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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放生 林稚 4371 字 2個月前

動起來,餘祈掏出來,點開短信。

梁梓淵: 小祈,放學彆亂跑,我來接你。

餘祈: 乾嘛?

梁梓淵: 咱一起吃頓飯,順便和你說些事。

餘祈: 好的。

收好手機,估計元旦慶典結束時間會挺晚,餘祈側頭跟方嘉南低聲說道:“待會我有事要先走,你幫我打下掩護。”

方嘉南淡淡地點點頭,沒問他因什麼事。

從禮堂尿.遁出來,餘祈剛走出校門,就見梁梓淵倚著車門長%e8%85%bf交疊對著他帥氣地招了招手。

餘祈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淵哥,什麼事這麼急找我 ?”

梁梓淵紳士地替他拉開車門,“咱先去吃飯再說。”

待餘祈坐進去後才關上車門,繞到另一側,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疾馳而去。

酒足飯飽後,餘祈戳著杯子裡的甜品,疑惑地問道:“淵哥,可以說了吧?”

梁梓淵拿起餐巾優雅地擦拭了下嘴%e5%94%87,才語帶笑意地問道:“元旦假期你有什麼打算嗎?”

餘祈點點頭,“我想去看看媽媽。”語氣與神色與平常無異。

梁梓淵一時語塞,端起高腳杯抿了口酒,潤潤莫名乾澀的喉嚨,“需要我陪你去嗎?”

餘祈不由得失笑,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了,元旦你也要陪家人啊。”

梁梓淵修長的手指輕點了下餘祈的鼻頭,“記住,你也是我家人。”不過梁梓淵倒沒有繼續強求下去,他明天確實有了安排,說出那話本意就是想安慰一下他。

想到另一樁事,梁梓淵敲了敲額頭,“老爺子知道你的存在了。吩咐我過年一定要帶你回去。”

“那媽媽的事......”

梁梓淵搖搖頭,神色有了些許無奈,“老爺子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我們瞞了下來。”

餘祈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回到陸宅,陸跡還沒回來,餘祈扒拉在廚房門口,邊看王媽做菜邊好奇地發問。

“王媽,元旦你回老家嗎?”

王媽擦乾淨手上的水漬,聞言笑著說道:“不回了。兒子工作忙,要過年才回。有我留在這陪你不好嗎?”

“當然好,我可有口福了。”餘祈眼睛彎成一道可愛的月牙兒笑道。

王媽卻突然有些感慨,將爐灶的火仔細改小,轉過身說道:“當年老爺和夫人還沒有移民的時候,這間屋子逢年過節可是熱鬨得很。不過少爺喜靜,將其他傭人都辭退了,平時也很少有人上門拜訪。這些年來,你還是第一個踏進這個大宅的外人呢。”

餘祈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恰好陸跡進門,王媽自覺嘴碎,不再說下去。餘祈湊上前去,接過他手中的公文包,順便說了一下自己明天的出行計劃。

對於餘祈的無事獻殷勤早已有了思想準備,陸跡神色未變,淡淡地應道:“去吧。”

餘祈側過頭撇撇嘴,暗中腹誹,說的好像沒有他的允許自己就不能出去了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越寫越無味,雖然本身設定就是一篇平淡文,卻越來越不萌了-_-#。好想快點KO掉這篇,晚安麼麼噠~

☆、第二十四章

元旦這天,從清早開始,就飄起了綿綿小雪,延續到下午,路上有了薄薄的積雪。

張叔回家過節了,餘祈便隻身一人搭公交車出門。車廂裡門窗緊閉,可餘祈還是覺得冷得厲害。

上輩子他有事沒事都會來墓園陪媽媽一小會,因而對周圍這一帶還算熟悉。

到站點,餘祈跟在一個老奶奶身後下車。許是因為白雪覆蓋住了本不平整的地麵,老奶奶一腳踏錯,踉蹌了下,餘祈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

老奶奶顫顫巍巍地跟他道謝,餘祈抿嘴笑笑沉默地搖搖頭,便轉身離開。

穿過一個十字路口,再往右走一小段路,便是一家小小的花店。店還是那家店,人還是那個人。

花店老板娘是個三十來歲的胖女人,生活的不易讓她臉上常年堆積著疲憊與麻木,但她卻是真心喜愛花的。即使手指笨拙,也仍抱著一顆火熱的心,細心對待每一株花,給她們盛裝打扮。餘祈前世曾見過她跟客人說“花也是有生命的。”說話時的神情,像是寄托著心底的期盼與夢。

餘祈接過老板娘手中盈盈一握的白色小雛菊花束,“謝謝你。”

老板娘胖呼呼的臉上帶了些局促,大手在圍裙上擦了擦,低頭給客人找零,偶爾將散落在臉側的碎發往耳後捋起。

“客人,慢走。”曾經聽過很多次的話如今再次響起,餘祈抱著花束,終於找到了一些自重生以來的真實感。

青山墓園在近郊區,平時很少會有人過來。看大門的老頭坐在旁邊小屋子裡,昏昏欲睡地聽著咿咿呀呀的黃梅戲。

餘祈慢慢半蹲下來,將花束擺在墓碑前,伸出手指細細撫摸著照片裡矜持微笑的女人,不發一語。

身後緩緩傳來腳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嘎吱聲響,從遠到近,最後在離他大概三四步處停下。

餘祈不用回頭便知道是誰,卻也無意理會。

好半晌,餘祈站起身走到一旁,然後冷眼看著男人將他手中的花束並排放在墓碑前。

餘幀自知在這個時候,他說什麼都不對,於是也沉默著,輕輕拍掉墓碑上麵不斷落下的雪花。隨後,跟在餘祈身後走出了墓園。

“我們聊聊 ”餘幀身上穿著厚實的黑色大衣,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沉重與滄桑。

餘祈可有可無地點點頭。

附近隻有一家裝修陳舊的小火鍋店還開著門。客人寥寥無幾。他們相對著小圓桌而坐,餘幀做主點了兩個藥膳火鍋,將菜單遞給服務員後,轉過頭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餘祈,笑笑,“我記得你不愛吃辣的。”

餘祈拿開水燙著桌上的碗筷杯子,聞言也隻是眼皮未掀地點了點頭。

這頓飯,其實吃的不怎麼愉快。一直都是餘幀在說,餘祈偶爾用詞能簡則簡地回應幾句。

餘幀明顯帶著愧疚的眼神讓餘祈如鯁在喉,難受得厲害。最終在經過無人的街角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

“以後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一字一句,語氣冷得像冰渣子。

餘幀有點不知所措,手一時不知往哪擺,“我隻是想關心你......”

餘祈氣極反笑,“關心我,早些時候你乾嘛去了?”

上前幾步,餘幀猶豫著抬起手輕拍了幾下餘祈的肩膀,口中不住說著他的歉意。

餘祈這時也冷靜了下來,冷冷一笑,“你確實對不起我,還有我媽媽。”

餘幀一時語塞,眼圈漸漸泛紅。餘祈看不得他這副可憐模樣,背過身,突然有些厭倦,“就這樣吧。”

“既然你現在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就不要再來找我。就當,我在那一年死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相反方向離開,額前的頭發微微垂下,遮住了他陰鬱的眉眼。

自那一天的爭執後,餘幀果然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麵前。對此,餘祈隻是嗤笑一聲,便不再放在心上。

考完期末考的那一天,餘祈早早就收拾好東西,跟方嘉南隨意道彆了一聲,便回了陸宅。

陸跡早上就跟他說了有事情要說。

一路上,餘祈的左眼皮就一直在跳,抬手揉了揉太陽%e7%a9%b4,餘祈在想是不是因為最近考試太耗精力了才這麼地心神不寧。

進門,陸跡果然在,坐在沙發上悠閒地喝茶看報。

見到餘祈,陸跡挑了挑眉毛,不動聲色地折疊好手中的報紙,淡聲道:“跟我來。”

餘祈眨眨眼,%e8%84%b1下書包隨意放在沙發上,跟著陸跡進了書房。⊕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陸跡坐在工作台後,見餘祈將門闔上後轉過身來看著他,下巴微抬指向桌子前方的椅子,“坐。”

“餘祈,你來我身邊多長時間了?”陸跡手指交叉合攏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問道。

餘祈心算了一下,“陸先生,已經有一年時間了。”

“唔。”陸跡微微垂下眼睫,“已經這麼久了。”

餘祈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便沒有吭聲。陸跡也不在意,輕笑了聲:“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餘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睛。陸跡最愛的便是他這副天真懵懂的模樣,忽然也有了點不舍,但他決定好了的事,又怎麼會更改。垂下眼,不再看他。

“給你一天時間,從這裡搬出去,能做到嗎?”

餘祈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雖然他暫時沒其他地方可去,但好歹天無絕人之路,便爽快地一口應下,隻差沒拍%e8%83%b8口保證了。

“能啊,陸先生。”餘祈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自己的剩餘資金還有多少。

陸跡:“......”

接下來他的反應不應該是震驚不舍加難過的嗎?陸跡想起之前跟每任情人分手時他們哭哭啼啼的樣子,再看看眼前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的少年,忽然有些挫敗。

不輕不重地咳嗽一聲,將餘祈的思緒成功拉回,陸跡繼續說道:“分手費我已經打進之前給你的卡裡了。”

餘祈左耳進右耳出,不甚在意地點點頭。

要說他現在是什麼心情,大概就是解%e8%84%b1吧。

或許他曾經也有對陸跡的溫柔動心過,但所幸很快便清醒了過來。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陸跡不是他所能夠讀懂的,還是彆自尋煩惱了。

收拾東西的時候,餘祈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這麼多了,滿滿的都是回憶。

帶不走的留不下,留不下的彆牽掛。當初見到這句話時,他還一知半解。現在,身臨其境了,才終於明白它的意思。

簡單的收拾了些必備的衣物,小小的一個皮箱便輕鬆搞定。他的一年時間,就在這裡麵了。

將東西放在客廳,餘祈坐下沙發,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既然包養關係已經結束,餘祈自然是不會再和陸跡睡在一起。關掉客廳的燈,在沙發上躺下,和衣而眠。

夜已經很深了,一道黑影在沙發前站定,看了一會,輕手輕腳地給沙發上睡著的人蓋上一張毛毯。而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餘祈翻了個身,麵向沙發壁,嘴裡小小咕噥幾聲,依舊沉睡。

原本餘祈打算天一亮就離開,可是等他從睡夢中醒來,睫毛輕輕抖動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的陸跡。

餘祈有些發窘地爬起來,訕訕一笑,“早上好。”

“嗯。”陸跡不鹹不淡地應道。

洗漱完,吃早餐的時候,王媽已經知道了餘祈要離開的事,眼眶微微發紅,摸了摸他的頭發,“你這孩子。”

餘祈出門的時候,隻有王媽和張叔出來送他。

在門口站定,餘祈回過身,朝王媽和張叔揮揮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