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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漢紙那點事兒 某蘭 4277 字 2個月前

的時候心裡很是不安,最艱難的時候就是跟許姨和小九度過的,革命般的情感最是濃烈不可比擬。

小九除了咳嗽之外一切都正常,文靜稍稍放了下心,問了一切的衣食住行,儼然一副慈母的樣子倒是讓家中一眾人笑的岔了氣,平時古靈精怪半刻也靜不下來的人擺出這麼一副慈母的樣子,怎麼都覺得詭異……

小九吃了頓便飯,固執的給文靜留下了好些銀兩,又回葉將軍府邸了,假冒的葉小九也在軍營,這真是一件細思恐極的秘事,是以小九必須時刻潛伏著,終有一天可以撕開假冒的麵具。

冉嘉又來過兩次,文靜早將冉嘉複刻版芭比娃娃做了出來,嘉嘉興奮的簡直沒法用言語來表達,抱著娃娃上躥下跳在空中飛了兩圈,又是樂壞了眾人。

托冉嘉的福,文靜在逸蘭布莊兼了個布娃娃設計師的頭銜,每月交一副設計圖拿10兩工資,年底還有分紅,讓文靜喜出望外。逸蘭布莊的大股東是冉嘉的%e4%ba%b2娘,湛王爺的愛女,除了無子之外堪稱受人豔羨的活模板,雖是庶出,奈何偌大一個湛王府隻有一個姑娘和一個世子,平日裡被疼到了骨子裡。嫁給太師府二少爺很快便成了當家主母。大哥已去世多年,大姑子下嫁邵華將軍隨夫去東南守瑱州去了,二姑子也就是文靜的娘也嫁人了,三弟小孩心性20多歲才成家帶著弟媳四處遊曆去了,偏偏冉太師是個潔身自好的,除了老妻安氏,彆說侍妾,連個通房也沒有是以,家裡人口比起彆的世家大族稀少了不少。

日子就在文靜和聰聰鬥%e9%b8%a1遛狗中不溫不火的過到了桂花飄香的中秋節。中秋團圓節必不可少的就是月餅了,不過這裡叫做團圓餅,文靜覺得月餅除了餡料考究之外,也就剩下外形上的誘惑了,因此畫了些圖案,讓鐘毓雕刻出來了製了些小模具,還特特畫了圖紙去鐵匠鋪打了簡易烤箱。

自從聰聰將黑狗二聰帶來之後,家裡的安全係數更是高升,鐘毓去了離家不遠的武館做武師傅,一點小外快到不見得看在眼裡,主要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快樂,文靜覺得這就很幸福了。

文靜摸摸微微凸起的肚子,聞著桂花的香味不自覺的就對著記憶中的桂花糕默默的留起了口水,“聰聰,我們做桂花糕吃吧。”

聰聰絕對是個忠實的小吃貨,一聽吃的,眼神都亮晶晶的,“好呀好呀,怎麼做呀姐姐?”文靜硬逼聰聰將“小姐”改到“姐姐”,聽著就舒服多了,自己家裡,還是隨便些才能顯出感情來。

聰聰實不是個文靜的孩子,兩人剛到回春堂找應大夫說要摘些桂花的時候,聰聰已經上樹了,動作流暢一氣嗬成,應大夫找了幾個小童拿著竹竿打了好些下來,文靜就負責在樹底下撿花瓣,不一會兒就提著大半菜籃子花瓣一路飄香回了家。

將花瓣洗淨陰乾用蜂蜜醃上放在一邊,又將麵粉和糯米粉蒸熟磨細拌勻隱隱可以捏成團,加入白砂糖,放入醃製的花瓣,再揉好形狀蒸一小會兒,用濕紗布將糕體包住,不斷翻掀揉捏,直到表麵光滑,此時不僅糕體細膩,潔白如玉,咬起來更是清甜爽口,直把聰聰吃的眼都眯成了縫。

文靜邊做桂花糕許姨和靈兒就在做團圓餅,動物有黑狗二聰、豬豬和兔兔的模子,字有“團圓吉祥”,或是直接以餡料命名的,紅豆、五仁、蛋黃、桂花等等,月餅做的很小,不為填飽,就為圖個熱鬨。

一天光景匆匆過去,鄰裡間送些應時景的桂花糕,又獲得了一大票子的讚揚,文靜這才知道現在這時候的糕點隻有在造型上下工夫,口味不是偏甜就是偏鹹,倒是沒有花瓣入味的先例。

這倒給文靜提了個醒,做糕點鋪子也不是不可以啊,配著茶水飲料,做個聊天室也很雅致,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是資金是個問題,一開始還是先本本分分做個小本省一點為好。

☆、第31章

許姨見不得自家小姐時時往大門口溜達翹首企盼的樣子,語氣頗為無奈,“小姐,,您就不要老去門口晃悠好不”,一上午都上門口瞧了四五遍了,去個菜園都能拐到門口去,這可是大半個院子的路程,讓彆人看到了像什麼話!

“這不是小九說會回來麼,許姨,再說大家今天都這麼忙,誰能注意到我”,文靜訕訕的道。也是,自已不出門的時候大門一天都不會去一次,今天確實明顯的過火了。

“就算是少爺回來,又哪勞動的著小姐了,今天大家可是都在家了,再者,聰聰不就一直在跟二聰玩著呢嗎,少爺回來您就在屋裡也一樣聽得著!”二聰相當聰明,不是來串門子的人,聽到腳步聲汪汪兩聲算個意思罷了,敲自家門的則是等人出來應門才會停歇。

文靜自知許姨說的都對,不得以又回了房,一家子人個個擦亮了眼睛就專等著自己不老實,天知道什麼都不乾,自己閒的都要長毛了啊。

臨近中午文靜又偷偷摸摸的往門口走去,剛開門便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抬手要開門,文靜呆了一下才問道,“您是哪位,您找誰?”

薄暮然起先打眼看到文靜的時候還覺得心情不錯,能及時的出現迎接夫君雖說前段時間有那麼不著調的失憶一回事,好在二人間緣分不淺,待得聽清文靜的話,薄暮然臉登時就黑了。

文靜見薄暮然冷氣大開,驚覺這位正是自家便宜老公,縮了縮脖子小聲囁嚅道,“那個,你好久都沒有來過,我這記憶力也不好,一時眼花,眼花……”

薄暮然冷哼一聲,負手走了進去,二聰被薄暮然瞪了一眼出口洪亮的汪汪聲就變成了委屈的嗚嗚聲……

文靜摸摸二聰腦袋,小聲嘀咕著“連二聰都怕這廝啊,這到底是個多麼天怒人怨的存在啊……”

耳力驚人的薄暮然此時很不得一把揪起文靜扔進房中,這女人,再不教訓能上房揭瓦了。

此時文靜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像個認錯的孩子,除了那不斷外翻的白眼的話。這廝認定自家是老婆硬要呆在這裡也沒法子趕人,反而是自家過節的愉快氣憤被趕跑的一乾二淨連個泡泡都沒有留下。

薄暮然看著腦袋微動的文靜,氣不打一處來,“彆再裝了!”

果然文靜抬起頭還有半個白眼沒有收回去。

……

“今天搬回國公府吧”,文靜一下就愣住了。這是怎麼說的,怎麼這麼快?在文靜理想的世界裡是以後孩子可以滿地跑的時候見見爺爺奶奶也不是不可以,現在?自己挺個肚子,連保護自身的能力都沒有,這豈不是要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父%e4%ba%b2有些凶險,把你帶給父%e4%ba%b2看看,如果父%e4%ba%b2知道我們即將有孩子,可能好轉也不一定”,聲音很低沉,文靜隱隱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就合著有多無理取鬨似的,可是這一旦進去了,那可就身不由己了。

文靜有些猶豫,那廂薄暮然倒是已經下令裁剪人員了。文靜是被聰聰的哭聲震得回過神來的,聰聰非得鬨著要跟著去,薄暮然卻不準……

心中轉過好多話,奈何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在死神麵前晃悠的時間總是寶貴的,是以能早一點便一點。文靜沒有多說,臨時起意要去必不能好好準備,這些俗禮在這人命關天的緊要關頭也顧不得了,許姨跟著去,靈兒先照顧聰聰,和鐘毓看家,正好小九回來還能傳個話,待得安頓下第一時間過來接人。

出得門來坐上馬車,文靜才與跟上來的便宜夫君說起了話。“明兒個派個人來將靈兒、聰聰和二聰接過來吧,鐘毓就留在那裡吧”。

薄暮然點了點頭,“放心,我會護好你們母子的”,一句話說的文靜安心不已,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他說話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家裡都有什麼人呢?”文靜問的有些沒有底氣,“不用說名字特征,就介紹一下目前身份就行。”

“老爺子雖然早就修身養性頤養天年,脾氣向來不一般,老夫人極喜歡三弟,父%e4%ba%b2正臥病在床,母%e4%ba%b2也一直賢名在外,大哥大嫂一直相敬如賓,外人也不需理會。”!思!兔!網!

文靜心裡重複一遍果然還是卡殼,沒有記住,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不提文靜正努力的想會出現的情況該怎麼做,這邊薄暮然不禁又想起了父%e4%ba%b2,父%e4%ba%b2是這個家中能感受到的少有的溫暖,雖然對這個家沒有什麼感情,對父%e4%ba%b2倒是有那麼一股子孺慕的,雖然淡淡的,一向不解釋的人居然會對文靜說這麼多,怕是被弦之和下屬知道了都會驚掉眼珠子的吧,偏這個女人不自知,還一臉的理所當然……

“那,你呢?我對你也不是很了解”

“……”

不提兩人文不對題彆扭無比的交談,國公府內也是一派兵荒馬亂。國公爺薄峰正躺在雕花木床上隻有出的氣,美婦人顏氏坐在床邊正強忍著,不時用帕子擦擦眼角,本是京城貴,再傷心難過也不能低了架子。周遭男男女女一群皆是大氣兒不敢出,正中坐著老太太,白發花白,正抽抽噎噎……

略過了門口小廝的莫名驚詫,文靜一路跟著薄暮然徑直到了國公爺躺著的斂峰堂,時斷時續的嚶嚶啜泣聽得薄暮然心中一緊,最終還是晚了麼?

“您是,二公子?”斂峰堂外小廝喊的“二公子”頗有些變調。

堂中簾子被丫鬟撩起,一群詫異的眼神就這麼飄了出來,文靜晃一愣神似是明白過來,早就聽過這廝是要帶著一個神秘的牡丹麵具見人的,早先還見過,後來這廝在自己麵前好像就再也沒有戴過,今天也是這麼帥帥的便來了,該不會嚇到人了吧。

薄暮然帶著文靜先向老國公爺和老國公夫人拜過,又向嫡母顏氏行禮,這才轉向床上白布纏滿腦袋了無生氣的國公爺,“爹,不孝兒暮然將您的兒媳婦兒找回來了,還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爹,您醒來看一眼可好?”

文靜隻能跟著薄暮然跪下,早知道也該係個“跪的容易”,這都跪了三跪了……

文靜不知道的是眾人聽到文靜有孕的消息就像身邊被丟了一個重磅炸彈,心中更是不知轉過多少心思。

老國公爺最是果斷,一揮衣袖讓兩人起身,“小然子帶你媳婦兒到一邊休息吧,舟車勞頓的,看過你爹了,彆將我小重孫子累著了。”

薄暮然帶著文靜慢慢退開,向一邊候著的劉太醫、張太醫問著情況,早先有小廝彙報說國公爺走在街上被掉落的花盆砸到了,怎的到現在還沒醒。

這二位太醫一個主治跌打損傷,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神級骨科大夫,另一個則擅長針灸,向來有“還魂針”之稱。

“回二公子,令堂國公爺被花盆砸傷實不致此,奈何我二人施展畢生所學也未探知令堂昏迷不醒之緣由,令堂氣息微弱,下官在十宣、反勞宮%e7%a9%b4及神門%e7%a9%b4甚至足三裡%e7%a9%b4都施了針,可是收效甚微。”

被花盆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