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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漢紙那點事兒 某蘭 4327 字 2個月前

代人的智慧不容小覷,下針的走法,針腳的密度,絲線的光澤,各種因素測試出了這種偷窺的屏風,當然是以保護隱私為目的的護屏。護屏的問世使得逸蘭布莊原就口碑甚好的名聲更是大噪熱噪起來。

逸蘭布莊最顯眼的位置便立了這麼一扇護屏,一是作為招牌,二便是所謂的偷窺了。特彆是護屏太大,後麵直接就是一間屋子,簡直是適合偷窺的最佳場所。

閔文素隻知道文靜三拐兩拐的就不見了,她看在眼裡心裡更加的不平衡起來。國公府有消息傳來說要讓她去給國公世子當貴妾,她一怒之下跑了出來。碰她的明明是四皇子,雖然國公世子也在場,可讓她做國公家的妾她是如何都不願的。她從小虐待大的姐姐嫁到國公家當正妻,她這個妹妹反而去當妾,傳出去她還有何臉麵?

呃,大概這個時候她已經記不起她在公主府就把臉丟出姥姥家轉戰全京城的事了。

心裡陰暗的她沒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是文靜搗的鬼這個念頭一起便讓她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好吧,這就是國公夫人的目的。雖說她答應了大兒子要去提%e4%ba%b2,但是這股氣不撒出來她也要憋壞了。正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她自是不能選擇滅亡的。隻要她稍加散布點消息,薄暮然就彆想好過,而這,真是她所擅長的。

文靜生生看著一個美女變得如此醜陋不堪,視覺受到了不少的衝擊。閔文素陰毒的眼神直直盯著屏風,若是這個世界也存在著島國的念力,怕是整間房子都要燒起來了。

朝陽郡主神色卻已經不對勁了。閔文素頭上珍珠發箍裡的東珠,全天下隻有兩顆。一顆在皇後娘娘那,另一顆卻是冉慕遠給冉明瀟做嫁妝了。再加上之前在公主府,這個姑娘也是一身華貴,擺明了不是莊家的東西,一個庶女,又能有什麼好嫁妝!她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心下驚詫閔旭之的膽量,她不帶一絲笑意的詢問文靜,“你娘的嫁妝你手裡有多少?”

文靜被朝陽郡主嚴肅的表情驚了一下,時下的貴婦人崇尚的是溫潤如風的笑容,否則一個笑容欠奉便能引發出婚姻不幸生活不滿的八卦滿天飛。特彆是朝陽郡主,雖然冉玉玨不納妾,但是她沒有兒子,人又要強,笑容輕易不掉,這般樣子,文靜不由自主的就將嫁妝的情形說了出來。

朝陽郡主安排人送文靜回去後也急匆匆的回了家。她一五一十的將文靜的狀況告知了接到妻子傳話馬不停蹄趕回家的冉玉玨。妻子小產,他也從以前的憤憤不平中走了出來,他何其無恥才會將人傷了一個又一個?他的青梅竹馬是為郡主讓路去了的,郡主又委實不是個做下這種肮臟事的性子,他是該有多魂淡才會中計使兩人誤會至深?他十幾年的堅持兩人漸漸破了冰,就算沒有兒子又何妨,他會照顧她一輩子。

回頭浪子視妻如命,好在他清水衙門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時而翹個班也不是什麼難事。

“當年我們就怕小文靜受苦,爹他認定了小文靜流著閔姓的血……”

話沒說完,但是朝陽郡主卻是完全理解了。他們家也算是豪門世家了,人口卻如此稀少,就是因為當年老爺子跟二姑子冉明瀟關係破裂造成的。那種疼到心裡的關心是她兒時多麼熱切的期盼,哎,多想無益。

對於冉慕遠,朝陽郡主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古怪的公爹是心疼文靜的,甚至帶著對她娘的愧疚。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確實準的要人命。

果然,這個消息在冉慕遠心裡炸開了花。種了幾天菜園的退休太師聽完之後不動聲色,第二天閔旭之便遭人彈劾,職位妥妥的一擼到底。他最擅長的便是看人物心理,專找軟肋打,他比任何人都門清。

朝陽郡主睨了冉玉玨一眼,“公爹呀就是嘴硬。”

冉玉玨被朝陽這一眼似是勾了魂,“那你看我硬不硬?”說著便欺上身來。

朝陽臉一紅,“說什麼葷話呢,也不害臊”,話頭一轉,卻怎麼也不敢看冉玉玨了,“他們吃著靜的,用著文靜的,還把文靜欺負那般狠,就該將嫁妝要回來才是。”

冉玉玨將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堵住,“朝陽,文靜那邊自有暮然操心,再給我生個兒子吧。”

朝陽的臉上還印著紅暈,神情卻哀傷起來,“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將翠蘭給了你吧。”

冉玉玨愛憐的%e4%ba%b2%e4%ba%b2她的嘴角,“乖,這事以後彆再提了,不是你生的又怎麼能算是我的兒子?文靜不是說多去溫泉療養麼,不如我們年後就去西山吧,在那裡住個一年半載的,平日你這也不依,那也不依,到時候就你我二人,我想做什麼你可莫要再攔啦。”

朝陽臉紅的似要滴血,這夫妻情事哪有常在嘴邊掛著的,還未反駁,終在冉玉玨的百般撥弄下綻放開來。

翌日,適逢薄暮然休沐,兩人相攜著回了侍郎府。憑借薄暮然天子紅人的身份,閔旭之蒼蠅亂轉似的將人迎了進去。

他這般年歲,雖然歇了要平步青雲的念頭,到底一朝罷官似五雷轟頂,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

莊氏一臉慈祥的招待文靜,托薄暮然的福,二品夫人的名號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文靜的頭上,比薄暮然的正三品還高一個檔次。

至於繼母莊氏是不是咬牙切齒,那就不是文靜考慮範圍之內的事了。冉家老爺子遞了橄欖枝,她又怎麼會不接?何況,原主的娘%e4%ba%b2憑什麼就要含冤而死?

薄暮然跟閔旭之在書房談了些什麼無人知道。錢重要還是前途重要,想來閔旭之自然會選的清楚。

總之,一個小時之後,與侍郎府鬼哭狼嚎的一片哀聲不同的是,文靜興高采烈的隨著長長的車隊到了貓耳胡同。

這是整修之後文靜第一次來,之前破敗不堪的危房被一座座的四合院取代,衣衫襤褸衣不蔽體的乞丐也著裝整潔起來,甚至整個京城的乞丐都被這一道道的農田吸引過來。

有安居樂業的日子,誰願意冒著大風雪去討飯?

現下正是農閒之時,冬小麥在地裡貓著等待著天降瑞雪,男人們出去找活乾,女人們則在縫補衣裳。這是他們有生以來盼望的最好的日子,不用饑寒交迫忍饑受凍,揣著感恩的心給文靜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不收他們的%e9%b8%a1蛋,不是她嫌棄,而是這些人都不容易,一個星期能吃上一個蛋就不錯了,她也不缺這些,何況現在這個時間段母%e9%b8%a1也都不下蛋了,攢著這點就留作他們自己吃吧。

沒有現代的設備,收成全要靠天的滋味文靜有些無奈,也沒有彆的辦法,跟薄暮然派來的農事專家何雲說了現代施肥灌溉的一些想法之後,就和薄暮然慢慢的離去了。

何雲已經四十多歲了,一輩子杵在田裡,就是希望他能將糧食產量提上去。他是家裡無數庶子中的一個,家業一代比一代少,他年輕的時候帶著丫鬟出身的老娘從那個家裡%e8%84%b1離出來,終於才算是能吃上一口飽飯。

他娘是農民出身,帶著他下地乾活,後來娶了媳婦兒,有一年天旱顆粒無收,老娘和媳婦兒都為了給他省點吃的全餓死了,他便發誓要將土地的產量能控製起來,餓死%e4%ba%b2人的滋味他一點也不想承受了,雖然他的%e4%ba%b2人已經全都沒了,但他也不想看彆人哀嚎痛哭。

術業有專攻,他將農田修理的幾乎比彆人都要好,這才被薄暮然從犄角旮旯揪了出來。

夫人的一番話讓他茅塞頓開,當下研究土地改良修建儲水池去了,這麼大的山頭,能供養的人頭數也多,想想他心裡都暖呼呼的。

主人家善良,收留了頗多無家可歸的人,聖上都褒獎封賞呢,他感慨。放心的將整個山頭交給他,他大乾一場的念頭壓都壓不下,半老了,倒是有了一番淩雲壯誌了,他嘿嘿的笑了起來。

☆、第50章

薄彥華與閔文素的大婚將國公府上下染得片片深紅,畢竟是世子娶妻,雖是繼室,到底是正經的嫡妻,一嫁過來便是名正言順的誥命夫人。

閔文素羞澀的坐在大紅的新床上等著夫君薄彥華的到來,雖不是初次,新嫁娘的嬌羞卻還是有的。

至於晚間二人的某些琴瑟和鳴少兒不宜的場麵文靜自是無緣得知,也沒有心情得知。

因為最近冉嘉紅了,紅的比閔文素的失貞更加透徹。冉嘉自小張揚嬌寵著長大,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部明晃晃的亮於人前,倒也沒有人說什麼,可現今冉嘉定了%e4%ba%b2事安靜下來反而謠言滿天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讓朝陽郡主愁壞了頭。她希望冉嘉幸福快樂純真無暇,將她養的不知陰謀詭計爾虞我詐,無端端的便中了圈套。謠言來的勢猛非凡,鋪天蓋地,打的冉家措手不及。

朝陽雖是郡主,兄弟卻靠不上,還是隨軍駐守瑱州的冉明蘭一封家書一錘定音,將冉嘉招了過去。

定%e4%ba%b2的舉子沒有對此事發表任何看法,或好或壞,像是從未得知一般。冉玉玨便搖頭歎了一口氣,他是希望未來女婿上門打聽哪怕質問的,至少說明心中還有嘉嘉,沒有一個男人喜歡頭頂綠油油,這般不作為若說信任顯然不怎麼可信,剩下一點便隻有貪戀權勢富貴了。

文靜此時跟冉嘉並排躺著,小姑娘定%e4%ba%b2之後表現的愈加循規蹈矩,一點傲嬌的樣子都沒有,看到冉嘉的瞬間就想起了哀莫大於心死這句話。雖然行動沒有一點錯處可循,可就是感覺不到生命的存在。在一個鮮活的花季少女身上彆樣的違和。

即便是查到謠言背後的主謀也沒有情緒波動,不疑惑不追究不生氣。若不是還會呼吸,會坐會笑,倒像故去的人了。

這般木頭人的樣子讓文靜都差點哭紅了眼。卻也知道兩人之間的無奈,阮弦之若是要娶冉嘉,怕是家世也是致命傷,更何況,阮弦之對冉嘉的情分到底是不是純粹的兄妹情呢?

這般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事情總讓人萬般無奈。情之一字,女人傷的總是重的。

“嘉嘉,心裡難受就說出來。”

“沒有啊,靜姐姐,你們不要擔心我了,我很好的。”

“嘉嘉,人生是自己的,總要自己爭取努力,才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我現在挺好的,這就是我想要的,當一個安安分分的妻子,過安安分分的生活。”

文靜苦笑,這哪還有鮮活的樣子?

“嘉嘉,連舉若是因為這個誤會了你怎麼辦?”連舉便是跟冉嘉定了%e4%ba%b2的舉人。

“那是我做的不夠好吧,我會努力的做一個好妻子的。”

“嘉嘉,夫妻雙方又怎麼會一個人在付出?何必關掉自己的性情一直未他人改變自己?”

冉嘉沉默著不說話。

“嘉嘉,你是不是還放不下他?”文靜試探著問。

冉嘉的神情一滯,勉力一笑,“放不放的下又有什麼關係,不是你的終就不是你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