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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漢紙那點事兒 某蘭 4337 字 2個月前

全在心裡笑開了,他的小女人啊。

廖氏還是在段菁小的時候看過這樣的舉動,姑娘大了,禮儀也更加看重了,想要的多了,反而失了年少的童真。此時此刻,看著這樣兒時的小動作,她一瞬間就認定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品性,懷著身孕的有著小女兒神態的幸福的女人……

慧遠師太了然的笑笑,“阿嵋,你還堅持?”

是的,廖氏閨名廖嵋,性情隨山一樣,%e8%83%b8襟廣闊卻每每纏綿。

廖氏掛不住臉,著實有些奧悔,段菁什麼樣子她知道的,卻還是強撐,“嗯。”

“段菁過於驕傲,做事認死真,心%e8%83%b8並不豁達”,慧遠師太頓了一頓,“她小時候你問過,我說過,若是改不了後果我說過,阿嵋,你莫過於執著了。”

廖氏臉騷的通紅,她怎麼會不知道,她試圖培養了,也矯正過了,可她也不能陪她一輩子,段菁嫁人了,她就再也管不著了,段菁也不說……

慧遠師太不再理會廖氏,她這一輩子都這樣固執,若看不開,她也沒辦法了。

“上次給你批過了,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保持本心。”慧遠師太如此說,“萬事莫要強求,你們小夫妻回去吧。”

薄暮然反倒不執著於先前母%e4%ba%b2的事情了,有了阿靜,他已經開始對生活有了美好的期望,“師太,我還想”,卻想了半天也沒有吭哧出來。這對薄暮然來說,還是很新奇的體驗,若是他的屬下知道必定認不出他們大刀闊斧雷厲風行的主子了。

“嗬嗬,”慧遠師太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難得啊,去搖個簽出來我給你看看好了。”

文靜在薄暮然的期待裡要了一根簽:嘹嚦征鴻獨出群,高飛羽翼更糾紛,雲程北進好音遂聞,朝雲暮雨交加有憑。

“好事多磨啊”,慧遠師太笑著說,“放心吧,總要經曆才會更珍惜。”

薄暮然從慧遠師太的禪房出來卻顯得憂心忡忡。有了阿靜,他學會了怕。他不知道他的身上有沒有流著那可惡的詛咒,卻知道每個皇室出生的幼兒都會有這麼一次檢查,這還是他做鷹鷲宮宮主時得知的。

曆任鷹鷲宮宮主與聖上傳承著兄弟蠱,兩人一明一暗,盤踞著正片國土。他與當今聖上實為父子,確不是什麼兄弟,或者詛咒打破了?他並沒有什麼反應,可他還是不敢輕易期冀。

就這麼猶豫的瞬間,殺出一片黑衣人,招招狠戾。現在是他們夫妻重遊鳳凰山的時光,並沒有人跟著。

在他的暗示下,暗衛已經交上手了。他緊緊的護著阿靜,他不允許她有事。

☆、第44章

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如平地裡冒出來,殺完一批還有一批,甚至有後麵的好多批。文靜知道薄暮然必然有武功,但是沒有料到會有這麼好,很顯然,她就是一個拖後%e8%85%bf的。

眼見逼上來的黑衣人一個個在薄暮然的赤手空拳下倒地,文靜火速的彎身拾起兩把劍,“拿劍殺。”這是從電視劇裡總結的,大俠們總是憑著拳腳掌風與揮著劍戟的壞人廝殺,一個兩個還好,多了必然要掛點彩,她才舍不得呢。況且劇中的壞人那都是倒完地還能爬起來補刀的貨,還是早些拿著兵器一劍刺過去讓他們沒有反擊的能力才好。

薄暮然接過劍,雖然他並不需要。難得他的小女人沒有嚇哭,還這麼有興致的幫忙,他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炘三心下疑惑,他和熔四這般以一當百的身手,怎麼還有源源不斷的黑衣人冒出來?

熔四與炘三不一樣,他早的時候接替二哥跟在夫人身邊,她身邊的事情他早就摸透了,這根本就比後宅的的水準段數高多了。他向三哥使個眼色,兩人慢慢背靠背向薄暮然的方向移去。

“三哥,主子身邊有什麼異常?”

“你小子少瞎尋思,主子怎麼讓夫人陷到如此陣地!”

文靜擺著手使勁揮舞著手裡的劍,儘量小幅度的動到胳膊,讓全身的力氣都轉到手腕上。文靜自認為舞的虎虎生風,前麵的黑衣人卻不厚道的笑將開來,“這有個不會武的,兄弟們,這裡!”

薄暮然神情一緊,散出濃濃的殺氣,敢動他女人的心思,真是嫌命長了。

“阿靜,怕不怕?”薄暮然護著文靜的胳膊。

“不怕,我給你拖後%e8%85%bf了”,文靜有些赧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很明顯,她似乎就是那個豬一樣的隊友。

“我的阿靜真勇敢,”薄暮然又解決掉一個人。

“你把我送出包圍圈吧,我會好好藏起來保護自己,這樣你就能放開了。”文靜提議,她已經氣喘籲籲,心臟咚咚的跳的好快,她怕這樣下去對胎兒不好,於情於理,這都是最快結束戰況的方式,雖然呆在他身邊最安全,可是這也是最拖累的。

薄暮然心下一震,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這份果敢都值得他用儘全部去愛。

薄暮然抱著文靜一個騰空拔地而起,口中溢出一聲鳥鳴,眨眼間落在幾丈開外,“閉上眼睛,等我。”

炘三和煜四快速飛身撤出,仍舊被掌風掃到,悶悶的咳出兩口血重重的倒在地上,暈過去之前隻有一個想法,他們主子的絕殺技催風掌越發的爐火純青了。

薄暮然淡淡的收回手,回頭就見到了足以讓他心臟驟停的場麵了。一個滿身是血的黑衣人舉著劍正從文靜背後刺過去!

誰都沒有力量讓時間靜止,他隻來得及將文靜推開。

速度太快,文靜隻見眼前一閃,就踉蹌著地,刺啦一聲,她仿佛聽到了皮開肉綻的聲音。

她爬起來去推那個僵硬的黑衣人,可還是阻止不了漸漸刺進去的劍。她拿起劍去捅黑衣人,可他像感覺不到疼似的動作沒有一絲停滯。

薄暮然慘白的笑臉映入眼簾,文靜發瘋了,舉著劍拚了命的捅進,拔出,再捅進,再拔出……不知道重複多少次,那個黑衣人終於倒下了,此時的薄暮然也隻有出的氣了。

文靜%e8%84%b1力跌坐在薄暮然身邊,聲音抖如梭,“薄暮然,你醒醒,薄暮然,你醒醒啊,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你快醒醒啊”。

任文靜聲嘶力竭的哭著,喊著,搖著,推著,薄暮然都沒有絲毫的反應。文靜的整個天空都塌了下來。

烽二趕來的時候就見到了他的主子毫無生氣的倒在血泊裡,讓他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夫人形容狼狽的跪坐在主子身邊,嘶啞的嗓音一聲聲低了下去,他的三弟四弟分散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快速的托起主子,招呼了小蘭等人扶著文靜,現場派人保持下來,交給後續到來的大哥,便迅速的回了鷹鷲宮。

鷹鷲宮裡季大夫早就等在了主臥,小心的將薄暮然接了過去。文靜在踏進鷹鷲宮的時候就放心的暈了過去,她亦是撐不住了,所謂的橫屍遍野生靈塗炭隻是在紀錄片裡看過,還有後期人工處理的痕跡,這樣直麵現場版的生殺場麵,大大的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而且,還有為救她倒下的薄暮然,她除了血什麼也看不見了。

素日平靜的鷹鷲宮這下炸了鍋。

宮主和夫人都橫著進來的場麵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懸著心。

白大夫提著小藥箱從夫人的屋裡出來,得到了極熱烈的歡迎。比之看過宮主的季大夫無奈搖頭,隻動了胎氣的消息足以讓他們拍手相慶了。

炎一已經回來了,這位最讓人信服的大哥卻被愁思掛滿了額頭。看過沒有意識的主子後,又馬不停蹄的離開了。

烽二幾乎忙昏了頭。鷹鷲宮當仁不讓的高管,老管家見到他亦孫亦主的薄暮然毫無一絲人氣的時候就直接撩胡子氣衝衝的走了,留下了一攤子的事分毫不落的丟在了他的頭上。幸虧平日製度完善,這才沒有眉毛胡子一把抓。可憐他上次段菁屍體處理不足剛被扔了蒼鷹穀受完罰,一身皮肉都還沒好全。

老管家走進鷹鷲宮腹地,稍稍平複了下心緒,似是做了一番重大決定般扭了機關。長長的甬道直通向聖上的寢宮。

皇宮裡的天子如今已是不惑之年,書案上的茶壺一晃,這位中德皇帝神情一變,快速的回了寢宮。不多時,老管家便站在了寢宮的地板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又做什麼了?”老管家語氣不善。

中德皇帝更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也知道能讓老管家這樣上心的人隻有他的然兒了,“出什麼事了?”中德皇帝也急切起來。

老管家試著從他的臉部看出些情況,看了半天也隻有急切好擔憂,遂恨恨的開口,“他現在沒有意識了。”

中德皇帝虎軀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到底怎麼回事?”他的兒子出了什麼事?他恨不得%e4%ba%b2眼去瞧一瞧。

“去鳳凰山找慧遠,被圍攻了。”老管家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懊惱。

“讓阿鬼隨你去一趟。”中德皇帝眼含請求。

老管家歎了一口氣,再不說話。

文靜睜眼的時候正是半夜,小紅趴在床邊睡得正香。文靜閉了閉眼,腦海中還閃著大片大片的紅,場麵轉換,薄暮然的血從心口順著白衣流到了地上,一股一股的,似是要流乾最後一滴,文靜的呼吸急促起來。

小蘭快速的走進來,“夫人,醒了?”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小紅,她對這個師姐已經不抱希望了。

文靜還沒有轉過神來。

“夫人,可有哪裡不適?”小蘭略有緊張。

“哦,沒有”,文靜下意識的忍了忍那片帶有腥味的紅,“薄暮然,他怎樣了?”

“主子也很好。”小蘭低著頭回答道。

文靜是不信的,雖然她無比的期望,他為救她,傷的那麼重,怎麼會沒事?真是很好的話怎麼會不來看她?“我去看看他。”

“那個,主子睡下了”,小蘭的話有些刻意,並不如她的人一樣隨和。

“他是不是不太好?”文靜直覺的問出口。

小蘭不善於撒謊。她們在鷹鷲宮裡有分工,所謂術業有專攻,她就是不善於撒謊才被派到了夫人身邊。小蘭雙膝下跪,“欺瞞夫人,屬下該死。”

“彆這麼見外,我平日裡多勞你們照顧,即便是欺騙我也是為我好,以後該死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文靜歎一口氣,她怎麼會不知道?

出了門,隔壁既是薄暮然的床榻,文靜穩了穩心神走了進去。薄暮然蒼白的臉色非常的刺眼,那雙總是含笑看著她的眸子緊緊的闔上了,文靜的淚就那麼毫無準備的流了下來。

阿鬼一個跳躍鑽到了文靜跟前,前後左右上下細細的打量,還不住的發出嘖嘖聲。

文靜瞪著眼前這個醜八怪,金毛獅王一般的頭發,兩條粗粗的眉毛似要插入天際,豆子一般的小眼瞪大了也瞪不出圓的形狀,塌塌的鼻子外帶一個歪嘴,她怎麼就沒見過薄暮然身邊還有這般貌醜的人物。

雖說以貌取人不對,但是這個人醜的這般有特色,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