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1 / 1)

曾經的風語源冷愛忍足侑士,很愛很愛。

隻是,現在她已不存在了。

******

對於風語源冷來說,冰帝話劇社社長的猜測是雖不中亦不遠也。

就像忍足侑士明明討厭提風語源冷的名字,但是為了讓自家的搭檔專心訓練,還是會認真的為他解惑一樣,冰帝的帝王也不會容許這個學校裡有打擾到網球部正常訓練的存在。

所以,一紙交換生申請書風語源冷就被扔到了不知何處,即使是A組倒數有名也不妨礙她占據冰帝屈指可數的交換生名額之一。

從辦公室回來風語源冷就一直在睡。所幸冰帝上午的課時剩下不多,下午也隻有兩節課。一直到放學風語源冷還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軟趴趴地趴在桌子上,一副沒睡飽的模樣,睡眼朦朧。

班裡的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所剩無幾。讓她意外的是本應該去網球部訓練的忍足並沒有離開,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是在等她。

“兩周一次的例行檢查,忍足醫生正在等你。”橢圓的鏡片擋住了少年幽深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忍足掃了眼還在茫然中的風語源,冷冷開口,“不要再試圖玩什麼花樣,我不是我父%e4%ba%b2,不會縱容你。”

風語源冷有很嚴重的心臟病,是自胎裡帶來的。十三歲時的她已經病得厲害了,因為身體太脆弱,年紀也不夠,無法進行換心手術,所以在忍足父%e4%ba%b2的建議做了搭橋手術。讓她不解的是在去東京綜合病院看病之前她從來沒見過忍足父%e4%ba%b2,但卻一去那裡就一直受到他無微不至的照顧,甚至在做了搭橋手術後連學校裡他都托付了兒子要好好照顧。

這也是一直以來風語源冷不肯對忍足死心的原因。

暗紅色的眼睛輕輕眨了眨,風語源偏了偏頭,看著忍足侑士,聲音輕軟,“我昨天已經去過醫院了,忍足叔叔那邊待會兒打個電話吧,今天有點不舒服,我想早點回家休息。”

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清楚。病曆上的字密密麻麻,不外乎是病情惡化嚴重,情況不容樂觀之類的,萬一被發現早該死的人到現在還活蹦亂跳,她還不被那些醫學狂人逮了去當小白鼠一樣死去活來的折騰。想起自己那微微泛紫的十指末梢,風語源冷的心裡活動就忍不住開始陰烏雲壓頂,隻是臉上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麵癱。

大概是被某人難得一次的輕聲細氣給驚嚇到了,忍足侑士愣了下,才微微皺了眉頭,“既然不舒服,就更應該到醫院去看一下。”

她會去醫院的,不過是要等到少年你走了以後自己再一個人到醫院去看看。做一個全麵的健康檢查,以便自己在完成第一階段的飲食治療後有一個大體的規劃。

心理活動到此為止,風語源聲調淺淡卻又輕細,嬌軟如綿,“沒有關係,我隻是很想睡。叔叔那邊麻煩忍足君解釋一下,代我向忍足叔叔說一聲抱歉。”

雖然被她難得輕軟的語氣嚇到了,但明顯還有疑慮的忍足侑士並不準備就這樣讓她離開。無論怎麼說,自家的父%e4%ba%b2大人都不會允許自己放她一個人去檢查,即使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更何況她的病向來是由自家父%e4%ba%b2%e4%ba%b2自檢查的。

“我就知道又是你這個壞女人!!!不擇手段地設計小初,還不讓侑士正常訓練——你這個壞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小初?又是哪裡冒出的人物名?!

風語源冷冷淡地挑了下眉。

忍足侑士正想要開口說話,卻被突如其來闖入的人給打斷了,不禁也看向門口。

突然闖入的少年有著暗沉如凝結的血液般的暗紅碎發,銀灰色的眼睛滿是憤怒與輕蔑,說出口的話讓人忍不住皺眉。

“嶽人,你怎麼在這裡?”

“對不起,忍足前輩,都是我的錯,沒有攔住向日前輩!向日前輩,我們快回去訓練吧,不然部長知道了會生氣的!”

“切,真是遜斃了!”

17歲依舊靦腆禮貌的白發寶寶鳳長太郎,18歲依舊將帽子反著戴的彆扭帥哥宍戶亮……看到了向日嶽人身後出現的人,忍足侑士就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不外乎是自己活躍的搭檔一刻沒看到自己又知道了風語源回來上課的消息,便拖著乖寶寶的鳳乘跡部沒注意就悄悄地溜出來了,而不放心鳳的宍戶亮自然也就跟出來了。

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忍足清涼的聲音中忍不住帶上幾分邪魅,“鳳,跡部知道你們跑出來了嗎?”

“好久不見了,鳳君。”

“啊,好久不見,風語源桑。”被風語源冷難得一見的招呼嚇到了的鳳忙回了一聲問好,無意中忽略了忍足的問話。

向日不禁跳腳,“鳳,你乾嘛向那個壞女人打招呼!!!”

“向日前輩……”

“切,遜斃了!長太郎,我們回去訓練!”

“不準你再纏著侑士,你這個壞女人!!!”

手不自覺地扶上因為吵鬨而有些失齊的心跳頻率,風語源冷的臉色有些蒼白。漫不經心的掃過怒視著自己的紅發少年,她彎了彎%e5%94%87角,“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忍足君。還有宍戶君、鳳君和向日君,再見。”

“我才不要和你這個壞女人再見!!!”

“嶽人!”淡淡製止了自家搭檔的跳腳,忍足看向風語源,“既然如此,父%e4%ba%b2那邊我會打聲招呼的。你自己一個人回去路上小心。”

“嗨,不打擾你們訓練了。”如果不是感受到他鏡片下的森冷,隻怕連她也會誤會他對自己是關心著的。刻入骨髓的紳士風度真是害人不淺啊,忍足少年。至於憤怒著的紅發小弟弟,風語源很是冷靜的上前拍了拍他柔軟的妹妹頭,暗紅色的眼睛彎成一片清泓,染上點點的笑意。她說,

“向日君,真是個好孩子~”

就像一直都沒長大的孩子,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單純的讓她提不起多看一眼的興致。

不再去理會呆了的眾人,風語源冷提起早已收拾好了的書包施施然離去,在他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消失了蹤影。隻餘回神後向日嶽人繞梁多日的尖銳咆哮,回蕩在教室裡——

“風語源冷,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壞女人!!!”

那不滿的咆哮,讓風語源冷的心情很是愉悅了一段時間。話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屬於更年期女人(靈魂)的小小彆扭麼,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正文 死亡的聲音

第五章死亡的聲音

“你身上背負的責任,決定了你不能像一般人那樣地生活。既然你選擇了做一名法醫,就必須要為你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

“不必要的感情隻會讓人軟弱。我不介意你悲天憫人,但前提是你必須擁有足夠的實力——隻可惜,現在的你並沒有。”

“與其為無法避免的人禍而哭泣、自責、怨恨,不如學會冷靜的麵對。每一具屍體都有自己的遺言,恬淡的,滿足的,不舍的,仇恨的,不甘的……在等待著你去挖掘,這也就是我們所要聆聽的死亡的聲音。”

……

已經好久沒有做夢了,在習慣了那樣的生活後。

窗外的光透過百葉窗淡淡灑落,由夢中驚醒的人半臥在床角,微抿了%e5%94%87。一下又一下,平複著過份活躍的心跳,半掩著的眼瞼上長而微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著。

竟然夢到了剛學解剖時的自己。

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真讓她訝異。

還以為那麼久的打磨,自己早已經忘了當初的熱血和純良的滋味,沒想到在另一個世界又重溫了一遍,雖然隻是在夢境裡。

“扣扣。”

“誰?”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風語源冷眨了下眼,就看見一個笑容溫婉的夫人推開了門,另一隻手端著還在升騰著熱氣的碗走了進來。

“好多了嗎,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

“啊,你不記得了吧,昨天的事情。”

昨天?

暗紅色的眼眨了下,風語源冷抿了抿%e5%94%87。隻是明明是麵無表情的臉,卻讓那女人覺得分外的可愛,忍不住小心臟撲騰了下~

“昨天傍晚,在小公園的秋千那邊,我和我家阿娜達看到你被幾個壞孩子圍住了。”雖然有聽身邊的人抱怨現在的社會成份太複雜,但是%e4%ba%b2眼看到一個女孩子被一群明顯不良的混混脅迫她還是被嚇到了。如果不是她和自家老公飯後散步恰巧遇到了,還不知道這個孩子會怎麼樣。“記起來了嗎,小公園的秋千那邊。昨天我家阿娜達把那幾個壞蛋趕走了,你卻昏了過去——”

所以才把她帶回了家。

風語源偏了偏頭,有那麼一點印象了。

記得自己昨天擺%e8%84%b1了冰帝那幾個‘舊識’後去了趟醫院。對醫生做了必要的誤導後她就說了聲再見,回家途中還順便去書店買了幾本書,隻是回來的時候覺得有點不舒服,所以才就近坐到了小公園的秋千上,結果跑來幾個‘小朋友’說要借點小錢再劫個色。然後……風語源冷默了。

“昨天的事情,真是多謝您了。”

“嗬嗬,不用客氣。對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洗浴室裡有新的牙刷和毛巾,洗漱完先喝點粥吧,已經一整夜都沒吃東西了。”

“嗨,真是麻煩您了。”

“小傻瓜,我是手塚彩菜,你叫我彩菜阿姨就好了~當然,彩菜姐姐我也不介意的說~總覺得敬稱讓人無言的衰老了啊……”

“……”風語源的眼睫輕輕地顫動著,規規矩矩,“我是風語源冷,初次見麵。”

“你這個孩子——不過,風語源,是那個風語源嗎?”

“嗨,有什麼不對嗎?”手塚明美的表情有點奇怪,讓風語源冷不禁皺了下眉。

“沒有,隻是我們家隔壁就有一個風語源宅,鄰居都戲稱那位為幽靈住戶,搬來兩三年連主人的麵都沒人看清楚過,如果不是晚上有燈光,平日裡小院子還晾著衣服,我們都以為那是棟空房子了的說。”

“上高井戸2丁目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