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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出賣的人,又何況是我這個區區同盟!”

冰冷的長劍,如光如瀑,閃電一般急刺而來,男人見狀冷笑一聲,手腕一轉,掌心判官筆在空中畫了半個圈,然後不偏不倚,正好向著劍尖點去。

叮——一股大力傳來,傅瑜佳和男人一左一右,各自向後退了一大步,兩人中間,一個仙風道骨,峨冠博帶的老者手持三尺青鋒,須發飄飄的站在那裡。

他眼珠一轉,看著兩人,笑的%e4%ba%b2和,“兩位賢侄稍安勿躁,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怎麼可以自相殘殺?!”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是一些挫折而已,我等皆是為了原氏秘寶,如今寶藏還未到手,更該齊心協力,一同商量著化解難題才是。”

老者威望似乎很高,在他的勸解下傅瑜佳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就是性子頗為高傲的狹長臉的男人,也不禁冷哼一聲,彆過頭去。

傅瑜佳深吸一口氣,還劍入鞘,然後抱拳說道:“事情已經這樣了,師、原東園如今不能動,不能說,與活死人無異,而無爭秘寶隻有原氏之人才知道,我等廢了這麼大的心力,豈不是一無所獲?!”他不甘心!

背著弑師的罪名,最後卻功虧一簣,什麼都沒得到,他豈能甘心!

老者負手而立,淡淡笑道:“世事無絕對,姓原的也不僅原東園一人。”

傅瑜佳若有所思,“你是指......”

老者笑了,他沉聲道:“無爭山莊可還有一位少莊主呢!”

傅瑜佳皺起了眉頭,“可隨雲才隻有五歲,他知道什麼?!”

“知道與否,也要問過他才知道!”

傅瑜佳退了出去,顯然是去找原隨雲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隻能心存僥幸,死馬當活馬醫,再沒有半點退路。

臉型狹長的男人看了看半掩的房門,皺眉說道:“一個連自己師傅都敢殺的人,你不擔心他也背叛我們?”

老者淡淡道:“如你所說,他連自己的師傅都害了,你以為他還能回頭?!”

說著,他下意思的向床上看了一眼,然後就對上一雙倦意沉沉的眼睛。

老者身子一僵,不著痕跡的吐出一口氣,而後輕歎道:“原莊主醒了?”

臉型狹長的男人聞言,轉過身來,和他一起看向陸崇明。

陸崇明將兩人的身份與原主留下的記憶一一對上號,然後暗罵一聲忘恩負義,衣冠禽獸!

這兩人,狹長臉的男人叫王澤擎,是原主半路上救回來的,當時對方身受重傷,原主又是請醫看病,又是讓下人悉心照料,一直讓他在莊中修養了半年之久,可以說,原東園對他有再造之恩也不為過,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忘恩負義,成為了殺害原東園的凶手之一。

而另一老者則是原東園的至交,他本身也是武當派的長老,在江湖上名望不低,原東園與他十幾年的交情,怎會想到這人竟是欺世盜名之輩!

原東園武功不俗,無爭山莊更是武林第一莊,但背叛殺害他的都是他最信任最%e4%ba%b2近的人,也難怪他會毫無防備的中招了,以至於陸崇明也跟著倒黴,成了現在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

他以為自己上一次的世界已經很倒黴了,被人拿刀砍被人拿火燒,自己還身受重傷,最後那身的舊傷一再複發,糾糾纏纏的讓他二十多年都沒有安生過,彆說身體健壯身輕如燕了,最嚴重的時候甚至隻能用輪椅代步。

他以為那一世是最糟糕的,事實上沒有最糟隻有更糟,他如今算是徹底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早知如此,他寧願一直做東方韓,也不要成為僵屍人原東園!

雙眼木然的瞪著頭頂上素色的紗帳,陸崇明腦子裡有片刻的混亂,現在要怎麼辦?難道要一直做個植物人?還有,他上輩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上一刻還好好的在睡覺,忽然之間就被驚醒了,然後再一下就人事不知了,醒來時就變成植物人,這速度,轉變的未免太快了吧,就是他心臟再強大,也有些承受不來。

紅色的眼睛、似曾相識的聲音,他眉心一動,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不會傻了吧?”王澤擎有些猶豫的說道。、

老者望了望床上之人略顯空蕩的眼神,皺眉道:“他如今這個樣子,傻與不傻又有什麼區彆。”

王澤擎點頭,“那到也是......”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傅瑜佳已經回來了,手邊還牽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

王澤擎二人經常出入無爭山莊,與原東園相交莫逆,對這位原氏少主自然不會陌生。

邱晨真人首先摸了摸胡須,朝他出聲打了個招呼。

被傅瑜佳牽著走進來的原隨雲似乎吃了一驚,有些膽怯是往自家師兄後麵躲了躲。

傅瑜佳讓了讓身子,摸著他的腦袋道:“少主彆怕,那是邱晨真人,你記得嗎?經常來找師父喝酒的那個。”

身後的小孩眨了眨無神的雙眼,依舊有些怯弱的說道:“有很長很長胡子的那個?”

“就是他,師父應該和你說過吧。”

原隨雲點了點頭,“說過。”他探出腦袋,沒有焦距的眼睛望著邱晨真人那邊,小心翼翼的說了一聲,“真人好。”

話一說完,他又縮了回去,然後拉著傅瑜佳的衣袖略顯急切的說道:“師兄,父%e4%ba%b2呢?你不是說帶我來見父%e4%ba%b2的嗎?他現在怎樣?身體好點沒?”

傅瑜佳向邱晨真人望去,見他點了點頭,才拉起原隨雲的手,道:“在床上,你跟我來,小心一點,彆摔了。”

原隨雲乖乖的被拉著走到床邊,他眼睛看不見,隻能伸手摸索,冒著汗的掌心順著錦被摸上溫熱的臉龐。

“父%e4%ba%b2?”他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深怕驚到床上的人一般。

沒有聲音!

事實上,自他進屋起,陸崇明的視線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腦中關於他的畫麵不斷閃爍,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可是他卻沒辦法出聲應他一聲。

“父%e4%ba%b2?”他又喊一聲,清秀的臉上滿是抑製不住的惶恐害怕,連聲音都有些顫唞,“師兄,父%e4%ba%b2是睡著了嗎?”

傅瑜佳雙手按在他稚嫩的雙肩上,輕歎一聲說道:“師父他正看著你呢。”

“那他為什麼不說話?”

傅瑜佳雙手加力,沉聲說道:“我前些天不是跟你說過嗎,師父他練功走火入魔,等這次他醒過來我們才知道,他已經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了,後遺症十分嚴重。”

他話音剛落,原本乖乖巧巧安坐著的原隨雲麵色慘白,牙關緊咬,猛然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眶中已經滿是淚水,神情更是無助之極。

邱晨真人見狀,蹲在他身邊安慰道:“賢侄莫怕,有我們在呢,我們定然請到天底下最好的醫師來幫原莊主治病。”

“是啊。”王澤擎也搭腔道:“江湖上有一位行蹤神秘的醫仙,聽說他能醫死人肉白骨,我翻遍整個江湖,也定將他給請來。”

似乎他們的話給了他一絲希望,原隨雲雖然滿臉悲傷,但還是勉勉強強的勾了勾%e5%94%87角,轉身行禮道:“多謝真人和王先生。”

傅瑜佳收到邱晨遞來的眼色,輕咳一聲說道:“少主,我無爭山莊建莊三百多年,各種奇珍異寶無數,或許有治愈師父的辦法。”

原隨雲抬頭看他,一臉希冀。

陸崇明躺在床上乾著急,三個大男人,忽悠一個盲眼孩童,簡直無恥!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他心中冒火,卻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了,隻能看著那位欺師滅祖的叛徒繼續編故事。

傅瑜佳沉聲說道:“師父可曾私下和你說起過什麼比較隱秘的,不能和彆人說的地方?”

原隨雲沉默半天,然後才在四雙緊張的眼神下小聲說道:“既然是不能和彆人說的地方,那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

三張臉瞬間變得僵硬,陸崇明之所以沒變,是因為他的臉本來就是僵硬的,而且他也變不了。

傅瑜佳乾咳一聲說道:“這不是特殊情況嗎?如今師父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你也希望他能早點好起來的對不對?”

原隨雲點頭,他又想了半天才說道:“原府的寶貝在庫房。”

傅瑜佳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麵色有點難看,急切的說道:“庫房的東西我知道,那些都沒用,你再想想,師父有沒有和你說起過那些很隱秘的,非常機密的事......”

咳咳——輕輕地咳嗽聲打斷了他的聲音,傅瑜佳知道自己過於急躁了,可他能不急嘛!

原隨雲雙目茫然,他的臉上還帶著淚,神情無辜,然後他像想起什麼似得突然說道:“好像父%e4%ba%b2是說起過什麼......”

三人目光一凝,然後就見原隨雲拉了拉傅瑜佳的衣袖,在他蹲下`身子的時候,覆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父%e4%ba%b2說過不能和彆人說的,所以我隻能和師兄一個人說。”

原隨雲聲音雖小,但三人都是內力深厚之人,當然都聽清了他的話,傅瑜佳麵色一喜,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邱晨真人微微點了點頭。

原隨雲和傅瑜佳出去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回來了,原隨雲好不容易見到自家父%e4%ba%b2,說什麼也不想離開,他想陪著原東園。

三人見他如此固執,勸說了幾句也就不阻攔了,左右不過是一個五歲左右的孩子而已,原東園現在又是這樣的一種情況,讓父子二人呆在一起,他們一點都不擔心,沒有那個必要!

一出房門,王澤擎就迫不及待的問起原隨雲到底說了些什麼,可曾探知到原氏寶藏的下落。

傅瑜佳道:“他說師父也沒有告訴過他,隻說等他十八歲的時候就告訴他一個秘密,如果有什麼意外他那天告訴不了他秘密了,就會有一人進莊,代替他告訴他這個秘密!”

王澤擎挑眉,“就這樣?”

“就這樣!”

王澤擎嗤笑,“說了與沒說有什麼區彆嗎?照樣沒套出寶藏的地址。”頓了頓,他忽然冷笑道:“還是說,你知道了什麼,卻隱瞞了一些沒說?”

傅瑜佳麵色鐵青,“你莫要血口噴人!我一字一句都說給你們聽了,沒有絲毫隱瞞!”

“誰知道呢?原少莊主的話可隻說給你一人聽見。”

“你——”

“好了好了。”邱晨真人打斷兩人的爭執,“咱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理當同舟共濟才是。”

頓了頓,他又道:“而