是逃不過。”萬俟和德眼裡全是痛苦。

“我不信!”薄暮然堅持,他是無神論者,從來不信鬼神之說,他隻相信力量強大才是真正的王者。

“你自己的身體你會不知道?心口一寸有塊拇指大小的於紅了吧。”

“就不能化解?”薄暮然頹然道,可他不想屈服,他怎麼會甘心和阿靜生死分離。

“能。”

薄暮然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移魂。”

“怎麼移?”

“移魂的後果便是要將你的一絲魂魄注入到她的身體中,等到跟她的魂魄溶在一起時,她就會蘇醒過來,而你會加速的老去。”

“怎麼移?”薄暮然堅定道。

“阿然,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嗎?上次你心脈受損都能挺的過來,就是因為情蠱在對抗不了的你力量之前會對你俯首稱臣,將它的力量都為你所用,隻要你魂魄不散,一生都會對你服服帖帖。你動的情越深,它便會越強大,你的力量就會越強大。一旦你魂魄少了,它便反噬的越強大。得了你魂魄的她在你死後也會受噬心之苦。”

“……”

“情蠱就是千年前王後娘娘留下的血咒,隻要精魂不滅,情蠱就是增強內力最好的聖藥,一旦動情,危矣。”

“移魂之後我能活幾年?”

“至多十年!”

“好。”

齊渡將文靜接出院,送她回了員工宿舍。▓思▓兔▓在▓線▓閱▓讀▓

桌上一摞的專業書籍,厚厚的練習冊,寫滿了前身孜孜不倦的努力成果。

甚至在電腦裡發現了她的日誌。

初醒後的彷徨,與同學忐忑的交流,廢寢忘食的認字,夜以繼日的背誦,文靜仿佛看到了她一邊流著淚一邊咬牙學習的場景。

大字都不識一個的古代女子拚死累活取得碩士文憑的勵誌故事,滿滿的都是詼諧的心酸。

文靜關注的有兩點。

第一點,爸爸喜歡喝點小酒,衣服喜歡穿鬆垮型的,堅決不能買緊身的,酷愛牛仔褲;媽媽喜歡裝飾家,舍不得給自己花錢,下次要給媽媽帶一些小飾品及小吃;姐姐最是寬裕,已經看好了一套裙裝,三歲的小外甥隻喜歡車,下次不能買槍;還有弟弟和他的小冤家,好像也快結婚了,禮物要早早的備好才是。

文靜看的熱淚盈眶,她的家人,她都替她照顧的很好,她很感激。

第二點,便是那個叫齊渡的了,全部都是他。

她被搶包,齊渡給她追回來了,她道謝;齊渡請她吃飯,她赴約;她喜歡上了齊渡,齊渡笑而不語;她被明星、女秘書找茬,終於明白了與他的距離,她遠離;她接受家裡安排相%e4%ba%b2,齊渡怒氣衝衝拽走她;齊渡死皮賴臉追她,為她下廚切了手;她一顆心被灌溉的快要溢出來,齊渡再求婚,她便要答應,她發誓!

好吧,所謂靈魂互換,這個古代倒黴蛋到了現代走了狗屎運,與名門子弟官二代富二代談了場戀愛,如果不是發生在她身上該有多好!

文靜打起精神跟爸媽姐弟問了好,想起她還未謀麵的孩子,疲累的隻想就此睡去,拉開衣櫥,好嘛,她清一色的T恤牛仔褲鳥槍換炮全變成了裙裝,文靜傻了眼……

叮咚有簡訊息到。“阿靜,休息了嗎?明天去接你回醫院調養準備手術,愛你,晚安。”好吧,水下待的太久醒過來之後心臟一直沉沉的不太舒服。

好吧,不管怎樣,手術都是要做的,手術前文靜隻有這麼一個想法。

☆、第55章

眼中布滿血絲的薄暮然仿佛被抽掉了全身力氣委頹著坐在那裡,目光似是沒有焦點,文靜一陣眼熱,就這麼幾天,她心愛的人就像老了十年。

“阿然,阿然”,她想要喊出口,想要摸摸阿然的臉,卻總也辦不到。

畫麵一轉,文靜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除了呼吸,再沒有任何反應。趴在病床上的齊渡不再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呆呆的一遍一遍的訴說著他們的相識相知相許。

這是怎麼回事?

哇哇哇,有孩子的哭聲傳來。看到了,看到了,一個圓臉的小猴子正緊閉著眼張著嘴嗷嗷大哭,“喂喂,小盆友,你是餓了還是拉臭臭了,哭什麼呢?”

文靜想將他抱在懷裡,卻根本接觸不到,急的眼淚都留下來,“寶貝兒,給媽媽抱抱,媽媽想抱抱你,嗚嗚嗚。”

一個豐滿的婦人走過來,急切的道,“哎呦我的小主子,是不是餓醒了?奴家剛去方便了一下,這就來喂你哦。”

文集便看到婦人解開衣襟將小猴子抱在了%e8%83%b8`前,小猴子嗷嗚一聲叼住了□□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隻留文靜眼饞的說葡萄酸,“你上廁所洗手了沒啊……”

文靜情緒低落的飄著,被小丫鬟的話語吸引了過去。

“哎,小芳,你說咱們小姐能活下來麼?”

“誰知道呢,噓”,青衣丫鬟警惕道,“聽說是個啞巴,就是養活了又能怎麼樣,天生身落殘疾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啊?”

“遠的不說,端看從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