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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當汽車停在店門口的時候,真夜鎖上店門,然後坐進車裡,一直沒有說話,神情淡漠。

“是你母%e4%ba%b2讓你回來繼續經營這家店的吧?”

應該是的吧。真夜輕輕點了點頭。

“聽說你的蛋糕手藝很不錯啊,是跟你母%e4%ba%b2學的嗎?”真夜依舊隻是點了點頭。

“你還是恨我嗎?”已經年愈不惑的男子,依舊風采卓然,隱約可以看見自己的影子。但神色間卻帶著一些不安。

真夜搖了搖頭,自己連事情緣由都不知曉,更何況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恨,從何說起。

“我知道,當初,雖然是你母%e4%ba%b2先離開的,但卻是我先違背與你母%e4%ba%b2的誓言,拋下你們母女,連你母%e4%ba%b2最後的日子裡,我都沒有陪在你們身邊,就算恨我,也是應該的。”他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惆悵。

“其實,你知道我們在哪的吧,為什麼不來找呢。”想起以前忍足的話,真夜問了句。

“這就是你一直不肯認我這個父%e4%ba%b2的原因嗎?”父%e4%ba%b2,好久遠的名詞。

真夜沒有回答。

“我是覺得,讓你們離開,對你們來說,或許更好些。可以避開這些紛亂不休的爭鬥。而且,既然你母%e4%ba%b2做了這樣的選擇,我想,就照她想的去做吧。”

“你覺得讓她離開是為了她好,她覺得自己離開是為了你好,總是為彼此著想嗎?如果真的為她著想,你就該知道,對她來說,在你身邊,才是最大的幸福,她也該明白,自己的離開,對你會是最大的傷害。除非,你們之間的愛情,隻是虛假的幻影。”輕嗤一笑。

他訝異地轉頭,看到她,眼神淡漠,帶著直白的譏誚。

“如果有一天,我愛的人麵臨死亡,而我必須犧牲生命才可以挽回他,我會選擇放棄救他。”她沉%e5%90%9f片刻,又繼續說,“因為,如果我救了他,在他剩下的生命歲月裡,恐怕隻剩下恨了,恨自己,令我犧牲生命去救他,也恨我,獨自留下他一個人在世上。”

“這。。。是你母%e4%ba%b2的想法?”他有些猶疑地問道。

“怎麼可能。”想起那個笑得恬靜淡然的女子,“她是個很知足的人。也正因為如此,我才為她感到不平。”真夜大概猜測著,原來的真夜恨著這個父%e4%ba%b2的理由。

他沒有再問什麼,車廂裡陷入一陣沉默。

真夜轉頭看了看窗外,車已經開出東京了,目的地到底在哪。想起跟不二的約定,禁不住有些擔心會趕不回來。可沒有不二的電話,不可能跟他聯係到。看來,不帶手機,真的是個不太好的習慣呢。

“聽說你跟景吾走得滿近的。當時,我要求你進冰帝,就是希望你們有機會多相處,看來那時候的決定是做對了。”他的臉上泛起細微的喜悅。但隨即像是想了什麼,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下,“不過,當初,你答應進冰帝的條件,卻是要求我再也不要出現,還有連名字也要改掉。”

“我沒打算回跡部家。”肯定的語氣,簡單而直白地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他微微一愣,但隨即笑了笑:“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

真夜又看了看窗外飛逝的景色。離東京越來越遠了。

“可能要明天才能回來了,都是我不好,上午有事給耽擱了。”聞言,真夜微微蹙起了眉。

“怎麼,今天你還有事嗎?”

猶豫了下,真夜還是搖了搖頭。看到店關著,不二應該會自己回去的吧。

“本來,我是想把你母%e4%ba%b2的靈位帶回東京的,可後來想想,她大概也不太願意回來,就讓她留在大阪了。那是我們相識的地方,我想她會喜歡的。”說這話時,他帶著微笑,似乎緬懷著那些如風的往事。

真夜看了看他,然後又看向窗外。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下的時候,天也有些暗下來了。

不太了解日本祭拜的禮俗,隻能沉默地跟著他。站在母%e4%ba%b2的靈位前時,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在回憶著什麼吧。可是,過去的畢竟已經過去了,再也回不來了。

淡漠地走開,讓他獨自一人留下。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臉上的愁緒似乎淡去了,似乎,放下了什麼背負太久的愧疚。此時的他,又恢複了初見時的深沉內斂。

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真夜在心裡輕嗤一笑。恐怕,他所求的,隻是自己的心安而已。不過,無論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一切都與己無關。

那隻不過是陌生人的故事而已。

再坐進車裡的時候,本以為會就這麼回去。不過,這麼大老遠的,從東京來大阪,僅僅為了成全他這短暫的緬懷,現在想來,真是有些浪費時間啊。不過這樣也好,以後,和跡部家應該不會再有什麼瓜葛了。

但是,意料之外的是,他卻說要去拜訪下朋友。

真夜微微泛起疑惑,但卻沒問什麼。

一直到車子在一幢古老的宅子前停下,隨著大門的開啟,望進那幽深肅穆的庭院,真夜側過臉,看了眼門牌,禁不住蹙起了眉,隱隱覺得有什麼%e8%84%b1離了自己的預料。

第十五章  終之決斷

“你應該也認識侑士了吧。我跟侑士的父%e4%ba%b2以前是同學,他也認識你母%e4%ba%b2,當初,也是他幫我找到你們母女倆的。他知道我要帶你來拜祭你母%e4%ba%b2,所以也想看看你。今晚我們就住他們家了,明天再回去,上課的話,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叫景吾幫你請假的。”真夜輕輕點了點頭。剛才門牌上看到寫著“忍足”,想到忍足侑士似乎是關西人,大概也猜出這裡就是他的本家了。隻是沒想到,原來,忍足的父%e4%ba%b2也認識自己的母%e4%ba%b2。難怪,在這件事上,忍足似乎很了解的樣子。

跟著跡部的父%e4%ba%b2,穿過回廊,走進一間和室。和室裡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和忍足很像,不僅是相貌,連神色間透露的氣息都很像。

“你就是月森的女兒吧,真的好象。”他的目光,透著絲縷的溫柔,看著真夜,但卻讓她覺得,似乎隻是透過自己,茫然地望著遙遠的彼方,望著記憶中的那個女子。隨即仿佛感慨著什麼,輕歎了口氣。

這個人,當年,也戀慕著自己的母%e4%ba%b2的吧。

“你好,我叫月森真夜,請多指教。”謙和的語氣,帶著淡淡的疏離。

“月森真夜?哈哈,這麼說,你真的不肯回跡部家嘍。”有些爽朗的笑聲,讓真夜泛起一絲迷惑,這個人,跟忍足還是不像的。忍足隻是單純的隱藏,但那樣的隱藏,在許多時候,反而更容易引起彆人的戒備。可這個人不同,在內斂與外放之間,收放自如,令人難以捉摸。真夜突然有些不明白,怎麼當年,在這兩個男人之間,最終贏得美人心的會是跡部的父%e4%ba%b2呢,事實上,在她看來,其實忍足的父%e4%ba%b2更有魅力些。不過,忍足的父%e4%ba%b2這類人,太過飄忽不定了,很難給人安全感,以自己的母%e4%ba%b2的那種心性,自然是像跡部的父%e4%ba%b2這樣的,溫柔中隱含著霸氣的男子更容易傾心了。這麼一想,對當年的結果,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我跟你父%e4%ba%b2很熟,你也不用客氣,就叫我叔叔好了。”看他們不怎麼拘禮的樣子,似乎真的滿熟稔的。真夜點了點頭,在一邊坐下。

沒過一會,和室裡又走進一人來。看到他時,真夜禁不住一愣。忍足侑士?他怎麼會在大阪?

他先是朝自己的父%e4%ba%b2和跡部的父%e4%ba%b2行了禮,然後也在一邊坐下。似乎,這個時候的忍足,跟在學校時略有些不同,感覺,更深沉了些。

“真夜啊,這是我兒子侑士,你們同一個學校的,應該認識了吧。”

“是啊。”真夜淡淡地應了聲。

“認識就好,以後要好好相處,培養下感情,畢竟你們是從小就定下婚約的。”這話讓真夜禁不住一呆,婚約?怎麼回事啊!朝忍足看了眼,看他波瀾不驚的神色,似乎是早就知道了。怎麼有種自己被騙進什麼局裡的錯覺啊,真夜輕輕的斂起了眉頭。

“忍足叔叔,可以讓我跟我父%e4%ba%b2先單獨談一談嗎?”真夜有禮地詢問著,語氣間,卻帶起了冷漠之色。

“我還沒跟她說。”跡部的父%e4%ba%b2發覺忍足的父%e4%ba%b2有些探詢的目光,輕聲回了句。

“哦,那我和侑士先離開下。”離開房間的時候,忍足回頭看了眼真夜,目光裡帶著些許的迷惘。

“可以解釋下嗎?關於婚約的事。”和室裡隻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真夜淡淡地開口問道。

“剛才我跟你也說過了,我跟忍足的父%e4%ba%b2還有你母%e4%ba%b2,當年都是認識的。關於婚約的事,是我和你母%e4%ba%b2,同忍足的父%e4%ba%b2,作下的約定。”

真夜微一思索,然後,像是想通了什麼,突然笑了,帶著冷冷的嘲弄。

“因為當年沒有得到我母%e4%ba%b2的芳心,所以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娶我?太可笑了!”

他沒有說話,似乎默認了這樣的言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而你的答應,是。。。想補償什麼?”狀似不太確定的問話,卻帶著明了的語氣。

“我從小看著侑士長大,他是個不錯的孩子。”似乎是辯解著什麼。

“那又如何?他很不錯,我就要嫁給他?”真夜看著這個所謂的父%e4%ba%b2,慢慢地沉下了臉,“更何況,我承認了跡部是我哥哥,不代表承認你是我父%e4%ba%b2。”

她的話,讓他驚訝地看著她。

“你沒有資格替我決定任何事情。”決絕的語氣,透著冷漠與疏離。

說完,真夜便轉身離開了,離開這個幽深肅穆的古宅。

不過,到了門口的時候,卻被忍足攔住。

“讓開!”冷冷地一聲嗬斥,帶著鋒利的寒芒。迎上的,卻是斯文優雅的微笑。

“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正要走,卻又被攔住。

“婚約的事,我也是剛知道的,你可不能遷怒於我啊。而且,這麼晚了,讓女生一個人回去,實在不符合我的習慣。”看著眼前這個微笑著的忍足,真夜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先帶你吃飯,你還沒吃吧。”

“恩。”

吃完飯出來。

“為什麼不乘新乾線回東京?那樣比較快。”

“怎麼,小夜有事要急著回去?”

“沒有。”

“那難道,跟我在一起,就這麼介意嗎?”

真夜沒再說話,坐進了車裡。

當回到東京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忍足在店門口停下車。當真夜走下車的時候,卻禁不住愣了。

看到站在店門口的身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覺得心口突然的一股沉鬱之氣。

“小夜忘了我們的約定嗎?”不二依舊微笑著,溫和柔雅,卻讓真夜禁不住皺了皺眉。

“真是可惜了,已經過了十二點了。這是禮物哦,雖然遲到了。”接過他伸手遞上的一個墨色的小盒子,真夜想說什麼,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